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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還是多謝大人提點

  就算不認得這位是厲大人,看他的官袍也能瞧得出來這是位吏部上官,就齊齊了拜見了這位厲大人。


  厲大人瞧著這行禮的一眾官員,麵上沒有流露出絲毫得意之色,反而更為謹慎了些,甚至是謙虛,“列位都起吧,本官與列位同朝為官,都是同僚,列位不必多禮。”


  他看上去親近且溫和,叫人看了便能生出幾分好感。


  眾人都知道一點兒關於這位厲大人的事,知道這位厲大人乃是寒門出生,他們大都是科舉出身,自是以自己的出身為傲,與那些侯門貴勳靠恩蔭出仕的官員是涇渭分明。


  袁三爺直起身體,“多謝大人還記著我袁三。”


  厲大人笑看著袁三爺,直言道:“忠勇侯府的袁三爺,本官自是記得,當年聽聞袁三爺中了進士還真是頗為意外,曾經的袁三爺成了袁大人,不知袁大人此次入京可有想過去哪裏為官?”


  忠勇侯府的袁三爺,這話一出,眾人看向袁三爺的眼神就多了些異樣之色,下意識地與他拉開了點距離,誰都不想得罪上官,尤其是吏部侍郎這樣的上官。科舉出仕,又能當官,沒有哪個不是蠢人,自是從厲大人的舉止看出來這位上官怕是與袁克立有隙,且是陳年舊隙。


  袁三爺回得不卑不亢,“大人還記得下官,乃是下官之幸事。隻是這何處為官並非下官能左右之事,下官隻管靜候消息便成,在此還是多謝大人提點。”


  厲大人當下便援著胡子笑道:“袁縣令所言極是。”


  說完這句,他當著眾人的麵抱拳向著皇城的方向正色道:“列位同僚在任上都是兢兢業業,厲某也看過各位的考績,願各位都能更為朝廷出力,為陛下分憂!”


  “下官等願朝廷出綿薄之力,願為陛下分憂!”


  呼啦啦的就跪了一地兒。


  厲大人捋著胡子,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朝裏不帶停步地走了進去。他身後跟著吏部屬官,沒往那邊跪著的官員看上一眼就也朝裏進去。


  這些人一進去,跪著的人都一溜兒的站了起來,各自撣撣膝蓋,也不知道這吏部的地多少天沒打掃過了,這一跪,竟然還沾了灰,還很明顯,叫他們都微微皺了眉。


  到是袁三爺並不為這些煩惱,他已來吏部報到過,又將文書遞上去,且等了兩個時辰,自是沒興趣再等下去,再說了他並不懼那位厲大人。雖說他當年年少輕狂了些,幹的事又並非錯事,自是不需在他厲某人麵前認錯。他要是認了錯,豈不是承認當年幹的事兒不對?當年又不是他一個所幹,大家兒都有份兒,憑什麽他背了眾人去認錯!

  他雙手負在身後,心情極好地哼著調調兒出了吏部衙門大堂。


  到了吏部之外,他還回頭看了眼這吏部衙門的牌匾。


  趙車夫見著自家三爺出來,連忙將馬車驅上前,殷勤地問道:“三爺,可有消息了?”


  袁三爺一笑,並不當回事,“回去候著,哪裏這麽快就有消息。”


  趙車夫便不再問了,隻是這馬車才走,他就停了。


  到讓馬車裏的袁三爺有些個奇了,在裏麵問道:“老趙頭,如何把車停了?”


  未得趙車夫回答,這車簾子被掀開一角,映入袁三爺眼裏的是一身緋袍的蔣子沾,隻見那緋袍上繡著雲雁,讓他頓時又喜又驚,喜的是蔣子沾竟然升任了四品官,驚的是他還這般年輕就升任了四呂官。瞧他那身一緋袍,襯得這位表侄有如人中龍鳳,便是他這樣已經有兒子的都要豔羨不已,恨不得也有這麽個兒子。


  他還未開口,蔣子沾就朝他作了個揖,“三表叔從吏部出來,這是要家去?”


