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活人祭祀
這綁人的活兒太暴力了，我掩上門沒有去觀看。
臨走的時候還瞥見被搬出來的棺材，我記得裏麵睡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青色摸胸襦裙，感覺還挺漂亮。
但是看一眼準備黑下來的天色，還有淒然孤獨的棺材，那漂亮又變成了陰森。
就好像大晚上的在森林裏遇上狐妖一樣，我不自覺加快腳步。
我們又坐到湖邊，白司明很快就來了，本來還是三個人沉默的氣氛，他一句話就打破了沉默，還讓陸言辰瞪了他一眼。
這廝說：“剛剛用繩子捆著他的時候，那人還叫個不停，好像老子要幹什麽似的，哎，可惜言哥不在，不然還能當個翻譯。”
說完，又坐下來，問陸言辰：“對了，剛剛他們都說了啥？”
陸言辰可能是覺得我和我哥坐太近了，很不滿意，又招手對我說：“卿卿，坐我邊上。”
我看見我哥倏然抬頭盯著他，眸色凝重，完全沒有以往怕他的樣子。
但陸言辰隻淡淡瞥他一眼，重又把視線落在我身上。
他拍了拍身邊的地麵，示意我過去。
我覺得吧，他們在較勁，還拿我當磨心。
白司明打圓場，“嫂子，你就坐言哥邊上唄，言哥強大一點，遇到突發情況也能護著你。”
我哥別過頭去，我這才慢蹭蹭坐到陸言辰身邊。
他霸道地伸手一攬，把我攬到懷裏，低聲問我，“肚子還痛嗎？”
我也搖搖頭。
我覺得吧，陸言辰這是緊張過頭了，估摸是一千年前的陰影害的，畢竟君白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準備幹嘛。
陸言辰安下心來，這才道：“那野人叫阿木，他說這村子不住人，他就是在這裏守屍，一個月換一班，屋子裏都是活人祭祀留下的屍體。”
此時，夜色降臨，我瞧著天邊的黑雲，感覺周圍都有點冷了，又靠近陸言辰一點。
陸言辰繼續說：“活人祭祀就是祭祀食人鬼，靈魂早就到了食人鬼肚子裏了。”
說來他皺起眉頭，又道：“白司明，一會我們去準備一下，阿木說後天又是祭祀的時候，食人鬼會出現，他……食人靈魂，不該存於世，必須關去第九殿。”
這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整個心都咯噔一下。
我沒記錯，君白貌似認識她啊……
似是察覺到我的異常，陸言辰轉頭問我，“怎麽了？冷？”
我搖頭，“就，就是什麽食人鬼的，聽著害怕。”
“不長膽兒。”陸言辰敲了一下我的頭，“我設個結界護著你，不會有事，你不亂跑就行了。”
說完，他繼續道：“阿木已經活了上千年，他們這裏的人是古人留存至今，我猜是妖州內丹所致，這裏的人要不是遇到意外，都會不死不老。”
我猛地看向白司明，終於知道之前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他們來這裏那麽多天，連胡子都沒長過出來！
這裏的一切都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進來了連新陳代謝都少了！
臥槽，秦始皇找到這地兒豈不是發了？
我正YY著，還把這些告訴陸言辰。
但是他很不以為然，還說：“世事講求因果得失，可以長生不老，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即使可以長生，也不免會遇到各種意外，這裏曾經鬧過鬼患，因為時間停滯不前，還對外封閉，鬼魂產生異變，都無法投胎，也不知何故還都變成惡鬼，才會有人引入了食人鬼。”
“食人鬼消滅了他們，就再也不走了，後來總有人無故消失死亡，才會出現祭祀。”
我這想不通了，“誰引來的誰引出去啊，怎麽著還留了個祖宗在這裏？”
“引他來的就是那個國君，但國君早死了。”
陸言辰這語氣陰森森的，我都打了個寒顫，之前以為國君不信鬼神，現在看來不但能設計妖州，還能搞來食人鬼，感覺很厲害。
但我這繼續問下去，陸言辰卻說：“具體的事兒要抓住他們的首領才知道，他看來隻是個小角色，很多事隻能道聽途說。”
那大概就像國家機密，不是隨便一個小人物就能知道的。
不過說起活人祭祀，我這一整晚都不好過。
陸言辰要抓住她，萬一她把我供出來呢？而且我不是還想著問問她關於君白的事兒嗎？
這怎麽看，我都覺得我得先陸言辰一步找到食人鬼。
我甚至都開始想，我以前是不是背著陸言辰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勾當。
畢竟食人鬼，這比殺人犯還狠，不但殺人，就連靈魂都不放過，不是說物以類聚麽，那近墨者黑，我不就即使沒黑也已經是半灰色了？
我心裏亂，又聽白司明在問：“那這些人怎麽還死得那麽……那麽……”
他該是找不到詞兒形容了，畢竟對於死人總該帶有敬重，說多了也不好。
陸言辰解釋：“之前鬼患過後，食人鬼就開始對一些沒死的野人下手，死狀淒慘。”
我記起來林達提起她的恐慌，一堆蛇這麽幹，人肉蛇吃，魂魄她吃，那應該是屍骨都不剩的，確實太可怕了點兒。
陸言辰又說：“後來他們就和食人鬼達成了協議，要是沒有外人入侵，拿不到生魂，就定期祭祀，三個月一次，不過要求就是保留人的屍體。”
而這裏時間不流動，屍體自然不會腐爛，再加上妖州的妖裏妖氣，這大概就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模樣。
我不知道他們祭祀的人是不是自願，但是三個月一次，持續了上千年，不可能隻有我們看到的那幾條鹹魚那麽少吧？
我覺得不對勁，“陸言辰，屍體會不會少了點？”
陸言辰摸著我腦袋，說：“不少了，就在一百年前，這個祭祀出現了異變，現在就隻剩那麽多了。”
他說起這句話，我感覺周圍都起了風，就好像會出現什麽一樣。
明明湖麵還是平靜的，天色的黑雲都不帶動，但我就是覺得無來由的冷。
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屍體就隻剩下那麽點了？
那……
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