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端初現3
李秀兒四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王琪梳洗幹淨,幫她把頭發也修理了一番。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忽略掉臉上的疤痕。
祁慧娘梳著王琪的頭發說:“這姑娘應該是是大戶人家的家室,你們看這頭發雖然亂糟糟的,但這洗好之後還是很順滑的。這樣的頭發沒個十來年保養不來。就是可惜了,這臉和身上太多傷口了。秀娘你說這姑娘的傷能不能治好?”
李秀兒幫王琪清理著臉上的疤痕,搖搖頭說:“這姑娘臉上的傷都是傷到筋,治愈的可能性不大,看得出那人是不想讓人猜不到她的身份往重了劃。這身上的傷到是好說,有衣服擋著這傷看著深,但都沒有傷到利害。右手被人手斷了,左腳不知道是被人打斷的,還是摔斷的。也是這姑娘命大,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何大嬸在一旁收拾著這替換下來的衣物,打量著說:“我等會和蘭娘去把這衣物洗了,慧娘你們就在這屋裏給她弄一下,畢竟是個姑娘家。不過這姑娘的身形我怎麽感覺那麽眼熟?”
其他二人點點頭,李蘭被她們這一說也仔細打量起王琪來,確實有些眼熟。
剛剛開始王琪還有些抗拒,但她們幫她換好衣服後,王琪也漸漸地溫順起來。拿著桌上梳子玩著。
突然王琪抬頭一臉驚恐地看著幫她搽藥的李秀兒大聲尖叫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下。抓撓著自己的臉。
“誒。”李秀兒和祁慧娘沒能阻止的贏,眼睜睜的看著王琪把剛剛好藥快要愈合的傷口重新抓破了。
王琪看著手上的血,笑了起來。隨後暈倒在了地方。
“當家的(王大夫)你快進來。”祁慧娘和李秀兒見狀往外喊著。
等王啟仁等人推門進來就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王琪和受到驚嚇的兩個女人。
祁慧娘跑到陳長平的身後指著王琪說:“這丫頭看上去像是魔怔了一下,這該不會真的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吧。”
陳長平嗬斥著祁慧娘:“胡說八道什麽?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樣那東西,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把自己嚇壞的。王大夫不是說著人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嗎?說不定剛剛你們做了什麽讓她再次想起那個畫麵,開始做出舉動保護自己。”
祁慧娘點頭說是,可心裏嘀咕著剛剛我們也沒幹嘛。
王啟仁看了看王琪的傷口,臉上的傷口剛剛被劃爛看不出被什麽傷到,最開始看的時候那傷口像是被簪子之類的東西劃傷了,但因為臉上有汙垢看的不是很清楚,想著讓秀兒把她的臉稍微整理一下,這下是什麽也看不出了。
王啟仁皺著眉頭問李秀兒:“秀娘,你剛剛看清楚她是傷口了嗎?”
李秀兒有些遲疑地說:“看上看清楚了,但因為有些傷口可能被她最近抓傷過,看不出倆,但我覺得不像是刀傷。這好像是被人用簪子或者尖銳的物品劃爛的。而且動手的是個女人。”
“為什麽這麽說?”陳長平問道。
李秀兒笑著說:“家父曾經當了幾年的仵作,我有聽過他和他的同僚之間的談話。其他的我不太了解,但是這傷口是什麽東西照成的我還是知道。再加上啟仁也是個大夫,也了解些皮毛。”
王啟仁點點頭問道:“那她這身上的傷?”
李秀兒說:“我幫她身上上過藥,身上的傷不重,而且這傷好像是她自己弄的,不是很重。她的手和腳我沒敢給她弄。當家的,你看一下。”
王啟仁點點頭,摸著骨頭斷裂的地方。幫她複原了。站起來拍拍手說:“這夫人也不知道是遭遇山賊劫道還是仇家尋仇了。傷的這麽重。看來我最近要多備的金瘡藥。秀兒,明天我去上山采點藥,你幫我到城裏的藥鋪裏頭幫我在買一些藥材回來,回頭我寫給你。”
“好的,那佩蘭和娘這麽辦?”李秀兒問著。
王啟仁沉思了一會說:“佩蘭能照顧好娘,你呀別太擔心了。佩蘭這麽大了,有些事情她能做好。”
李秀兒點點頭。
祁筱筱這邊收獲滿滿,摘了些萢和枇杷回家,夠婉雪他們吃一陣子了。
“祁順意,你爹娘就是不愛你,要不然這麽讓你姐去城裏,不帶你去。你爹娘就是更喜歡你姐姐。你真可憐。哈哈哈哈。”
下山的路上祁筱筱突然聽見一群孩子說著祁順意,準備去幫祁順意的就聽見祁順意說:“才不對,我爹娘是最疼我,再說了是我自己不願意去城裏,我姐去城裏了還好,這樣我家的掃把星弄來的東西我就可以多吃一點。”
“順意,你家的掃把星是誰啊?”女孩奶聲奶氣地問。
祁順意揚起頭自豪地說:“當然我五姑。我聽過我姥姥說她是掃把星,她的東西以後都會是我的,還有我小姑的也是。我姥姥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麽可能會繼承家裏的財產。我可是祁家的長子,將來祁家都是我的。”
“撒謊精。”最開始嘲笑祁順意的男孩捧著肚子笑著祁順意。
“我才沒有撒謊。”祁順意皺著眉頭辯解著,“小沁,你相信我嗎?”
