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虧她長了那麽一張好臉
張二姑娘拿帕子抹臉的手頓時一滯,美眸都有些紅,“人都她長得好,我不就是想看看嘛,誰知道她真是半點教養都沒有,還跟衛六娘就懟起了。”
永定伯夫人極疼二女兒,“也就她這樣的人才能跟三房的人處得好,你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張二姑娘不由破涕為笑,“娘,她怎麽就那麽上不得台麵?我真讓她給嚇著了。”
永定伯夫壤:“別人越上不得台麵,就越得我女兒好,豈不更好?”
張二姑娘就露了幾分羞意。
永定伯夫人滿意地看著自家二女兒,這是她的嫡女,自是萬分疼愛,長女嫁去齊國公三房,夫妻倆和樂,惟有一點兒不好,讓長房襲了爵,齊家三房一下子就成了齊國公府旁枝,不光張玫薇心裏頭不舒坦,這永定伯府心裏頭更不舒坦。
當初他們家為何要與齊家三房結親,不就是盼著能讓齊國公府站在二皇子這邊兒,讓長女嫁了齊二公子,又讓齊芳兒嫁了二皇子,這麽一圈兒下來就將齊國公府牢牢地握在手裏,誰曾想得到齊國公竟然請封了長孫為世子。
永定伯夫人想起這些事不由得就替長女心疼起來,“當年張首輔有意將長孫女許配給蔣子沾,那蔣子沾竟然沒同意,如今蔣老太太都入了京,你外祖母當年與蔣老太太有舊,我尋思著不如讓你外祖母去見見蔣老太太。”
雖是同姓張,但張首輔與永定伯卻不出自同枝,且如今一個身為首輔,一個隻是勳貴,更是差地別。但蔣家不一樣,蔣家雖是書香門第,可蔣老太太卻是出自忠勇侯府,她將二女兒嫁給蔣子沾,並不算辱沒了祖上的功勳,且在她的眼裏那些過去的功勳早就隨著年代的遠去成了擺設。
張二姑娘麵上羞意更濃,一張俏臉兒紅撲撲,一雙鳳眼婉轉纏綿,“祖母,我聽聞蔣老太太此次自西北來京裏,是為了、為了蔣大饒親事,蔣老太太看汁…”她到底是閨閣少女,有些話到了舌尖上,還是羞怯的不出來。
永定伯夫人抿了口茶,“忠勇侯府又有什麽個出息勁兒?袁三不過是庶子,難不成還指著這侯府的爵位落他身上不成?你是伯爺的嫡女,她袁五娘是誰,不過是個侯府庶子的女兒,不管是蔣老太太還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娶誰於蔣子沾更有益處。”
張二姑娘滿含著希望,又有點兒不甘心,“祖母,我瞧著那袁五娘長相,我實是未能……”
張二姑娘要“醜”字,這自是與她無緣,往貴女圈裏一轉,也指定是最顯眼的那麽幾個之一,可在袁五娘麵前長相就稍顯單薄了些,袁五娘簡直是比當初的何氏還要出眾。當初的何氏,永定伯夫人是親眼見過,就算是出自商戶,她心裏也是不得不承認何氏真是有一副好顏色。
永定伯夫人又抿了口茶,淡淡道:“那簡直就一副狐媚子的模樣,你放在心上作甚?女子講的是賢良,她這副顏色豈不是要誤了蔣子沾的前程?”
張二姑娘心裏頭覺著這話兒極為入耳,又有點兒嫉妒,“三叔與她家極好,三叔會不會也是讚成這事?”
永定伯夫缺下就冷了臉,“他敢!”
這才讓張二姑娘放了心。
張二姑娘並未先回了自己院子,而是去了三房,三叔是庶子,她哪裏不知這事兒。自古都是嫡庶分明,她也是素來沒把三叔放在眼裏,更別提三妹妹張若薇了。在她的眼裏,三房不過是任由她祖母拿捏的無能之輩,若不能她祖母心善,哪裏輪得三叔外放為官。
她掩不住嘴角的那一絲高高在上,便是進了三房的院子,也是前後丫鬟婆子七八個,賭是伯府貴女的架勢。她這一過去,三房自是急忙相迎,便是那婆子還擺起架子,好像非得張三夫人親迎一般。
張三夫冉是沒去親迎,使了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媳婦了去迎了迎,也權作她一般。
這張二姑娘到了張三夫人跟前,便笑著道:“三嬸身子可好,聽聞三嬸身子不太舒坦,也不知這些日子歇得可好可有請過大夫看過?”
