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好端端的竟然讓人算計了
紫藤與綠葉急衝衝地跑上樓,見得如燕在,最讓她們倆驚訝的是表少爺也在,正在案前寫著什麽方子。她們齊齊地衝到袁澄娘的床前,見得自家姑娘那樣子,不由得從頭到腳的擔心。
紫藤看著滿麵通紅的自家姑娘,讓她就想起當年姑娘還小時落水,那時姑娘發了燒,熱度一直未消,也是這般模樣,嘴唇顫抖道“姑娘,姑娘,您好了些沒?”
綠葉“哇”的一聲哭出來,“姑娘——”
紫藤訓斥她道“哭什麽,別哭。”
她到是冷靜了些,看向如燕,“如燕姐姐,可請了大夫?”
如燕看向蔣子沾,“表少爺正在開方子呢,待會兒,紫藤你在這裏照顧姑娘,讓姑娘泡個冷水澡;綠葉你拿著表少爺的方子去抓藥;我去跟三奶奶跟前說一聲,省得三奶奶擔心。”
綠葉使勁地點點頭,用手抹著眼淚,不敢再哭出一聲,拿著表少爺開的方子,就快步跑了出去。
紫藤守在袁澄娘身前,寸步不離。
如燕離了客店前去知府衙門。
蔣子沾確是不適合待在袁澄娘的屋裏,到了客店一樓,要了壺茶,慢慢地喝起茶來,嘴裏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客店裏本就沒有什麽好茶,蔣子沾似乎跟這些茶過不去,也沒見得有多渴,一杯接一杯的就將整壺給喝完了,去抓藥的綠葉還不見回來,到是見著從知府衙門回來的袁三爺夫婦。
袁三爺夫婦的馬車就停在客店之外,袁三爺先跳下了馬車,再去扶傅氏下得馬車,夫妻倆迅速地往客店裏走,傅氏因走得太急,還差點被裙擺所絆倒,幸得袁三爺還顧著她,將她給扶住了。
蔣子沾起身作揖,“見過三表叔,三表嬸。”
袁三爺此時顧不得他了,就朝他揮揮手,也不顧得眾目睽睽之下就拉著妻子往樓上走,到得女兒袁澄娘屋子門前,見得紫藤守在外頭,袁三爺就急“五娘如何了?五娘如何了?”
他雖急,還是為著女兒的名聲著想,並未將聲量提高。
紫藤朝袁三爺夫妻福禮,“姑娘在裏麵洗澡。”
袁三爺吩咐著一道回來的如燕,“如燕,你在這裏守得你們姑娘,紫藤你過來,把事兒同你們奶奶一說。”
紫藤情知自己被人纏住在外頭,沒有及時進得去知府後院已經是件大錯,她當時還不夠警覺,並不知這是給她下的套子,就讓她不能趕去自家姑娘那裏。她臉色微白,跟著袁三爺夫妻去了隔壁屋裏。
還未等她朝袁三爺夫妻請罪,袁三爺就一聲喝斥,“你們都是怎麽顧著你們姑娘的?好端端的竟然讓人算計了?你人呢?替五娘拿衣裙去,如何一直在外頭?”
紫藤一想到要不是自家姑娘有急智才從狼窩裏逃了出來,若不然,她們姑娘豈不是這一輩子都給人毀了!一想到這個她就惶恐不已,“是婢子的錯,婢子大意了,還請三爺與三奶奶責罰。”
袁三爺正要怒斥於她,到是讓三奶奶傅氏攔住了他,傅氏勸道“紫藤是五娘身邊最得用的人,你就算是心裏頭有氣,也得讓五娘來處置。咱們五娘可是大姑娘了,豈能不知道如何賞罰分明?你也別氣,幸好我們五娘沒入她們的套子。”
一想到自家姑娘有可能落入別人的圈套裏,袁三爺就恨不得將那知府惟一的兒子兩條腿都給廢了,陳氏不是愛寵自家兒子嘛,她愛自家兒子如珠如寶,卻將別人家的女兒當成草般,這口氣,袁三爺無論如何也噎不下去。
紫藤被個舌巧的丫鬟給纏住,那丫鬟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一直就纏著她,如今想來都是那知府夫人陳氏想的一出好戲,不就是為了絆住她的腳步。紫藤想到此就一臉的後怕,甚至出了一身冷汗,“謝謝奶奶。”
袁三爺不耐煩地瞧她一眼,見她滿臉惶恐,眉頭又皺緊了些,“還不快去守你們姑娘?愣在這裏作甚?”
傅氏看著紫藤起來退出去,不由得歎口氣,“三爺方才可同蔣表侄不滿?”
袁三爺這才回過神來,似乎真那麽個印象,不由得站了起來,“我聽聞是表侄將我們家五娘救走的?”
三奶奶傅氏點點頭,“都怪我,沒能將陳氏的算計看出來,我猜得她可能有些古怪,可還真沒想到會到這份上,居然還敢給我們五娘下藥,簡直……”
她氣得都說不出話來,嘴裏罵人的話又少得可憐,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罵人。
袁三爺就事論事,“這事原怪不得你,你又未與陳氏打過交道,就算是打過交道,她那樣的人還能叫你從麵上看出來她想幹什麽嗎?”
