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幕後真凶
第二日,趙秋錦把小夥計帶入皇宮,以免打草驚蛇,趙秋錦將事情稟報給冷淩哲,讓冷淩哲帶著夥計去風照霞的宮裏指認凶手。
原來那買家就是風照霞的心腹,她跟前伺候的小太監。
下午冷淩哲傳風照霞來正德殿,風照霞還以為冷淩哲對自己恩寵有加,叫她去是皇宮不可一日無主,想要她做皇後呢,於是披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給皇上請安。”風照霞行禮,眼神是藏不住的得意。“不知皇上叫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冷淩哲麵無表情,沒想到自己宮裏的妃子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連害九人。“上官心兒出來吧,該你了。”
趙秋錦從旁邊的偏殿出來,譏諷道“霞妃娘娘,您來了,你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啊,怎麽打扮的這樣華貴。”
看著眼前對自己滿是嘲諷的上官心兒,有一絲的驚訝“你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可本宮是被冤枉的呀,該打入天牢的怕是另有其人吧,你說呢,霞妃娘娘?!”趙秋錦對著風照霞意味深長地說。
風照霞有一絲心虛,但確認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於是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死到臨頭,還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嗎?霞妃娘娘呀,這個詞似乎用在你身上更合適哦。”趙秋錦含笑說著“來人。”
小夥計上了正德殿,向冷淩哲和趙秋錦行禮後,指認了風照霞身後的小太監,“皇上,這位娘娘身後的公公正是前幾日來我們店裏買走大批九菱散的人。”
風照霞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竟被發現,於是矢口否認,“請皇上明察,此時與臣妾無關啊,不知他是受了誰人挑唆,請皇上給臣妾做主呀!”
趙秋錦在一旁看著好戲,“這位公公,您看看你這主子,這不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嗎?!你要是認下,你就是主謀,這要是進了大牢都得先挨一頓殺威棒,然後刑部的酷刑得挨個兒過一遍,先讓你認罪,之後啊還要再來一遍,確認幕後沒有主使,這一遍遍的刑罰上下來,人就是不死,半條命也得沒了啊。”
那太監早已嚇得腿如篩糠,臉色煞白,當即就跪下求饒,頭磕的梆梆直響,“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知道錯了,奴才都是被霞妃娘娘教唆的,一切都是霞妃娘娘一手策劃的,與奴才無關啊!”
“你這賤奴,竟敢冤枉本宮,小心本宮抄你全家!”風照霞怒吼,用他的家人威脅道。
“皇上,您這溫柔善良的霞妃娘娘可是凶得很呢,動不動就要抄家呢,不知道是誰給她那麽大的權利,聽起來倒是比刑部尚書得官兒都大呢!”趙秋錦看著風照霞口不擇言,神情慌亂的樣子就暗爽,忍不住張口奚落道。
“大膽霞妃,竟敢恃寵生嬌,害人性命,嫁禍皇後,該當何罪?!”冷淩哲看著風照霞的樣子早已經黑了臉,冷聲嗬斥。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呀,臣妾為何要這樣做啊,臣妾沒有理由啊!”風照霞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爭辯的機會。
趙秋錦聽到風照霞的這番話都要小的背過氣去了,為什麽,還不是因為皇後不是她,她不住鳳儀宮唄。“這位公公,來,爭取個好態度,好寬大處理,減輕罪過,你說說霞妃娘娘的殺人動機吧。”
“皇上,皇後娘娘,奴才都招,奴才真的知錯了,是霞妃娘娘她唆使蒼月公主想讓皇後娘娘心生不滿,然後好用蒼月公主來對付娘娘,可沒想到幾次都沒成功,霞妃娘娘等不住就自己動手了。”那太監說著,風照霞的眼神怕是早已經將太監射穿了。
“霞妃娘娘派奴才去黑市花重金買來江湖有名的毒藥九菱散,然後命人再蒼月公主住處的飯食裏下毒,還讓人假裝是蒼月公主的侍女去給皇後娘娘送請帖,皇後娘娘去的那晚又派奴才去叫侍衛說有刺客。”
趙秋錦假裝吃驚地說“哇,原來是這樣呀,一箭雙雕的好計謀啊,霞妃娘娘如此足智多謀,善於算計,隻可惜隻能在後宮這一畝三分地展現您的才略,不去前線當軍師真是太可惜了啊,真乃我冷月之憾啊。”趙秋錦拊掌歎氣。
風照霞恨得上官心兒咬牙切齒,但看向冷淩哲冷漠的臉,她還是跪地哭著解釋。
“不是這樣的,皇上,您聽臣妾說呀,這肯定是上官心兒的計謀,是她算計臣妾,這些人都是她找來騙您的,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冷淩哲實在不想聽風照霞拙劣的辯解,於是沉聲,“來人,把霞妃拖下去,打入天牢,讓刑部的王大人負責這個案子,不得有誤!”
“皇上,您不會這麽狠心吧,皇上啊,臣妾是愛您才這樣的呀!”風照霞被拉下去,還在奮力地叫喊。
趙秋錦不耐煩地扯了扯耳朵,愛,愛是個什麽,為了愛,難道就可以跨越道德的底線,在違法犯罪的路上肆意妄為嗎,愛不是做錯事情的擋箭牌,而是所有美的發源地。
冷淩哲看著不耐煩的上官心兒,低聲問“皇後,如今五日期限已到,我們說好的密信呢?”
趙秋錦沒想到冷淩哲記性這麽好,現在還沒忘,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密信,隻能打馬虎眼了,於是假裝一臉茫然,“皇上您也看到了,臣妾確實不是殺人凶手,至於您說的什麽密信臣妾真的不知,許是您記錯了。”
冷淩哲看著她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倒是頗有些童趣,這次也確實是自證清白,讓他很驚喜,也就不與她計較啦。“算啦,這次能真相大白,讓殺害蒼月公主的凶手浮出水麵,也算是立功了,朕不與你計較。”
“你當時為何如此自信能用五日找出凶手,那時候難道有什麽殺手鐧嗎?”冷淩哲不解她當時為什麽能夠篤定五日她能找出真凶。
“沒有什麽殺手鐧,不過臣妾認為沒有天衣無縫的犯罪,隻要是人做的,就沒有解不開的道理。”趙秋錦認真地說,眼裏閃著光亮。
冷淩哲似乎又一次被那光亮所吸引,他感覺自己控製不住地沉向那雙閃著微微光亮的眼眸。但理智告訴他,上官心兒姓上官,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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