  袁三爺見到他是格外的高興,往他身後看去,“子沾是馬車而來還是騎馬過來?”


  蔣子沾搖搖頭,“都不是,乃是走過來。”


  袁三爺連忙邀請道:“我瞧著這時辰都快近午時,不如去我家裏用飯?”


  蔣子沾並不推辭,“三表叔相請,我卻之不恭。”


  上了馬車,蔣子沾便問起,“三表叔這自吏部出來,心裏可有數了?”


  袁三爺苦笑道:“這一入京才曉得先頭想得太過簡單,厲大人一點出我是侯府出身,旁人便有些異色。”


  蔣子沾笑道:“表叔何苦把那些人放在眼裏?”他直接將“三”字給省了。


  袁三爺也樂得這般親近,聽到這表侄這麽說,他心裏頭的鬱氣才散了些去,“隻是未有頭緒,不知得在京裏待幾多日子。”


  蔣子沾思及那位許多未見的表妹,自是不敢問起袁三爺,隻是嘴上似不經意地說道:“陳奇大人後日做壽,不知表叔是否有收到帖子?”


  袁三爺一愣,又是迅速地回過神來,大喜道:“多謝子沾提醒,我竟不知恩師壽辰!”


  蔣子沾道:“我還想著是不是同表叔一道兒前去呢。”


  袁三爺自是領受他的好意。


  待得一入梧桐巷,這條巷子裏靜悄悄,便是大門一打開,裏麵兒更是靜悄悄,似這三進的院子根本沒住人似的,到是收拾院子的丫鬟婆子見得袁三爺並蔣表少爺回來就齊齊地行禮,都是沒有一點兒聲音,生怕驚著了什麽一樣。


  袁三爺還有些意外,見得林媽媽自廊下過來,連忙問道:“你們奶奶呢,人不在嗎?”


  林媽媽上前見過袁三爺與蔣表少爺,這才回話道:“回三爺,奶奶早就吩咐廚下給三爺準備了吃食,三爺與表少爺前去用飯可好?”


  她自是沒說三奶奶傅氏早就歇下了,要是三爺一人在還好,隻是表少爺在此,她不好說實話。


  袁三爺沒有異議,隻是問了句,“你們奶奶與五娘,還有三哥兒可都是用了飯了?”


  林媽媽麵上有些許尷尬之色,很快地就裝作沒事人一般,恭敬地回道:“奶奶他們還未呢,就等著三爺回來,這三爺回來了,我這便去稟了奶奶。”


  袁三爺心下有點疑惑,見得林媽媽走得飛快,不由失笑,“他們沒多大規矩,讓表侄見笑了。”


  蔣子沾並未放在心上,因他瞧得出來林媽媽那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看見了也當作沒見著。


  袁三爺這一回來,便用上了飯,跟蔣子沾還喝了點酒。


  他沒醉,蔣子沾到是有了酒意,被他留在外院歇一歇醒酒。


  林媽媽到得正房裏,三奶奶傅氏還歇著並未起來,她到是有點兒急了,連忙問起明月道:“奶奶可是醒了?”她壓低著聲音,生怕將人給吵醒,又巴不得裏麵的人能聽到她的聲音,心裏矛盾極了。


  明月掀開簾子往裏走,見著三奶奶還未醒,連忙輕著腳步出來,對著林媽媽搖了搖頭。


  林媽媽微一歎氣,拉著明月往外走,“不是我心裏兒急,是三爺回來了,還帶了表少爺家來。”


  明月微驚,回頭看看簾子,一時竟沒了主意,“這可如何是好?”


  林媽媽也是急,方才她在外頭擋一回,將話給圓過去了,就怕待會表少爺想起來要來見拜見三奶奶,要是不來還好,要是萬一表少他有這份心過來,三奶奶還歇著,豈不是……


  林媽媽急中生智,看向西廂房,見著綠葉在外頭站著,連忙走過去,也是壓低了聲音,“綠葉丫頭,五姑娘可是醒了?”


