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遲禦,你在吃醋?
左盼磕磕盼盼的也算是把這個澡給洗了,眼瞎還腿瘸,走路自然就不利索。
感冒剛剛好,身體還有些無力,也虛弱。一出來冷氣就就竄了過來,她本能的嗖了一下,很冷。
遲禦看到並沒有把空調關掉的意思,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這女人。剛剛洗完澡,還把頭發給洗了,用毛巾包著,也沒有吹幹。看不見所以包的也不怎麽好,幾縷黑發從毛巾裏掉了下來,滴落在她消瘦的鎖骨之上。
“不談談?”他開口,坐在沙發,左腿的腳腕架在右腿的膝蓋上,整個人慵懶而野性。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左盼堪堪回身,談,確實需要談。
“往左邊繞三部,然後直走,再右拐,走五步。”他在指揮。
左盼也很配合,聽著他的話走。右拐,走五步,站立,彎腰一摸,摸到了一條腿。
她的手往回一縮,後退,是茶幾,坐下,不走了。
這個距離,離他,想必很近。屁股才剛落,一個雷忽然就劈了下來!
左盼一驚,淋著雨磅礴大雨就傾盆而來。終於下雨了……
“遲公子。”左盼的聲音在吵雜的雨聲裏,獨樹一幟。
遲禦的頭微微一側,肆意的看著她。
“果可以的話,麻煩給我弄套衣服過來。”
“不可以。”
“……”
“反正你不用出去,穿不穿都行。”
左盼撚著手指,絕美的臉龐是風輕雲淡的淡然,“莫非這是你的另一種變相軟禁?”
“算吧。”
他還真是什麽都敢承認……左盼不打算在說這個,“long在哪兒?”直入主題,她知道他一定參與了此事。
冷氣有點涼,左盼揉了揉胳膊,冷。遲禦對於她的這個動作,視若無睹,唇起,“你說的就是你那個殺人犯的男朋友?”
“是。”一個字,落地有聲。
遲禦緊了緊手指,手腕翻轉了一下,露出了左手上那奢華的手表,在燈光下,有著璀璨而清冷的光輝,“你拿不出錢來,人已經被人給帶走,你現在居然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我?”
左盼是有直覺的,她能感覺到long的下落,遲禦肯定知道。可這也僅僅是直覺而已,她沒有任何證據。
對於這件事,她現在,確實摸不著頭腦。如果long不在他的手上,那麽左盼……
“你有多愛他?”遲禦見她不回答,於是又問!
左盼有愛多那個男人,她不知道,但是……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願意讓我以命相陪的男人,那就是他。”
遲禦放下了腿,上身微微的傾向她。這句話在他的心裏,像一個密密麻麻的針。
以命相陪?!可真他媽的貞烈!他錯牙,拿出手機,
“給你看一件東西。”
左盼已經不想太談下去,正要起身時,屋子裏響起了一個讓她熟悉的嗓音,那個聲音讓左盼熟到了骨子裏。
“遲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待在這裏,遲先生……”這聲音顫顫,滿滿的都是渴求。
左盼聽了,一瞬間就感覺心裏被麻痹了一下,這是long的聲,他在求遲禦!
再來就是巴掌聲,挨打,還有死者家屬的謾罵,以及long的吃痛。
“夠了,不要放了!”左盼扣著手指,她不想再聽下去。
人都會有求生的本能,想讓人救他,無可厚非。可是,他在監獄裏,難道就能隨意被熱醒打嗎?!!
遲禦把手機關了起來,審視著她,“心疼了?”
左盼沒有出聲,確是咬住了自己的唇!
“這麽一點毛毛雨而已,何必心疼,左盼,你不知道的遠在後麵。”
“你之前來過這裏是不是,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期限已經到了,long卻被死者家屬給帶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命,就賠命!現在是怎樣!
“他死了!”遲禦盯著她,一字一句,臉色慢慢的沉下來,鋒利如刃,“在警局裏,被人活活打死!”
左盼瞳孔一縮,“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殺人償命,莫非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左盼雙唇在蠕動,想說什麽,最後卻還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起身,往外麵走,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遲禦給捏住,她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鋒芒!
“去哪兒!”
“你管不著,放開!”
放開?!遲禦嗬了一聲,湊近她,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一捏,那個勁頭好像要把她的下巴給捏碎一般!
他迫使她抬頭,哪怕是看不見,也要和他四目相對,“想殉情?簡單,今天,我就成全你!”
拖著左盼到了在陽台,陽台的窗戶沒有關,外麵雷雨交加,狂風大作,陽台的地麵早就已經濕透。
他拖著她過來,手一鬆,左盼幾個踉蹌,如果不是拽住了窗簾,她一定會倒下去!
“這裏是18樓,跳下去,你立刻就能見到他!”
左盼站穩,風從她的臉上滑過,雨拍打著窗柩,濺起來到她的身上,冰涼。
她往裏麵走了一步,正麵對他,無論她的身上穿的是什麽,她都是豔麗的,浴巾鬆鬆垮垮,也不見半點狼狽!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遲禦,莫非,你在吃醋?”
遲禦眼睛一眯,一個雷又劈了過來,他優質的臉龐在半暗半清裏,隱去了他眼底的深色,看到的隻有那瀲灩的鷹隼之光!
“吃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麽能夠吸引人的,賣-搔?”
從來沒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侮辱,如果先前都能忍,那麽,現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還不值得我賣搔,遲禦,我為了long可以做一切,但是你,你知不知道惡心兩個字怎麽寫!”她抬腿出去,可剛走,他攥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扯去了她身上的浴巾,把她摁在了陽台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