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毒聖大人
梁徐風看著眼前的二人，覺得他們倒是十分相似，都是活潑好動。
進屋，趙秋錦向盧軍醫說明情況，“哦，怪不得你跟我說你跟皇後很熟，原來你就是皇後，那你得給我手寫你那個詩集。”
“哎呀，師傅，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是查不出誰是真凶，您最可愛徒兒我就要被砍頭啦！”趙秋錦看著找錯重點的師傅，一頭黑線。
“啊，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認得徒兒可不能被砍頭啊，走走，帶為師前去看看，那是什麽毒。”盧軍醫說著就去收拾自己的行裝。
三人一路快馬加鞭進了皇宮。
趙秋錦向冷淩哲請求驗屍，冷淩哲應允，他們趕到停放屍體的地方，盧軍醫查看了蒼月公主中毒的情況，心想這不是自己研製的九菱散嘛，怎麽有人竟然用自己的毒坑害了自己的徒兒呢。
“師傅，怎麽樣啊？有什麽新發現嗎？”趙秋錦見盧軍醫默不作聲，低頭沉思的樣子，著急的問。
“額，乖徒兒啊，這毒是師傅研製的，但為師也不知道怎麽跑到這宮內了，等師傅回去好好教訓那些個不守規矩的家夥。”盧軍醫挑眉，被氣得不輕。
“什麽意思啊？師傅您還私下裏賣毒藥啊？！”趙秋錦驚了又。
“這是為師前幾年研製的九菱散，無色無味，中毒的人根本無法察覺，然後一刻後開始毒發身亡，會在幻想中死去，所以沒有什麽痛苦，而且也不像其他普通的毒藥那樣死相難看，一般情況下，會臉色發白，嘴唇發黑，也不算很難看啦。”盧軍醫頗為自豪的介紹著自己的研發成果。
“可師傅你的毒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趙秋錦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何師傅幾年前研製的毒藥會跑到宮裏。
“這毒藥一般不能在明麵上流通，不然官府會來查封，所以毒藥的交易市場是個黑市，大家約定一個特定的時間去交易，但為了維持社會的穩定，賣毒藥會留下明確的買賣記錄，精確到年月日時，還有買賣雙方的姓名。這是幹這一行的職業道德。”
“師傅，有沒有搞錯啊，賣毒藥還要什麽職業道德啊，費心費力地從黑市買來毒藥難道是用來藥老鼠，肯定是要殺人啊！”趙秋錦十分不解，她隻能迷茫地摸摸自己逐漸變大的頭。
“哎呀，這有什麽不懂得，萬一有人仇恨一切，報複社會什麽的，難道就讓他給全城的人下毒呀。”盧軍醫理所當然地說著。
“看來這件事是有了眉目了，走吧，找到這個買毒藥的人，就能抓到殺人凶手啦。”盧軍醫看著狐疑的趙秋錦和梁徐風，心想到底是年輕人，不知道的江湖的險惡，連買毒藥的黑市都沒聽過。
趙秋錦跟在盧軍醫身後問道“可是師傅這黑市肯定管理嚴格，我們怎麽查啊？”
“跟在為師後麵，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為師。”盧軍醫腳步輕快地走在前麵，雙手背過身後，看上去自信滿滿。
“好嘞，師傅。”趙秋錦看著胸有成竹的盧軍醫，放下了心。
夜半時分，夜深人靜，趙秋錦一行人悄悄咪咪進了西街一家賭坊。
“把你們大掌櫃的叫來，說是你們毒聖大人來了。”盧軍醫走上前去對著他們賭坊的管事的說。
那管事的一聽毒聖的名號，立即九十度鞠躬，趕忙把盧軍醫請到偏房，叫來了大掌櫃。
趙秋錦一看那人的反應就知道她師傅來頭不小，名號在江湖上響當當的。
那大掌櫃的聞訊趕來，趙秋錦見他身穿一身石青色衣衫，但卻一身江湖氣，聲音洪亮，步伐矯健，似乎會些功夫。
“不知毒聖大人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見諒！”大掌櫃俯首作揖，言辭誠懇。
“賢弟不必拘禮，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盧軍醫還禮。
“聽聞毒聖大人近些年一直歸隱山林，從不過問江湖事，這次出來一定是有大事吧？您盡管吩咐，小的為您馬首是瞻。”大掌櫃的豪放的說。
“這次來這兒是想要最近的交易情況，特別是九菱散的售賣情況。”
“那九菱散是稀罕毒藥，我們這兒定價極高，一般人買不起的，您稍等，我叫夥計拿來。”說著便行禮出去。
片刻後，拿著賬本回來了，“毒聖大人，這九菱散這前幾天才賣出了一次，且這買家要的劑量還不小呢，看來是個有錢的主兒。”說著便把賬本遞給了盧軍醫。
趙秋錦和梁徐風湊過來，看著上麵的字兒，“買家姓風！”看來就是這宮裏的風照霞了，平時她確實是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把那日負責這筆賬的夥計叫來，我們問問情況。”盧軍醫擺手吩咐道。
沒幾分鍾，那小夥計趕到行禮“小的見過毒聖大人。”
“起身吧，那日買九菱散的人你可還有印象？”
“旁的小的或許會有些模糊，但那人一下就買了好多，而且拿出來的都是大張銀票，小的不會記錯。”那小夥計比劃著，仔細回憶著當日的情況。
“那人買的劑量大約能毒幾個人。”趙秋錦問道。
“劑量下的重的話，約莫個，要是輕的話，大概就成十個了。”小夥計仔細想著。
那日蒼月公主的房內，大概就個人被毒害，就是這個買家沒錯了，“你還記得那買家的身形樣貌什麽的嗎？”
“那人不高不瘦，體型適中，臉型略方，隻一點很不同尋常，那人的聲音尖且細，聽著倒像是個宦官。”小夥計用手比劃著那人的高矮胖瘦。
梁徐風和趙秋錦鬆了一口氣，這次的線索應該是全都能連上了。
盧軍醫看著趙秋錦滿意的樣子，開心地撚了撚胡須，對著小夥計吩咐道，“那行，你今日跟我們一道走吧，明日還要請你來認人。
大掌櫃立刻點頭，“聽毒聖大人的吩咐，小張今日快跟著毒聖大人去吧，大人您還需要請什麽盡管開口。”小夥計連忙點頭，跟在了趙秋錦後頭。
“無事了，今日之事還請保密，莫要讓人知曉我的京城。”盧軍醫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大掌櫃的點點頭，看著盧軍醫一行遠去的身影，不禁感歎，這麽多年才能得見鼎鼎有名的毒聖的臉，真是死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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