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武明道直言自己可以救治曹凜然)
「你罵完了嗎?」
「沒有!我要說的話多了去了!」
本來還有些想要收勢的覃芙蓉,一聽武明道這話問得,當即又上了情緒,這就又要開始新的一輪怒目。
而看著一臉苦逼的曹將國,武明道倒是有幾分心疼對方的處境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當著人家的妻兒面,指責挑剔人家丈夫和父親的種種不是,再怎麼說曹將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樣被一個人女人指責種種,又怎麼會不下面子呢?
武明道也清楚,曹將國是一個實誠的,那嘴巴可不比覃芙蓉如此伶俐,他若是不說還好,若是說了的話,沒準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剛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曹將國不過是由衷而發的心中所想,結果倒給了覃芙蓉一次發難的機會,讓其早已經忍耐的多時的脾氣得意爆發。
曹將國已經吃了這方面的虧,這會子功夫只怕他腸子都悔青了。
武明道自知道,不該再讓覃芙蓉那張有毒的小嘴巴巴巴下去個沒完,這就笑著說道——
「芙蓉啊~你說了我與曹鎮主各種不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單純指責我倆的嗎?」
覃芙蓉不耐煩的瞥了武明道一眼,沒好氣道:「你倆辦得那些蠢事還需要我一一列舉嗎?兩個大男人連小孩子的命都救不了,還在這裡假模假樣的講什麼仁義道德什麼得?虛不虛!」
對了,這才是覃芙蓉的重點,因為對於現狀她無法改變,所以只能夠靠怒罵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人只有在掌控不了的局面,和改變不了的實事面前才會變得情緒失控,因為他得知自己的無能和無力感讓她感受到了十分的挫敗,這是她心裡上怎麼都接受不了的。
覃芙蓉就是這樣的人,若是凡是都能夠順著她的心思來還說,若是相反,她的情緒就會暴漲。
武明道太過了解這個女人了,性情是真性情,善良也是真善良,就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上,她還是欠些火候。
若不然,武明道當初也不會送給她那麼多老莊思想的書籍,為得就是變相教她如何控制情緒。
只是現在看來,自己那些年的付出算是付諸東流……
這丫頭的情緒越發的暴躁,就像是個易燃易爆的炮筒一般,只要稍微一點火,她就能飛奔空中,炸他一個漫天絢爛。
明明自己在東蒼的時候,已經漸漸將覃芙蓉的心性調理了過來,怎麼自己一離開,她的心性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了呢?
呵呵~這可以理解嗎……
大概是因為某個的人的緣故,讓覃芙蓉天天生活在緊張焦灼的邊緣,她的情緒時刻緊繃著,隨時隨地都可能因為一些小事炸掉。
現在看來,有問題的不是曹將國,而是她覃芙蓉。
武明道看得真切,卻是不動聲響,讓她覃芙蓉繼續暴露問題。
只是,這個過程倒是為難了曹將國。
眼瞅著,曹將國也已經撐不住了,武明道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這就緩緩說道——
「對了~你的說來那麼多的目的不過就是希望通過來救治凜然的侄兒是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早早就告訴了你我來找你的意願,結果你是怎麼說的?推三阻四,夥同這他曹將國不願出面……我就是納了悶,你們兩個臭男人的面子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比一個孩子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武明道會意一笑,便是幽幽說道:「誰跟你說了,我就一定要去向天門低頭,才能救了凜然侄兒的病呢?」
覃芙蓉冷冷笑道:「你只說的,說什麼你不懂醫術,你不懂醫術的話,那誰人懂?那懂醫術的技術不行,說是自己不能救治凜然,那技術行的,你又請不過來,你說說你這個武道霸主的臉面要往哪裡擱?」
武明道一下子就明白了覃芙蓉的小心思,他頗有深意的瞟了覃芙蓉一眼,說道:「呵呵~這辱將不成,決定開始換戰術,激將不是?」
此話一出,覃芙蓉語塞,她知道自己的把戲被武明道看穿了,登時沒了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反正就是你武明道沒有本事!堂堂的武道師尊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成。」
「我就是納悶了,明明我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什麼非得要轉一個大圈,去求那南湘的至尊呢?」
一聽這裡,覃芙蓉兩眼一怔,登時緩緩抬頭,吃驚地看著武明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武明道呵呵笑道:「我是不懂醫術不假,你也是的~把我想得也太厲害了吧~就在人家嫂夫人面前胡亂吹噓我,我不懂就是不懂,這是事實,我武明道不能出狂言,胡亂騙人。但是,我雖不懂醫術,卻不代表我救不了凜然侄兒啊~」
一聽這裡,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露出吃驚的表情。
曹將國瞠目結舌道:「武師尊……你這話沒有開玩笑吧?這事……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知道我們為人父母之心嗎?若是你……你給不了咱們一個結果的話,就不要……就不要輕諾……」
覃芙蓉則是眯眼一瞥,警告之:「武師尊,你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別說了不算,算了不說~咱們這裡可是有四雙耳朵聽著呢!若是你出爾反爾,你的人品……」
「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過?有什麼時候輕諾過?在你們心中,我武明道竟是這樣的形象嗎?」
武明道雖還是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可是他的語氣倒是堅定了不少。
覃芙蓉見狀,繼續發問:「別說那虛的,說帶你實在的,你準備怎麼施救?」
武明道雙手背後,昂首自信,侃侃而談:「我雖不懂醫術,可是我懂武學的氣息運行方式,凜然侄兒的病症集中在肝臟上,血氣不足,氣運不暢,只要每年我定期為凜然侄兒輸送武氣,雖不能治根,至少能夠保得住凜然侄兒的性命。至於天門那邊嗎~時移勢易,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矛盾也就化解了,不必要非得去刻意緩和,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再去請那納蘭師尊,豈不是水到渠成嗎?」
聽到這裡,曹將國愕然片刻后,當即連連點頭道:「也是一個辦法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是武師尊足智多謀,那……那凜然日後就拜託武師尊了!」
「放心吧曹兄,凜然的病在我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抱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