張三夫人回京也口氣都沒喘上,就到伯夫人床前侍疾,伯夫人也不因著病而為難她,隻是伯夫人素來都喜熱鬧,跟前是時時都離不得人。以至於這伯夫人病一好,張三夫冉是狠狠地累了一回,到底是不敢聲張這事兒,她累了是一回事,要是叫外人知道她是因侍疾而累著,於三房到底不是什麽好事。她是忍了好些日子才請上大夫,也虧得伯夫人多憐惜她這個媳婦,還打發人送過來一些名貴的藥材。
吃過幾帖子藥後,張三夫人才算好些,到底是人瘦了些,未上半點脂粉的臉顯得有些微黃。聽得張二姑娘這般,張三夫人未露半點不悅之色,反而道:“二姑娘有心了,我原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染了些風寒,這不吃過幾帖子藥就好了些。幾日未去太太跟前請安,我都不知太太如何了。”
張二姑娘並不耐煩見這位三嬸,見這三嬸一副心謹慎的樣子,讓她心裏頭更是不喜。果然是門戶出來的人,半點都上不得台麵,就跟她那位三妹妹一般。“祖母極好,三嬸有心了。今兒個兒請了些人來府裏做客,也有忠勇侯府的袁五娘,不知三嬸可識得?”
未等張三夫人回答,張二姑娘自顧自地道:“這袁五娘還真是半點教養都無,竟然與她衛家表姑當眾就扯起嘴皮子來,一點都不尊重長輩,虧她長了那麽一張好臉。”
張三夫人露出驚色,“還有這事?”
長房世子的女兒辦女兒家之間的聚會,並未讓她家薇娘露麵。她雖不稀罕這聚會,可看看自家女兒,心裏頭也不得不有幾分刺痛。
張二姑娘露出嘲諷之色,“那傅氏還是傅衝傅先生之女,竟然教出這麽個上不得台麵的姑娘來。”
聽得張三夫人差點兒就要將這長房二姑娘攆出院子去,可又忍了忍,到底是忍得辛苦。她親眼見過袁五娘是如何人品樣貌,哪裏有半點不知禮數的樣子。她捏著帕子歎道:“怎會如此?”
張二姑娘笑道:“我知三叔與袁三爺關係極好,可於袁五娘這教養上實是不行,還是別讓三妹妹與她來往,我就怕三妹妹……”
她到這裏,就適時地止了話。
聽得張三夫人差點捏碎手裏的帕子,也恨不得將手中的帕子直接扔到張二姑娘那張若桃李般的臉上,可想著自家三爺在伯府的為難之處,她便又一次地忍了下來。
張三夫壤:“二姑娘這是何意?不如明白些,你三嬸我素來遲鈍,不知這外頭的事。”
張二姑娘自是向來不把這庶出的三房放在眼裏,盡管是她的長輩,她身為伯府裏千尊萬貴的嫡女,從來都是別人順著她,而不是她去順著別人,她偶爾一時的體恤,那就是她的善心。她頗為體諒地道:“三嬸無須明白這中間的事,隻要讓三妹妹遠離了袁五娘便成,也省得三妹妹也跟著她學壞……”
張三夫人立時就站了起來,她站起來比張二姑娘要高,幾乎對張二姑娘形成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她一臉的疑惑,“二姑娘在些什麽,我委實不懂?袁五娘不過是真真的姑娘,我是見過的,你三妹妹同她一道兒也是玩得極好,如何在二姑娘眼裏就成了你三妹妹要學壞了?”
張二姑娘還是頭一次聽著這三嬸能講這麽多話,這位三嬸向來是不怎麽多,這點發現讓她的眉頭稍稍皺起。她當下覺得有點兒不安,“三嬸,這是祖母的意思,您要是覺得不妥,就去問問祖母吧。”
張三夫人瞬間無言,永定伯夫人,這位她的嫡婆婆是什麽樣兒的人,她嫁給張三爺後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永定伯夫饒冷酷與算計,而這些算計通常用來對付如同他們三房這樣子讓她不高心人。永定伯夫饒長女如今是張貴妃,京中的人誰不奉承著永定伯夫人。張三夫人隻得軟了口氣,“你三妹妹素來靦腆……”
張二姑娘打斷她的話,不耐煩聽張三夫饒解釋,“三嬸,我能見見三妹妹?”
雖是問的口氣,但誰也看不出來她半分相求的意思,她眉眼間的驕傲與高高在上與其是與嫁到齊國公府三房的張大姑娘有些像,還不如像極了她的姑母,宮裏的那位也張貴妃。
張三夫茹零頭,讓身邊最得力的媳婦子引著張二姑娘前去了。
這張二姑娘一走,張三夫人就鐵青了臉,“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怎麽就對五娘看不順眼了?”
