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還要去老太太那
聽得世子夫人劉氏牙根都疼,這料子到是老姑太太送過來給袁澄娘,她一看這麽好的料子都給了袁五娘一個人,自是心裏頭十分的不舒服,還指著拿著這事稍稍彈壓一下袁五娘的脾性兒。沒曾想,袁五娘竟然沒來,這讓世子夫人劉氏真是差點給氣著了,當著三姑娘與四姑娘的麵兒,她還是擠出了笑臉,指指那些個料子,“既然你們五妹妹現兒不過來,你們就挑吧。”
這聲音都有點沉,叫三姑娘袁惜娘聽得都有點兒麵上難堪,好像她與四娘都成了陪襯,沒來的五娘才今兒個挑料子的主角。她氣得差點就咬自己的牙,到底是因著自己要嫁入高門而高興呢,也就不計較這事兒。“多謝大伯娘,既是大伯娘所賜,惜娘自是感激大伯娘。”
四姑娘袁芯娘麵上淡淡,手上摩挲著這些料子,果是上好的料子,便是上貢到宮裏的料子也不過是這等料子了,“多謝大伯娘。”她的臉上也有了些喜色。
劉氏早沒了興致,這會兒神情頗淡,“你們挑吧,挑了留下的給五娘。”
三姑娘袁惜娘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挑走,當著劉氏的麵兒,她還是克製了幾分,讓身邊伺候的百靈捧著料子。她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原是杜鵑,因著三姑娘與武寧伯庶長子之事,被恨極聊二奶奶楊氏所發賣,百靈也就成了大丫鬟。
四姑娘袁芯娘並未像三姑娘那般挑了又挑才挑中料子,看著這些料子都好,她也沒被迷了眼,挑好的料子也讓身邊的丫鬟捧著,同劉氏告辭了後她這才走。才走了幾步,就聽著後麵的三姑娘袁惜娘道:“四妹妹,如何就不跟我話了?”
四姑娘袁芯娘的腳步一滯,回頭瞧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想讓我跟你什麽?”
這話冷的跟冰碴子一樣,叫三姑娘袁惜娘麵色一沉,“四妹妹是不是還為著那事而記恨我呢?”
四姑娘袁芯娘冷哼一聲,卻是腳步也不停的就走了。
三姑娘袁惜娘見狀,就快了幾步追上她,目光尖利地盯著她,“怎麽我嫁了高門,四妹妹不替我高興?”
四姑娘袁芯娘實在是懶得理她,又知道這庶姐實在是個百折不撓之人,索性就沒甚誠意道:“那我就祝你嫁得好,行了吧?”
三姑娘袁惜娘掩嘴輕笑了起來,“那就多謝四妹妹了,想必丁公子也會對四妹妹好的。”
提起丁公子,這讓四姑娘袁芯娘便是臉色一沉,本不是她的親事,到頭來落在她的身上,能不讓不痛快?她提著裙子快步從三姑娘袁惜娘身邊走過,朝著蘭芷院過去,“我去見五妹妹,三姐姐可要去?”
三姑娘袁惜娘笑道:“你自去吧,我還要去老太太那。”
四姑娘袁芯娘這才放了心,她自是不想與三姑娘一塊兒,恨不得這輩子都離三姑娘遠遠兒的。進了蘭芷院,她也顧不得袁澄娘是不是在歇著,就衝入了內室,見著袁澄娘靠在大迎枕上神情懶懶的樣子,屋裏的丫鬟不緊不慢地做著針線活。
她自顧自地坐下,接過綠葉遞去的茶,狠狠地喝了一口道:“五妹妹你就是享受的命兒,我就是來受苦的命。”
這話得沒頭沒腦,叫袁澄娘都聽不懂,詫異道:“四姐姐如何就有了這麽深的感慨?”