叫小沁的女孩子搖搖頭說:“撒謊精。我娘說了,你們祁家分家了,你就算是長子又怎麽樣,你隻能在繼承你爹娘的家產。其他的都是你大伯的。”
祁順意被氣的直喘氣說:“我才沒有撒謊,我大舅和我說了。我大伯沒有孩子,將可能會把我過繼去,到時候祁家的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將來我小姑和掃把星的家產也是我的。”
“哈哈哈。大家聽聽,我才不信,你奶才不會讓你這麽不懂禮貌的人繼承祁家的家產。”男孩說。
黃沁走到祁順意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順意,我知道,你爹娘很愛你。可是順意,我娘也說了,讓我們以後不要和你姐弟玩。至於為什麽你可以去問問你娘和你奶。小天哥哥我們去其他地方玩。”
一夥人嘻嘻哈哈地都跑開了。徒留祁順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祁順意紅著眼睛看著他們,氣呼呼地說:“我才不稀罕和你們玩。”
其實黃沁的娘說的沒錯。祁來寶和祁順意兩兄妹雖然從小在祁家長大,但和姥姥家更親。每次林二丫帶著他兩回家的時候,都受到姥姥家那些小夥伴的羨慕。漸漸地他們姐弟都期望著回姥姥家。林二丫整天說祁筱筱祁婉雪的壞話,他們兩都聽著。又加上姥姥那邊的人在孩子麵前說著一些不該說話,這兩人的心思漸漸的歪了。
……
祁草草剛剛小產完身體很虛弱。姚少凡坐在祁草草的床邊喂著她喝藥。
“老爺。”
姚少凡依舊慢條斯理地喂著祁草草喝藥說:“什麽事,等會說,沒看見我在喂夫人喝藥嗎?”
“是。”
“老爺怎麽還不過來。”當初交代祁來寶下藥的女人捂著肚子神色痛苦地說著。
“回姨娘,老爺現在在夫人房裏。”
女人皺著眉頭咬牙切齒地說:“姨娘?來人,把這不知規矩的丫頭給我拉下去杖斃。”
丫鬟馬上跪下來不停的磕頭想要求女人的原諒:“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
“知錯了?你們耳朵都是擺設嗎?拉出去杖斃。”女人說著。
“白家的小姐可真是了不得,對吧?喜姑。”喜姑扶著姚老太太進來白雨熙的小院。
姚老太太看著滿屋子的人,笑著說:“這一屋子的人怎麽還不夠?還要多點人看著你生孩子?”
白雨熙眼神閃躲著,怯怯地叫:“娘。”
姚老夫人伸手說:“打住。我可受不住你這一聲娘。你一個連正門都進不了的妾叫我娘,我可不是不要臉皮的人。還有白雨熙,我再次警告你,你為妾一日你就給我守妾的規矩。你既然這麽不守規矩,那麽我來幫幫你守規矩。來人,通知府裏所有的下人如果再有誰阿諛奉承叫白姨娘為夫人,罰三月賞銀。另外從今往後這雨熙閣所有的吃穿用全部按姨娘的標準來。要是讓我知道誰壞了規矩可就不是罰賞銀這麽簡單了。喜姑把人拉出來。”
“是。”喜姑說。隨後看了白雨熙有些猶豫地說:“夫人,要不先讓白姨娘生產,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
姚老夫人看著喜姑說:“什麽時候我身邊的人也向著她了?”
喜姑立馬跪下來說:“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擔心那汙穢之人驚了未出世的孩子。”
“哈哈哈哈。一個妾生的孩子沒有那麽重要,去把人拖上來。”姚老夫人雖然在笑可這說的話卻讓人誅心。
喜姑站起來抱歉地時,身後跟著一個被打的半死的人。
白雨熙看著那人激動了起來指著姚老太太說:“你,你這是用私刑,我要去告你。我……。”白雨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肚子一陣劇痛。
姚老太太見狀說:“愣著幹嘛?快把姨娘扶進產房。”說完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善惡到頭終有報。”
白雨熙現在沒時間去理會姚老太太,滿頭大汗地抓著身邊人地說:“我要見少凡。你快去把少凡給我找過來。”
這不是白雨熙第一次生孩子,這是白雨熙第四次生孩子。前三個孩子都被她拿去陷害祁草草,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祁草草沒害成倒是讓姚老夫人看穿了她的嘴臉。這一胎對於白雨熙來說很重要,她不想失去他,她不相信姚老夫人不動什麽手腳所以想著讓人去把姚少凡找來,牽製著姚老太太。
可姚老太太是何其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猜不到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
這邊在祁草草房裏的那個下人極其焦急。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這下人就汗流浹背了,時不時看著房內。小月站在門口看著這人焦急地樣子跟著老夫人幾年的她心裏也明了這下人是來幹嘛的。
小月示意身邊的人把人帶走。
身邊的下人捂著那人的嘴走到一邊,小月看著動靜沒有驚動屋內的放下心裏來,吩咐身邊地著:“如果夫人找我,就說我人不舒服找大夫開藥去了。”
“小月姐,那人好像是三姨娘身邊的人。我們這麽做會不會讓……”夏兒為難地說。
小月莞爾一笑說:“沒有關係,夫人會護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