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我們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兩個人之間有幾米遠的距離,點點陽光從通道的窗戶裏照過來,他的倒影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形狀在牆上和地上。他就站在那裏,像一頭恬息的虎,縱然是淡然的看著她,卻也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震懾力。
左盼咬了咬自己的唇,胸腔憋得有點難受,想咳,喉嚨又疼,不允許她做這種動作。
她走到門口,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伸手,“給我吧。”
墨一臨站著一動沒動,“不敢看我的眼晴?”
左盼聽到這話,才堪堪抬頭。她的眼晴很漂亮,雖說遠遠沒有淩小希的那種一見難忘的地步,但也僅次於淩小希。然而不同的是,淩小希的眼晴還有些純淨,而她……寫滿了故事。
看著墨一臨,就這一個眼神就讓墨一臨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並非是不敢看你的眼晴……”左盼頓了一下,呼口氣,不說這個事兒了,“我想知道Long他人呢,還有那杯水。”
“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管,既然落到我的手上,我有辦法整治他。”
“怎麽整?”
“聽不懂我的話麽,我說你不需要管,這意思也就是你也不需要問。”
左盼沒有再問,她也並不是那麽想見long,他處理就他處理吧。不過這個樣子,可能也不會去走司法,要私了了。
“手機給我。”
墨一臨再次沒有給,“你就沒有一點別的問題想問我?”
有啊。
那一晚,她與他到底做到了什麽地步,有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可她問不出口,這件事情已經發生,那何必……再問。
“沒有。”
“你吻了我,拉著我不讓我走,還拚命的撕我的衣服,想要和我發生關係。”
左盼沒有問,他卻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左盼:“……墨一臨,你知不知道把這種話說出來挺無恥的。那個時候,我神智不清,你應該甩下我不管,或者把我交給我的老公,或者送去醫院。”
“無恥?”墨一臨的背往後一靠,那個樣子很是嫻雅,看著左盼的目光是一片深暗,“男歡女愛,何來無恥,而且我覺得你也挺爽的。”
左盼臉色微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好男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扯著我脫我衣服,我還能無動於衷?”
他說的隨意而輕鬆,而左盼卻……
發生了?
真的和他做了?
所以從水裏醒來時,那個地方很疼?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跳,“你不是說我是你妹妹,是你女兒?你對你女兒都能幹出這種事來?”
“你好像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女兒。”
左盼捏捏手心,臉色很難看,喉嚨更加不舒服,繞過他到了他的辦公室,她的手機正在他的辦公桌上,拿起來,出去。
他沒有攔她,就是在錯身而過時,他沉冷的聲音傳了來:“和他分手!”
這是命令,又或者說這是一種訊號:如果你不分手,那麽我必然會做些什麽。
左盼出去,站在走道裏,看向他:“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和你做了,也不代表什麽,無非也就是你趁人之危,和Long是同夥罷了。假如有一天我和遲禦離了婚,那麽和你也沒有半點關係。”
走人。
墨一臨看著她的背影,眸輕輕一斂。
左盼啊左盼,你早晚會回到這裏來,早晚會。
你和遲禦,也早晚會分手。
……
手機還是沒有電,車上有充電器,充上。
開車離開,等了五分鍾,手機才開橫。一開機就各種短信,紅燈時,她把手機拿起來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三天前的,遲禦打過來七八個電話。
還有一條短信。
【你皮癢了,又不接電話,是不是有事?我可以幫你。】
左盼看著那短信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這三天就沒有他的任何電話。
放下手機,開著車,左右亂晃。
不知不覺就把車子開向了CL酒店前,車子一停,就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她是不是要停在這裏,以及是否要代停。左盼把臉對著他……她今天沒有戴口罩。
對方一看到她的臉,就知道是誰。
那工作人員笑笑然後離去,正好這時候電話又打來,是那個律師的。
“左小姐,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庭,您看看什麽時候我們見個麵,再談談。”
“好,您在哪兒?我隨時都有時間。”
律師說了一個地址,左盼很驚奇,就在這個酒店裏麵。左盼想了又想,讓對方等一會兒,她進去。沒有戴口罩的下場就是走哪兒都會有人看。
也並不是完全因為她的臉蛋兒,還有她的醜聞。
她明白,於是就加快了腳步。律師訂的那個位置剛好在角落,安靜,方便談事,左盼過去。
這一頭,淩錦風看到了左盼。從她進來時,他以為她是去找遲禦的,現在看來不是啊……正好這時,遲禦從電梯裏出來。雪白色的襯衫配極了他,幹淨得一塵不染。
大長腿在人群裏穿梭,行走的光芒點。
他走到淩錦風處,看著他的視線,拿胳膊撞了撞他,“看什麽?”
“女人。”
嗯?
遲禦的視線隨著他一起看去,就看到了左盼。
過去了多少天來著,他都快記不住了……這女人好像是瘦了一點。他眉頭擰了擰,收回視線。
淩錦風嘶了聲:“你居然沒有像以前瘋一樣的跑過去,這不正常啊,分手了?”
“老子什麽時候瘋一樣的撲過去,你瞎?”媽的,搞得他把她看得多重要、非她不可似的。
淩錦風失笑:“哦,我說錯了。應該是你的眼晴就長在了花老板的身上……”
“閉嘴!”
那一頭好像有什麽小插曲,遲禦換了一個角度,這樣看得清楚些。是一名服務員托盤沒有拿好,把水倒在了左盼的衣服上。遲禦麵色一寒。
左盼讓律師等一等,她去個洗手間。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這個水又潑到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拿紙巾擦也是不頂用的。她在鏡子裏看著這衣服……裏麵米黃色的類衣都印了出來,這麽走出去,怕是不太好。
這時候領班過來,給左盼送來了一件衣服,左盼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外套薄薄的,男款,有些大,正好完全蓋住。
從洗手間出去時,律師已經不在。
原本是律師的位置倒是坐著另外一個男人:遲禦,她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