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侯門重生貴女> 第208章偏有人要撞上門來

第208章偏有人要撞上門來

  傅氏無奈地搖搖頭,“你大姐姐心氣兒挺高。”


  袁澄娘一手支著自己的腦袋,一手將薄薄的錦被往上拉了拉,覺得有點兒冷了,“娘,您也別在我這裏待太久,我這邊兒冷。”


  傅氏確實覺得有點兒冷,不過她還不放心女兒,“可真是好了些?”


  袁澄娘作勢要起來,卻被傅氏按了回去。


  傅氏又道:“你起來作甚?”


  袁澄娘又不好將自己身體熱成什麽樣個感覺說給母親傅氏聽,隻好道:“娘,女兒真的好多了,虧得蔣表哥那藥,那藥苦是苦了點,藥效還挺好。”


  傅氏情知那藥的苦處,幸得女兒情竇未開,並不知陳氏這藥的害處,她當娘的也不好將這藥性說的太細,實是別人用得出手,她這邊是說不出來,為此,她又覺得給那陳氏兒子斷條腿實是太便宜了。她還想著賽龍舟時帶著女兒一道兒去看看,這些人打斷她與女兒的相處時光,總是叫人厭惡。


  她起了身,“屋裏實是太涼了些,要是好了些,就將這些冰給撤掉些,不然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袁澄娘自是聽話。


  隻是,雖說是端午之節,熱度也跟著往上竄了,但一冷一熱之間,袁澄娘就發了熱。


  這跟中藥的感覺不一樣,中藥那感覺全往身下去,且有種莫名其妙的渴望,這渴望還不能為外人道也;可這是發熱,發熱跟中藥,袁澄娘還是分得清的,尤其她拿著帕擤鼻子,把鼻子都給弄疼的時候,她就特別的想哭。


  人難受的時候,總是特別的脆弱。


  她人正在難受,偏有人要撞上門來。


  正是讓她不歡喜的蔣子沾。


  要說蔣子沾為何來,這原因可簡單了,不過就是為著昨日裏這表妹差點被人暗害的事上門來,想著吃過藥應是好些,但他到龍舟賽場地時並未見得五表妹出現,就上前問候了三表嬸,這才得知五表妹還害起了熱。他自恃醫術,便來上門為她把脈看看。


  綠葉見著蔣表少爺過來,自是十分高興,“表少爺,您可來了,我們姑娘夜裏都起熱了,這一冷一熱的,姑娘的熱度極高,這會兒還沒起來呢,大夫都過來看過,一點兒用都沒有,可愁死婢子了。表少爺,您醫術了得,可否給我們姑娘看看?”


  看看,就綠葉這般的,就是引狼入室的性子。


  蔣子沾正愁著怎麽給五表妹再看看,就聽得綠葉這般說,自是順著就往上爬了,“表妹是不是昨日的藥性又起了?”


  這客店因著龍舟賽都空了,也就袁澄娘還在客店裏因著發熱而去不了。他還真替這位五表妹可惜,雖說是杭天德為了撐場麵而辦的龍舟賽,還是有些看頭。畢竟杭天德還是有幾分治理才能,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鹽,這幾天市麵上的鹽價因著龍舟賽而回落不少,這讓百姓們都歡欣鼓舞,以為是龍舟賽帶來的福祉。


  這鹽價一低,百姓也不為吃鹽發愁,自是有興致去看那龍舟賽了。整個杭州城,也就西湖邊上人擠得都要擠不下了,至於別地,都是十室九空,都為的去看龍舟賽。


  綠葉微遲疑了一下,“難不成姑娘並不是起熱,而是昨天的藥性未解?可是表少爺,您開的藥很苦耶,我們姑娘好不容易喝了兩次,早上婢子端給姑娘喝,姑娘說不喝了。”


  蔣子沾往上走,“可能。”


  他一說“可能”,聽在綠葉耳裏就成了百分之百的肯定語氣,連忙要過來拉著這位表少爺上去,可她又不敢拉,眼角的餘光瞧見著表少爺麵上沒有多少表情,就有些怯怯的。但是她嘴上自然還要催:“表少爺,您快點吧,我們姑娘鼻子都疼得很呢。”


  蔣子沾微挑眉,“腫了?”


