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我給你三天時間,也夠了吧!
遲禦筆挺的站在那裏,道:“我早就知道了。”他前兩天還在想這件事情就讓他一個知道就好,沒想到這麽快就已經捅破。
遲瑞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瞳孔擴張看著他,蒼白的唇在蠕動著,“你……”
“你是怎麽知道的?”
“個中原由就不更說了。”
“所以左盼也知道了這個事情?”
遲瑞聽到這裏忽然把手往胸口上一捂,身子一個踉嗆,整個後背往牆壁上貼去,呼吸急喘,重心不穩。遲瑞趕緊過去扶他,“爸。”
遲瑞勉強能夠站直身子,臉色不僅蒼白,從額頭上還流出了豆大的冷?汗來。遲禦張口想叫醫生,卻被他給攔住。他因為年輕時忙於工作,熬夜次數較多,所以老了身體不好,還有哮喘。
他喘了幾口氣?,聲音滄桑得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刺入心扉:“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第一次就感覺她們是如此的像……怪不得。”
遲禦聽到這話眉頭就擰了起來,左盼和誰長得像,莫非是和她長得像就是她的母親?他忽然想到了左仙兒,他隻見過一兩次,和左盼確實像。
遲瑞扒開他,腳步搖晃,卻也沒有倒下去,手扶著牆壁,臉色如灰,“你呆在這兒。”然後他蹣跚而去。
遲禦仰頭,修長的脖子喉結突出,抑鬱之聲從喉嚨裏舒出來。繼而,朝著遲瑞走去,強行扶著他,下樓。新請的司機在那裏等著在,目前他們離去,他又再度上樓。
……
具體的事情他是不知道,左盼知道了多少他心裏還是有數的。這女人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可承受的太多,現在來一點小事都能把她擊挎。
這麽一躺她就躺了三天,沒有和一個人說話。遲禦陪在她的身邊,沒有?離去。
事情不是很嚴重,不需要一直住院。
出院。
她是個瞎子,什麽都看不到。卻不讓遲禦碰,他沒有勉強她。可能是覺得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再不適合做親密接觸。住院這點時間,她又瘦了一圈。
到達小區樓下,下車。
門一打開,一股香味飄來,左盼正在下車,聞到這股香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下去。當然,遲禦在,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手明眼快的一把扶住她。
左盼的頭撞到了他的胸膛才算是穩住了身體,落在腰間的大手有力而灼熱,她眼下一暗,把他給扒開。
“左盼。”
“別碰我。”她說。
薄薄的陽光突破雲層照過來,她的眼晴依舊黑白分明,卻已經沒有了靈氣,變得死氣沉沉。那一張臉,豔美無雙,臉上一個細小的毛孔都在陽光下麵,如此的美,卻如此的冰冷。
她靠著自己的判斷力,朝著屋子的方向走去。這個小區到底沒有住多長時間,左盼也沒有在這裏走過多少,走著走著碰到了花壇,身子一彎。
遲禦大步走了過去,強行抱著她。
“放開!”
“我放開你,你要怎麽進去,跌跌撞撞,你覺得好看?”到底她能什麽弱一下,什麽時候能!
“難道是呆在你懷裏就是好看,我說了,放開!”
“左盼!”
“我眼晴瞎了?,我的心沒有瞎!”她知道禮儀廉恥,不該接近的絕不接近。
遲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在女人的臉上看到了絕決。他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於是放了,給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過去扶著她。
待到人消失,他才走到車子旁邊,那裏有個女人戴著一個墨鏡,穿著簡單大氣,斜靠在那裏。看到他過來,也把注視著左盼的視線給收回。
“伯母。”遲禦喚道。
左仙兒比遲禦也大不了多少歲,從外表上來看也就是個姐弟。她淡然的嗯了聲,就想上車走了。
“不如聊聊?”
開車門的手一停,“聊什麽。”
“聊聊你和我父親,以及我們四個。”
左仙兒紅~唇彎彎,“沒有什麽好聊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左盼現在已經瞎了,就不要再讓她出什麽別的變故,也別讓她傷心。”
“您好像並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在知道她是我妹妹的情況下。”這有些反常。
“我反對沒有用,孩子你們都有了。反正你們把該做的也都做了,十次和百次沒有區別。我還是和以前四海為家,她就交給你了。”上車,行為舉止還是灑脫。
這是她在倫敦租的車,她是個不太習慣打車的人,享受自由自在自己掌管自己的人生。
出去。
遲禦深眸微眯,這戲劇性的劇集何時才能平靜下來。
……
他回到家,家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遲瑞也在,而且左盼胳膊出了血,他不過就是晚了幾分鍾而已。有傭人正在給她處理,遲瑞在一邊數次欲?言又止,一種小心翼翼又不敢貿然上前的窘迫模樣。
“怎麽回事?”
怎麽老受傷。
傭人道:“是小姐進來,不小心碰到了門框,就受了傷。”這說法,眼神飄忽。遲禦是不相信的,他看了看遲瑞,見後者喉頭一哽,便也就明白了。
想來是左盼看不見走路,遲瑞想去扶,左盼甩開他,結果碰到了什麽吧。
傷口處理好,左盼就起來。如果想一直不讓遲禦碰那也是不可能,他去扶,左盼一側,但是他比她更快的,把她往起一抱,快步的走向臥室,關門!
“三天的時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是不是也夠了。來,談談。”
左盼靠坐在床頭,臉龐恢複了沉靜,穿著單薄,眼晴看不見,這會兒胳膊又受了傷,金剛不壞之身也禁不住這麽摧殘。
“你覺得我們需要談?”她反問。
遲禦坐在床邊,細細的凝視著她的眼晴,聲音柔了幾分:“為何不需要,就是身份,對不對?你知道了。”
左盼全身一緊,“你……”
他握著她的手,她許是詫異意外而忘了把他甩開,“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既然事情已經來了,那就接受,左盼……”
“你知道多久了?”左盼到底是左盼,情緒很快就冷沉下來,把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
“一兩個月吧。”
左盼猛然想起那時在國內,淩錦風要她拿一份鑒定結果給遲禦。她以為那是遲禦和遲瑞,鑒定結果是親生的。現在才感覺?到不對勁兒,遲禦怎麽可能去查他和遲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