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1

  “娘,娘,五姐,五姐她。”飛快跑回家的祁保儀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呼呼地說。


  看到祁家來人,吳慧摸了摸眼淚站了起來,準備看是誰。結果聽到祁保儀說的話,盧芬一把抓住兒子,神色緊張。


  “你五姐怎麽?”


  祁保儀緩過來對盧芬說:“二伯娘讓我和你說姐犯太歲了,讓你去王大夫家。”


  盧芬聽完進屋拿了幾樣東西準備去王大夫那,邊拿邊囑咐祁保儀。


  “保儀啊,你在家乖乖待在,奶在後屋睡覺,鍋裏有熱飯,中午娘要是沒回來,你就讓大夥隨便吃吃明白不。”


  祁保儀點點頭,表示理解。


  看著盧芬出門,吳慧連忙說道“我也去看看筱筱。”


  盧芬看了看吳慧,還是心軟答應了。


  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祁保儀疑惑地撓了撓頭,低估:“那不是五姐未來的婆婆嗎?她來我們家幹嘛?,難道五姐要成婚了!!”


  這麽以為的祁保儀跑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從牆壁上掏出一塊磚,拿出一個小木盒。


  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小木盒。


  “也不知道,這些給五姐還有八姐攢嫁妝夠不夠。”祁保儀憂愁地說著。


  這木盒裏全是祁保儀賺來的錢,一共兩貫錢。


  “阿芬,你慢點,等等我。”吳慧自從嫁給了秦餘淮十多年沒像這麽跑過。


  盧芬還氣著吳慧這腦袋不清醒秦家做事不地道故而沒有理會吳慧。


  見多年的好姐妹沒有理自己,吳慧心裏不知道多難受,但這一切又都是自己挑起來的又怪的了誰。


  到王大夫家,盧芬已經氣喘籲籲了。


  看到院裏曬著藥材的王啟仁和祁保山,盧芬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了。


  “親家,我家小五怎麽樣了。”盧芬搓了搓手問道。


  “娘。妹妹沒事了,現在在裏麵歇著。”祁保山一邊按照自家嶽父說的方法曬著藥材一邊回答這母親。


  常年勞作的手粗糙的不得了,手上不少地方有著裂紋,這樣一雙粗糙的大手現在在這藥材裏麵挑挑揀揀。


  “親家母,你這是懷疑我的本事嘍。”王啟仁故意不滿地說。


  果然盧芬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的事,我這不是不相信你,我這是不相信我閨女,你也知道我這閨女倒黴起來真的是太讓人擔心了。”


  王啟仁摸了摸半長的胡子看著盧芬身後姍姍來遲的華衣婦人。


  吳慧到王大夫家感覺腳在那打顫。


  “夫人,要是不嫌棄這地髒樣,可以在老朽著歇息一陣子。”王啟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對著氣喘籲籲雙腿打顫地吳慧。


  吳慧聞言連忙道謝,笑著說:“不嫌棄,不嫌棄,我也是這鄉野間的野姑娘,隻是嫁了個好人家罷了。筱筱這丫頭怎麽樣了?”


  “這是?”王啟仁眼神看著盧芬詢問著。


  盧芬笑的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和王啟仁說這是她五丫頭未來的婆婆,現在是來退親的。


  “她是俺五妹未來的婆婆。”祁保山悶悶不樂地替盧芬回答了。


  王啟仁一些納悶了,這城裏的人不是老愛嫌棄這鄉下的泥腿子嗎?這位夫人看衣著打扮應該是大戶人家的,這怎麽會找祁家的五丫頭當兒媳婦呢?

  城裏的秦家並不是大戶人家,隻能說比大麥村的大夥過得富裕。所以穿著華衣錦服的吳慧,王啟仁一時之間沒有往秦家那邊想。


  “阿芬,我想去問問筱筱的意見。”吳慧和盧芬商量著。


  盧芬依舊沒有理吳慧。


  吳慧笑的有些尷尬,想要放棄了,但想著出門前自己兒子那決絕的表情,吳慧還是厚著臉皮像自己老姐妹商量著。


  “娘,秦夫人要是想和我談談那就談吧。”一臉蒼白的祁筱筱靠著門邊虛弱地說著。


  “你這丫頭不在裏麵好好歇著,出來幹嘛?”


  盧芬三步並兩步走到祁筱筱身邊扶著祁筱筱擔心地斥責著。


  祁筱筱拍了拍母親的手,讓母親放心。


  “秦夫人,我們進來談吧,這外麵不太方便。”祁筱筱虛弱地說著。


  吳慧沒有想到祁筱筱願意和自己談,快步走到祁筱筱那,輕輕握住祁筱筱地手說:“當真?”


