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對於司馬懿的要求,張良似乎有些為難,胡昭也不是很明白這兩人到底怎麽回事?


  司馬懿第一次討要陶瓶時,是因為發現其不同之處,而這回想要一副字,同樣出於司奕的提意再次討要。


  張良透過司馬懿望了望另一個人,神色莫名道:“回府再說。”


  似乎是怕張良隻是敷衍他,司馬懿特意再反問一句,“少府這就算是同意了,可不許反悔?”


  “此時有孔明作證,一言為定。”


  張良對於好些要扒身份的這幾個人,更是非常為奈,郭嘉希望通過陶瓶底下印刻,找到一些能夠比對的典籍,或許司馬懿希望通過字跡來比對也不一定。


  就兩人這點小把戲,還沒曹操高明。


  司馬懿在經過司奕對張良的分析後,還什麽拿劇本,也就是說他以後的命運,張良全都一手掌握,這就讓人很不爽了。


  路上,張良恍然間感覺有不太對勁,代表戲誌才和董卓的棋子,目前情況不對勁。


  “少府,怎麽了?”


  昨天他們從司馬府出來後,張良就有些憂慮,今天好像更嚴重了點。


  張良目光停留在城西的方向,聽到司馬懿的疑問後,便收回來目光,“沒事!”


  回到張良的府宅內時,司馬懿就開始催促,甚至自己都把筆墨給張良準備好。


  張良到是也不曾猶豫,提筆就寫隻是這什麽字體,司馬懿一時有些懵逼,秦皇一統後六國便以小篆為主要文字,車同軌書同文。


  在司馬懿看來張良明顯就是在避重就輕,但他又不能說張良遵守承諾。


  直接驚奇道:“房少府博學多才,秦漢兩隸都不在話下,沒想到少府還會小篆。”


  司馬懿格外稀奇的看了眼張良,按照司奕給的消息來說,房良這個名字應該就是假名,但不存在這個時代,是什麽意思,就看個人的理解了。


  司馬懿猜測從洛陽到長安城這些時日以來,鬼怪之事層出不窮,人或許活不了太久,但鬼就不一定了。


  張良隻是淡淡一笑,他很清楚司馬懿是個什麽意思,十句話九句真一句假,誰知道是哪句,就像郭嘉他把真相擺出來,不是依舊不相信。


  張良一邊將從胡昭那收集而來的字畫,塗抹上一些防蟲蛀的粉末。


  好不會後,這才從善如流說道:“良好藏書,手中有不少孤本和古籍,都看不懂豈不是會鬧出笑話。”


  此時尚且還不知是誰給誰下套,反正司馬懿等的就是張良這句話。


  司馬懿無意中提起一個國家,順便觀察下張良的神色,“那之前的韓國文字,房少府可清楚?”


  僅僅隻是小篆,張良也說了秦皇統一六國後,文字也是統一成秦國小篆,僅以小篆而言,要找出點什麽來,就很難。


  “七國文字良都有所涉獵。”


  秦漢戰國,如此龐大的時間裏,要找一個人也是大海撈針。


  兩人爭鋒,最終以司馬懿失敗而告終。


  ‘司奕你認為,之前少府同先生比試書法,他是真不懂漢隸,還是先生擅長漢隸,而改秦隸投機取巧?’


  司馬懿得來隻是司奕的調侃,“如此心思縝密之人,他怎麽會給別人留下破綻,為了找出他的身份大膽假設,也不愧是隱忍多年的司馬懿,沒想到你這麽執著這件事情。”


  司馬懿離開後不久,張良也離開自己府宅,轉而朝城西走去。董卓死後,表麵上是一直受人欺壓,但也在暗中集結不少西涼的鬼兵,正好同呂布叫板。


  他忍呂布很久了,隻是奈何一直沒找到機會,不想張良卻帶回了戲誌才。


  曹營的人,夾雜在何進他們中間,哪怕有張良也不能妨礙戲誌才受人排斥。


  呂布麵色不善地盯著同他對峙的董卓道:“生前能殺你董卓,死後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想報仇就拿出點能耐來。”


  之前就聽說董卓還留在上麵,隻是一直沒怎麽見他來搞鬼,原來死後腦子回來了。


  正麵與呂布對剛,不是明智之舉,董卓可是等待獵物上鉤好些天。


  或許是死了一次後顧無憂,氣勢上董卓絲毫不落下風,“留侯引曹操入內,不知奉先可看出其用意?這可是引狼入室下一個我,曹操是在同你分權。”


  其他計謀上董卓或許沒這麽敏銳,但權力可是他向來最喜歡的東西,張良能壓製住呂布,靠的不就是權力。


  呂布一猶豫起來,董卓心裏已經開始自鳴得意,生前有李儒現在董卓得自己備腦子。


  最為驚訝還是被董卓抓住的戲誌才,“功高蓋主君弱臣強,外患內憂都需要一個強臣來鎮壓,相比較於我家明公,他王允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戲誌才沒想到一提到權力的事情,董卓的政治覺悟這麽高。