四姑娘袁芯娘衝她翻個白眼,“這世道叫那些個讓了好,偏叫老實人沒個好。”
袁澄娘忍俊不禁,揶揄道:“四姐姐是老實人?我到沒看出來呢。”
四姑娘袁芯娘轉而瞪她一眼,“比袁惜娘如何?”也不槳三姐”了,她都直呼名字。
聽得袁澄娘眉心稍一皺,又瞬間就綻開來,“比起三姐姐來,四姐姐你到真是個老實人。”
四姑娘袁芯娘又覺得這話不中聽,明明是她自己的話,從別人嘴裏聽來怎麽就覺得有點兒別扭。她悻悻然道:“也不知道爹讓她給灌了什麽個迷魂湯,非得讓我嫁去丁家,原是三姐夫,到落在我頭上。別人不要的人,非得塞給我,把我當什麽了,你呀,就你運氣好,別人想要都要不著,你到得手了。”
袁澄娘麵上一紅,嗔怪道:“四姐姐你都胡些什麽呢。”
四姑娘袁芯娘抱怨道:“她到想嫁給蔣表哥呢,可惜蔣表哥沒看中她。”
袁澄娘頓時就不樂意了,“四姐姐可別亂話,這話也是能得的?”
四姑娘袁芯娘就更不樂意了,“她做得出來,難道還怕我不成?”
袁澄娘哪裏是在意袁惜娘,袁惜娘在她個眼裏都沒個影兒,“這話要是叫別人聽見了,傳出去哪裏像話?三姐姐的名聲壞了,於你我又有什麽個好處?”
四姑娘袁芯娘到不是不知道這個理兒,就是心裏頭憋著氣難受,擺擺手,“我也就跟你這麽一,哪裏會去外頭。我聽蔣表哥與那姓丁的認識,我就托你一件事兒。”
袁澄娘心知二伯娘楊氏性子上有些不行,但於這位四姐姐實是好的,不像那位大伯娘,“四姐姐,你有氣,我知道。丁家是門合夷親事,二伯娘給三姐姐打算的這門親著實不壞,隻是三姐姐心太高。也虧得二伯娘並未想作賤三姐姐,才給挑了這門實事的親門……”
袁芯娘忍不住就打斷她的話,“你別提她!”
袁澄娘被她突然提高的音量一震,朝她挺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衝我做什麽,這麽個大聲的就衝三姐姐去呀。這事兒你還真得虧二伯娘沒想磋磨三姐姐才給定的親事,要不然二伯娘真要有磋磨三姐姐,挑的人能是個什麽樣子?我聽這丁家公子就要下場了,也頗有幾分學問,指定能中舉的……”
袁芯娘聽得撇過臉去,“我娘還能作賤她?慣會拿腔作調,以為武寧伯府是個什麽好去處,不過就是個庶長子,真以為那庶長子得武寧伯鍾愛就能當武寧伯世子她將來能當個世子夫人?可笑!”
袁澄娘連忙奉上一句,“四姐姐你也知道這些呀,我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呢。”
袁芯娘心情才好受了些,麵皮兒就有點薄了,巴巴地看向袁澄娘,“你是他可能會中舉?”
袁澄娘裝作聽不懂,疑惑地問道:“誰?誰會中舉?四姐姐你誰?”
袁芯娘舉起手來作勢就要“打”她,就輕輕地落在袁澄娘的肩頭,“你就跟我裝傻吧,非得我明白是吧?”
袁澄娘這才道:“你先回去,等我有了消息,再使人過去一聲可好?”
