第五十三章 成親前夕15
門外的牛二聽到女人的話氣的鼻子都歪了。氣急敗壞地說:“呸,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還好意思說我?臭娘們。”
說完惡狠狠的看了那戶人家離開了。
晃晃悠悠哼著小曲的牛二走到了白陽橋上和發著呆得祁保孝撞到了一塊。
被撞到地上的牛二摸著自己的屁股大喊著:“誰啊,不長眼啊。一個大活人在路上走看不見啊。就這麽直愣愣地撞過來,把我撞壞了,你配得起嗎?”
同樣被牛二撞到在地的祁保孝站起來沒好氣地說:“你這人才不長眼,我在這站半天了也沒見著人在撞了我。怎麽你還惡人先告狀起來?”
“你有病啊,站在這擋路。你……”牛二站起來眯著眼睛說著,這說著說著牛二覺得這人有點眼熟,湊近仔細看了看。摸著下巴回想著:我是在哪見過這人來著?
被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盯著,祁保孝渾身起雞皮疙瘩,遠離了滿身酒味的牛二。還特嫌棄的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
還在回想中的牛二沒有注意祁保孝這些小細節。
‘我是在那見過這小子?這麽眼熟2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嘶,我怎麽想不起來了?最近怎麽回事老是丟三落四,忘這忘那的。該不會真是那孩子回來尋仇了吧。都怪這痞老四,之前那幾個孩子都沒出事,怎麽到這個孩子就出事了,真是邪門了。’牛二心想著。
祁保孝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警惕著:這人該不會是想訛我吧,不行我得趕緊走。
祁保孝到了白陽城才知道這城裏是多麽的亂,這在大街上走著錢袋子都有可能丟。還有可能被一些人訛,說什麽偷了他的東西。上次他看到有個餓的不行的孩子去撿那店家餿的飯菜,被那店家說他偷了他的東西,把那孩子打的是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這白陽城還不如大麥村,要不是這裏的人長的比村裏的那些姑娘漂亮,你大麥村繁華對順天有利。他才懶得到這地方來。祁保孝心想。
見牛二沒啥動靜還在發呆,祁保孝就先走了。
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的祁保孝看到了莫秉德帶著莫文元出來散心。
祁保孝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麵走過去問:“保儀你怎麽在這?你在這那娘他們是不是也來了?還是說祁筱筱帶你來的?”
莫秉德攔著祁保孝一臉警惕地看著祁保孝,這年輕人上來就喊著孩子的說的名字,這孩子莫不是那花巷裏頭的人拐來的孩子,在扔到那跛腳的男人那?
“你誰啊?我是他四哥。”被攔著的祁保孝十分不滿地對莫秉德說著,說完看向祁保儀,“保儀我是你四哥啊。你怎麽不認識四哥了?”
莫文元看著莫秉德吼叫的祁保孝害怕地把頭埋在莫秉德的懷裏。
莫秉德看到莫文元的反應不悅地說:“年輕人,你認錯人了。這是我的孫子的莫文元,不是你口中的祁保儀。”
其實這時的莫秉德有了自己的私心,和這孩子相處的日子裏頭,他也對孩子有了感情。要是之前,這孩子的家人來找,自己確認了這孩子是他們的就當吃了個啞巴虧把孩子還給他們了。可現在要他把這好不容易養熟的孫子給他們,他這心裏是一萬個不樂意。
“不是,這位大爺,這真的是我的九弟。”祁保孝說著。說完準備把莫秉德懷裏的孩子抱過來。
“你幹什麽?”莫秉德驚慌地喊道,“來人啊,沒天理了,這人當街搶孩子了。”
這一嗓子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抓著祁保孝的手說道:“年輕人,這大庭廣眾搶孩子是不是不太妥啊?”
