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絕情蠱
趙秋錦摸著簪子突然想起那然梁徐風的話。
“你可知道冷淩哲有多寶貝這血舍利麽,自從拿到手裏,生怕丟了,每日都貼身帶著。”
貼身帶著……
趙秋錦連忙從頭上把發簪那下來,左右左右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卻並看不出什麽端倪。
即然是貼身帶著的,那自己也是每日貼身帶著呀,為何冷淩哲有事但自己去並沒什麽事。
她前後左右看了好幾遍,卻始終沒能發現什麽端倪。
等到,若是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其實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貨物,從血舍利離開時候,血舍利就成了一個死物,那就自然不會對自己再產生影響了呀。
可是又是什麽活物呢?
趙秋錦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吧沈木叫來一同研究一下。
沈木走到門口就見到端著燕窩在門口猶豫徘徊的若風。
“若風,你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進去呢?”
若風見到沈木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
“沈公子,你快去勸勸小姐吧,她已經好幾天不進飯食了,女婢擔心她再這樣下去會把身子給熬壞了呀!”
“行吧,你把這個交個我吧,我給她送進去。”
沈木接過若風手中的燕窩走了進來。
“秋錦,你也不要太操勞,你看你這幾日都瘦成什麽樣子了,我相信如果冷淩哲知道了也會不安心的,先吃點東西吧。”
沈木一見趙秋錦這個樣子,眼窩深陷,一看就是沒怎麽休息好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心中不免有些酸澀,難道她真的就為了冷淩哲能如此糟蹋自己麽。
“沈大哥,你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血舍利,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趙秋錦見沈木來了麵上一喜,伸手把血舍利發簪遞了過去。
沈木卻並沒有伸手接住,而是把自己手中的燕窩也向前遞了一遞,意思就是,你不接我的燕窩我就不接你的發簪。
趙秋錦無奈,隻好伸手結果燕窩,卻並沒有喝隻是把裝燕窩的瓷碗放在了一邊。
“快看看,怎麽樣?”
她一臉期待的望著沈木。
沈木故意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說。
“你喝了燕窩我就告訴你。”
趙秋錦隻好拿起一旁放著的瓷碗隨便喝了兩口,剛準備放下。
“喝完!”
沈木見她並不打算喝完,從旁敦促道。
趙秋錦為了知道血舍利的情況,隻好將一碗燕窩喝得見了碗底。
“快說吧!”
“說什麽?”
“你到底看出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看出來呀,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血舍利發簪麽,隻是這舍利比旁的寶石更通透一些。”
說著沈木還對著光看了看,寶石確實通透非常,在陽光下看著就好像中間有一汪水在蕩漾一般。
等等。
不是好像,那寶石中間確實好像有水。
“快,叫人把寶石砸開!”
沈木的話把趙秋錦嚇了一跳,隨機她就反應過來了,果然是血舍利有問題。
外麵進來了幾個侍衛七手八腳砸了半天,終於還是砸開了,果然血舍利是中空的,中間是一灘液體。
“是這液體有毒麽?”
沈木用手蘸取了液體湊到了鼻子尖聞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也液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活在這液體裏的蠱蟲,恐怕現如今已經鑽入冷淩哲的體內了。”
“你說什麽?是蠱毒!”
趙秋錦大吃一驚,西涼有人慣會製蠱,這點她是知道的,隻是她沒想到會西涼那幫人竟然想到了這麽陰毒的辦法。
“肯定是西涼國君命能工巧匠把血舍利的內部掏空,將蠱蟲放置其中。冷淩哲將血舍利貼身放置,身體的溫度讓血舍利之中的蠱蟲蘇醒,然後本能地就鑽入了溫度更高的人的體內了。”
“所以你的意思說,他們原本想害的是我,隻是冷淩哲幫我擋了這一劫。”
趙秋錦內疚地說道。
“那道並不是,他們也不知道冷淩哲會將這血舍利送給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血舍利一定會經冷淩哲的手,所以他們很可能就是想害冷淩哲”
沈木看出了趙秋錦的內疚,怕她誤會立馬解釋道。
“那這蠱毒可有辦法解救?”
“此為斷情蠱,中蠱之人必須斷情絕愛,若是有心愛之人不能忘懷就會毒發,此蠱畏光,前期中蠱的症狀就是喜歡躲避再沒有光的地方睡覺,當幼蠱長成之後就開始遊走全身,若是不能斷情蠱蟲就會不斷啃噬中蠱人的心肺,直至死亡。”
“什麽!”
趙秋錦聽了沈木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所以冷淩哲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還對自己有情,所以才會這樣,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
趙秋錦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見趙秋錦哭的傷心,沈木也慌了神,連忙說。
“你先別哭,我還有辦法。”
“哦?你有什麽辦法。”
“辦法很簡單,也很有效,隻是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讓我幹什麽都願意。”
趙秋錦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那若是,讓他往了你呢?”
沈木異常嚴肅地望著趙秋錦,非常認真地說。
“我可以研製一種服用之後就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藥,隻要他忘了你,自然也就斷情絕愛了。”
她猶豫了,她想起了這些年她不冷淩哲的種種,有甜蜜,有歡笑,有誤會也有感動,盡管是現在,彼此心中都有解不開的疙瘩,但是他們都清楚,彼此還是心中最割舍不下,最最重要的那個人。
可如今忽然要她在冷淩哲的性命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之間做一個選擇,說實話,她舍不得了,她真的舍不得,可是看到冷淩哲如此痛苦的樣子,她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好。”
趙秋錦微微低著頭,斬釘截鐵的說。
“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願意。”
“我不願意。”
房間裏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原來就在他們談話的是後冷淩哲就已經醒了。
“冷淩哲你醒了,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喝什麽可以使人失憶的藥的。”
“你不要這樣,你知道若是不喝藥你會死的!”
趙秋錦真的生氣了,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是這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對她敞開過心扉,總是這樣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