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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問罪

  吳天與慕容雪離開了龍淵,重新進入落木林中,打算剩下的兩個多月時間,便在此安心修煉。


  可是,一日後,吳天與慕容雪身邊出現強大的空間波動,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周圍場景變換,便已經出現在了玉清峰之巔的廣場上。


  “嗯?這才幾日,就出來了?”


  “什麽情況呀?嗯,怎麽少了幾人?蒲師兄他們怎麽沒有出來?”


  進入秘境的十一人中,剩下的八人紛紛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玉台上,主位上的掌門歐陽必正此時臉色陰沉,身邊還站著一名神武男子,一臉怒色,下首的七位長老也都靜靜的看著從秘境出來的八人。


  “就你們八人出來嗎?剩下三人呢?!”


  掌門歐陽必正陰沉著臉,厲聲問道。


  廣場上的八人,都被掌門的氣勢震懾,不敢說一句話,而吳天與慕容雪也對視一眼,並沒有開口。


  “我問你們話!其餘三人呢?!”


  歐陽必正從主位上站起來,陰沉之色轉變為怒氣衝衝,此次破例讓會武前十的弟子進入秘境修煉,本來是件好事,結果卻鬧出這等事端。


  幾日功夫便損失了三名精英弟子,其中更有雲州府主的獨子蒲行雲!

  “回稟掌門,據我所知,卓丁山卓師弟被蒲行雲所殺,而後蒲行雲與餘飛華追殺師弟吳天,被吳天反殺。”


  慕容雪從人群中向前一步,恭敬的做了個道揖,簡單明了的說明了事情原委。


  此事根本沒必要說謊,二人剛死不久,魂魄肯定還在秘境之內,若是將其魂魄召回,一切都真相大白,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將真相說出來。


  “什麽?!何人是吳天!出來受死!”


  歐陽必正旁邊的神武男子一聲暴喝,一股恐怖的威壓席卷整個廣場,廣場上的八名弟子,紛紛被壓的跪匐在地,幾名修為不夠的長老,都苦苦抵抗著這股恐怖的威壓。


  “蒲府主,先收了氣息吧!待我查清真相再說不遲!”


  歐陽必正看了蒲知天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


  畢竟這裏是華清門玉清峰,就算要懲治凶手,也還輪不到他雲州府說了算。


  “哼!”


  蒲知天冷哼了一聲,一臉不悅,但也收起了氣息。


  “吳天,我且問你,蒲行雲與餘飛華可是你所殺?!”


  歐陽必正皺著眉頭,盯著吳天,一字一句的問道。


  “稟掌門,蒲行雲與餘飛華確實是我所殺,但是”


  吳天從地上站起來,朝歐陽必正做了個道揖,承認了是自己殺了蒲行雲二人。


  “豎子!納命來!”


  吳天話尚未說完,站在歐陽必正旁邊的蒲知天突然暴起,散發著恐怖威壓,縱身從玉台上躍起,朝吳天一掌劈去。


  吳天隻覺一股恐怖的威壓將自己籠罩,身體動彈不得分毫,正在吳天心中絕望之際,另一股恐怖的威壓升起,一個白色身影擋在了吳天身前。


  “轟!”


  兩股恐怖力量的對碰,在廣場上掀起巨大氣浪,瞬間將廣場上的八人掀飛,廣場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


  “蒲知天!這裏是華清門!可不是你的雲州府!”


  兩股恐怖的力量一碰即撤,白色身影正是平時對吳天關愛有加的葉長老,此時葉長老一臉怒色的怒斥道。


  “哼!我兒即是此人所殺,還有什麽好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蒲府主,你且稍安勿躁,待我查明事情原委,再做定論不遲!”


  歐陽必正對蒲知天直接出手也很不滿,臉上有些不快的說道,語氣也不是很友善。


  “哼!此事你華清門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蒲知天強行壓製著怒氣,飛身回到歐陽必正身邊站立。


  “吳天,你將事情經過仔細說清楚!”


  歐陽必正看著從遠處爬起身來,走回廣場的吳天說道。


  此時吳天嘴角掛著絲絲血跡,本來就有傷在身,剛剛二位煉虛期大佬的強力一擊,所掀起的氣浪,將吳天震的體內氣血翻滾,五髒移位。


  吳天強行壓製住體內的傷勢,走到玉台前,躬身做了個道揖,緩緩說道:


  “稟掌門,那日我進入秘境後,落在落木林中,巧遇卓丁山卓師兄和餘飛華餘師兄,而後發現一株三千年份的三葉靈參,繼而蒲行雲蒲師兄此時出現了,與卓師兄爭搶那株三葉靈參,而後卓師兄被蒲師兄擊殺。


  而我成了蒲師兄擊殺卓師兄的目擊證人,不知餘師兄與蒲師兄達成了什麽協議,開始聯手追殺我,整整七日,將我追殺至龍淵邊。


  而此時師姐正昏迷著漂浮在龍淵上空,我被蒲師兄二人逼的走投無路,便帶著師姐跳入了龍淵!”


  “什麽?!你進入了龍淵?!”


  吳天說道此處,玉台上的眾人紛紛動容,就連蒲知天也動容的朝吳天望了過來。


  “是的,我與師姐墜入龍淵之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救起,但蒲師兄二人卻一直在龍淵邊等候,趁師姐受傷,並無戰力,欲將我擊殺,再”


  後麵的話,吳天並沒有說下去,因為蒲行雲追求慕容雪,是整個華清門都知道的事,後麵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


  一旁的慕容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並沒有說話。


  “於是,你便將蒲行雲和餘飛華殺了?”


  站在長老席的葉長老開口問道。


  “是的,葉長老!”


  “雪兒,吳天所說可是事實?!”


  “稟葉長老,師弟所說皆是實情!”


