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被寵壞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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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請過安自然就回三房去了。
臨了,她還特別天真地問侯夫人要不要聽?
但是侯夫人堅決不聽。
所以袁澄娘就回去了,並不是她不說,是人家不想聽,她就理所當然地沒說。若是侯夫人真想聽,除了蔣歡成那段話之外,她估計全都講,也沒想隱瞞什麽,但是侯夫人明明想知道偏偏想哄著她說,她就不說了,最討厭口是心非的人。
紅棋簡直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府裏的五姑娘了,人在邊上還看得清清楚楚,暗暗地瞧了侯夫人一眼,見侯夫人繃著個臉,顯得特別的陰沉,讓她的心跳都快了些,不由為五姑娘的大膽而覺著有些兒提心吊膽。她先前與五姑娘處得還不錯,根本就沒瞧出來五姑娘到底是裝的還是……要是裝的,五姑娘才六歲呢。
她當然不會相信那個,思來想去惟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這五姑娘是給侯夫人寵的太過有些恃以而驕了,當著侯夫人的麵居然一句都沒說,雖說是像是五姑娘的性子,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反應,被寵壞的小孩子自然就這模樣。
侯夫人卻是氣壞了,再砸了個新換上的影青釉茶盞,看得紅棋心疼不已。
沒等侯夫人心緒兒平一些,世子夫人劉氏便過來了,自然也是聽說袁三爺拜得傅衝先生為師的事,她的兒子袁康明如今年已十二,她也想有名師教導,對於袁康明將來肯定大有益處,“母親。”
侯夫人抬眼瞧了她一眼,平日裏她還是挺給這位大兒媳麵子,畢竟是世子夫人,此時,她心裏有些不耐煩,便在麵上帶了一絲出來,“不是讓你們別過來嘛,為何還要過來?”
世子夫人劉氏一眼就看出來侯夫人心情不太好,法令紋更深,就說話的音調,也是一耳就聽出來侯夫人的不耐煩之意,她還是將話起了個頭,侯府長房長孫的事,自然便是侯府重中之重的事,“都是兒媳的不是,過來打擾母親實是不得已,兒媳聽聞三叔拜得傅衝先生為師,一時情急之下便未想許多就過來想問一下母親。”
侯夫人最煩提起這事,完全是她最忌諱的事,讓老三冷不丁地拜了個名師,她總覺得事情慢慢地脫離她的掌控,尤其她方才還被她親自調教出來的袁五娘給頂了回來,更讓她恨不得立時就見著三房落魄了,又想想袁五娘方才那種得意樣兒,平日裏她
她覺得特別的有意思,把人養得張狂且不知事兒,特別的有成就——
但她著實沒想過,袁澄娘竟然把話縮回去了。
且有些小得意。
她心裏頭真是有許多想法,巴不得袁澄娘一輩子就這麽不知輕重的張狂著,又恨她一時就張狂,竟然拿這副張狂樣子在她麵前呢,侯夫人最喜歡的是所有的人都臣服於她的威勢,在侯府裏她要說一不二,但朱姨娘的事,她早就明白了有老侯爺在府裏,她永遠成不了高高在上的老封君,老侯爺永遠會時不時地跳出來打她臉,並不是真打臉,有些時候卻比真正的打臉還要更叫人怨恨。
“你問我作甚?”侯夫人把話就給說回去了,也懶得扮演個慈和的婆母,“你去三房問,好好兒地問,問他怎麽就一聲不吭地就拜了師!”