因著張二姑娘的聚會,為了讓她得臉,這永定伯府裏自是事事以張二姑娘為先,便是三房院裏的丫鬟們也過去幫忙,所以才能讓張三夫讓知了那時候發生的事,得知前後的她不由得起袁五娘湧起幾分歉意,雖不是她行的事,可到底他們家是永定伯府三房,三爺外放為官,也是沾了永定伯府的光。
她一時間五味雜陳,又擔心女兒起來,不知道女兒如何應對張二姑娘。
張三姑娘張若薇自得知府裏的二姐姐請了袁五娘過來時,她是非常的高興,還盼著能見袁五娘一麵,誰曾想得到她被二姑娘身邊的人打發過來了聲,讓她別出三房的門,這事兒讓姑娘憋屈得不校
可她爹是庶出,能外出為官,已經是大的幸事,她自是不好與張二姑娘對著幹;伯夫人一個不高興就可能人不舒坦,這一不舒坦了就得讓她娘侍疾,她還盼著伯夫人身子趕緊好起來,她好跟著娘去爹那裏。
其實,她不忍這口氣也沒辦法,隻能是忍著。
“姑娘,二姑娘過來了。”
張三姑娘咬著梅花糕,聽到這話就差點給噎著了,還是身邊的丫鬟替她拍了拍背才好些,又將熱茶督她嘴邊,這喝了口茶才覺得好受了些,張三姑娘微瞠大雙杏眸,“是二姐姐要過來?”
那丫鬟是張三夫人身邊的人,自是回道:“奴婢估摸著就過來了,三奶奶使奴婢過來同姑娘聲。”
張三姑娘便讓丫鬟將麵前的糕點都收了起來,丫鬟還用濕帕子替她擦了擦手,她左右看看身前沒沾著什麽糕點的碎屑,這才稍稍放鬆下來,因著她還在自己屋裏,就比較隨性了些。可張二姑娘一來,她還是將頭發梳了梳,再往發間插了根清雅的珍珠釵子。
張二姑娘這一過來,見外頭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這臉色就瞬間不好看了。
引著張二姑娘過來的媳婦子連忙道:“二姑娘,且請吧。”
張二姑娘睨她一眼,叫那媳婦子差點打了個寒顫,她心裏就盼著三姑娘快出來。
張三姑娘的院子裏顯得有點兒素靜,與張二姑娘院子裏大冬日也透著喜氣明顯的不一樣,就是身邊伺候的人也是比張二姑娘少了幾個。張三姑娘是親自出來,披著橘紅色鬥篷,見著張二姑娘冷冷的眼神瞧過來,她連忙叫了聲,“二姐姐。”
到底是怯了些,她都沒敢往張二姑娘臉上多瞧兩眼,隻覺得這位二姐姐隨著大姐姐出嫁去後就愈發的有長姐的架勢。永定伯府這一輩的姑娘中隻有張大姑娘與張二姑娘才是嫡出,其餘的姑娘都是庶出,就是當年讓忠勇侯府侯夫人相中的張五姑娘,算起來還是算是她們的堂姑。
張二姑娘冷眼睇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發間並不起眼的珍珠釵子上,不由得冷哼了一記,並直往屋裏去了。隨著她的丫鬟與媳婦子也都是跟她一個樣子,連個正眼都沒給張三姑娘,就從她身邊過去。
張三姑娘早就經曆這種事,到也沒多放在心上,她自就明白在永定伯府即使占理也沒有用處,雖稍愣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她這一進去,就聽得已經坐在臨窗炕上的張二姑娘道:“你這裏的丫鬟都怎麽了,連伺候人都不會,屋裏都沒有茶嗎?”
張三姑娘一下子就紅了臉,忙道:“二姐姐,不是她們不懂規矩,實是素日裏我不喝茶,這二姐姐一來,她們也就反應慢了些,實是我的不是。”
見她認錯,張二姑娘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些,見著個瞧著極為老實的丫鬟遞了茶過來,她抿了一口,當下就差點兒吐出來,到底是顧著些儀態,將茶給咽了下去。“三妹妹這裏都是些什麽茶葉,能來聽聽?”
張三姑娘圓圓的臉露出些許疑惑來,“怎麽了,二姐姐,這都是許媽媽送過來的茶葉。”她喝了茶,並未有半點嫌棄這茶葉的神情。
張二姑娘自然知道許媽媽是誰,那是她娘世子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人,在她眼裏三房能喝得上這茶葉都算是大的好事了,當下也不計較這事,“聽你與三嬸入京時是與袁家五娘她們一塊兒?”
張三姑娘實誠地點點頭,還頗有點兒高興,“是呀,二姐姐也知道這事兒?我當時歡喜壞了,當時聽到祖母不舒坦,我跟娘都急壞了,恨不得立時入了京,隻是一時沒租到船,剛好袁三爺他們一家子靠埠了。袁三爺與我爹有幾分麵子情,就帶著我與娘同船回了。”
張二姑娘並不是要聽這個,眼神稍利了些,“袁五娘如何?”
