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她這怨氣可深了
也就輕輕兒的並不重,“都十四了,開年都十五,哪裏還呢?京中似你這般的姑娘家哪個不是定了親的,是不是三嬸娘還沒找著合心的人?”
袁澄娘又撇了撇嘴,“母親待我到是好,沒半點不好之處。隻是……”她到這裏一個停頓,吐了吐舌頭,好像講了不該講的話。
袁明娘哪裏能讓她這麽蒙混過關,“怎麽了,趕緊跟我?要是三嬸娘有什麽個為難你的事,你且跟我,我必讓你不為難。”
袁澄娘的美眸瞬間就亮了起來,似星子般璀璨。她漾著真的笑意,拉著袁明娘的胳膊,將精致的臉蛋兒湊上前摩挲著,“我就知道二姐姐待我最好,就是爹跟母親想我跟蔣子沾定親呢,這事兒都沒事先同我,突然地就嚇了我一跳,可真是的,不光爹執意這般,母親也一樣……”
袁明娘並不知這定親之事,忙關心地問道:“那親可真是定下了?”這讓她心裏一顫,也虧得自己的打算還沒出口,萬一真付諸於行動,二皇子豈不是要擔了強奪臣妻的罪名?
袁澄娘麵上露出苦惱狀,“反正兒就是煩。蔣子沾個一介書生,也不知道爹爹跟母親都看中他哪裏了。”
對於她的苦惱,袁明娘完全不能感同身受,甚至隱隱地湧起了絲嫉妒感,在閨中時她何曾沒想過要嫁給蔣子沾,蔣子沾將來是大學士。她沒嫁成的人,如今又要再一次讓這位五妹妹輕輕鬆鬆地嫁過去,讓她心裏頭能不怨嗎?她這怨氣可深了。
當著袁澄娘的麵兒,她到是笑迎迎的勸起來,“你呀有什麽可愁的,蔣子沾將來不可限量,你嫁他,那是你的福氣。”
袁澄娘聽在耳裏,到是撅起了嘴,“怎麽就成了我福氣,是我嫁他,他有福氣。”
袁明娘的手眯向袁澄娘光潔的額頭,指腹間觸碰到她的臉,光滑似剛剝了殼的熟雞蛋一般嫩滑,思及自己自從了身孕之後腰身變得極粗,便是臉也跟著寬圓了不少,令她心裏頭極為不舒坦。“真真是個傻瓜,京城有多少人想將女兒嫁給他,都讓他給拒了。偏你倒好,還丁點都不在意。”
袁澄娘還是不太肯相信,至少麵上是如此,兩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一眨也不眨,“就算他以後好,也是以後的事了,我豈不是要跟著他過苦日子?二姐姐,我跟你,我可受不得苦日子。”
袁明娘拿她沒辦法,“誰讓你過苦日子?他們蔣家豈是這點底氣都沒有?你的腦袋瓜子裏都是在想些個什麽東西?便是蔣家不行,你不能欺了他!”
袁澄娘越聽越不樂意,“二姐姐,我在家裏頭聽這話聽得一腦袋的官司帳,到你這裏來還是聽這樣的話。”
袁明娘到是笑了,對她還是挺縱容,“你呀就是這麽個脾氣,我就怕你嫁出去開頭還好,自有你欺負著別人,可人家能一直由著你不成?萬一到時你受了欺負,這可到哪裏去理?”
袁澄娘眨巴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二姐姐,你這話不在理,這底之下莫非皇土,哪裏還能缺了理的地兒?”
袁明娘歎口氣,“別看著你厲害,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袁澄娘到是反問了句,“二姐姐,你這麽入了二皇子府,後悔嗎?”
袁明娘麵上稍一滯,緩慢而堅決地回道:“並不。”
袁澄娘反而好奇了,“你平時跟齊表姑如何相處?”
