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可見能量層
“你在玩單機嗎?”尚芬問道。
尚芬知道林明現在是無法聯網的,看他眼神一直看著某個地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我們為了讓進來的人深刻反省,所以斷掉了你們的網絡,但是看來對你一點用處也沒有。”尚芬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我又沒有犯法,你們還不準我心態平和嗎?”林明從和格洛塔的談話中切換出來,笑著說道。
“那你在幹什麽呀?網絡都斷掉了,你能做什麽?”尚芬好奇。
林明:“你們又不允許我做什麽,我隻能發呆啊。”
“你剛剛的表情可不像在發呆,你像是想起了什麽讓人高興的事情。”尚芬不信地說道。
“我在冥想。”林明說道。
此話一出,聽得尚芬臉色一變。
冥想,其實和深淵下潛非常類似,有時候有一些互通之處。
不過,很少有人在睜著眼睛的時候還可以進行冥想。
在冥想狀態下,很容易快速地切換到深淵下潛的狀態,就像“跳水”一樣,“噗通”地一下,就墜落到深淵裏麵去。
林明其實不是在冥想,不過,意識空間的工作方式和冥想很像,說成是冥想也沒什麽問題。
“你怎麽不聽大人的話,老是喜歡作死啊……”尚芬又氣又急。
尚芬很顯然誤以為林明還沒有放棄深淵下潛的舉動,現在還在繼續試探。
林明:“我不是想深淵下潛。我隻是想修煉一下我的靈能。”
冥想也可以修煉靈能,不過比起深淵下潛的修煉速度來說,就太慢了。
“你梳理一下你的能量層不行嗎?你一定要在這種鬼地方修煉靈能嗎?把你的能量多運轉幾十個周天,總會發現還沒有通暢的地方。”尚芬說道。
對正常人來說,的確是這種修煉方法,但是對林明來說不怎麽適用。
尚芬所說的是像李道江之前那種經脈並未完全疏通的狀態,也就是說每運轉一個周天,都是對之前的增強。
正常人在吸收一定量的能量之後,都需要一個消化的過程。也就是說那些能量不能完全化為己用,需要通過不斷的運轉能量,使其在身體中循環。
循環一個周期,也就是所謂的一個周天,能量就會更加消化一些。
在這種過程中,也會有一些能量堵塞在某處,需要不停的用能量去衝擊它,就像用純淨水化開白糖一樣,直到把那些堵塞完全清除。
所以對一些精益求精的修煉者,修煉速度是相當慢的,隻為了不留下任何瑕疵。
一旦有一些能量沒有完全消化掉,或者有一些能量的堵塞處沒有清除,就慌忙的進行進階的話,隻會使那些淤積處越來越多,這些缺陷有可能會互相影響,甚至造成嚴重的損害。
不過林明的情況更像是填積木,缺什麽補什麽,不存在堵塞的困擾。
信息采集器會自動把能量安放到合適的位置,整體上看起來就像一張唯心律那樣的平鋪的能量網,根本就沒有消化這個過程,又或者說,信息采集器已經幫他“消化”了一遍。
格洛塔說他和機器人很像,就有這個原因在裏麵,他就好像是組裝而成的人類,所以沒有什麽“生命的氣息”。
林明覺得這可能和他需要保持信息的隱匿性有很大的關係。
就像之前老明所說的一樣,組成一段信息的特異性越高,則信息量就越大。
如果用一些非常普遍,沒有特異性的材料去組成的話,信息就會隱藏在背景噪音之間,失去蹤跡,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至於林明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有異於常人的能量構造方式,而覺得心裏不能接受,答案是不會。
也許用正常的辦法,已經沒有辦法完成他想做的事。
就不要說別人,就連孟天稷他也很難追上,更不要說,找出三方高層背後的行為邏輯,甚至今後的,挑戰監視者這種事。
不是他沒有自信,而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孟天稷已經告訴他,在宇宙的邊緣處,時空已經開始收縮。
如果宇宙開始收縮,那麽修煉環境就會發生變化。
還有有可能的,因為物質坍縮而導致的物資緊張,物價飛漲,社會動亂等等情況,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但是他需要預防,所以修煉的速度越快越好。
既然是他可以預見的風險,那麽就需要防患於未然。
所以李道江才會說林明總是很急,即使沒有人在追趕他,他依然很急。
林明也不能和尚芬解釋說他沒有什麽需要梳理的地方。
這就好比考試之前說“沒有什麽需要複習的”。
即便是事實,也太狂妄了一些。
在尚芬看來,林明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就應該不斷地運轉周天,梳理自己的能量層,而不是在這裏發呆。
沒有人敢說自己是100%正確的,所以永遠都有進步的餘地。
林明不想解釋修煉的問題,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們之前是把我整個身體都置換了嗎?”
