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忘記帶點幸運了
“我……”慕今瑤糾結地低下了頭,她此刻的心中也很煩擾,甚至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問傅承邈這個問題。
擅長察言觀色的傅承邈看出了慕今瑤有顧慮,他攬過了她的肩頭,二人便一起朝著雲水灣看去。
“如果你說不出口不說也沒事的。”
突然,慕今瑤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書中所寫,傅承邈是一個性格多疑、偏執,甚至是不達目的不放棄的男人。
現在他卻可以對自己做到這樣放心,慕今瑤不明白到底是什麽讓他發生了轉變,也擔憂起了故事的結局。
她還是在這份轉變的輕驚中看去了身邊的男人,傅承邈精致的側顏是上天精雕細琢的工藝品,迷人的眼神恰似那古人彈奏古琴時的柔和癡迷:
“我是想問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我的世界去,隨之換回來的是曾經的那個慕今瑤,你會難過,還是高興?”
從一開始他愛的就是原主,這點慕今瑤從沒否認過。
問題很沉重,傅承邈不知道該怎麽說,卻還是認真作答。
他雙掌交叉在了欄杆之外,看著那波光瀲灩的水灣:
“以前我不知道愛你什麽,隻是知道盲目的把你圈在身邊,現在我知道了,”他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期待著答案的慕今瑤:
“記得我說過的嗎?我愛你的驕傲,愛你開飛機時候的樣子,所以我愛的是你,你走了我怎麽會不難過?”
就很平平淡淡的告白。
讓慕今瑤一時之間好像也看透了自己的心意。
危險來臨傅承邈護著自己,媒體鏡頭前他也打碎自己單身未婚的形象,為了自己他也曾做過很多很多。
傅承邈又問:“小瑤,那你呢?”
“我?”
“你從沒說過對我是什麽感情,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是什麽感情……
慕今瑤的心底一團亂,她總不能夠去喜歡一個書中捏造出來的人物吧?
“其實我……”慕今瑤沒說完,傅承邈就用拇指堵在了她的唇上。
“沒關係,過去你she/磨我我都受得住,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其實慕今瑤想說的是如果能不負責任的回答,她對傅承邈不會不心動。
沒說出口的話被一通電話給阻攔了下來,傅承邈的手機也在這麽不合時宜的時間響起。
他隻能轉身去接電話,幾分鍾之後再回來時他的身上已經開始凝聚上一股低氣壓了。
慕今瑤被他突然的改變嚇到,於是緊張地問從椅子上已經抓了外套的他: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傅承邈將風衣一個華麗地翻轉,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嗯,出了點事得去解決一下,你自己先睡吧。”
說完的時候傅承邈已經走到了門邊,隻是他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回來。
慕今瑤站在他麵前,不明所以:“忘帶東西了嗎?”
“是忘了,”傅承邈摁住了她的後腦,用力把人拉過來,e
在了她的唇上。
鬆開,他邪笑著說道:“忘記帶點幸運了。”
這男人,哪裏是冰山魔頭?分明就是個糯嘰嘰的大男孩……
醫院門前——
翁沉拉開了車門恭敬請後座不怒自威的男人下來。
當又一次站在這醫院門前時候,傅承邈早就沒有在家裏對慕今瑤的那般春風和睦,刻在器宇軒昂氣質之中的隻有無盡要將人冰封的冷漠。
“具體什麽情況?”他拉好自己的西服,步頻正常地往裏走,不緊不慢。
翁沉習慣使然地跟在他身後,一邊交代著:
“是早晨在中心大道發生的車禍,在斑馬線上被轉彎的車輛撞上,送到醫院搶救醒來就和醫護人員說了乾先生的手機號。”
“這麽嚴重的車禍醒來都還不忘記惦記乾秒,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高深莫測。”
然而唐果並不知道傅承邈早就在乾秒知情的情況下把她的撥號轉接到了自己的手機裏,第一時間聽到這則消息的也隻會是傅承邈本人。
乾秒的話,這個點怕是已經在呼呼大睡了吧?
一路上到了唐果的樓層來,這個時候這裏已經被傅承邈的人提前安排好了,全部的患者家屬都在病房內待著,除此之外他的人也都守在了每間病房的門口。
當傅承邈走進那烏泱泱足足六人的病房時,那些個患者和家屬看見這麽一位神仙角色的突然造訪是一座皆驚。
但沒有能夠讓這些人欣賞到他人神共憤的容顏,走到了唐果的病chua
g邊上,翁沉就拉起了簾子。
腦袋上纏著一拳紗布的唐果原正在淺眠,感到了身邊的動靜她立刻就像是碰見了水的魚兒睜眼看去。
以為是乾秒,可落入目中的卻是傅承邈那張讓人看著就會因畏懼而抖擻的麵龐。
她後背一涼,想著乾秒來的人卻是傅承邈,這完全是超出了預計:
“怎麽是你……”
“苦肉計,很好的計策。”
唐果強撐這自己坐好來,她的手心出汗,和傅承邈對立時她總是會如此膽戰心驚:
“什…什麽苦肉計,傅先生,話可不能亂說的!”
傅承邈目光如劍,用尖利的劍刃前/端劃破了心機深沉的唐果心髒:
“翁沉,告訴她。”
“是,”翁沉答道,旋即翻開了手裏的最新調查報告,他們僅僅是花費了路上的時間就查到了這些細節,足以見得傅承邈的能力:
“唐小姐,您於今日早晨七點四十五到達中心大道十字路口,期間三次綠燈您都未過馬路,直到八點零一分您看見了一輛沒有減速的拐彎車輛,決心衝出馬路。”
從她沒過前幾個紅綠燈傅承邈就推斷得出唐果這是在等待契機。
不然她這麽一個沒工作的女人為什麽會在高/峰時段出現在人群密集的市中心?又為什麽甘願錯過了三個紅綠燈?
唐果麵部肌肉發顫著,她心孤意怯,還沒從傅承邈出現的噩夢中掙脫就又掉入了一個新的夢魘。
她滿手的搓傷,瘦如枯骨的手撕抓醫院的被單:
“所以呢?這能說明什麽?你們說我苦肉計那你也得拿出像樣的理由來吧!”
“理由我們當然有,”這次,翁沉直接拿出了一張事發現場的圖片:“在你衝出馬路之前特意把手機屏幕界麵調到了乾先生的撥號界麵,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