  祁筱筱點點頭。


  隨後帶著這個要來和自己退婚的婆婆進了耳房,徒留盧芬一人在外麵生著悶氣。


  盧芬指著房門,懊惱地說:“你這個丫頭氣死我了。”


  “親家母這是,秦家那位是來……”搞明白的王啟仁小心翼翼地問道。


  盧芬明白王啟仁沒說的那幾個字,無奈地點點頭。


  “哎,你家這五丫頭啊,我是看不透啊。”王啟仁搖搖頭說。


  “當家的,你進來一下。”李秀兒紅著眼眶對王啟仁招手。


  王啟仁對祁家母子抱歉的笑了笑,向李秀兒走過去。


  “怎麽了,孩兒她娘。”王啟仁問。


  “你去給咱女兒把把脈。”李秀兒低聲和自己相公說。


  “把脈?秀兒,佩蘭這是出了什麽事?”王啟仁鄒著眉頭焦急地問道。


  李秀兒沒有說話,隻是拉著王啟仁往裏屋走去。


  看著自己母親媳婦女兒三個人都紅著一個眼眶,王啟仁有些急了:“咱們佩蘭怎麽了?你倒是說啊。佩蘭你和爹說,是不是保山欺負你來,要是保山欺負你了,現在保山她娘也在,我當著他娘的麵給你討回公道。”說完準備出去找盧芬說道說道。


  王佩蘭紅著眼眶淚珠在眼眶裏轉動拉著自己的爹,哭的說:“爹不怪保山,是女兒自己沒有出息,三年了沒能給祁家生個一兒半女。”


  聽到著這話,王啟仁誤會了以為是祁家盧芬和祁家那老太太想抱孫子孫女了,自家女兒三年無出這些,婆家找麻煩了。


  “當家的,前幾天咱們家佩蘭前段時間去找一個大夫看,那大夫說咱們家的佩蘭生不出孩子。嗚嗚”李秀兒解釋道。


  “誰說的,哪個大夫說的?佩蘭你別信那大夫說的話,你爹就是大夫,你爹我都沒看出來你不能懷孩子,哪個大夫能看出來?”王啟仁安撫著自己的女兒,自己來老得子就王佩蘭這一個女兒,現在自己的女兒哭的這麽傷心,王啟仁很是痛心。


  一旁的王老太太直呼:“報應啊,這是報應啊。兒啊當年我讓你別拿那千年的人參給你秀兒保胎讓你換那個百年的人參你不聽,現在這報應落到你女兒頭上了吧,我這可憐的孫女啊。嗚嗚。”


  “娘,哪有千年人參不能吃的,再說了,這千年人參也是上山摘來的千年人參,這藥效能喝那些百年的比嗎?”王啟仁聽到自己母親又念叨著當年那人參吃壞了,不由急著說。


  “千年人參我知曉能吃,可問題是你這采來的是血人參啊,你爹當年叫你學醫的時候是不是千叮嚀萬囑咐,看到血人參不要去動它,當年要不是祁家那五丫頭幫你娘我擋了一劫,你覺得我這個老太婆能活到現在嗎?”王老太太痛心疾首地哭訴著。


  “娘,你別怪啟仁了,要不是當年我體質弱,也不於讓啟仁上山給我采人參給我養胎。”李秀兒看著婆婆指責丈夫連忙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另一邊祁筱筱哪。


  “筱筱,你到床上歇著,你這剛剛脫離險境,現在要好好歇著。”吳慧扶著祁筱筱關心地說。


  “嗯,好的。”祁筱筱笑著說。


  祁筱筱長的並不差,隻是長期在外麵勞作皮膚有些黑,手比一般的小姑娘要粗糙很多人很瘦,怎麽吃也吃不胖的那種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


  “秦夫人,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祁筱筱開門見山地問。


  見祁筱筱這麽直接,吳慧反而有些說不出口了。


  “那個,筱筱你看啊,這,我兒子他孝期不是剛滿嗎,這按理說,他也該娶你過門了,但他,哎。”吳慧為難地說,“這孩子不知道被什麽迷了心竅,和我在沒把秦家家業發揚光大之前,不考慮成家之事,這不怕耽誤你,讓我,讓我來。”


  後麵的話吳慧說不出口。


  祁筱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夫人我想聽那人親口和我說要和我解除婚約。”想了很久後,祁筱筱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祁筱筱不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互相愛慕的兩個人,因為三年未見,另一個就變心了。


  吳慧看著祁筱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也想不明白自家兒子和祁筱筱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怎麽到最後自己家兒子想要和祁筱筱退婚,還以命相脅自己來退婚,祁筱筱現在讓自己家兒子和她親口說退婚,吳慧一些頭疼,自己兒子明確和自己說不想看見祁筱筱,這個條件有點難。


  “筱筱,你別擔心,我一定站在你這邊,你提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隻是讓我兒子親自和你說,我覺得不太好。”吳慧為難地說。


  “秦夫人要是,秦楚君不親口和我說,他想和我解除婚約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娘也不會同意。”祁筱筱說完,躺在了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頭,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誒。”吳慧放下想要去拉住祁筱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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