袁明娘自是不可能與出心裏的煩惱,“齊側妃姐姐極好。”
聽著袁澄娘都皺了眉,這稱呼聽上去怪怪的,可都是二皇子的女人,自是以姐妹相稱,哪裏還能以在閨中的稱呼相稱,“我聽得就怪怪的,瞧著這二皇子府都是齊表姑當家作主一般,不是王妃就要進門了嘛,她還張致拿喬作甚?二姐姐你還記得不,當年我與你一塊兒去齊國公府住,她還想欺我呢。”
粉黛聽著這些話,不由得對這位五姑娘的口無遮攔在心裏搖搖頭。
袁明娘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袁澄娘別講這些個事了,雖在她的院子裏,屋裏也並無別人,她還是心翼翼地不想聽五妹妹講這些話。“你怎麽還記著當年的事?你當年可是錯怪了齊姐姐,齊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袁澄娘不客氣地一翻白眼,“什麽不是那樣的人?她那份賢德的模樣真將她自個當成正妃了不成?”
袁明娘此時真是恨不得捂了她的嘴兒,也恨不得堵了自己的雙耳,以免聽見五妹妹再這些不能入耳也不能讓外人聽見的話,不由稍提高了音量,“五妹妹!”
袁澄娘這才悻悻然地止了話,到是問起袁明娘的近況來,“二姐姐你身體還好嗎?”
袁明娘擠出笑臉來,“還成呢。”
袁澄娘點點頭,似乎任務完成了,“那二姐姐先歇著,我去看看這院裏的梅花,總不能過來賞梅,我連半點梅花都沒瞧見吧?”
粉黛詫異地看向袁澄娘,“您不是過來看咱們娘娘的嗎?”
袁澄娘微睜大了美眸,“是齊表姑非讓人領我過來,我才見過二姐姐,哪裏像她的好久沒見過二姐姐了?她非讓我過來,我當著人麵哪裏好我就不過來了?要不這外人還不得以為我們三房同長房關係不睦呢,”
粉黛那臉僵了僵,回頭看向袁明娘。
袁明娘臉上的笑意差點就保持不住了,不由得冷了聲音,“那五妹妹就去賞梅吧。”
袁澄娘“嘻嘻”笑著,湊近袁明娘,“二姐姐,你不會跟我生氣了吧?”
袁明娘雖是氣得不輕,倒也還能撐得住,“我跟你生什麽氣,到底你是我五妹妹,就算你再惹我生氣,我這個當姐姐的哪裏還不能容你一回?”
袁澄娘就扯著她的衣袖,一臉甜甜道:“我就知道二姐姐待我最好。”
她才這麽一,瞧了瞧袁明娘兩眼,好像在猶豫著些什麽,到是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袁明娘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在引自己問她,眉頭稍皺零,便是這一皺眉頭,讓她添了幾分楚楚之色,“五妹妹與我之間還要藏著掖著不成?在家裏我們姐妹之間是無話不,怎麽如今直話都不在我麵前了?”
袁澄娘麵上飄起一絲微紅的羞色,“二姐姐,不是我不想,而是大姐姐那裏……”
她到這裏又吞吞吐吐起來。
袁明娘對袁瑞娘的感覺很奇怪,到底厭惡還是歡喜,一時之間還真難清。她隻是未想到是上輩子所經曆的那些事除了三叔家不一樣,跟她自己也不一樣之外,幾乎所有的事都跟上輩子一樣,這讓她心底隱隱有種不安,而這種不安卻沒地方更沒有人可以傾訴。“大姐姐怎麽了?”
袁澄娘吐吐舌頭,“二姐姐我去給郡主當伴讀還成嗎?”
袁明娘瞬間就有了種危機感,驚訝地看向她,“是你想去還是大姐姐提的?”她自是不樂意稱袁瑞娘為“容王妃”,且容王是二皇子親叔,這一算輩份,她更是矮了一截。
她一,到讓袁澄娘吃驚了,“二姐姐你不知這事兒?”
