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對,是我動過了手腳
唐果的臉色已經漸漸由理直氣壯變成了現在的無言以對了。
在把人都仿佛是浸泡在消毒水罐子裏的醫院,傅承邈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下去,他幹脆索性,不拖遝地問道: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唐果死死盯著放在潔白被單上的圖片,上麵清晰得連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多少都能看見,證據確鑿,她怎麽能夠不心慌。
她氣急敗壞一把將照片掃落:“傅承邈,你憑借一張證據就要說我使苦肉計嗎?你們這是yu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你為什麽醒來的第一時間是給乾秒打電話?”
“你是怎麽知道我給乾秒……”
聲音戛然而止傅承邈就已經將自己的手機屏幕亮給了唐果看。
上麵的一串陌生號碼正是她自己的手機號,這點絕對錯不了。
可自己的手機號為什麽會出現在傅承邈的手機裏?自己明明是給乾秒……
難道說!
“對,是我動過了手腳。”傅承邈悻悻收回了手機,唐果想要和他玩心思那可不要太不識抬舉。
“你動了手腳?傅承邈,你算計我?!”
唐果激動得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就要起來,腦袋立刻如碎紙機一樣運作,她隻能捂著自己的頭,又乖乖坐到位置上去。
見她這樣,傅承邈也懶得廢話了,做賊心虛都寫臉上了說下去也是無果。
他伸出手來,翁沉很識趣地遞過來了一把匕首。
“傅承邈…你想做什麽?這裏是醫院,你想對我做什麽!”銀光晃眼到了唐果的身上,讓她危機四伏。
而傅承邈接過刀後就站了起來,他發狠地抓住了唐果的頭發,完全顧不得她還有傷在。
巨力支配著唐果的腦袋,他把冰冷的刀緊/貼在她的臉頰上,比那暗夜死侍還要冷血寡情:
“唐果,你這道疤真的是有夠醜的。”
疤……
唐果悲慘的記憶被瞬間開釋了出來,她想起自己受傷的原因,想起了自己用紋身蓋疤時候的痛楚,最忘不了的還是當初傅承邈下令不讓人治療她的臉。
“你,你什麽意思,傅承邈,這疤痕分明當時有得救不也還是拜你所賜!”
“是啊,拜我所賜,”男人大掌一個用力,仿佛是要把唐果的整個腦袋都給生生拽下來:“這恩賜我也可以讓你再嚐一嚐的。”
無眼的刀滑動著,傅承邈如狼絲毫不管狩獵對象的驚慌:
“唐果,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招惹乾秒,可你非是不聽,現在也是時候付出點代價,好讓你看明白我傅承邈沒有在和你講空話了!”
同時,門外的其他患者和家屬都屏息凝神,他們光是聽著裏頭的對話就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
直到唐果那一聲痛苦猙獰的慘叫傳了出來,眾人都被嚇得驚慌失措。
“啊——傅承邈!你!我的臉!我的臉啊!”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犯就不單單是流點血這麽簡單了。”
傅承邈擦著手,把那刀丟在了潔白的被單上,血液似是那雪地裏綻放的紅色玫瑰,朵朵開放,朵朵致命。
見事情完成,翁沉也撥開了簾子讓傅承邈出來。
傅承邈本要徑直離開這人多的病房,可在門口卻又一次止步了。
他沒回頭,寬大的背影擋住走廊上光也給裏頭的人們形成了威懾,開口間他處於放鬆狀態的聲音無法言說的凍骨:
“今天的事情傳出一字半句諸位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傅承邈這三個字意味著規則,意味著除掉一個人逼死一個人比踩死螞蟻都要簡單……
第二天,a市專項研究研究所——
這所研究所在這座城市已經紮根多年,現如今再次進/入部分人視野之內也是因為這一次他們的大動作。
男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間了,在天際要黑不黑的時刻這座研究所隻會越加的神秘甚至可以說是,詭異。
“先生,您終於來了。”
進來的女人身穿研究所製服,藏也藏不住的傲/人身材總是能讓男人垂涎若渴,可麵前的男人不會,他始終閉目養神。
銀發女人來到男人身邊坐下,剛落座就聽男人聲音沉啞:
“進展如何?”
“進展很順利,預計在月底之前能有第一代的實驗成品。”漂亮女人推出一份成品的概念圖。
男人睜眼,淡淡掃過了一眼:“很好,月底之前必須做出來,晚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言畢,男人離開,後頭的女人也非常恭敬地起身相送。
雲水灣——
風雨之前總是一切都很平靜的。
慕今瑤正和傅承邈在用晚餐,這會放在手邊的電話卻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是一個未知號碼,於是當著傅承邈的麵接起:
“哪位?”
“您好,請問是慕今瑤小姐嗎?我們這裏是a市中心醫院,您的朋友蘇嘉豪突發疾病,手機裏最後一位聯係人是您所以希望您能來一趟醫院。”
“蘇嘉豪?”
慕今瑤嚇了一跳,轉眼去看身邊也因這通電話而放下手裏碗筷傅承邈,男人睿智的眸中是一片陰翳,正在因攪擾而不滿。
當然,慕今瑤也不傻,她知道自己老公的脾氣:
“他生病了你們應該去找他妹妹,這樣,你看他手機裏有沒有一個叫做蘇木木的,讓她去就是了。”
“這位先生的手機裏隻存有您一個人的號碼,還是請您務必來一趟吧!”
對方直接掛掉了電話。
慕今瑤還想刨根問底就已經是一片無情的掛號音了……
拿下手機,她的右邊臉頰微微發麻,有一種被人惦記上的不祥預感,鼓起勇氣緩緩挪目到傅承邈身上時,她就看見這男人已然是陰沉得要下暴雨。
“承邈,我……”
“去吧。”
“啊?”
她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傅承邈這醋壇子竟然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事實是她耳朵真的沒問題,傅承邈也僅僅是在內心掙紮了一瞬就重新又拿起了碗來:
“沒聽錯,你去吧,我信你的。”
慕今瑤身後去探傅承邈的額溫,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天啊,沒發燒都這麽糊塗,發燒了那還得了?
“傅承邈,你要是不開心可以說的,要是堵在心裏很容易會一口氣爆發出來,到時候就……”
“我說了,”傅承邈拉下慕今瑤的小手,十分正經:“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