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幫，還是不幫
和程越聊完天後，程清氣消了，也打消了去南州的念頭。
不過趙凝白的病什麽時候治？去什麽地方治？是個問題。
兩人商議後，由程清去了安和王府打聽。
程清去了以後，王妃開始還遮遮掩掩的，後來聽她說她認識藥王穀的神醫，於是就把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原來趙凝白之所以會這樣，原是五年前經曆過的一場大火所致。
而也是因為那場大火，燒死了趙無淵的親生母親德貴妃娘娘。
他們沒有人知道那場大火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唯一知道的趙凝白，早已失憶。
“這樣一看，倒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程越道“宮裏的明爭暗鬥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德貴妃娘娘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程清撐著下巴，不太高興地道“如果犧牲的不是趙無淵的娘，我也覺得沒什麽。”
程越聞言，湊到她的麵前，嚴肅地道“妹妹，你不可以腳踏兩條船。”
程清推開他的臉，生氣地道“程越，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程越摸了摸鼻子，妹妹這次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好了，我不亂說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程清皺起的眉頭卻沒有鬆開，她隻是換了一個身份，人並沒有換，為什麽以前她做什麽都是對的，現在卻做什麽都是錯的？
難道就是因為她變回了女兒身份嗎？
見她情緒低落，程越安慰道“好了妹妹，不要再想那麽多了，你隻要順從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程清揉了揉太陽穴，道“哥哥，盡早安排爹爹離開這裏吧。”
程越一愣，怎麽說到這個了？
“這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程清定定地看著他，亮若星辰的眸中神色堅定。
程越點頭，道“好，不過，要怎麽安排？”
“萬能假死唄。”程清笑道。
“你是要讓爹再也不要出現在安平？”程越明白了她的意思。
程清斂了笑容，道“隻要爹爹不在這裏，我們想要脫身就是件很容易的事，另外……”
程清俯身在程越得耳朵邊上，用手擋住，說了幾句悄悄話。
程越聽到後麵，點點頭，道“好。”
程清起身，看著他道“哥哥，一定要秘密行事，知道嗎？”
“知道了。”程越說完，轉回到原來的話題上方，問道“清兒，趙凝白那邊，你準備怎麽做？要治療她的病，必須要進入皇宮。”
程清聞言，大歎了口氣，撐著下巴道“這就是我最為難的地方，要去皇宮，可是我實在不想再見到皇上了。”
想起上次的情況，她汗毛都忍不住豎起來了。
被人調戲不可怕，可怕的是，還反抗不了。
她至今都沒有想明白，他一個皇上，是怎麽做出市井流氓才能做出的事情來的？
“要不然，你就不要去了。”程越道。
“可是，我不放心。”程清皺緊了眉頭道。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去吧。”程越自告奮勇地道。
程清笑了起來，道“哥哥，那是後宮啊，男子不得入內，你怎麽去？把下麵剁了再進去？”
程越的臉和耳朵，刷地一下就紅了個徹底，“妹妹，你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你你你你可是個女孩子，太不成體統了。”
“噗，這就不成體統了？”程清笑得眉眼彎彎，倒是沒有把在軍營裏麵開的那些葷段子玩笑告訴他，否則她敢保證，自家哥哥肯定要炸毛。
程越瞪了她一眼，反問道“這還成體統？”
“好好好，我錯了。”程清笑道“其實呢，我已經有主意了，哥哥，你不用犧牲的。”
“犧牲你個大頭鬼，什麽主意？說來聽聽聽。”程越一張臉都黑完了。
“我易容成義母的樣子，帶著小凝兒進去。”程清道“她可以自由進出皇宮，想去見誰就去見誰，那麽這樣，我帶著小凝兒去就沒問題了。不過，這前提是，還需要有人接應我。”
程越想了想，問道“你想讓趙無淵接應你？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秘密就會暴露不少了。”
程清皺眉道“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哥哥，為了以防萬一，你還要易容成無淵身邊的太監才行。”
“不易。”程越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哥哥。”程清語氣帶了幾分撒嬌意味。
程越打了個寒磣，道“好了好了，我易就是了。”
“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程清笑眯眯地道。
“現在知道哥哥對你好了。”程越翻個白眼。
……
程清把趙無淵約約到了酒樓裏麵，將計劃全部都說給了他聽。
趙無淵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道“清兒，你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是不是？”
“是。”程清坦白地道“難道你就沒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我……”趙無淵目光黯然，是啊，他有很多事情瞞著她，他所有的情意，一句都不說出來。
“幫，還不是不幫？爽快點。”程清道。
做，還是不做？爽快點。
程越地聲音好似和程清的重疊出現在趙無淵的腦海中，他唰地抬頭看向程清，緊緊地盯著她，好像要在她的臉上盯出什麽來似的。
程清摸了摸臉，無辜地問道“你這麽盯著我幹什麽？”
不像了。
趙無淵放鬆下來，才發現他剛在所有肌肉在瞬間繃緊了。
“沒什麽。你說的，我幫你。”
“那就這麽說定了。”程清激動地站了起來，越過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謝了，四哥。”
趙無淵看著她的動作，皺起了眉。
怎麽回事？看到程清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對著程越？
可是分明眼前的是程清，不是程越。
就算兄妹之間再像，也不該有這樣的感覺，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行了行了，你這麽跑出來，你哥知道嗎？”趙無淵問道。
“他知道。”程清了了一件心事，舒舒服服吃起點心來。
“他知道還把你單獨放出來，太不像話了。”趙無淵不悅地道。
“你可以擔心我的安全，但是不許你說我哥。”程清皺著眉道。
趙無淵“……”
突然有點羨慕程然怎麽辦？
程清放下點心，道“我哥為了我的安全，專門給我請了個武功高強的姑娘保護我的安全，我敢保證，連你都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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