  綠葉搖搖頭,“到是沒有。”


  蔣子沾快步上樓,到得袁澄娘屋前還稍微的停了下腳步,回頭看向綠葉,示意她出聲。


  綠葉一時間還未理解過來,就愣了一下,見著表少爺還未進去,就有些急,連聲音也提高了些,“表少爺,您怎麽還沒進去,愣著做什麽呢,姑娘正等著您給看看呢。”


  袁澄娘在裏麵躺著,綠葉提高的聲音猛得傳入她耳裏,許是發熱的緣故,她的反應有點兒慢,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將綠葉的話在腦袋裏回味過來,猛地就坐了起來,這一起身太猛,她差點就往前栽倒在錦被裏。


  紫藤剛要往外頭去將蔣表少爺引進來,就見自家姑娘慢了兩拍後才起身,又因起身太猛,身子歪了半邊,她連忙上前扶住自家姑娘,“姑娘,如何就起來了,不躺著嗎?”


  袁澄娘靠在床頭,手指向紗帳,“把、把這個、放下……”她的聲音裏有著濃重的鼻音。


  紫藤連忙將紗帳放下來,又仔細地一下沒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後,她才對袁澄娘道:“姑娘,婢子去將表少爺迎進來?”


  袁澄娘全身發熱,就悶在床裏,也是她自己夜裏貪涼,報應來得及太快,大清早地就不舒坦了。袁三爺到是替她請過大夫,也喝過了退熱的藥,一點用都沒有,她還是覺得身上燙得厲害。盡管她不想跟蔣子沾接觸,但有一點得承認,這蔣子沾醫術還真是有些了得。


  蔣子沾真進來了,隔著個紗帳,裏麵的人看得不太真切,不由得嘴角微揚,“表妹可好?”


  這一問,叫袁澄娘就莫名地多了些火氣,“我要好,還待在這裏作甚?”


  一聽這火氣就不心,卻沒讓蔣子沾生氣,他反而是麵上多了一絲笑意,“表妹將手伸出來,我給表妹瞧瞧?”


  袁澄娘再不情願也得為自己的身子著想,逃了被算計的命運,她要是讓小小的發熱給打倒了,那是個笑話,所以為了不成為笑話,她是勉為其難地讓蔣子沾把下脈就好了。才這麽一想,她就將右手探出紗帳外,靜靜地等著蔣子沾把脈。


  雪白的皓腕,露在外頭,讓蔣子沾眼神微閃了一下,慢慢地握住她皓腕把起脈來,“表妹夜裏恐是貪狼了吧?”


  袁澄娘在紗帳裏,沒看向床沿的蔣子沾一眼,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表妹說什麽了,我沒聽見。”


  袁澄娘不由得再重複了一下,“是貪涼了!”


  她抬高的音量入得蔣子沾耳裏,叫蔣子沾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表妹乃女子,女子都乃陰性體質,不好貪涼,若真受了涼,將來於生育上恐有妨礙。”


  袁澄娘到是在聽別人的事一般,沒有個什麽反應,到是紫藤一聽,臉色都白了。


  “表少爺,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姑娘是不是要將養些時日?”紫藤連忙問道。


  綠葉也巴巴地看著表少爺,恨不得他開個仙方來。


  蔣子沾並未理會這兩丫鬟,而對著紗帳裏的人說,“表妹,如何一點兒都不擔心?”


  袁澄娘連個心緒都未波動,“擔心什麽?”