三奶奶傅氏最怕袁三爺有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事兒全怪罪到她的頭上,這麽一聽,她到是放了心,往上蹦的心也慢慢地回去,“三爺,妾身得去看看五娘。”
袁三爺也想去看女兒,隻是礙於女兒已大,且女兒又在洗澡,他如何能去!他恨恨地將屋裏的茶壺給砸了,這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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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索性就出了屋,到得樓下去,見蔣子沾還坐在那裏,生平難得的大踏產步走過去,“子沾……”
蔣子沾回頭,“表叔。”
袁三爺這次並未讓三哥兒袁澄明也去知府夫人陳氏的賞荷宴,這會兒,三哥兒袁澄明還由下仆帶著在外頭玩耍,瞧著如今的蔣子沾,袁三爺也盼著三哥兒長大了也能跟這位表侄一般出色。
“子沾也是收到夫人的請柬了?”袁三爺問得相當直接。
蔣子沾搖頭,“非也,乃是範三爺讓我過去。”
袁三爺聽到“範三爺”這三個字就有生理性的不舒服感,雖說範三爺並不知情,可一想到陳氏就打著主意想將他的女兒獻給範三爺,他就滿肚子的嫌棄起範正陽來,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般,“子沾如何與那人相交?”
蔣子沾卻是笑道“此人乃是性情直爽之人。”
袁三爺半信半疑,“可京中於他的傳言有些多。”
蔣子沾輕聲道“五表妹吉人自有天相,自是會安然無恙,還望表叔放寬心。”
袁三爺知道他懂醫術,自然也不會矯情於此事,可畢竟那是他自己的女兒,還是非常擔心“你懂醫術,可知那藥性如何?會不會讓五娘……”
蔣子沾頗為肯定道“還請表叔放心,此藥雖是霸道,可也無後起之勁。待得表妹收拾過後,再用上我開的方子,定會很快轉好。”
袁三爺竟是一揖到底,“虧得你,才能讓她安然無事。”
蔣子沾慌忙站起來,將袁三爺扶起,“表叔折煞我也!我不過舉手之勞,如何當得起表叔如此大禮。”
袁三爺順勢起來,“你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
蔣子沾聞言道“表叔的話,讓我汗顏。”
袁三爺見著從外頭進來的綠葉,她手裏提著的幾包藥材,正是照蔣子沾親收所開方子抓來的藥“快去煎藥,待會兒讓你們姑娘喝下去就好。”
綠葉聽得萬分歡喜,恨不得現在就將藥煎好了,急急的跑去後廚想辦法煎藥去了!
蔣子沾將茶遞到嘴邊,剛想喝,這肚子裏的水實在太多。他還對憂心忡忡的袁三爺道“表叔請放心,表妹之事定有定論。”
袁三爺迫切地看向他,“如何有定論?”
蔣子沾胸有成竹道“此事必不會傳出絲毫與表妹有關的流言,請三表叔放心,也請五表妹放心。”
袁三爺此時才稍稍鬆了口氣,“明日裏的龍舟賽完了,我就帶著她們娘仨回去。”
蔣子沾點點頭,還是提醒了一下,“三表叔還是盡快離開吧,也別想著替三表妹出氣。”
袁三爺微眯了眼睛,“表侄多心了,我如何能替你五表妹出氣?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就算想給你表妹出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得罪上官,今年的考評我豈不是要擔心?”
蔣子沾卻是道“表叔且放心,最多不過一個月,有些事兒就要過去了。”
袁三爺剛想問得仔細點,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你小心點。”
蔣子沾道“多謝三表叔,我這就告辭了。”
袁三爺點點頭,並未起身相送。
蔣子沾走出客店,遠遠地還回過頭,瞧向客店二樓的那間房,還能看得見袁澄娘的丫鬟守在外頭。他轉回頭,迅速地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
袁澄娘在屋裏洗著冷水澡,這一進澡桶裏,就覺得這裏麵的水衝她沒過來,沁涼一片。
才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將這澡桶裏的水都弄熱了起來,這一泡澡,果然要比方才好受了些。
紫藤伺候著她擦幹身子,讓店小二去買來的冰塊放在屋裏,頓時讓屋裏的溫度降了好些,綠葉剛進了門,就被迎麵而來的冷意給弄得一哆嗦,瞧見自家姑娘似乎比方才好些,她又高興了起來。
綠葉手裏端著剛煎好的藥,“姑娘,先喝藥?”
袁澄娘臉色依舊泛紅,身上就著煙蘿紗衣,堪堪遮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剛一開口,“好——”這聲音竟然粗啞許多。
紫藤當時就變了臉色,“表少爺如何說的?怎麽姑娘嗓子成這般了?”
綠葉委屈道“表少爺給姑娘把脈時,我又不在身邊,是如燕姐姐在姑娘身邊伺候著呢。”
紫藤瞪她一眼,“還不將藥端過來給姑娘喝?我去瞧瞧表少爺走了沒。”
待她要走,袁澄娘到是喚住了她,“別去,我沒事兒,隻是嗓子有點啞,想必很快就會好的。”
紫藤聽著這聲音似乎比剛才好些,還是有點兒猶豫,“可姑娘要是真壞了嗓子要如何?”
袁澄娘笑道“沒那種事,陳氏對我下藥,還不會在藥裏再加些什麽,你放心好了。”
紫藤聞言,不由跪在袁澄娘麵前,“姑娘,都是婢子的錯,婢子未能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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