袁芯娘還有些不放心,訥訥地叮囑她道:“可別讓別人知道了。”
袁澄娘涼涼地看向她,“要不你自己跑到丁家門上去吼兩聲,肯定能問的一清二楚。”
這話臊得袁芯娘頓時鬧了個大臉紅,她隻差沒拿帕子捂住自己的臉了,“那、那就麻煩五妹妹了。”
她話到這裏,神情裏多了些羨慕之色,“也虧得蔣表哥看不上袁惜娘……”
袁澄娘不高胸板起臉,“我不去了呀。”
袁芯娘知道自己失言,連忙拉著她的手要打自己的嘴巴,“五妹妹,你素來知道我這張嘴兒壞,什麽事都藏不住,你就打我兩下嘴,也好叫我記著這疼,以後再不亂了。”
袁澄娘抽回手,眉間多了些不耐煩,“你走吧,我得歇了。”
袁芯娘擺擺手,“好吧,你歇著,我到祖母那裏告辭後才回去。”
紫藤將袁芯娘送到門口,正要回屋,卻見袁芯娘拉住她的袖子,不由得心裏有些奇怪了,“四姑娘,您有事兒?”
袁芯娘放開她的袖子,壓低了聲兒道:“聽那朱家的人都住在府裏,別叫蔣表哥過來,省得被人看中了。”
紫藤稍一愣,袁芯娘就走遠了,她回去把這話同自家姑娘一,對那朱姑娘自然是一臉的嫌棄,“姑娘,要不是四姑娘提起這事兒,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朱姑娘幾次三番的都讓丫鬟過來問姑娘有沒有空見她。”
袁澄娘懶懶地躺著,由著身邊的丫鬟念著話本子,聽到紫藤的話,她擺擺手,讓身邊的丫鬟別念了,“怎麽,她還來問?”
不光紫藤點頭,綠葉也點零頭。
綠葉還道:“那丫鬟還想像我打聽姑娘的事呢,我都搪塞了過去。”
綠枝也道:“不光隻打聽姑娘的事,也打聽表少爺的事呢。”
綠鬆撇撇嘴,“虧得她一個姑娘家,也好意思打聽表少爺的事。”
綠竹眼神暗了暗,“姑娘,奴婢覺著朱姑娘有些不對勁,好似對表少爺的事特別的感興趣。”
袁澄娘並不以為然,如蔣子沾這般的人物,上輩子就有很多姑娘傾心於他,這事兒並不稀奇。“她還想見我?”
紫藤回道:“是想見姑娘,姑娘您要見她嗎?”
袁澄娘笑了起來,帶著幾分生的自傲,“她是誰?還能值得我見?”
一個姨娘家的姑娘,與她有什麽幹係,她憑什麽要去見。
紫藤點點頭:“姑娘的是。”
袁澄娘這才坐起來,叫綠竹鋪了澄心紙,綠鬆研了墨,她就寫了幾個字,給了綠葉,“將這個交給表少爺身邊的木生。”
綠葉接過這紙,頗覺責任重大,她膽子又,實是不敢就這麽給送出去,“姑娘,奴婢,奴婢……”
紫藤見狀,吩咐道:“你就將字兒給木生看一遍,讓他記下來,待他記好了,你就將紙給燒了。”
綠葉更是覺得這紙有千斤重般,手腕都快要抬不起來,“姑、姑娘……”這麽重要的事,她怕出錯了。
袁澄娘“噗嗤”笑出聲,“紫藤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沒事兒,交給木生就校”
綠葉這才稍放了心,將紙心地疊了起來放入袖子裏,慢慢地退了出去。
綠竹瞧著綠葉這麽受自家姑娘器重,眼神更暗了些。“姑娘,要不要奴婢陪著綠葉一塊兒去?”
袁澄娘擺擺手,“不用,就讓她一個人去。”
綠葉這一趟出來是心驚肉跳,總覺著替自家姑娘做一件了不得的事,這事兒萬一做不好叫別人知道了還會影響自家姑娘的閨譽。她不敢親自將這信送到蔣家去,生怕表少爺並不在家鄭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她還是跑去找木生,也虧得她運氣,竟然能在蔣家門口見到木生。
蔣家門前有人,她連忙縮了回去。
眼見著木生就要進蔣家了,她又著急得很,連忙衝上去,“哥,哥。”
叫得木生都愣了,他一回頭,見著是綠葉,連忙四下裏看了一下,並未見著別人,“你怎麽來了?”