“當然。”尚芬說道。
“你們是如何做到破壞身體,卻不破壞和身體連接的能量層呢?”這個問題林明一直很好奇,但是之前還沒來得及問。
正常的比鬥中,破壞身體,是很可能會損壞能量層的。
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能量層和**的關係,就像骨和肉的關係,皮和毛的關係。
林明的醫學知識並不算太過關,所以他之前認為,在4級以上就不能夠再損壞低層維度,也就是所謂的結構層。
把一個人的**毀滅,就像把他的地基撬了。
如果一個人已經建立起中層維度的結構,也就是有一座空中樓閣,那麽也許先把地基敲碎也沒事,可以讓空中樓閣先飛一會兒,起碼能夠維持生命的穩定,隻要在空中樓閣落地之前,就可以搶救過來。
可像林明這樣,中層維度隻有一個維的,如果把底層敲碎的話,中層維度簡直柔弱化渣。
所以當他發現他的身體被置換的時候,其實內心充滿了震驚。
“我佩服你,連這個你都不知道,你還這麽淡定。”尚芬笑道。
“你們怎麽觀察到其他人的中層維度構型?”林明問。
作為病人想要不被醫生看個遍是很難做到的,不過能量構型這種問題,有些危及生命安全。
林明的能量構型是不能泄漏的,泄漏出去有被解剖的風險。
既然他現在的生命依然安全,那麽就說明大概率還沒有泄露。
不過問題還是要問的,如果能知道原因那就更好了。
尚芬:“我們當然不會觀察到你的能量構型啦……如果有這種好事,我們現在的教育係統都會變革了……”
林明:“難道不是我學會如何觀察能量層了之後,就可以看到能量層的構造嗎?”
尚芬:“跟你這個小菜鳥解釋這些真費勁呀。就像你明明三年級,卻要問我一個六年級的問題。我該怎麽跟你解釋呢?
“要知道,能量層不是你想的那樣,開一個中層維度的所謂“天眼”,就能看見,這都是錯誤的想法。”尚芬捋了捋額前的碎發。
“什麽是正確的想法?”林明問。
“能量層有自己的‘顏色’,我們稱為‘味’。現實世界中有‘可見光’和‘不可見光’。能量層也有‘可見味’和‘不可見味’。”尚芬說道。
“所以人身上的能量通道,類比於現實之中,就是像黑洞一樣的東西嗎?”林明問,“在可見光之外,能計算到,可是無法從黑洞中獲取光的信息。”
“哼,沒錯。”尚芬輕哼了一聲,“挺有悟性的。”
“那‘味’是什麽感覺呢?”林明又問。
“和你吃致幻劑的感覺非常像。”尚芬說道,“假如你吃過的話。”
尚芬:“致幻劑其實拔高了人類的感知水平。不過強行拔高的毒副作用非常大,會導致大腦失去功能,就像過度燃燒了生命一樣,隻能看見瞬間的光景。而且因為大腦中雜質的幹擾,致幻劑所看見的隻是相似的景象,而不是真實的。”
尚芬為了使林明消除對致幻劑的興趣,說了一大堆解釋的話:“若不是看在你也是生科局正式職員的份上,我可不會跟你說這些。反正遲早你會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麽吧……”她在傾訴了自己的表達**之後,又為自己開脫道。
“既然如此,何不在多說一些,我很有興趣。”林明感興趣地說道。
“你可是嫌疑人~~”尚芬撇了撇嘴,語調拖長,仿佛在提醒她自己。
雖然林明的權限等級算是同等級之下比較高的,但依舊有很多內容,以他現在的等級無法獲知。
權限等級是夠了,但是能量等級不夠。
但權限等級是硬性要求,能量等級是軟性要求,能量等級的要求沒有寫入法規,所以尚芬才會透露這些。
