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還不滾等著我轟
腰背上一涼,伴隨著重物砸下。
她連眼皮子都沒有睜,躺著,任由那刺骨的冰涼襲來。
遲禦給她加了很多冰塊,他的心裏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看著她,妖嬈的花兒,他想碾碎了她。
出去。
他活了三十年沒有為哪個女人爭風吃醋過,更沒有為哪個女人動過半點他的喜怒哀樂。換句話說,他到目前為止,沒有哪一個女人真正的讓他動過心,包括蓮蓉。
可能蓮蓉會畫畫,和其它女人也不一樣,不會死命的往他的懷裏撲,貪他這個人也好,貪他背後的勢力也好,或者是貪他的錢財……但是蓮蓉一樣都沒有。
他的業餘愛好也是畫畫,所以對蓮蓉會有一種別樣的好感,這種好感無關乎愛情。他把蓮蓉歸為了他的人這一類,所以護她、對她好是他的職責。
事實證明,蓮蓉隻是比其它女人會偽裝。
然而左盼……比蓮蓉更會偽裝!
上車,絕塵而去。
……
左盼是被凍醒的,真的好冷。深入骨髓的冰寒讓她的牙關直打顫,周身全是水……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看到是回到了家裏。起身,兩腿很軟,都站不起來,在出浴缸的時候晃了兩晃。
這種冷就像是在冰天雪地,脫光了衣服站在湖邊,從裏到外冷得骨頭都在疼。
她走向花灑下,開了熱水,衝個身子,衝了半個小時,直到感覺身子好了一點,她才出去。此時,天色微微亮,五點多的樣子。她包著浴巾躺在床上,頭發是濕的,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去吹頭發。
臉色卡白如紙,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
她隻知道她被下了藥,然後有墨一臨在……然而醒來時是在家裏的浴缸,這足以說明遲禦去了。那遲禦看到了什麽……
左盼閉上了眼晴,不去想了。
怎麽睡都睡不熱,卷著被子把自己卷進去。頭痛,小腹疼,而且下麵也疼……難受得不行。
再次醒來時,一覺睡到了下午。
頭重腳輕,喉嚨疼得發不出一個音節來,又正在發高燒。上回感冒,還有一些藥,就吃了些。也沒有什麽精氣精起床,就躺在床上。
直到深夜。
在床上了躺了一天,一共吃了兩次藥,小腹和下麵不疼了,胃又開始疼。左盼起床,到樓下找點吃的。喉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吞稀飯都費勁。
這回感冒比上回難受得多。
就在她要上樓時,外麵有車聲。
她站在客廳,若有似無的捏了捏拳頭。他……遲禦,她需要對他說什麽,又或者說什麽都不講。這是一個離婚的好時機,隻要她不說,可能……
她暗暗舒口氣,煩燥感猛然來了!
她真的不是喜歡解釋的人,沒有做什麽高尚的事情,也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做她的,有什麽好解釋的。可這種想法,真的是人生第一次升起來。
他進了玄關,左盼沒有看他。
身子一轉,往樓梯的方向而去。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左小姐。”
這聲音一出,左盼步子一停,回頭,是夏天。
“我過來幫遲少爺拿些東西。”
左盼點點頭。
繼爾上樓,說不出話來,幹脆就不說了。
……
夏天把一些換洗衣服拿到了公司,男人正在辦公室裏,電腦開著,沒有開燈。從屏幕上發出來的湛藍色的燈光打在了男人的臉上,虛虛浮浮,純白色簡約款襯衫將他的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矜貴中透著疏離。
他盯著電腦也未曾做什麽,就隻是看著,目光都沒有眨一下。
不多時,夏天拿了日用品過來。
“遲少爺,東西我拿來了。”
他沒有吭聲。
夏天出去。
走了幾步,後麵的人開口:“她在幹什麽?”
“左小姐在家裏休息,看著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在水裏泡一夜,能不病麽,遲禦又不是白癡。
“你進去見到她時,她在做什麽,跟你說了什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開車到院子的時候,左小姐站在客廳。我進去的時候,她上了樓,好像不太想見我。”夏天這麽說的意思完全就是想告訴遲少爺,他對左小姐這種漂亮女人,真的沒有半點企圖心,雖然一開始見的時候會臉紅。
遲禦的目光往下一冷。
夏天開的可是他的車子,看到這個車,第一感覺自然就是他遲禦。人一下車,她往樓梯走,這是不想他?!!
“然後我叫住左小姐,她嗯了聲,就上了樓,就這樣。”
“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句話都沒有說……發生這種事情,她沒有想過問他在哪兒,更沒有想過對這件事有半點解釋!!
好樣的!
夏天清楚的看到遲禦的臉色從沉冷轉為了陰狠,那低氣壓從周身透出來,竟讓他大氣都不敢出!怎麽了,他沒有說什麽啊,他這個小司機更沒有覬覦少爺女人的美色。
他……他哪兒說錯了?
“還不滾等著我轟?”
他低吼一聲。
夏天撒腿就跑,到電梯裏才調整自己的呼吸。
屋裏。
遲禦修長的手握著筆,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還真是、瞎、了、眼!
為這種女人動、了、心!
……
左盼在家裏足足三天,這個感冒才好。喉嚨還沒有真正的好,說話沙啞,但沒有什麽大礙。
這三天裏都沒有看到遲禦,也沒有給過一個電話。
她的手機還在夜總會,還有關於long的事情也需要處理。
她開車過去,現在是下午。這種夜場都是晚上最早七點以後才開門,準備準備八點多才開始迎接客人。她直接去了辦公室,手機不在,她藏的那杯水也不在。
但是有一個人在,那就是墨一臨。
他有自己的辦公室,比她的要大。在同一個樓層,他是這裏的大boss,位置也在最裏麵,氣派比她的更要好些。
她在門口猶豫了兩下,要不要進去。她和墨一臨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但是到了哪一步,她還真的不知道,完全沒有印象。
幾秒後,辦公室門口出來一人,單手插兜,姿態信雅,“想站到什麽時候,進來。”
左盼沒有進去,也沒有動,兩個人的辦公室中間相隔了五米的距離。
“我的手機是不是在你那裏?”
“是在我這兒,你想讓我親手遞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