  怕呂布被戲誌才說服,董卓立馬回嘴進行挑撥,“論起鬼兵的數量,奉先這似乎有限製,但我西涼鐵卒可不隻這麽一點,死後哪管身前身後名,你隻要將他讓給我,凡是奉先地盤秋毫不犯。”


  手中有了兵馬,董卓說話的底氣也足,張良一介文人,還能和這些鬼兵相抗衡不成。


  兩人的話似乎都有些道理,張良將曹操的人,介入進這個不就不穩定的陣營時,呂布因敬重張良而不曾多想,現在一個外人把利害挑明,這就是讓呂布不得不作出決定來。


  然而董卓的話,讓呂布有些奇怪,一個戲誌才就能免了報仇之事?


  一般鬼怪根本就近不了呂布的身,他身上煞氣過重,丁原之前就曾無從下手,董卓真想殺他還很難,接受王允還是曹操,呂布更願意選擇後者,王允可看不上他們這等莽夫。


  按照能給呂布帶來的利益來說,他選擇張良,“董卓你沒有能和我談條件的資格,無規矩不成方圓,如今你暴漏自己的本性,就留不得了。”


  呂布的話很顯然已經激怒了董卓,以他對呂布了解,董卓此次本可勝券在握。


  很是稀奇譏諷著呂布:“沒想到你呂奉先也會有忠心的時候,留不留下又能怎樣,我董卓離開也要拉個墊背。”


  戲誌才素來就清楚自己,這陰陽體質特殊之處,董卓已經緩緩朝他伸過手來。


  張良不用食五穀,那麽董卓自是吸食戲誌才身上的陰氣,呂布遲遲不曾動手,就是在算著張良趕到的時間。


  董卓的話終究是在呂布心裏不舒服,他聽從張良調遣是因為能得到名利,曹操橫插一腳算什麽東西。


  張良趕來時,情行就處於特別關鍵的時刻,瞟了眼剛好他出現時,就下令發兵的呂布,一時神色莫名,“這裏怎麽回事?”


  在張良搶過一邊鬼兵弓箭手中弓箭,直接射向吸食陰氣的董卓,張良沒有趕到正好的千鈞一發之際,但呂布呆在這裏這麽長時間,卻非得等張良出現才動手,不得不猜測其動機。


  有了張良一箭的打斷董卓受創,呂布的鬼兵也是快速進行突圍,或許是剛才張良探究的目光,呂布有些心虛直接是領頭進行衝鋒。


  董卓手底下的兵馬很快被降伏,張良一路走過去,扶起癱坐於地的戲誌才。


  “留侯可看清董卓本性他不可留,若非現在他得不到權力,一切就將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戲誌才目光略為隱晦瞅了眼一旁的呂布,之前一切張良不可能看不明白,他以自身為餌,就是在警醒張良。


  呂布其人,所圖也不小,張良該早做打算,戲誌才更想曹操那些阻礙通通都扼殺,不過是出於張良的手,畢竟他現在暗地裏的一處平衡點。


  張良從未想過將何進等留下,他們都是劉宏留在張良身邊的眼線,隻是一直沒有一個契機讓張良出手。


  在扶起戲誌才時,張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拿回了一樣什麽東西,若是董卓吸食不是陰氣,戲誌才最後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著痕跡拍著戲誌才肩膀時,表麵上就是張良在安撫戲誌才,“隨後良自會有安排。”


  不曾直接進行挑明之前呂布種種形跡,也不責怪戲誌才擅自做主,而是詢問起一邊魂體幾近透明嗷嗷直叫的董卓。


  “何進何苗他們在何處?”


  董卓看似並不明白張良問話另一層意思,腦袋一扭直接冷哼了一聲,“我招兵買馬,若是都能讓他們知道,怎還會有今日的事情。”


  張良不置可否,“那便再等等,奉先將董卓押回去,追查何進何苗他們的下落。”


  呂布不知張良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抓一群同他唱反調的人,呂布很樂意效勞,“諾。”


  呂布將董卓帶離,戲誌才才瞟到張良身旁,“忠,剛來時還以為何進何苗他們是留侯找來的幫手,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隻是以他們同陛下的關係,不知留侯可想好了對策。”


  戲誌才自己的計劃最後被張良物盡其用,他也不太生氣,至少這次知道,扶漢是盡忠,但卻被人絲毫不信任盯著,張良也有自己的脾氣。


  能不能把張良拉到他們的陣營裏來,以後還得看郭嘉和曹操兩人的手段了,不過天子似乎可以利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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