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接下來是射箭,除了姜同窗還有誰要上場?」領頭人明彥站了出來問道太學眾人。
因為贏得了第一場拔河比賽拔得頭籌,此時的太學館學子各個興奮,聽到明彥這麼問,立刻躍躍欲試。
「明彥,我我我!」龐然在其中是最為高聲活躍的一個。
明彥看向龐然,龐然立刻道,「明彥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箭術雖然比不上沈開這樣的絕頂高手,但是那也算是不錯的,沒回都是得甲等的。」
明彥點點頭,「確實,算你一個,如今也還差一個。」
眾人突然沉默地看向明彥,李程洵覺得稀奇,問道旁邊的龐然,「這是何故?」
龐然聲音不大不小的說,「山風兄,你是不知道我們當中這箭術最好的就是明彥兄了,他每次都能拔得前三,這已經著實厲害了。」
李程洵挺好也鼓起掌看著明彥。
「好吧,第三個是我。」明彥看著眾人這麼明顯的眼神,緩緩道。
這裡剛選好,外面便想起了打鼓。
「第二場——箭術,請個學院的比賽的學子進場。」
龐然率先站了起來鬆散筋骨,「走吧,該我們出發了。」
「勉勵之!勉勵之!……」場下的人在加油助威,李程洵隨著明彥龐然二人進入了靶場。路上遇上了不少熟人。
算學館的沈開和張若冰、四門館的君琪。
李程洵本來想跟沈開和張若冰打招呼的,一想到之前的烏龍,便也沒了這般想法。
「射箭一項的第一輪比試,箭靶放置在百步之外不動,沒人五隻箭,最為出色的五位進入下一輪。現在,開始。」楊助教的聲音不大,確實能夠讓整個場外的人聽見。
比起拔河,這箭術比賽觀賞性極佳。
這國子監祭酒與朝中各司都前來觀賞,有些是來看看家中子弟,有些是來找找可期的良才、後生。
也因為這個緣故,場上不少人的學子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地不得了。
「山風兄山風兄,你看到沒有那個是禮部侍郎郭大人。」旁邊的龐然拚命地使著眼神給李程洵遞話,「他最是招賢納士了,凡是被他看上的學子,無不飛黃騰達。」
李程洵問之特意看了一眼,確實長得一副憂國憂民的樣。
「還有那個……」
李程洵注意到這遠處觀賞太子出做的人,突然一個年輕坐在總大臣前面的面孔吸引了他。
「他怎麼來了?」李程洵疑惑道。
「山風兄,你在說誰?」龐然疑惑道。
李程洵搖頭,「沒什麼就是臉有些熟,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哦~山風兄,你說那個坐在侍郎和祭酒前面的年輕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居然坐在各位大人的前面,這官職應該很大才對,按理說這朝廷百官之中有些名氣的我都知道才對,這位這麼年輕就有如此的功名,這不對呀,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李程洵在一旁偷笑,心道,「這人可不再百官之列,卻比百官高多了。」
「誒?難道是什麼王孫貴族?也不對,這個年紀也不像樣,這齊王孫剛進建康,不過也二十來歲了,不至於這般稚嫩。」
看著龐然搖頭,李程洵臉上的笑容更是忍不住了。
「難道是這齊王孫就是長得如此模樣,比實際小得多?」龐然看向李程洵。
李程洵搖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齊王孫,暗示並也不知道真假。
龐然吐吐舌頭,然後小聲地同李程洵竊竊私語。
「山風兄你知不知道,這齊王孫要來咱們這裡念書。」
李程洵瞪大雙眼,「真的假的?你莫不是拿我開玩笑?」
龐然趕緊搖頭,「這就是再給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不是。我大姑的小女兒的教養嬤嬤的兒子在齊王府跟前里當差,這消息絕對可靠。」
李程洵想著之前空箜告訴他關於這梁國公主和親之事,這齊王孫和翊王世子兩人可都在裡面,這時候齊王孫跑到國子監此處到底是要幹什麼?
難道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想辦法大小朝廷重臣和皇室宗親關於他娶梁國公主的念想吧,此時不上下打點疏通關係,跑到這兒做什麼呢?
難道另有所圖?莫非也是要來這國子監打探些什麼?
李程洵一下子覺得腦袋那是疼得厲害,這原本沒什麼,她弄清楚這國子監是不是有人可以安排學子的去留,查查有沒有徇私舞弊的官員,將他們的黨派交由姑母連根拔起以外便沒有其他什麼任務,這下可好,進來一個皇室宗親,這淌水一下子渾了不老少。
「姜兄我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消息。」龐然挑起眉,一臉笑容的的道。
這是場外後方的楊助教喊了句,「姜學子,龐學子,你們來幹什麼?到你們呢!」
李程洵和龐然一看,果然這場內外只剩下他們二人還干杵著,沒射出這第一箭,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倆。
李程洵立刻拉滿弓,沒過多瞄準,就是一眼一放,一瞬間就把箭射了出去,直中靶心。然後再度搭上第二箭,正要射,旁邊的龐然剛射完第一箭還沒轉頭便道,「聽說清河郡王世子也要來。」
「什麼?!」一激動,李程洵的箭便射了出去,雖然沒有脫靶,但也離靶心遠了一掌的距離。
李程洵看著遠處的箭靶,倒吸了一口涼氣。
後知後覺的龐然也意識到自己闖了禍,立刻閉了嘴,再也不敢打擾李程洵射箭。
由於李程洵那一把的失誤,堪堪第五險入下一輪。
明彥也注意到旁邊的動靜,看著李程洵以後面箭箭中紅心進了下一輪,心才放下來。
得了第三的君琪卻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故意過來耀武揚威。
「哎哎哎,姜世子這投壺厲害,在下也是甘拜下風,可是這射箭嘛……嘖嘖,恕在下不敢恭維。」
「你!山風兄是因為」旁邊欲要為李程洵失誤辯白的龐然被李程洵壓下,看著李程洵對他搖了搖頭。
君琪沒有看到這惱羞成怒的李程洵,心裡難免怒火,反正台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便無所顧忌道,「這投壺總歸是嬉戲玩鬧,上不了大雅之堂,這箭術才是立國根本。姜世子這般只懂玩樂,真真是符合這建康第一的紈絝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