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端初現2
李蘭看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拍著大腿有些委屈地說:“這都什麽事啊。”
說完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手輕輕扯了扯王琪的髒兮兮的衣服,鎮定地說:“大妹子,我送你去王大夫家。來跟我來。”
王琪聽到王大夫三個字皺著眉頭張著嘴想要說什麽,但隻是啊啊啊的其他的什麽也沒說。
驚魂未定的李蘭沒有注意到王琪這個小細節,拉著她的手就走了。在去王大夫那的路上李蘭頭也不敢的回,雖然知道這女人是人,但那臉上的傷口還有頭上的血痂這都跟兒時娘和自己說的那個吃人女鬼相符合,這一下就代入到故事裏麵。嚇的她一身雞皮疙瘩。可即使如此李蘭走的也不快,讓王琪跟的上她的步子。
王琪走路的樣子很怪異不知道是不是腿受傷了。
突然天黯淡了下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等大家夥抬頭望著的時候,天又明亮起來。
“這是要出事啊。”祁守任望著天擔憂地。
“就你一天天的事多,這能出什麽事,不就天黑了一下嗎?說不定是哪要下雨這龍王爺從咱這過。”祁守任的妻子在那縫衣服聽到祁守任杞人憂天的話數落著,“我嫁給你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麽憂慮。當家的,咱們有些事管不了也不能管,咱們隻要過好咱們的小日子,讓祁家的子孫光宗耀祖就好了,其他的事我們管不來的。”
祁守任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地說:“我也想不管啊,但這次咱們大麥村可能也會被禍及啊。而且這天暗的也不尋常。要是真是龍王爺借道,這也會有大風吹過,無風無雨,天突然暗,不是要出事是什麽。”
聽到這祁守任的妻子也無法,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讓他自己一個人琢磨去。成天愛瞎想,也不知道這祁家老一輩的什麽毛病,見著一點不尋常的事就瞎想半天。結果什麽事也沒有。
祁筱筱背著籮筐準備去山裏找些野果給祁婉雪吃。
剛出門沒多久就看見李蘭拉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急匆匆地往王大夫家方向走。
‘這是出了什麽事?’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祁筱筱想。祁筱筱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往山那邊走。祁筱筱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比起看熱鬧她更喜歡去幹活,讓自己忙綠起來。不忙她覺得心裏好像空落落的。
帶著帽子祁筱筱慢悠悠地進了山。山裏比家裏要涼快,這是祁筱筱的喜歡進山的原因。山裏碰到人的情況不大,加上祁筱筱走的是自己找到的一條小路,那條路上野萢多,祁婉雪和祁保儀都愛吃這東西,甜滋滋的。但采摘的時候也要小心蛇萢,那東西長的和野萢一樣,但不能吃,據說吃了肚子裏會長出蛇。對此祁筱筱是不相信的,但就連王大夫都告訴大家這蛇萢不能吃,即使不長蛇,那也應該有毒。
李蘭帶著王琪到王啟仁的家,喊著:“王大夫,你來看看這大妹子,我看她身上好多傷。”
王守仁起身看著李蘭帶著的姑娘,王啟仁看著這姑娘有些熟悉,但這臉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讓他看不來這人是誰,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王琪的傷勢,朝裏屋喊道:“秀兒,你出來一下。”
屋內和閨女有說有笑繡著花的李秀兒看著門口,和王佩蘭說:“佩蘭,娘出去一下。”
王佩蘭點點頭。
李秀兒出來問道:“怎麽了?當家的。”
“你去帶著姑娘梳洗一番,她這樣我不好查看她的傷勢還有你注意看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王啟仁說著。
李秀兒點點頭,走過去看著這股姑娘也是有種熟悉的感覺,看著眼神王啟仁詢問著。
王啟仁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是誰,可他就是覺得這人他認識。
李秀兒笑著說:“姑娘,跟我來好嗎?”李秀兒輕輕拉著這姑娘想帶她去洗漱一番。
可這王琪紋絲不動,就那麽看著周圍,李秀兒也不敢太使勁,生怕傷著這姑娘。王琪看完屋子有看著李秀兒,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眼裏充滿迷茫。突然這女人眼裏泛著淚花,看著大夥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說完推開了李秀兒跑了出去。
“誒,大妹子。”李秀兒一時沒有防備倒是讓她推開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爺啊。這姑娘是個炮仗吧,這直愣愣往人身上衝。”何大嬸哀嚎著。
大家夥連忙跑出去看就瞅見何大嬸躺在地上扶著腰指著王琪說著。而王琪像是被何大嬸的大嗓門嚇到了,蹲在一旁像個鵪鶉一樣不斷把自己縮成一團,嘴裏嘀咕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王啟仁看出來王琪的不同尋常問道:“這姑娘你們那見著的?”