袁明娘實是未曾聽過,這一想她的臉色便暗了些,“是大姐姐親自跟你的?”
袁澄娘到是一臉期盼的模樣,“二姐姐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去齊國公,見著的容王,那容王的樣子我現在還記著呢,沒想到大姐姐有這麽好的嶽竟然能當了正妃。也不知郡主是何樣,好不好相處,二姐姐你與大姐姐自是常常見麵的吧?”
袁明娘此時對袁瑞娘那是嫉恨起來了,相比袁瑞娘的舒爽日子,她卻是過得半點都不如人意,見著袁澄娘盼著去容王府的架勢,讓她格外的刺眼。她到底是有幾分理智,溫和地勸起袁澄娘來,“我與大姐姐並非是時常見麵,容王雖是二爺親叔,隻是不好生來,我與大姐姐也就在宮裏見過幾次麵,素日裏也並未有機會交集。至於郡主,乃是前容王妃之女,乃是容王惟一的女兒,極得容王寵愛,人前性子極好,人後連大姐姐都不放在眼裏。”
聽在袁澄娘耳裏到是有幾分理解,誰讓人家生父是位堂堂的王爺,且親娘已故去,容王還新娶了妻子,上輩子的她大抵也是那樣子,“郡主身份貴重,有點脾氣也是理所當然。”
袁明娘見她沒打消去當郡主伴讀的念頭,“你當伴讀是什麽個好事兒?無非是有個好聽的名頭罷了,做的都是侍女的活計,你素日能缺了丫鬟們伺候你?讓你這麽著去伺候郡主,你能?”她知道這位五妹妹素來憊懶,必不會去伺候人。
果然,她這一,到真讓袁澄娘變了臉色,“我、我……”
隻是她稍一會兒便又搖搖頭,“二姐姐,你別哄我,郡主身邊能缺了服侍的人,還特特要我伺候她不成?我好歹也是侯府姑娘,是大姐姐的從妹,她還真能使喚我不成?”
袁明娘歎口氣,“我還能拿這個事唬你不成,把你給勸退我了,我能有什麽個好處?許是別個人不會,那郡主便這麽個使喚人,月前她撞向大姐姐,大姐姐都動了胎氣,把容王叔氣得不輕,就這樣子太後還將郡召入了宮,不讓容王叔禁足郡主。”
袁澄娘吃驚的微張了嘴,但迅速地發覺自己這樣子估計有點傻樣,就趕緊地閉了嘴。她抿了抿嘴兒,未沾染半點口脂的雙唇格外的粉嫩,“那我就不去了,瞧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事兒,我原想著是大姐姐念著我呢,讓我也體麵些,沒料著還有這事兒……”
袁明娘縱容地看著她,“大姐姐那性子,你還不知道?”
袁澄娘眼皮子抽抽,頗有點不耐道:“大姐姐……”
袁明娘製止了她,“你在我跟前話不注意也就算了,在外人麵前可不許一句。”
袁澄娘不自覺地撇了撇嘴兒,“我知道了,二姐姐。”
袁明娘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三叔職缺可有門路了?”
袁澄娘一愣,頗有點不諳世事,還挺光棍的道:“這事兒我不知。”
袁明娘點點她光潔的額頭,“我瞧著三叔還是留在京裏比較好,眼看著你跟蔣子沾就要議親,總不能三叔一有任就要去任上,到時你跟蔣子沾的親事誰來操持?”
袁澄娘到是一跺腳,“二姐姐,這事兒還沒成呢,你可別亂!”
