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痴將國(曹將國意外路痴)
彌世遺孤左右夾筷子,夾了一塊蓮藕,又夾了一塊兒嫩筍,相繼放入自己盤子中,而後張口道——
「其實上一次叫你一起赴約也是有兩層意思,一來是結交金蘭之意,而是拜託你幫忙再把那曹將國送回西疆去……」
說到這裡,武玄月驚愕瞠目,一臉疑惑道:「什麼?你說讓我再把那曹將國給送會西疆??我沒有聽錯吧??」
彌世遺孤抬眸相望,輕喝一聲,略顯無奈道:「沒錯——」
武玄月狐疑未盡,張口就來:「你沒開玩笑嗎?你這是那我取笑,還是拿曹將國開涮呢?你難道不知道,那白虎義門擅長人氣,而那曹家武功絕學神跡,不是那白虎嘯吟嗎?你可知道白虎嘯吟最厲害的招式是什麼嗎?」
彌世遺孤苦笑道:「怎麼會不知道呢?空間轉換力,白虎嘯吟後期發展到最高境界,便是可以轉換這世間任何空間事物,隨意切換戰場,隨意置換對手——這個武學情報,也是我去了尚武堂學藝后,才了解到的武功絕學,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白虎嘯吟會有這樣的神力,但是似乎,只有曹家人才能夠使用絕頂武學。」
武玄月聽罷,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那你還要求我幫你把曹將國傳送至西疆到底何意?」
說到這裡,彌世遺孤略顯得尷尬道:「哎~有件事你似乎不太清楚,不過說來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所以我才要拉你入伙,稱兄道弟,也算是給曹將國一個心理保障,其實曹將國,他……他……他是個路痴……」
武玄月聽罷,瞠目結舌,驚若天人,這樣的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劈得武玄月口角抖索,不知所措。
「不……不是吧……你沒有搞錯吧?那曹家子弟……專門鑽研武道空間絕學的曹門後裔,竟……竟然是路痴,這……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彌世遺孤舉杯飲酒而下,無奈苦笑搖頭道:「然而事實就是這樣,我本來還想問你有沒有辦法通過穿梭時間,把他身上的暗疾給克服了,不過後來我去找納蘭至尊有些事情,趁此機會,我有意無意的問了一下這個情況。納蘭至尊直言不諱告知我說——這人一出生,身上有多少優勢,就有多少短板應運而生,天底下沒有完美無缺的人,老天剝奪了你一樣的東西的時候,就一定會給你另一項更為卓越的技能,所以天註定的人生,誰都改變不了,這也是為何我執意要把曹將國帶到這邊來的原因。」
聽到這裡,武玄月恍然大悟,原來小子也不是完全討人厭的私心重,之前那般調戲自己,看似痞壞,實則確實為了拉攏自己的關係,希望通過自己之手,能夠幫著曹將國克服身上的缺陷。
此時的武玄月心中疙疙瘩瘩不舒服起來——
哎~早知道這樣,自己也就不該這般拒絕他的好意,倒成了自己自我意識過剩,還真是討人厭。
想到這裡,武玄月隨口一問,也是好奇得緊。
「說來這曹將國是路痴……這個問題,應該是西疆機密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說到這裡,彌世遺孤突然樂了,雞賊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一聽到這裡,武玄月就更加好奇了,畢竟這小子嘴裡想來沒實話,若是如此,這其中肯定有故事。
而這一次武玄月學聰明,眼看對方一臉雞賊得意之態,故弄玄虛不願直面回答,自己也就不打算繼續追問,想找個別的話題掩蓋過去,等酒後三巡,這傢伙嘴巴不把門的時候,自己再想辦法給他套出來。
武玄月跟彌世遺孤過招幾回,多少也了解對方一些尿性,凡是不能夠直來直往,太過直接,吃虧的總是自己。
武玄月就擺著一副不感興趣的臉,繼續道:「哦~你不想說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卻不想,武玄月這樣的回答,彌世遺孤倒是變得異常坦率,竟有幾分急眼的味道來——
「怎麼?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竟然不想知道?」
武玄月驚愕,一眼望去,對方臉色緋紅,卻也沒有喝多的跡象,這會子功夫也不到會說胡話的地步。
擺明這小子就是要嘚瑟的節奏,若是不讓他說出來,絕對會難受死他。
然而,壞心眼的武玄月,故意抻著對方道——
「看你那麼為難,我怎麼好意識繼續追問呢?這話你說的不方便,說不準還會給你招致麻煩,這點自覺性我還是有的。讓二哥為難的話,雨落寧願不聽,也不能夠讓二哥難堪不是?」
武玄月此話一出,彌世遺孤臉上突然一黑,自己本事故弄玄虛,造勢生非,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價,結果這下可好,這丫頭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此這般虔誠,到弄得自己下不來檯面了。
不過,彌世遺孤聰明腦子飛快,轉眼間就想到了說辭道:「嗨!別人不能說,你還不能說嗎?都是自己家的兄弟,你的為人我相信,我若是不相信你,還能夠相信誰呢?」
武玄月心中樂呵,臉上卻是一副被人委以重任的激動,表演略顯得浮誇道:「哇!二哥這麼信任我啊!那雨落就恭敬不如聰明,聽二哥一說,這武道名流的逸聞趣事。」
彌世遺孤又一杯酒水下肚,略顯得意道:「說來話長,其實你把我傳送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白虎軍徵兵令下來,那個時候的曹將國大概才十五歲左右,曹家有五個兒子,老大曹靖國二十一歲,老二曹相國十八歲,老三就是曹將國,老實曹建國十二歲,老五曹衛國八歲,曹家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形勢。在我混在新兵營一段時日,發現曹家這五個兒子,論其武技和人品,曹將國最為出挑,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而不知為何老曹堂主更偏重於武功和才貌都不怎麼出眾的曹靖國,並有意立他為儲君。」
說到這裡,彌世遺孤突然停了下來,給自己和武玄月倒了一杯酒,趁著這個空檔期,武玄月插話進來道。
「大致是因為,老曹靖國穩住妥帖,又是嫡長子的身份,在老曹鎮主眼裡,他更適合接任西疆繼承者的位置。」
彌世遺孤輕笑一聲,一語否定了武玄月的回答:「不不不!原先我跟你想的一樣,結果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因為每次看到老曹鎮主看曹將國武功飛漲之時,他的眼中是無限的希望和意圖委以重任的希冀,而近乎卻在同時,那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空洞,似乎什麼東西突然刺痛了他的心,讓他不得不痛心疾首,放棄了曹將國這一個武學苗子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