  蔣子沾眉眼間到是起了幾分興味之色,“表妹不怕將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讓紫藤打斷了,紫藤盯著這位表少爺,猛然間覺得有些不妥了,姑娘都這個年紀了,實是不好路男子共處一室呀。她當下就冷了臉,做了個“請”的手勢,“表少爺,還請去外間開方子吧,我們姑娘乏了,得歇著了。”


  這分明都是逐客令了,叫蔣子沾真是又氣又好笑,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她主子是個過河就拆橋的,這丫鬟也是這性子。“表妹好生歇著,我去給表妹開個方子,保管表妹將來婚後三年抱兩!”


  “表少爺!”


  紫藤真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了。


  她們姑娘還未相看人家,這表少爺素日裏都是瞧著好好兒的,如今說起這種失禮的話來!

  這話要是放在老大夫嘴裏說出來,紫藤自是沒半點兒意見,可從表少爺嘴裏說出來,叫她都驚了一身冷汗。


  紫藤見狀,真恨自個讓這表少爺進來。


  袁澄娘到是冷著嗓音,“那就多謝蔣表哥了。”


  隻是她的話裏含著濃重的冷冽之氣,活像蔣子沾是她百年的仇人似的。


  蔣子沾反而心情極好地寫了兩張方子給綠葉,還仔細地吩咐起綠葉來,“這個方子是讓你們家姑娘退熱,這一個方子是給你們家姑娘調理身子,都拿著好了,仔細著點兒,別弄亂了。調理身子的方子待得你們姑娘這熱全退了再用,可記得?”


  綠葉卻不敢接,搖搖頭,“表少爺您走吧,我們姑娘生著氣呢。”


  好在她還不糊塗,知道是自家姑娘生了氣。


  蔣子沾卻是留下方子起身就走,不管她們要不要。


  袁澄娘這才起身從紗帳裏出來,就披著件紗衣出來了,“將他的方子全丟了,丟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想當年,她嫁他時前三年是未有身孕,讓她一直惴惴不安,第四年才艱難地有了身孕,第二個孩子也是隔了三年才有,而他如今說什麽?有調理的方子,還能讓她三年抱兩!

  能不把她給氣著了?


  袁澄娘真是氣得不行。


  這讓紫藤都懵了,“姑娘?”


  綠葉也從外頭掀了簾子進來,見著自家姑娘就披著紗衣,平日裏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因發熱且發怒泛著別樣的紅,比素日裏多了些耀眼的光芒。隻是自家姑娘臉上的怒意,讓她不敢多言,不安地看向紫藤。


  紫藤這會兒沒空理會她,“姑娘,何苦這般生氣?表少爺……”


  袁澄娘此時聽不得“表少爺”三個字,那臉繃得跟什麽似的,“我說了,誰也別跟我提什麽表少爺!誰要是再提,就自個先回家去!”


  紫藤還沒見過自家姑娘這麽生氣,就因為表少爺的話?表少爺會醫術,當著姑娘的麵講什麽“三年抱兩”確實過了些,可姑娘有必要生氣到這個地步嗎?她有些不太理解,當著自家姑娘的麵,她自是不會再提起表少爺,“不如我去讓大夫換個方子,姑娘覺著可好?”


  袁澄娘赤著雙足回了床裏,蜷縮著身子,一句話也不想說,心裏堵得慌。


  紫藤這邊出去了,將蔣表少爺留下的方子撿了起來,小心地放入袖子裏;綠葉自裏麵出來,一手捂著自個嘴兒,一手指著紫藤,朝紫藤搖搖頭。


  紫藤以眼神示意她別出聲,帶著方子出了門。


  綠葉留在原地,神情有點疑惑,卻並沒有多想,想著指定是紫藤姐姐舍不得這方子浪費了。


  紫藤到不是怕方子浪費了,是怕方子有效,而她們姑娘看都不看一眼,索性就將方子拿走打算去醫館叫大夫看看這方子如何,要是大夫也覺著這方子好,那就按著這方子抓藥。她心裏頭有了主意,腳下的步子也鬆快的多了。