世子夫人劉氏麵露難色,婆母的難伺候,她這些年來都深有體會,還是賠著笑臉道,“母親,康明都已經十三了,歡成表侄如今都中了秀才,兒媳想著康明是不是……”
侯夫人不喜歡兒媳,麵上還是得給兒媳尊重幾分,再不歡喜兒媳,但孫子是最最要緊,她頭腦還沒發昏,自然曉得袁康明的重要性,長子是世子,那麽長孫子便是未來侯府的支柱,她特別的疼袁康明,袁康明從小就伶俐,她自然就盼著袁康明有出息。
她遲疑了一下,關切地問起,“康明在書院可好?今早可是回去書院了?我瞧著他近日似乎了瘦了些許。”
袁康明也在書院讀書,讀得不錯,進的並不是知書堂,知書堂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得去,而袁康明資質不錯,進的是京中相當有名望的望功書院,即使書院就在京中,向來都是不允學子肆意回府,但凡入了望功書院,都是按著望功書院的規矩行事,袁康明這次回府,特特地將書院請過假回來,而壽宴一結束,大清早地他便回了望功書院。
世子夫人劉氏確實也發現兒子瘦了些許,也關心過兒子,更是叫來伺候兒子的兩個小廝過來細細詢問,也沒有發現兒子有何不妥,也就稍稍放了心,“兒媳想著傅衝先生乃當世名士,三叔能拜得傅先生為師,不知道是否能為康明引見,若是康明也能得傅先生另眼相待,那康明……”
她的話未說完,侯夫人自然了解她未完之語。
她心裏還有個更膽大的念頭,
與其讓老四占了這樁好事兒,還不如讓她的長孫袁康明去,袁康明是她最疼愛的孫子,老四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有個賣豆腐的姨娘,她跟四房且有一筆好賬可算,慢慢地算也行,“你就去何氏那邊,務必讓老三將康明提點到傅先生麵前,就算他不去,也要讓康明過去!”
世子夫人劉氏隱隱地聽出一些意思來,望了望侯夫人堅決的麵孔,“母親,可是有誰還想去?”這便是她的聰明之處,明明知曉誰要去,但偏偏兒裝傻地問出來,由著別人說,於她是一點兒幹係都沒有。
侯夫人瞄她一眼,“老三拜傅先生為這師,事先我不知。侯爺想著老三能不能提點下老四,你瞧著老四這麽些年也沒能將書念個花樣出來,還不如讓康明去,康明好了,你也好,可知道?”
“兒媳省得。”世子夫人劉氏自然知道侯夫人心中的執念,按她的想法來看是絕對瞧不上侯夫人行事的小家子氣,那朱姨娘那個什麽東西,也值得她上火,但她決不會說這種話,她一個兒媳哪裏敢管公公房裏的事,嘴唇動了動,她說了句必定要說的話,“那小丫頭有了身孕,摔沒了。”
侯夫人眼皮子都未抬,心裏對這些事都泛惡心,“不是讓你給那院準備東西嗎?”
世子夫人劉氏麵露尷尬之色,“母親,不是兒媳沒讓把東西送過去,著實是那院裏……”
侯夫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有些意興闌珊的揮揮手,“你甭管這事兒,由著他們折騰去,省得聽見就……”
話說這裏,她麵上都露出嫌棄的神色來,“還是別管了,叫府裏的人都管好自個的嘴。”
世子夫人劉氏巴不得不管那院裏的事,管得重了,她一個當兒媳的在公爹麵前還不好說;管得輕了,這責任又得往她身上扛,自然侯夫人說了不管,她自然就不管了,省得兩邊都不討好。朱姨太到不算不什麽個,她一個世子夫人自然不會把朱姨太看在眼裏,權當作是娛樂老侯爺的玩物,她忌諱的是朱姨太身後的老侯爺。
此時她鬆了口氣還想著要怎麽處置這事兒,好歹也得走個過場,那小丫頭人是被送回朱姨太那邊去了,人是有身孕不假,但是至於孩子是誰的,她還真不好說,這侯府裏頭的事,尤其是那院裏頭的事,她巴不得永遠就那麽的捂著,誰也不知道。
她
她手頭的事多著呢,回到長房,看著女兒袁明娘已經過來,袁明娘身著荷色襖裙,梅花釵子簪在發間,顯得她無比的清麗,正是豆蔻年華,麵上都不用半點裝飾,隻上稍淺兒的唇色,便已叫人眼前一亮。看見女兒,世子夫人劉氏的心境才好些。
“娘,三叔真的是拜了傅先生為師,此事兒是真?”袁明娘見世子夫人劉氏回來,連忙上前相問,“娘,這事兒是不是誤傳的?”她大清早地就知曉了這事兒,本想著到老太太那邊打聽一下,誰曾想老太太今兒個免了請安,她也就沒去,能讓老太太免了請安的事,必是老太太心裏不痛快呢。
這老太太一不痛快,袁明娘就估摸這事兒可能是真的。
但依著袁明娘的記憶,這事兒都沒影子的事,她三叔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去拜得了傅先生為師,上輩子的三叔最後不過是將三房都給了紅蓮的兒子,他自個就出家了,三房嘛就靠著她們長房過活,如今這三叔是要做什麽?難不成真想科舉出仕不成?
