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開,曹操有些微愣,然而心裏已經開始打著主意,怎麽才能把張良給留下。


  既然兩人是熟識,曹操到是將額良給安排在了戲誌才這,留兩人敘舊後,就自行離開。


  曹操一走,戲誌才才算是放寬了心。


  戲誌才這些時間相處下來,也算有些摸清曹操的脾氣,“恐怕事情解決後,留侯可能就走不掉了。”


  張良隻是因為,曹操應該對他魂體狀態,已經有了幾分熟悉,這才換了種方式,“我自有分寸,隻是呆不了太久,最多七日的時間。”


  “明公對這事,並沒有透漏給文若,也還望留侯守口如瓶。”


  “這些之前見麵時,就看出來了,隻是這事你們可曾想過,他為了融合進這個陣營,或許並非像表麵這樣不能接受。”


  劉協何進不就如此,在他麵前一直都不太敢放肆,張良是不太想理會,可荀彧就不太一樣了。


  融不進這個陣營,他便不能一步步去實現自己的理念,處處都會受製於人。


  “這些並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那是明公的私事。”


  戲誌才似乎並沒考慮過很久以後的事情。


  可在張良眼中,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他們兩人之間,不能隻以為有足夠的默契就能一直走下去。


  該提的張良都提了,就算戲誌才不操心,也會有人往後來操心接替他操心。


  然而晚些的時候,曹操還沒來,荀彧到是率先往戲誌才這處來了。


  “文若?”


  戲誌才對於荀彧到來還是有些詫異,等他望向張良處時,就見其一派悠閑地等著看他把演戲下去。


  張良起身朝荀彧微行了一禮,“荀司馬!”


  戲誌才聽到張良這稱呼,無形中臉上有些驚訝,無論是他還是曹操,都不曾對其說過荀彧的職位。


  然而張良行禮的態度,荀彧卻是不覺就皺了下眉頭,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然而這一切張良都看在眼中,隻是這一禮真沒人受得起,可在禮遇上張良卻又不得不先行禮,他也很無奈。


  荀彧也回了一禮,“子章兄。”


  戲誌才也趕忙請兩人入座,荀彧似乎是找到突破口一般,一直在詢問張良一些問題。


  “子章,也對奇門遁甲感興趣嗎?典韋那又是出了何事?”


  曹操沒錢沒糧,這些事□□無巨細都是要經過他的手,他大致能夠猜測到一些。


  “我不感興趣,但不得不精通,典韋的情況,論治病救人,荀司馬找位大夫這些他都能向你解釋。”


  戲誌才聽完張良的話後,心裏立馬鬆了一口氣。


  “可明公找你來,不就是為了典韋兄,治病救人你不是大夫?”


  “不是,又沒說不讓找偏方 。”


  “偏方!”荀彧明顯被其噎了一下。


  戲誌才在這裏,張良恐怕絕對不會實話實說,張良也不像是能被輕易套話。


  這時,卻有人來傳話,曹操讓人來請他前去參與宴席。


  避免荀彧一而再把話題進行到底,拉過張良就要開溜。


  期間曹操可沒少向張良敬酒,就是想借此機會讓其餘人都認識下張良,“我並不喝酒。”


  張良推辭曹操要親自倒酒一事,這回曹操不知想到什麽,移動的目光中仿佛就是在拿戲誌才和他兩人做著比較。


  “誌才身體不太好因當少喝酒,我以身作則也好勸誡住他。”


  張良自知自己的身上存在很多疑點,在找借口上,也是多番思量,保證戲誌才不會戳穿。


  曹操沒再過多堅持,心裏卻覺得戲誌才這位故友,應該要挺和荀彧性格才對。


  張良一直是等到進入古墓那一天,前方有人探路,他們是緊隨其後。


  或許是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戲誌才雖然有些輕車熟路,仍可見其渾身是已經開始冒起冷汗。


  “前麵有扇石門,我們之前猜測可能是主墓室,聽稟告上來的消息,是在守門石像那,典韋就開始有些不太對勁。”


  戲誌才將之前的一些情況,向張良解釋了一番。


  石像,張良一開始不是很明白,直到見到戲誌才口中所說的石像,心中當即就有了想法。


  惡來,商朝時一位大臣,以武力勇猛而聞名,隻是眼前這具石像,應該是墓主人放在這裏用來鎮守所用。


  戲誌才他們應該是多有冒犯,石像吸取典韋一魂,是留作千百年來時間消磨的預備力量,更是一種對他們的警告。


  “裏麵你們可曾進去過。”


  “我們有心想把石門打開,但石像活了,典韋出了意外,不得不逃了出來,後麵就是子章來時見到的模樣。”


  戲誌才清楚得很,當時他可是被嚇了個半死。


  張良將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一並說了出來,至於做什麽選擇,那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似乎隻是說給兩人聽,張良並未讓話音傳揚開去,“你們冒犯了墓室的主人,而這座惡來石像將典韋一魂關在石像內,至於為什麽它後來活了,與典韋一魂有直接關係,石像本身本來是不能動彈。”


  “那,能救嗎?”