  綠葉連忙朝林媽媽行禮,“沒、沒有呢,姑娘還睡著呢。”


  林媽媽拉過她,“可去將五姑娘叫醒了?”


  綠葉一臉的害怕,“婢子不敢,五姑娘這歇著,婢子哪裏敢去驚攏了姑娘!”


  林媽媽真是急得要跺腳了,這一家子都歇著,叫她真是急煞了。


  明月也急,不得不去再進了內室,輕輕地朝睡著的傅氏喚了一聲,“奶奶?”


  “嗯?”聽著聲音的傅氏竟然回了一聲,聲音裏有著濃重的睡意,“可是三爺回來了?”


  明月一喜,忙道:“確是三爺回來了,還有表少爺也家來了。”


  她這一說,還睡著的三奶奶傅氏哪裏還睡得住,當下就坐了起來,嘴上就立即吩咐道:“快點兒,都快點兒,怎麽不早點兒叫醒我?”


  明月連忙替她拿來衣衫,“奶奶,婢子見您才睡了一會兒……”


  傅氏忙打斷她的話,“別去吵著你們姑娘,她還是長身體的年紀,自是得多歇會兒。”


  明月點點頭聽了。


  這邊兒傅氏起了來,那邊袁澄娘也醒了過來,這一歇,讓她覺著這身體都舒坦透了,在船上待了那麽些天,覺得全身上下都難受得緊,像是把身體箍在一個軀殼裏似的掙脫不出來,一到了家裏,她自是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整個人都懶洋洋。


  她靠在床頭,喝著紫藤親喂的甜羹,才喝了幾口,便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太甜了些,有些膩。”


  紫藤將手頭的湯碗交與身邊的綠鬆,拿過墊子墊在自家姑娘背後,柔聲道:“下回讓廚下別這麽甜,放清淡些,姑娘覺著可好?”


  袁澄娘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人靠在床頭,神情懶懶,漫不經心地問道:“家裏來客了?”


  紫藤邊將錦被往上拉邊回話道:“是表少爺了。”


  袁澄娘聽到“表少爺”三個字就自然想到蔣子沾,精致的眉眼間就多了些許厭煩之色,“如何他又來了?他在京中難不成還沒處可去,非得上我家來?”


  這話聽得紫藤心急,忙勸道:“姑娘可不敢這麽說,表少爺他……”


  她話還沒說完,就讓袁澄娘打斷了,“你也甭說他的好話,我知道他的為人。”


  紫藤心下詫異,覺著自家姑娘待表少爺的態度總歸是不同,她瞧著表少爺不光長得好,今兒又在朝中為官,官職還比三爺高,還那麽年輕,自是人中龍鳳,她鬧不明白自家姑娘怎麽就對表少爺老是有幾分厭煩呢。她還想起表少爺上回說過要向三爺提親,不由得手中愣了一下,“姑娘,您說表少爺可是來向三爺提親了?”


  袁澄娘頓時就瞪大一雙美眸,聲音立時就提高了幾分,“紫藤姐姐,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她素日裏脾氣好,至少身邊的小丫鬟早就忘記她小時候的脾氣了,一貫將她當成好脾氣的姑娘,這下子她這麽一提高音量,到叫屋裏的小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連悄悄地看紫藤一眼都不敢看了。


  紫藤笑著安撫道:“是的,姑娘,是婢子胡說八道,姑娘就饒了婢子吧?”


  袁澄娘這才緩了過來,不耐煩地揮揮手,“這次就饒了你罷,下次休要再犯。”


  紫藤忙謝過,“奶奶那邊傳話過來讓姑娘好生歇著。”


  到是袁澄娘還不放心,非常討厭蔣子沾上門來,可她爹爹袁三爺與蔣子沾交好又沒有什麽壞處,想著蔣子沾的恩師,想著蔣子沾將來位極人臣,又想著蔣子沾的手段,她巴不得她爹爹跟蔣子沾要好。但是事兒輪到她自個身上想想就不太美妙了,她稀罕再嫁入他們蔣家門?