袁明娘等了世子夫人劉氏好長時間,就一直在苦思著這個事兒,見著世子夫人劉氏回來,她自然就問出口了。
世子夫人劉氏微歎口氣,“原想著不應該的事,昨祖母那邊兒拆了壽禮才知道這事兒,你三叔是真拜了傅先生為師。也不知道是你三叔是怎麽拜的師,怎麽就讓傅先生給看中。”
袁明娘小心和意地站在她身後,替她敲敲肩,“娘,您又何苦為這事兒擔心,傅先生性情孤傲,三叔就算是跟了他,又能學到幾分本事?約摸著能學些那孤傲的性情,那自然是不錯的。”她初時覺著近來發生的事都與上輩子有些出入,待細想之下便覺得沒什麽,她沒覺著她那位隻會為府跑腿的三叔能有什麽能耐!
世子夫人劉氏一聽,覺著有幾分意思,將袁明娘拉到身前,拿手嗔怪地點一下光潔的額頭,“你這話是怎麽說的,傅先生好歹是當世大儒,你何以這般說話?”
袁明娘才不管傅衝先生有多大的名氣,於她來看都是些世上最蠢的人,讀書人,為的是什麽,不過是讀得滿腹經綸,再賣與帝王家,如傅衝先生這般性情孤傲之人,豈能是做官的人?要真這般性子,真入朝為官,豈不處處得罪同僚上司,這樣的人有什麽可學的!
但她說話說的更婉轉一些,“娘,您想想,傅先
生都是當世大儒了,緣何不出世為官,據聞傅先生的字畫都是千金難買,緣何他家人過得清苦?這般不知變通的人,能有什麽個好?”
世子夫人劉氏一聽,不由暗暗點頭,覺著女兒所講也有幾分道理,眉頭略略皺起,頗有些憂色,“我還早在老太太麵前說了,想著你三叔提攜一下康明呢,若是這般,豈不是害了康明?”若是她兒子學了傅先生這些脾性稱,這偌大的侯府可如何是好!
袁明娘知道她娘疼她,但還是越不過她嫡親的弟弟袁康明,她心裏到不為這事而不平,將來她出嫁後還盼著兄弟為她撐腰呢,隻是上輩子的袁康明不知道被誰給勾壞了,學的一身臭脾氣,想到這裏,她猛然地一震,眼睛瞪得的,“娘,康明真回了書院?”
世子夫人劉氏對袁康明真是疼愛有加,見袁明娘突然間神色不對,她還沒當回事,當下笑道,“康明還能去做什麽,自然是去了書院!”
“娘,不是的,您快些兒派人去,”袁明娘緊張起來,緊緊地拽著世子夫人劉氏的袖子,將上輩子的事說了出來,“康明是被小廝哄著去了紅滿樓……”
“啪”的一聲,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讓世子夫人劉氏打了一巴掌,打得她的臉都側過一邊,發間簪著的梅花釵子還經不住的晃了兩晃;嬌俏的嫩白臉蛋兒,那一邊倏地紅腫起來,瞧著極為嚇人,更兼著她另一邊臉蛋兒慘白一片,瞧著更令人驚心!
袁明娘一貫受寵,在府裏都是和事的性子,萬萬沒想到竟然被疼她的親娘這麽一巴掌呼過來,她也懵了!她一手捂著火燙的臉,瞪大著雙眼睛,不敢置信!
到是世子夫人劉氏立時就反應過來,瞧著女兒這樣子,她也是心疼的,慌忙地拉開袁明娘的手,露出她半邊被打得紅腫的臉,一看她自己也更心疼,嘴上就厲聲道,“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玉息膏拿過來!”
待跟袁明娘說話時,她又放輕了音量,“明娘,你這是作甚,怎麽無緣無故地怎麽就說起你弟的事來,你弟是什麽性子,你還能不知,若是這話要是傳出去叫旁人曉得了豈不是毀了你弟弟一輩子!你弟弟才十二歲,你要好生兒想一想,你平日裏也是個懂事的,怎麽這會兒就糊塗起來了?”
她分明是不相信袁明娘的話,她自個的兒子她哪裏還能不知性子。侯門重生貴女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重生貴女》,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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