  曹操自知自己怎麽也該給進來這裏的人,必須有一個交代。


  “能,隻是有兩個選擇,隻是不知曹公意下如何,其一是喊魂喚他回去,主墓室裏麵任何東西不得再動也不能再進來,但他,因有這次損耗,最會是普通武將之資。”


  “其二以後不再有典韋隻有惡來,喚回來的一魂,已經被石像同化,勇猛無比不聞任何傷痛之感,隻是有因必有果,血肉之軀石像之魂,他的結局隻會與今日之事一般無二。”


  曹操在把決定說出口時,眼神從最後被綁來典韋身上掃過,沒有過多的猶豫道:“第二種,我選第二種。”


  “那,典韋和誌才留下,不可對墓中東西不敬,切忌藏私!”


  隨著張良把話說完後,立馬就動起手開石門。


  其他人都進去後,戲誌才才反應過來,不確定將之前的疑問說了出來,“其實還有第三種折中的選擇吧!”


  張良不答隻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他會需要嗎?”


  愛才,若是沒有可取之處,留著又有何用,何況典韋自己能接受嗎?

  戲誌才看了眼石門處,好半天才回上一句,“不需要,也不該要!”


  張良給典韋鬆了綁,招呼了戲誌才一聲,“引他出去,沿路隻喚惡來這個名號,不要回頭。”


  張良打量幾番石像後,察覺不太對勁,回頭催促還未曾有所行動的戲誌才,“我已無所謂,裏麵有人沒守規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之前隻是有些許搖晃,這會搖晃的力度越來越大,隱約還有不少泥土在往下掉。


  “明公那……”


  “應該快出來了,要錢要命哪能這個時候拎不清。”


  戲誌才在張良催促聲中,趕緊離開,隻是在洞口外,他卻是見到,“文若,你……”


  “明公,他們何時出來?”


  荀彧這一刻,心裏其實挺平靜,但牛角尖什麽的他也還是會鑽一鑽。


  從他棄袁紹而投奔曹操以來,周圍的閑話就一直沒有斷過。


  所以這次斷糧的事情,曹操更是不曾詢問他有什麽意見能否幫襯。


  “快了吧!”


  戲誌才第一時間是去查看惡來的情況,木訥呆板除了眼中沒有呆滯的情況,目前看來與常人無異。


  “典韋,他……”


  不知從什麽地方看過去,荀彧總覺得有些怪異,可一時有些說不上來奇怪之處在哪!

  “誌才,典韋他如何了?”隻聽突然冒出曹操的聲音,兩人也是嚇了一跳。


  “與常人無異!”


  戲誌才回完曹操的話,就在逐漸出來的人群中尋找張良身影。


  這次確實是很好跑路的機會,就算張良離開,戲誌才並不會覺得有些什麽。


  向他這種從一開始隻做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所有事情更是都隻給他們自己去選擇,重來不會多重複一遍,讓他留下當真為難。


  戲誌才還在各種思量,張良這時卻走了出來。


  “喚惡來不然沒有用,典韋兄的勇猛,大家應該都見過。”


  張良走到一旁後,向著另一邊的曹操重申了一遍,同時給個台階讓他下。


  “子章說地對,典韋可不就如古之惡來一般英勇,出來也有些時候,我們也該回去了!”


  曹操隻口不提盜墓一事,典韋的情況,以及身後抬著的大箱子,說完後自己勁直往外走去。


  那麽也不用想此時荀彧的臉色,心裏的想法,是個什麽情況,曹操有自己隱瞞的原因,荀彧也有知情的權利。


  隻有戲誌才夾在其中,兩邊都不好做人。


  回去後,張良就已經打算好第二天就離開,已經打算著手寫信不辭而別。


  然而夜裏荀彧找上了門,張良請荀彧入座後,頭也不抬繼續提筆寫信。


  張良半天不見荀彧有何動靜,隻當荀彧是沉得住氣,“若是要問白日之事,我隻說我能說的話。”


  荀彧從進來時,就仔細打量起張良來,“我隻問閣下真正身份,誌才何時有了閣下位這位故友?”


  “我對你們不曾有敵意,我明日就已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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