  當然,她也沒把蔣子沾那回的話太當真,真把男人的話當一回事,那吃虧的準歸是女人。況她上輩子看臉,又看人家的才,已經入過一回坑,這輩子再往這坑裏入,那也太可怕了。


  蔣子沾上得門來,自是要拜見三表嬸傅氏,在三表嬸身邊並未見著五表妹袁澄娘,隻見著表弟三哥兒,他心裏雖有疑惑,因著是外男,也不好直截了當地問。“表嬸安好,子沾見過表嬸。”


  這會兒,他換下了一身緋色官袍,身著寶藍色直裰,這身真裰稍顯得短了些,正是袁三爺的衣裳。他跟著袁三爺到了梧桐巷,那時身上還是一身官袍,總不至於一天到晚都著這身官袍,就依著袁三爺的意思換了身直裰。


  傅氏瞧著蔣子沾將三哥兒牽走,不由心生感歎,“子沾如此人品,也不知將來會娶誰家的姑娘呢。”


  明月湊趣道:“我們家姑娘樣樣兒都好,何不如?”


  傅氏一怔,然後眼裏多了些笑意,似恍然大悟般,“你要不提,我還真想不起來這茬,隻是五娘的親事兒得三爺首肯了才成,我自不是好隨意作主。”


  明月連忙笑道:“奶奶,就看表少爺這人品,三爺還能不喜?”


  傅氏想想也是覺著有道理,隻是心中微有遲疑,“當年聽聞老太太有意將三姑娘嫁與子沾呢,被蔣家所拒,三姑娘都不成,五娘能成嗎三姑娘還是二伯的女兒呢。”


  她說到點子上了,三姑娘雖是庶女,但她是嫡子庶子;而他們家五娘不一樣,雖是嫡女,卻是庶子嫡女。看上去差不多,但總歸有點兒差距。


  明月勸道:“奶奶,二爺如今還是個戶薄主事,這些年都沒曾往上走一步,婢子說句推大的話,二爺也就這樣子。可我們三爺呢,科舉出仕,哪裏是二爺這樣的能比得了?且我們姑娘樣樣兒都好,難不成還比不過三姑娘去?便是容貌也好過三姑娘!”


  傅氏聽得入耳,想想也是這麽個理兒,三房實是比二房要好些,不光明麵兒上的,還是暗地裏的,都自是要比二房好。二房烏糟糟的事兒一堆,他們三房可沒有半點事兒,家風清正,父慈子孝。她到是還有點猶豫,蔣家在西北,離京城太遠,“是不是太遠了些?”


  明月道:“難不成姑娘嫁過去,還要守在西北蔣家不成?總得要跟著表少爺到任上的吧?年紀輕輕的夫妻怎麽好分開過,表少爺到任上難道還得丫鬟們伺候?”


  傅氏還是有點惴惴的,不肯輕易做了決定,“子沾祖母早寡,他娘又早寡,你們姑娘要真嫁過去就得擔起宗婦的責任來,哪裏還能跟子沾到任上?”


  明月這一聽才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家奶奶說的有些道理,“可……”


  傅氏揮揮手,“先不提這事了,五娘還小呢。”


  明月自是不提了。


  隻是明月這邊不提了,到是讓傅氏心裏頭被什麽撓過一樣,憑良心說上哪裏去找得如蔣子沾一樣的快婿?她又不是沒長眼睛,自是瞧得出蔣子沾的熱度,同她有這種心思的人估計絕少不了。可她就怕蔣家過於複雜,不光姑祖母早年守寡,便是那位大表嫂也是早年守了寡,不是她將人想得太過,而是她自是見過常年守寡的女人,性子上多少就有些孤寡,這點就讓傅氏為之卻步了。