“村門口見著的,我看她在村門口轉悠著,就湊向前去看了看,還把我嚇一跳。”李蘭說著。
“這姑娘像是受了什麽非人的折磨和刺激,這會心神不全,治療起來有些難啊。”王啟仁皺著眉頭說。
陳長平看著王琪說道:“王大夫,你盡管治,她的身份和遭遇我托人去打聽。這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不清原本的花色,但那模糊的花樣像是南邑城的。如果是從咱們大麥村嫁到那出的倒好查,這些年也就是十來個閨女。這要是逃難到這的,倒是難辦。”
王啟仁點點頭說:“那就麻煩村長了。勞煩幾位嫂子和內子一起幫這姑娘梳洗一番,這我也不好查看傷口。”
在場的女人點點頭,就這麽把王琪架進去了。
白陽城到南疆那邊販賣東西的商隊回到來了,路上經過南邑城,在南邑城外修整著。看著南邑城守衛森嚴,大夥都有些不明白。這一路回來路上都是風平浪靜的,連劫道的他們都沒遇見,怎麽這南邑城這麽多守衛在這把守。大家互相望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出了什麽事?這咱們在路上也沒聽到這南邑城出了什麽事啊。”瘦高的男人摸著頭問著身邊的中年男子說。
“你問我,我去問誰。我和你一起的,你都沒聽見什麽風聲,我怎麽知道。你自己找個老鄉問一下。”中年男子回答著。
商隊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看著像是獵戶,可穿著卻是書生的打扮,讓人看著有些怪異。
“你說老大為什麽喜歡穿著文質彬彬的衣服啊。這穿著也不像書生啊。”瘦高的男人小聲說著。
“噓,你想被老大揍嗎?我覺得咱們老大穿這些衣服比起那些瘦小的書生好看多了。”中年男人說。
“這位官爺,你們這是出了什麽事嗎?”身材魁梧的男人問道。
守衛看了看男人語氣不好地說:“走走走,南邑現在不接待商隊。你們繞路走吧。”
男人聞言點點頭從懷裏拿出幾兩碎銀偷偷的給這個守城大哥:“官爺我就想打聽打聽這裏頭出了什麽事?”
守衛掂量著手裏的碎銀,見大夥沒注意自己這裏,湊到男人耳朵邊說道:“這南邑城有大燕朝的奸細了。知府大人讓我們守好南邑城,不準人進也不準人出。”
這守衛說完看看你其人沒反應接著說:“這守在南邑城外都是白陽城和古溪城的人。兄弟我勸你現在離南邑這邊遠遠的,據說這要是查清屬實。估計要征兵了。你家要是有個兒子得小心了,這要是征兵估計不會管你幾個兒子,還沒成親的趕緊成親。好留個孩子在家。這也是有後了。”
男人心裏一驚,但表麵還是淡定地朝守衛抱拳表示感謝。
“許老三,咱們離小茶山還有幾天的路程,不經過南邑城。”男人回來問道。
中年男子揉揉頭說:“老大,這說不準,這要是不下雨還好,這下雨了,咱們又不能趕路,這次進來的貨金貴的東西多,不能受潮。而且我們還要繞過南邑城這路程可就要長了,往好了算也得半個月。不過老大我們為啥要繞道啊,這多繞帶你路,這危險也大了不少。”
男人看了一眼他,淡淡地說:“許老三,有些不該問的現在別問,到了時間我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兩個吩咐下去,現在連夜趕路爭取在十日之內趕回去。”說完朝剛剛自己修整的地方走去,
“我說老三啊,你沒事跟老大強啥啊,老大要是想告訴我們老早就告訴我們了。肯定是說了會讓大家慌亂的事情,咱們還是先趕路,到了地方不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嗎?”瘦高的男子把手搭在中年男子的肩上說。
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王玉芝的相公樊瑞。樊瑞眼神狠厲的看著遠處:這要是征兵自己兒子剛死媳婦一年,現在再說一門親事也來不及。看來回去要和玉芝商量一下續弦的事了。
想到這樊瑞想起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和她生的孩子,不由的歎口氣。可惜那女人和其他人有染,要不然自己還會接她和孩子回家。之前府裏的那些女人也是沒有用沒有給自己剩下個一兒半女。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麽愁。還有自己對不起玉芝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她也不會傷了底子,到現在才有一個兒一女。要不然我在納幾妾回家開枝散葉。
王玉芝萬萬沒有想到到現在樊瑞還沒有放棄納妾的想法。她以為現在樊瑞顧家了,他們兩個人可以白頭偕老舉案齊眉的。但是樊瑞一直沒有放棄納妾,這次回家,他還到了兩個三歲的孩子回家。是他在南疆那邊和一個女人生的私生子。
本來樊瑞是不想帶這個孩子回家的,可是那個女人威脅他要是不帶子孩子走,他就帶著孩子另嫁他人。這可是他樊家的種,怎麽也不能和其他人姓。
這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等這兩個孩子回家,樊家又該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