“我沒搶孩子,他手裏抱的是我的九弟。”祁保孝辯解著。
“你胡說八道,這孩子明明是我的孫子,你非說是你的九弟。現在的小夥子怎麽回事啊,亂認親戚。”莫秉德護著莫文元說著。
白胡子的老人精明地說:“口說無憑,這樣吧,你們給個憑證。這樣大家也就不會冤枉誰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這主意好,你們口說無憑,拿出證據來再說,要不然我就把你們兩都送去見官。”
“就是,最近這白陽城老是出訛人的事。你們不拿出證據來那就都去官府。”
“沒錯,這弄的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幫。”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場麵瞬間失控了。
“吵什麽,吵什麽?啊,你們這一堆人站在這路中央也不怕擋著路啊。要是出了事,怎麽辦?”衙內走過來說著。
“官爺,你來的正好,這有人嚷嚷搶孩子。我們呢也不知道該幫誰?”一個看熱鬧的大嬸說著。
衙內看著抱著孩子的莫秉德和一隻手抓著莫秉德衣服,一隻手被一個老爺子抓著的祁保孝,理了理衣服說著:“都跟我來吧,去戶籍那一查不就知道。”
“也好,去那查一查,省的被人糾纏不清。”莫秉德說。
祁保孝聽到這話無語了,誰糾纏不清啊。是他是不怎麽喜歡那後娘生的孩子,但那也是他老祁家的血脈怎麽說也不能被外人帶走啊。
幾人到了戶籍這。
“老爺子還的麻煩你下,幫我查一查這三人的關係。”到了那衙內對著整理文書的老者說,。
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摸著胡子無奈地說道:“最近這白陽城怎麽回事啊,平時我這是清清靜靜的。現在倒好一天來幾次來我這查戶籍的。怎麽嫌之前我太清靜了,給我找活幹呢?”
衙內也很是無奈地說:“老爺子,我也你沒辦法啊。最近這大街上老是出現一些說孩子被人搶了的。你也知道朝廷可是很看重這個問題的,這要是出了什麽岔子,你我這脖子上的東西可就保不住了。這不也就隻能麻煩老爺子你辛苦點了。知府大人也說了會派人來這幫忙的。”
老爺子摸著胡子搖搖頭說:“哎,那我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你們誰先說?”衙內看著莫秉德祁保孝問道。
祁保孝開口說道:“我先來。我叫祁保孝,是大麥村祁家的。這是我弟弟祁保儀。”
“祁家啊。這好找。”老爺子站起來走到屋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在上麵查閱了一番後說,“你弟弟不是失蹤了嗎?就在上個月底的時候,你們大麥村的村長來我這報上的。”
祁保孝指著莫秉德說道:“你聽見沒有,這是我九弟。”
莫秉德避開祁保孝,看著老者說道:“這人有相似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官爺我叫莫秉德徐徽人士,這孩子也是徐徽人士,三年前在你這登的戶籍。”
管戶籍的老人家拿出又去屋裏頭拿出另外一本看起來薄薄的書反倒,點點頭說:“不錯,這孩子是三年前上的戶籍。”
合上書,老者看著祁保孝說道:“年輕人你真搞錯了,這孩子隻是和你的九弟有些相似罷了。你九弟是上個月失蹤的,而這位老先生手上抱著的孩子是三年前到咱白陽城落的戶籍,這怎麽看也不是你九弟啊。而且這上麵可是說著孩子今年九歲啊。你九弟才五歲,對不上啊。”
莫秉德輕輕拍著莫文元的背說:“年輕人,這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你看看把我孫兒嚇到夠嗆。”
祁保孝感覺哪裏又問題可又說不上來哪裏又問題隻好默認了莫秉德的話。
“那官爺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莫秉德說著。
“走吧走吧。”衙內揮揮手說。
走出戶籍處的莫秉德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還好自己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托人幫文元記了個假的上去,還把時間往前推了三年,要不然今天就穿幫了。
祁保孝就在那傻站著。
衙內見慣了這樣的事拍了拍祁保孝的肩膀說:“兄弟看開點,你想啊咱風奕朝地大物博的有那麽幾個長的相似的人很正常,是緣分。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可那不是你家的孩子啊。”
老者摸了摸胡子說:“小夥子我看你麵露愁容恐怕不止為這一件事心煩吧。”
祁保孝點點頭,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樣和他們訴苦:“我沒啥本事,就隻會蠻幹。你說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留戀花巷那的女人嬌滴滴的,麵若桃花,手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樣。不像我媳婦,不梳妝打扮,麵黃如蠟,手就好像樹皮一樣。我就拿了家裏一點錢,她就跟我吵,嫌我沒用。我拿錢去享受一下有什麽錯,我一天幹到晚就不能讓我看點美豔的東西嗎?”
“這事你們兩都有錯,你錯在不該拿錢出去享受還嫌棄你的妻子,你的妻子為何比不上那花巷裏頭的姑娘你不清楚嗎?你娘子也有錯,你就算千不好萬不好也不該嫌棄你沒有。這一個家是男主外女主內這日子才能紅火。”老人說著。
“可是……”祁保孝話還沒說完就被衙內打斷了。
“有什麽好可是的,老爺子說的沒錯。你不該嫌棄你娘子,我就不嫌棄我娘子,雖然長相一般也不愛梳妝打扮,但賢惠。每日回到家,能吃上熱乎的飯,能泡個熱乎的腳。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呀要知足。”
祁保孝沒想到自己的本來是想找人傾訴一下結果別人教訓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