  姑娘突然就生氣了,許是不好意思?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被人說起於生育有妨礙,那是件多叫人傷心的事。


  紫藤自然不想叫自家姑娘將來出嫁後於生育有妨礙,有子嗣的正房夫人況且有姨娘通房一堆,那不能有子嗣的正房夫人哪裏還有落腳的地兒?她自是為姑娘的將來擔心,索性就自作主張了一回。


  木生見到自家少爺回來時,還有點懵,“少爺,您怎麽沒去龍舟賽那處,小的到處找您呢,以為您走丟了呢,可急死小的了。”他一時高興就往前走,許是走得快了些,一回頭自家少爺便不見人影。


  蔣子沾負手往上走,“範三來了沒?”


  木生加快了腳步,跟著他家少爺,“來了,等了一會兒,見少爺您不在就走了。”


  蔣子沾眉頭微皺,“他是與別人一道來,還是一個人來的?”


  木生回道:“是同知府大人的公子杭烈一道來,聽範三爺的口氣,許是去了春風樓。”


  蔣子沾這眉頭皺得更緊,“才來這麽一天,就知道往春風樓跑了?”


  木生也是無奈,“那位爺,一貫兒就是這麽任性,少爺您是知道的。”


  就因為蔣子沾知道,才那麽給皺著眉,正事兒不幹,到是跑春風樓的腳程極快。“去春風樓。”


  木生聞言瞪大了眼睛,“少爺,如何您也要去那地方?”


  蔣子沾的視線掃過他,木生立時將滿臉的驚訝都收了起來。


  範正陽抹了抹鼻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哂笑道:“行,就聽你的,走就走。”


  當然,他並未就走,而是跟美人們一一惜別,才再跟著蔣子沾走,走的時候臉上還挺無奈,並拉著杭烈也走,“喂,小杭你也過來,這位在京城裏可是翰林,你來認識一下,姓蔣,蔣歡成,字子沾。”


  他這麽一介紹,然後就疑惑地看向杭烈,“你叫杭烈,有字沒?”


  杭烈得知蔣子沾隻是個小翰林之時,眼皮子都沒抬,雖說翰林乃是未來儲相之人選,並非每個翰林出身都有那麽好的運道,很多人一輩子在翰林院也沒個出頭,“回範三爺,我並未及冠,未娶字。”


  他是對著範正陽說話,並未多看蔣子沾一眼。國舅爺才值得他高看一眼,別人嘛,他哪裏會放在眼裏。


  蔣子沾看著範正陽,“我得回京城了,你呢?”


  範正陽露出驚訝之色,“這麽快就回?我才剛到都沒玩個盡興呢。”


  蔣子沾負手而立,“你要記得我們是辦事的,並非出來玩。”


  這話說的挺不盡人情,叫範正陽略皺了眉頭,“你這個人就是太正經,沒有多少意思,真心讓人煩躁。你走吧,我反正不走,這裏的美人們我還沒看夠呢。”


  蔣子沾看向他,神情微冷,“你要不走,我就回去了。明早兒就走。”


  範正陽臉上的笑意都收了起來,“隨你。”


  他沒再理會蔣子沾,自個回了屋裏,這就不走了。


  杭烈站在原地一會,朝蔣子沾禮貌性地一點頭,也跟著回了屋裏。


  蔣子沾盯著這關上的門,轉身就走。


  杭烈站在樓上,望著自春風樓裏走出去的蔣子沾,眼神微深,又回頭看向左擁右抱的範正陽,眼神更深了些,當下就笑臉,“這人與三爺很熟?在下瞧著挺不好相處的樣子?”