袁明娘見她害羞的模樣,心裏頭有些發堵,可她也知道她娘並不願意讓她嫁給蔣子沾,她娘眼裏隻有她弟弟康明一個人,哪裏見得她這個女兒過得她好不好。明明上輩子已經過一次,這輩子她還是實實在在地又經了一次。她拉著袁澄娘的手,到底是心軟了一次,“我瞧著蔣表哥到是挺好,你也別硬著個脾氣。”就在此時,她的心思已經轉了好幾回,與蔣子沾交好與她並沒有什麽壞處,隻是她怕五妹妹真心蠢了,把好好的蔣子沾給推遠了,上輩子她這五妹妹就把日子過成那樣了。
袁澄娘反正沒放在心上,還埋汰起袁明娘來,“二姐姐你這嫁人了後就有點兒囉嗦了。”
真讓袁明娘無話可,要不是今兒個見了五妹妹,她還真指不定將那個打算落實了,如今看這五妹妹著實不讓人放心,就這脾氣怕將來真有事,她這邊估計也兜不住,還真沒必要擔這麽個風險。且顧氏就要嫁進來,她估摸著這一時半會府裏的火還澆不到她身上,齊芳兒還不逮得顧氏一個使勁嘛。“好好,我就不了,我讓粉黛領你過去賞梅,可還好?”
袁澄娘倒抬著個下巴,頗給袁明娘麵子的點點頭,“行呀,二姐姐。”
粉黛真是對這位五姑娘服了,將二皇子給自家側妃的帖子拿了出來奉上給袁澄娘,袁澄娘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拿在手裏,待得到了外麵就交給如燕收起來。這如燕倒好,真跟她主子一個樣,看也沒看這金貴的帖子一眼就收了起來。
粉黛就見過如燕一次,對如燕陌生得緊,倒是認得那紫藤,見著紫藤並如燕都在,她不由得眨巴了眼睛,悄聲地同紫藤打起招呼來。紫藤是侯府家生子,自是也認得粉黛,不同於如燕對這侯府的人都不熟,有了粉黛搭話,她自是不好失禮於人,也跟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著。
從袁側妃的院子到那賞梅的地兒,足足有一段路,走過去著實費了如袁澄娘這般的嬌姐好點力氣,額頭就稍稍地滲了細汗,還是紫藤細心兒,拿著帕子細心地袁澄娘額頭輕輕地按了按。
袁澄娘站在梅樹下,瞧著這一院的梅花,真覺得這梅花極好,仿佛她的眼裏都染滿了梅花的顏色。“娘,”她走到傅氏身邊,“我見二姐姐回來了,瞧二姐姐的模樣極好呢。”
傅氏見袁澄娘回來,不動聲色地將女兒上下打量了一回,見實在沒有什麽意外之後才放心下來,緊緊地拉豐女兒的手,輕聲道:“那是永定伯府的伯夫人,你可曉得?”
袁澄娘並不在意地瞧了一眼,“不是伯夫人有病在身,春薇妹妹與張嬸嬸入得京來侍疾了嗎?”
傅氏嗔怪地看她一眼,又更拉緊了她的手,輕輕地兒道,“許是你春薇妹妹與張嬸嬸服侍的周到,這伯夫饒病不就是好了嘛?”
這促狹的話可真讓袁澄娘差點兒就笑出了聲,不由得上前往永定伯夫人麵前福禮,“袁五娘見過伯夫人,自從春薇妹妹與張嬸嬸一別已有月餘,不知春薇妹妹與張嬸嬸可好?”
永寧伯夫人一時稍愣,到底是瞬間就反應過來,爽朗笑道:“可是袁老三家的五娘?”
袁澄娘麵上稍紅,“正是。”
永定伯夫人身後跟著永定伯世子夫人李氏,與她們婆媳走在一道的還有已經嫁到齊國公府三房的張大姑娘張玫薇,她豔若桃李,著一身玫紅玫瑰圖案褙子,與紅豔的梅花相比到是半點不遜色。
張玫薇笑著走出來,“原是五娘,我來晚了,方才沒見著五娘,五娘是去側妃娘娘那裏了?”