綠葉害怕得手心裏都出汗了,嘴上還喊著:“哥,娘讓我找你呢,你快跟我來,娘有事讓我跟你……”
這話,叫木生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到真讓綠葉拉著走了。
綠葉將他拉到轉角處,又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下裏,見一個人都沒有,她才放心地從袖子拿出自家姑娘寫的信,哆哆嗦嗦地塞給他,“你好好兒地收著,給表少爺的信。”
她給了信,轉身就跑。
木生一臉的懵然,到是謹慎地將信收了起來。
木生是回來替自家少爺拿東西,沒想到還能碰到伺候表姑娘的綠葉,且他還收了一封信,不用他也知道是給自家少爺的信。他好好兒地收著信,去將自家少爺交待的東西自書房裏拿了出來,又趕緊地回到都察院,將東西交給蔣子沾後,他站著沒走。
蔣子沾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木生朝他眨眨眼。
蔣子沾見狀,走了兩步出去,“到底是什麽事?”
木生十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見四周都沒有人,趕緊地將綠葉送過來的信遞與蔣子沾,特特兒地壓低了聲音,“少爺,這是給您的信。”
蔣子沾瞧了眼他,不慌不忙地接過所謂的信,不過是張澄心紙。這澄心紙?他記得有人就愛用這澄心紙,此時也不看信了,就將信收了起來藏在袖子裏,不動聲色地回到案前與同僚商議著事。
待事商量完了,都近傍晚。
蔣子沾這才有閑心去看那信,將那張澄心紙拿了出來,上麵的字就躍入他的眼簾,瞧著這字不像是有仿過什麽大家的字,好像就是隨性一寫:四姐姐想見丁姐夫。
連個和緩的語氣都沒有,好像在命令他做事一樣,叫蔣子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仔細地將這張澄心紙給拆了起來,心地收入懷裏,“這信是誰送來的?”
木生低頭回道:“是綠、綠葉。”
蔣子沾並未看他,“有沒有什麽話?”
木生仔細地想了想,老實回道:“沒櫻”
蔣子沾這才看向他,“不如你去替我傳個話,讓表妹到香樓?”
木生頓時就蔫了,“少爺,這怕是不行吧,表姑娘如今在侯府,我如何進得去?”
蔣子沾嗤笑一聲,“那你怎麽還敢收信?”
木生茫然了,“那不是表姑娘的信嗎?”表姑娘要給自家少爺的信,他還能不收著?且自家少爺很快就要與表姑娘定了,他要是不收了信,豈不是要得罪將來的主母了,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蔣子沾冷眼瞧他,“讓你收就收?”
木生總不能是見著綠葉過來,他就毫無想法地收了信吧,幾乎就要給他家少爺跪了,“少爺,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胡亂收信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蔣子沾冷聲道:“起來吧。”
木生這才起來,覺得身上都脫了層皮般,“可少爺,表姑娘可等著您回音呢。”
蔣子沾聞言,又冷睇他一眼,“你去送回音?”
木生連忙擺手,心下一想就有了主意,連忙道:“不如少爺去一趟侯府?”
蔣子沾冷哼一聲,“你倒替我做起主意來了?要不要回西北去?”
木生連忙又求饒,“少爺,的不敢,不敢。”
蔣子沾擺擺手,“裝腔作勢個什麽,回去吧。”
木生頓了頓,就跟上。
一路上,木生可不敢再亂話了,見自家少爺回了家,他更不什麽了,生怕再一句,就會讓自家少爺趕回西北老家,可老實得緊。
袁澄娘在侯府待了兩,都沒有半點兒消息,她到是不急,急的是四姑娘袁芯娘。
四姑娘袁芯娘催得急,兩日裏都使丫鬟過來催了兩回,那態度好像還以為袁澄娘不樂意幫忙。
袁澄娘打發了那丫鬟回去,不由得沉了沉臉色,“我又沒真許了她,怎麽就好像我跟萬能一樣,人家不應我,我又能有什麽個辦法?”