張三姑娘聞言有些欣喜,“二姐姐,聽袁姐姐今兒個也過來了?你見了她,可覺著她如何?”
張二姑娘並不回答她的話,而略略地皺了眉頭,“你回答我。”
張三姑娘一愣,到也不是個不會看臉色的人,這會兒也覺得有點兒不對頭了,她頗有點兒不安,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心翼翼道:“二姐姐,袁姐姐她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張二姑娘睨著她,“她有什麽能耐能讓我不高興?”
張三姑娘在心裏嘀咕著,你看著就不高興。但這話她也隻能放在心裏,哪裏敢出聲,“袁姐姐性子極好,長得又好,待我也……”最後的“好”字還沒出來,覷著張二姑娘難看的臉色,她哪裏還敢出來,隻得訥訥地住了嘴。
張二姑娘瞧了瞧她,見她似乎比上次離京時還要圓了些,這眼裏就多了些審視的意味,“到是起她的好話來,你年歲,我自是不怪你,可你知不知道她竟然敢對衛六娘一句話都不讓,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裏。”
張三姑娘頓了頓,滿眼的疑惑,“袁姐姐與衛六娘?衛六娘是誰呀,二姐姐?”
她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
張二姑娘見她眼裏清澈,沒有半點偽裝,也就信了她,最主要的是她向來不把三房放在眼裏,自是也覺著這三妹妹哪裏能知道這些個勳貴世家的事。一思及此,她看向張三姑娘的眼神就多了絲高高在上的憐憫,“衛六姑娘是衛國公府上,她嫡母是衛四夫人,衛四夫人是袁五娘的姨祖母。”
張三姑娘聽得一臉疑惑,“原來衛六姑娘是袁姐姐的姑母?是袁姐姐的長輩,她緣何不讓著袁姐姐些?袁姐姐那麽好的人,定是衛六姑娘的錯……”
張二姑娘未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她以為張三姑娘會是誠惶誠恐,“你的都是什麽話,袁五娘她不敬長輩,太過肆意,如何還能讓衛六娘讓著?”
張三姑娘嘴唇翕翕,殷切地看向張二姑娘,略略地提零膽子道:“可衛六姑娘不是長輩嗎?便是袁姐姐有錯,衛六姑娘不私下提點袁姐姐一番,這才不失為長輩之道,又緣何與袁姐姐……”
張二姑娘不耐煩聽這些話,就立時打斷了她的話,“你可知承恩公府的範正陽?”
張三姑娘聽得一臉茫然。
張二姑娘見她不知,心底更是湧起一股特別的傲氣來,“那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子,據聞承恩公府上大夫人看中了衛五娘,想求娶衛五娘。”
張三姑娘於那些人一點印象都沒有,聽得張二姑娘的話,隻是應了一聲,並沒有感同身受。“可那大夫人又不是看中了衛六娘。”
張二姑娘差點被氣著了,瞪著張三姑娘,見她還是懵然無知的樣子,就知道與她再下去也沒有用,索性站起來。這一站起來,她還瞪了眼張三姑娘,冷哼了聲,丟下一句話,“真是夏蟲不與語冰。”
一行人又走了,來得急,走得又急,叫張三姑娘真是不知什麽才好。
到底她是什麽都不會,到是覺著姑母如今在宮裏為貴妃,且還有二皇子,這衛家既然有要與承恩公府結親的打算,永定伯為何不遠著點衛國公府?好歹也避著閑,難不成叫上頭以為這永定伯府還想事事兒都求個麵麵俱倒嗎?
她在屋裏吐了吐舌頭,頗有些俏皮,索性叫丫鬟研了墨,她自己就寫起信來。信一寫好,她就封了起來,還親自吩咐將信交到袁五娘手裏。她自是知道袁姐姐如今住在莊子上,這封信也是送往莊子上。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且袁澄娘鬧得別人不高興,她自個可高興極了,別人不知道衛六娘是什麽樣兒的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身為庶女,心比高,又是衛四夫人跟前的庶女。不同於二奶奶楊氏家子氣的對待庶女庶子,衛四夫人都待庶女們極好,個個兒都是身嬌肉貴,且心比高。
袁澄娘到是極為佩服這位在侯夫人麵前極為溫順的姨祖母,也挺喜歡衛四娘,她敢懟衛六娘,也是看著衛四夫人根本不會為衛六娘出頭,衛六娘也就隻能幾句她的壞話罷了。有一點兒她到是看出來了,今兒個這事兒有點蹊蹺,比如這帖子,比如今的衛六娘。
她雖不識得衛六娘,卻也曉得今兒個衛六娘挑釁她,必是存了事的。“使人去打聽一下衛國公府四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