袁澄娘福禮,“五娘見過表嬸。”
張玫薇受了禮,自腕間褪下隻朵朵茉莉花相接的玉鐲子就戴到袁澄娘腕間,見袁澄娘欲推拒,她忙道:“五娘且收下,我還是頭次見著五娘,一見五娘就投緣。”
袁澄娘瞧著那玉鐲子的玉極為剔透,不光玉極為剔透,且這茉莉花真跟從枝頭剛摘下來的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不由得看了傅氏一眼。傅氏見狀,便笑著道:“既是你表嬸所賜,你且收下便是。”
袁澄娘這才收下戴在腕間,玉鐲上還殘留著一絲齊氏張玫薇的體溫,她低著微微泛紅的臉,謝起齊氏張玫薇來,“多謝表嬸。”
齊氏張玫薇滿臉的笑意,“方才聽聞你提起春薇妹妹,可是與春薇妹妹見過麵嗎?我記得袁表兄與我家三叔交如兄弟一般,如今袁表兄回京,我那三叔還在外頭為官。”
袁澄娘聽得這關係都亂得很,要不是她腦袋還清明,準會被這麽親戚上的關係給繞了頭暈,“都讓表嬸對了,我真與春薇妹妹見過,回京的路上正好與張嬸嬸與春薇妹妹碰,這不我們還是同船回京的呢。我與春薇妹妹好了,讓春薇妹妹來我家,都月餘了,也沒見妹妹來。”
齊氏張玫薇自是知道祖母的性子,也知道張春薇母女回京的因由,因由很是簡單,因著侍疾。這都月餘了,她祖母永定伯夫饒病是好了,不能也不能到二皇子府賞梅。這一賞梅,三房母女自是沒有那麽大的臉麵能讓伯夫要帶著出門。“我聽聞是三嬸不太舒服,三妹妹在床前服侍呢。”
袁澄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向傅氏,“娘,是張三嬸不舒服了呢,我還想著是不是春薇妹妹把我給忘記了呢,這許久了都沒上得我們家來。我們要去看看張三嬸嗎?”
永定伯夫人這看向袁澄娘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盯著袁澄娘。
傅氏見狀就拉了拉她的手,連忙朝永定伯致歉道:“女是心急了,還望伯夫人不要見怪。實是她與薇娘感情極好,這一聽薇娘母親病了,就有些……”
永定伯夫拳漠地瞧向她,並不把傅氏放在眼裏,到底是因著傅氏是傅衝之女,還給了她點麵子,“老三家的因著入京時受零風寒歇在府裏,薇娘一片孝心自是在老三家的跟前伺候著。”
傅氏笑著誇道:“薇娘是孝心可嘉。”
永定伯夫人端著架子,嘴角微上揚,“五娘若有空,可到府裏一見薇娘。”
袁澄娘聞言大喜,忙謝過伯夫人。
永定伯夫人麵上笑著,笑意並未到眼底,帶著兒媳李氏,還有長孫女齊氏張玫薇打從傅氏跟前端走過,跟上前麵的齊側妃。
齊側妃身邊伴著都是奉承她的貴婦人們,她極為喜愛這種時刻,就好像她真成了二皇子府的女主人一般,心想著顧氏就要入府,心底就火燒火燎了起來。她一回頭,見著與傅氏一道的袁澄娘,連忙揮手喚道:“五娘且過來我身邊兒。”
袁澄娘當著貴婦人們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眼神走到齊側妃身邊,一臉兒嬌俏地朝齊側妃道:“表姑。”
齊側妃笑著掩了嘴,那掩嘴的手指修長纖細,玉白一般,“瞧瞧我這外甥女都長大了,這容貌兒就跟花兒似的嬌嫩,我瞧著都羨慕呢。”
貴婦冉是不把袁澄娘放在眼裏,袁澄娘之父不過是侯府庶子,自是沒讓她們瞧在眼裏,隻是這齊側妃今兒個下帖子請來的人中都沒有侯府世子夫人劉氏,更沒有侯夫人,這就讓她們不由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