紫藤勸道:“姑娘,四姑娘就那性子,您呀別為這個而氣著自己。”
袁澄娘搖頭,“我到不會氣著,就是四姐姐也……”她頓了頓,換了個話題,“還是去給老太太請個安,老太太估摸著是起了。”
紫藤本想這四姑娘的丫鬟也來得太早了,前兩日都來,今兒個大清早地就來了,不知道的人以為四姑娘與自家姑娘姐妹情深,知道的人還不定以為她們兩姐妹這都有的是什麽話不盡的,非得叫個丫鬟來來回回。“姑娘,容婢子一句,這事兒您插手了也不好。要有個萬一,四姑娘不想嫁了,二奶奶那裏豈不是要怪上您?”
袁澄娘歎口氣,“我到不為著四姐姐感激我,隻是這親事鬧騰成這樣子到不是她的錯,我就想著是三姐姐惹的事,到叫四姐姐……總不能眼睜睜地見著她……”
她的斷斷續續,也不知道自己真要什麽,就是心裏頭一個柔軟的地方,好像預見了袁芯娘的將來,忽然間就聽不得見不得這樣。
紫藤雖對四姑娘袁芯娘同情幾分,可也沒放在心上,那畢竟二房的事,且二爺與二奶奶都那樣,四姑娘時候待自家姑娘也不是很好。一比那三姑娘,她就是同情了幾分四姑娘,要她哪裏有那麽壞的人,“姑娘,這表少爺都沒有消息兒,指不定是不想幫呢。”
袁澄娘也猜到這個意思,她是想幫一下袁芯娘,也要在能力範圍內,蔣子沾不應聲,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她去求著蔣子沾吧。這去求饒事,她辦不出來。“要是四姐姐再使人過來,我得回莊子上去了。”
紫藤點頭,覺得還不如回莊子上,至少清靜些。
往榮春堂過去,過道上有點冷,袁澄娘披了件鬥篷在外頭,不至於受了冷。
到是橫向裏過來一對主仆,遠遠地就朝袁澄娘打招呼,“可是五姑娘?”
袁澄娘停了步,詫異地往來聲處看過去,見著那招呼的姑娘穿著身湖水藍襖裙,梳了個時下流行的半月髻,戴著顏色與襖裙一般的絹花,笑起來還有兩個酒渦,叫人看了就覺得有種親近感,這便是朱姨太的侄孫女朱姑娘。
朱姑娘盈盈過來,未語先笑,“可是五妹妹?”
未得袁澄娘應聲,朱姑娘已是改了稱呼,將“五姑娘”改為“五妹妹”。
這一聲剛完,她就要過來拉袁澄娘的手,“我這邊兒想見五妹妹,都沒見著五妹妹,今兒個特特地在這裏等著五妹妹經過,還真讓我等到了。”
袁澄娘未等她的手過來,便將雙手縮入琵琶袖裏,見朱姑娘臉上笑意絲毫未減,還自顧自地與她起話來,到讓袁澄娘心裏頭有點兒別扭。“你是哪家府上的人?如何就稱得我為妹妹?”她抬起了下巴,裝腔作勢,她從就在侯夫人學得極為得心應手,這一抬起下巴來,就將人看低了幾分。
朱姑娘到是不急不慢,要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早讓袁澄娘的作態給羞得沒臉了,偏她不,她到是依舊漾著滿臉的笑意,“五妹妹,我是你朱家表姐,你未曾見過我,自是不認得我。這沒事兒,今兒個也算是我們認得了,我比你要大,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就喚你妹妹……”
袁澄娘並不應答,神情冷淡,且倨傲,並不將她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