  傅氏心裏這麽想,就把這念頭丟到一邊兒去了,在家裏歇過一天,就自是要為著去侯府拜見老侯府與侯夫人,還有從江南帶來的東西,都得一道兒送過去,這些事兒都她得吩咐下去打點起來,沒得明早兒起來還得為這事忙亂,有成算的人都會這麽幹,先準備好了。


  她這邊吩咐下去,而三哥兒袁澄明到是跟著蔣子沾在院子裏走,還小大似地同這位表哥說起這院子裏的處處來,才說完,他又抬頭看向比高出許多的蔣表哥,欲言又止。


  蔣子沾沒想到這小表弟是個話嘮的性子,他到是聽著,不時地附和上兩句話,見著這表弟突然的就不說話了,到讓他有些奇怪了,見他盯著自己就問道:“可是怎麽了?”


  三哥兒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穿在蔣表哥身上的衣裳,麵上有些糾結之色,“表哥怎麽穿上我阿姐做給爹爹的衣裳了?”


  蔣子沾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寶藍色的直裰,未想過是五表妹替三表叔所作,“是你阿姐做的?”難怪他當時見著三表叔似有些不舍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個看花了眼,沒曾想還有這樁事在裏頭。


  三哥兒袁澄明踮起腳,蔣子沾也適時地矮了身子。三哥兒剛好貼著他的耳朵說:“表哥,你可不要同別人說,這件衣裳是我親眼見著紫藤姐姐所裁,大部分兒都是綠枝姐姐所縫,阿姐不過是縫了幾針呢。”


  蔣子沾思及五表妹要是聽這話的表情,不由得一樂,“這事兒你爹知道嗎?”


  三哥兒袁澄明搖頭,“爹爹不知道,娘是知道的呢。娘說阿姐不會女紅又沒事,身邊的丫鬟婆子會這些就行,哪裏需要阿姐做每件衣裳。”


  蔣子沾差點就點了點頭,隻是他到底沒點頭,“好像有那麽點道理。”


  三哥兒袁澄明到是不樂意了,“是很有道理,我娘說的都對。蔣表哥,你家裏姐姐妹妹都會做衣裳嗎?”


  蔣子沾從未跟姐妹親近到這地步,去了解每個妹妹的女紅水平,這不是他應該關注的事,被表弟這麽一問,他到有些不確定,“好像都會做,都會點。”


  三哥兒袁澄明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是會做,還是隻會一點兒?”


  蔣子沾低頭認真地看著他,“三哥兒?”


  三哥兒仰著大腦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蔣子沾對他說道:“你阿姐不會女紅,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不用將她與旁人比,就算你阿姐一樣都不會,難不成就不會是你阿姐了嗎?”


  這話易懂,說的三哥兒袁澄明直點頭,還很用力地點點頭,並豎起大拇指誇起蔣表哥來,“表哥,你說的話我聽懂了,阿姐是我阿姐,一輩子都是我阿姐。爹爹跟娘親都說了,我是家裏惟一的男孩子,將來阿姐嫁出去後我就要給阿姐撐腰的。”


  他的話說到這裏,又換了苦惱的表情。


  胖胖的臉蛋兒,應是無憂無慮的時候,偏他到是染了苦惱,叫人看得真是想笑。


  蔣子沾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心情極好。


  三哥兒袁澄明扯扯這位蔣表哥的衣袖,“表哥,我怕一個人撐不過腰來,你以後能幫著我替我阿姐撐腰嗎?”


  天真的小模樣,叫蔣子沾不由愕然。


  三哥兒袁澄明看著他,固執地等著他回答。


  半晌,在三哥兒袁澄明期待的目光下,他點了點頭,“嗯,行,我會同你一道兒給你阿姐撐腰。”


  三哥兒袁澄明歡喜不已,就便問道:“明兒個我與阿姐要同娘親一道兒去侯府給老太太請安,表哥會去忠勇侯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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