  葉長老麵上露出一絲喜色,轉首朝歐陽必正和蒲知天說道:

  “掌門,蒲府主,你們也聽到了,是蒲行雲與餘飛華想要擊殺吳天在前,吳天隻是反擊而已!失手殺了二人,這不能怪吳天啊!”


  “蒲府主,你看這”


  歐陽必正見事情發展至此,也不好說什麽,修仙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殺人不成被反殺,再正常不過了。


  “哼!這些我不管,我隻知此人殺了我兒,就必須償命!”


  蒲知天雖然知道此時自己兒子理虧,但仍然不想放過吳天,若是傳出去,他堂堂雲州府主的兒子被人殺了,殺他兒子之人卻跟沒事人一樣,他蒲知天這幾千年就算是白活了!


  “蒲府主,你這樣說可就不講理了啊!


  先不說蒲行雲殺卓丁山在前,就已經犯下大罪,


  這蒲行雲被吳天反殺,也是自己修煉不到家,怪不得誰!”


  葉長老站出來與蒲知天據理力爭,一身道袍無風自動,神情激動。


  “哼!行雲是什麽身份,他吳天是什麽身份?

  可有相比之處?!”


  蒲知天並不認賬,竟然耍起渾來。


  “蒲府主,你我生而為人,皆是天道下的蒼生,何而有不同?


  若是今日並非蒲師兄殞命,被殺之人是我,怕是你縱然不會如此說了!”


  廣場上的吳天,聽蒲知天這套人分貴賤的理論,忍不住上前一步,辯駁道。


  “哼!無知小輩!竟然教訓起我來了!”


  蒲知天見吳天竟然敢公然辯駁他,心中惱怒更盛,大袖一揮,一股恐怖的力量朝吳天席卷而去。


  “蒲知天!你敢!”


  葉長老大喝一聲,一閃就擋在了吳天身前,但吳天還是被恐怖的氣息掀飛,重重的落在遠處,傷勢爆發,掙紮著站不起來,一旁的慕容雪趕忙跑過來,將吳天扶起。


  “哼!你看我敢不敢!”


  蒲知天渾身散發著恐怖威壓,作為煉虛期巔峰修為的蒲知天,除了幾位不出世的大乘期大佬外,他就是人界最強者!

  修仙界,實力為尊,他有這種為所欲為的本錢!

  “哼!那你就來試試!”


  葉長老渾身也爆發出恐怖威壓,與蒲知天的氣息相撞,廣場上頓時狂風大作。


  但煉虛期中期的葉長老的修為始終比蒲知天低了一截,很快就入了下風。


  “好了!不要吵了!蒲府主,我華清門拿出一件靈寶作為補償,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站在主位的歐陽必正,大袖一揮,化解了二人的氣息,開口說道。


  “哼!我雲州府缺你這一件靈寶嗎?!

  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了他的修為,打入凡塵,此事就此罷了!”


  蒲知天一臉怒氣的收了氣息,畢竟不可能真的在玉清峰與葉長老動手。


  “哼!廢了吳天的修為,與殺了他又有何異?!”


  葉長老怒目而視,顯然不認同蒲知天的要求。


  “我蒲知天何許人?!堂堂雲州府主,行雲是我獨子,整個大梁都知道!


  若是我容忍殺我獨子之人逍遙法外,你讓我蒲知天這幾千年白活了?!


  我白活幾千年也就罷了,若不處置吳天,你置大梁國的顏麵於何地?!


  讓周邊小國笑話嗎?!”


  蒲知天並沒有繼續跟葉長老理論,直接拋出了大梁這座大山。


  頓時整個華清門無一人說話,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噗通!”


  一聲膝蓋著地的聲音響起,一襲藍色身影直挺挺的跪在了玉台前。


  “蒲府主,我以大梁第七公主的名義,請求你放過吳天!”


  慕容雪跪在玉台前,當頭拜下,口中朗聲道。


  “什麽?七公主?!”


  慕容雪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


  “我是大梁第七公主,隱姓埋名來華清門修行!”


  慕容雪抬起頭,取出一枚鑲金玉牌,在靈力襯托下,緩緩漂上玉台。


  蒲知天一把抓過鑲金玉牌,隻見玉牌正麵寫著兩個大大的古纂‘梁七’,背後寫著‘慕容雪’三字。


  “果真是的七公主!這”


  蒲知天見到玉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七公主

  蒲府主,看在七公主的麵子上,不如此事就此揭過?!”


  歐陽必正也是一愣,口中喃喃兩句,轉首對蒲知天說道。


  “不行!此事已非我蒲知天之私事!關係到大梁的顏麵!七公主若是識大體,便不會這般求情了!”


  蒲知天直接將此事上升到了大梁國的高度,手中用力,緩緩的將玉牌送回了慕容雪身前。


  “這哎!”


  歐陽必正歎息一聲,轉身回了玉清殿,留下的眾人頓時明白了掌門的意思。


  掌門這是妥協了,就算明知吳天是無辜的,但是迫於蒲知天雲州府主的身份,壓上一頂大梁國的帽子,作為華清門掌門的歐陽必正,也深知其中要害,並不可能因為一名弟子,讓華清門背上讓大梁國受辱的鍋!


  個人的利益,在大國利益麵前,簡直不值一提,哪怕是一個人的生命!

  遠處躺在地上的吳天,見掌門轉身離去,心中升起一股絕望,知道自己就要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但他心有不甘!

  為什麽他蒲行雲是雲州府主的兒子,就能為所欲為,我正當防衛,還要將我廢除修為!

  什麽狗屁顏麵!不過都是蒲知天的說辭而已!


  人命若分貴賤,與那牲畜又有何區別!

  牛比豬貴,馬比牛貴!

  天道蒼生,皆應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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