  範正陽打了個酒嗝,神情微醺,並未在意般地回了一句,”也就是點小事兒,我姑姑非得說我終日無所事事不成,非得讓我那姑丈給我安排個差使來,讓我從京城到杭州府來。原想著不過是個小地方,誰想呢,這地方還真是不錯。”


  杭烈情知這位爺的性子,來的目的就是想攀上他,“那三爺可是要回去了?我看那位可是要回去了。”


  範正陽應不暇接地喝著美人遞上的酒,完全是來者不拒,全都喝了個幹淨,“他回去就回去,也不知我姑父是個什麽意思,非得讓張先生的高徒跟著我……”


  “張先生”三個字竄入杭烈的耳裏,特別的清楚,讓他看向範正陽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些審視,“那是張先生的高徒?竟然是張先生的高徒?”他心裏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如今私鹽之事在杭州幾地之內簡直橫行,京城裏自然會有人注意到這事。


  杭烈笑道:“也不知三爺的姑丈給三爺安排了什麽個差使,也不知在下能不能給三爺使把力?”


  範正陽努力地張開酒意上頭的眼睛,“不就是……”


  隻是,他似乎驚覺這話不能說,連忙就收了嘴,“是小事,是小事,就是小事。”他連忙換了個口氣,“不起眼的小事,姑丈真是太小看我的本事了。”


  杭烈有些失望,但並未放在心上,“三爺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想必這事定會辦得叫您的姑丈十分滿意。”


  範正陽似乎杭烈也跟著稱呼宮裏那位至尊之人為“您的姑丈”這話十分的滿意,不時地點點頭,他是皇後的侄,自然也是皇帝陛下的內侄,自是有資格稱皇帝陛下為“姑丈”。他呼出一口氣,全是濃重的酒味,“這是自然的,我瞧著這江南與那些個人提的可不一樣,那些折子裏說江南民生凋蔽,百姓缺鹽,我瞧著就很好嘛,前日裏這鹽價還不是……”


  他話說到這裏,似乎遲鈍地意識到自己不能講這話,連忙就捂了嘴,“我什麽也沒講,什麽也沒講,你都沒聽到吧?”


  杭烈連忙從善如流道:“在下是什麽都沒聽見。”


  範正陽得意地笑了,大舌頭般地誇道,“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


  是呀,杭烈是聰明人,所以,他並未輕信範正陽嘴裏流露出來的話,見著範正陽軟軟地倒在軟榻裏,他自己剛走了出去,負手而立。


  杭烈笑道:“爹呀,並不是隻有他一個,還有個在翰林院待過的蔣歡成,那個蔣歡成,爹您可有印象?”


  孰料一提起“蔣歡成”三個字,就讓杭天德變了臉色,他豈能不“蔣歡成”是誰,當年他們同科,蔣歡成乃是年少高中,將他們那一科的人都襯成了老大難,還是狀元。他略低了聲音,“他是張先生的高徒,如今張先生總領內閣。”


  杭烈笑笑,並不將人當回事,“爹,甭管那張先生,就算是張先生的高徒又如何?他人在杭州府,又拿我們如何?且私鹽之事,又不是爹主導,就算是真查出什麽,也難與爹扯上關係。”


  杭天德眉頭微皺,“最近少與季二打交道,待得風頭過去才好。”


  杭烈並不在乎,“爹,您太小心謹慎,難怪季二總與我說您膽小呢。”


  杭天德繃了臉,“他放肆!”


  杭烈喝了口茶,“爹,季二那侄女季元娘,如今挺著個大肚子就來江南了,那是季家長房之人,當年據聞帶著大把嫁妝去了京城,現今個兒是夫喪,不如讓兒子納了她為妾,爹覺得可好?”


  未等杭天德說話,那陳氏就來了,“我兒有大誌向,這事兒,為娘就應了你。”


  杭天德卻不樂意,“夫人,這如何可行,她還懷著身孕呢。”


  陳氏到是一點都不在意,“給口飯吃的事,她一個人進了我們家,難不成還想由著性子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手機站: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