尚芬的話匣子一旦被打開,就有點停不下來。
“我是清白的,等我被釋放出去,說不定以後還要跟著前輩你學習呢。”林明說道。
“對呀林明,你什麽時候安排實踐呀,我建議你到我們這邊來,這裏是生科局和光輝軍局的合作部門,別的不說,但是實踐機會特別的多。而且,我們也缺人。”尚芬立即忘了她剛才還在提醒自己“林明是嫌疑人”,拉著林明的手熱情說道。
“我該怎麽申請實踐呢?”林明問。
他對這個地方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畢竟深淵裏這麽吵。
“我們這裏的最低要求是5級,你還不夠資格呢,回去修煉吧。”尚芬說道。
“我大概很快就會到5級了。”林明說道。
這對他們同屆來說非常正常,很多人都已經到5級了,林明反而是慢的。
尚芬聞言,又補充道:“不過你切記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開始貪功冒進,這樣會得不償失。你既然有我的聯係方式,以後都可以直接聯係我的。”
眼看著就要騙到一個免費勞動力,尚芬很想興奮地搓搓小手,但是忍住了,一隻手依舊死死的抓著林明,以免林明又給她鬧什麽幺蛾子出來。
這種有人指導的實踐工作,都是用實際工作去抵付指導費用,也就是說,她可以得到一個免費的勞動力。
林明看了一下申請流程之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臉黑線道:“你這是想讓我幫你打白工嗎?”
要讓他打白工,即便是小姐姐,不,老奶奶也不行。
尚芬:“多少人想申請都申請不到呢……”
林明:“黑心老板都這麽說。”
尚芬另一隻手托著下巴沉思道:“好吧,如果你幫我打工一個月的話,我會酌情給你一點獎勵。”
“我總感覺你有什麽陷阱等著我……”林明臉黑道。
“嘿嘿。”尚芬咧嘴笑道,“反正對你不是什麽壞事就行了。”
林明正好也有回來這裏一趟的意願,所以並未拒絕。
“那你們又是怎麽修複低層維度身體,而不損傷能量層的呢?”林明之前提出問題時被尚芬岔開了,現在仍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那個啊。”尚芬笑道,“那個其實不是我們的能耐。那是一種叫做【量子複製機】的機器。”
林明:“量子複製機?”
尚芬:“你也知道,如果把你身上稍微捅一個小窟窿,是不會影響到你的健康的。”
林明點頭,雖然這話聽起來有哪點不對,但是說的卻也沒什麽毛病。
這點小傷對於現在的人來說無關緊要。
“其實就是這樣的原理呀。”尚芬說道,“這個量子複製機的精確度是量子級。先把你的身體進行量子層的掃描,然後再在你的身體上捅一個個小窟窿,最後用量子級的複製技術給你填回去……
“因為創口太小了,所以你根本就感覺不到痛……最多可能就是會有一點麻痹感……這其實是無創手術的呢。
“再說了,你躺在那裏昏迷,什麽也不知道的嘛。”尚芬笑道。
“我不是昏迷,我可以走回來的。”林明再次強調道。
這種話就像不聽話的小孩子嘴裏說出來的話一樣,永遠都會被當成是狡辯。
話音剛落,林明的手上又傳來一股電流,電得他整個人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