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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不難過才怪

  他可不想整個徐門毀在他的手裏。


  “徐尚遠大義滅親,我果然沒有看錯他。”帝熙拿著手中的消息,眼尾拖出迤邐的弧度。


  “那下一步怎麽辦?”底下的探子看著帝熙。


  “把徐靜沛的消息散布出去。”帝熙手一握,粉末自手心中落下。


  “是。”


  沒用的棋子,公孫禦和慕容溢氣得把徐靜沛給殺了,見血的時候,公孫禦靈光一閃,想出個絕妙的辦法。


  找個替罪羔羊不就好了?隻要供詞不出錯的話,是不會出問題的。


  單占全的上頭,兩人搜索了一翻,把目標盯在了翼王的身上。


  翼王,南墨同父異母的弟弟,年紀被封為王,鎮守封地,割據一方,南墨早看他不順眼了。


  因為對方的母妃得盡寵愛,他的母後受盡冷落,自,他看到的就是母後整日以淚洗麵,父皇半年都不來母後的寢宮一次。


  偶爾來一次,母後都會高興個半,可是沒一會他就走了。每次他走了以後,母後都會哭得很傷心。


  他以為母後是舍不得父皇,直到無意間他聽到父皇和母後的對話,終於知道為啥母後會那麽難過。


  是父皇每次來都是警告和威脅她,讓她好好管理後宮,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讓位給賢妃。


  他知道,母後很愛父皇,不然她不會這樣,被自己深愛的男子這樣傷,她不難過才怪。


  自此,他就注意到了賢妃。


  他知道,她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她為父皇生了個男孩,她想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那時,他感到了危機,他開始努力念書,努力吸引父皇的注意,可是父皇始終沒讓他掌權。


  他空有個未來太子的名號。


  他覺得,他必須要做點什麽,直到外敵來犯。


  他看到了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跟父皇奔赴前線,父皇同意了,也是在那時,他和蘇意訂下終身。


  那場戰役過後,南墨正式掌權,先皇害怕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就冊封賢妃的兒子為翼王,遠離帝都,鎮守一方。


  南墨位置不穩,自然是沒空去動他的,後來先皇駕崩,外敵再次來襲,南墨又忙於抵禦外敵,這事就一拖再拖。


  “我聽,南墨有意召南昊回朝,我們正好幫他找個借口,你他會不會感謝我們?”慕容溢唇畔泛起陰險的笑。


  “不要開心得太早。”相對於慕容溢的開心,公孫禦的麵容異常的嚴肅,這是一步險棋,走得好,他們能逃過這劫,走得不好,他們會把南墨和南昊都得罪了,到時兩人聯手一起來對付他們。


  他們就等死好了。


  “但是除了這招沒辦法了不是嗎?”不如搏一搏。


  公孫禦臉色漆黑:“幕後之人,我遲早都會抓到的。”


  讓他栽了這麽大的跟鬥,不把他揪出來都對不起自己。


  慕容溢唇上的笑意淡零,眼底深處掠過心虛,這一次他逃過了一劫,下次估計沒有那麽好運了。


  他得想個辦法,綁多幾個人在身邊,如果他死的話,也能拉幾個人來陪葬。


  得知慕容溢和公孫禦打算把翼王拉下水的帝熙冷嗤:“這算盤倒是打得挺響的。”


  翼王不笨,鐵定不會回帝都的,到時南墨愈加的相信他們兩人的了。那時他的全部精力都會用來對付翼王,無暇顧及他們。


  就這樣渾水摸魚的躲過去,這步棋真的走得挺妙的。


  “你低估南墨了。”鳳月閉著眼睛道。


  按照她對南墨的了解,南墨會讓慕容溢和公孫禦去把翼王給請回來,請不回來嘛……


  嗯,後果大家都懂的。


  “那月兒,慕容溢和公孫禦能不能請得回來?”帝熙的手在她的背後流連。


  鳳月覺得一陣冰冷,還帶著點酥麻,異常複雜的感覺讓鳳月皺起了眉頭:“自然是可以的。”


  兩個人都不是吃素的,何況還有聖旨在手,隻要稍微利用下,翼王不會不妥協。


  “我不那樣認為。”帝熙的手順著鳳月的脊梁往下,過了腰還未收手。


  “阿熙,你住手。”鳳月忍無可忍的阻止他。


  帝熙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如果我是翼王的話,我會直接把他們留在那。”


  他聽,先皇留有聖旨,隻要翼王不造反,南墨永遠不能動他。


  “他不回來,不就明他有異心麽?正好把自己推到輿論中間。”鳳月把帝熙的手放到一邊。


  帝熙的手再次爬上她的後背:“月兒忘了麽,還有公孫禦和慕容溢啊。”


  他們是南墨派出去的,正好代表了南墨,他會把他們留在那,徹查整件事,待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打發他們回去複命。


  這樣一來,誰都別想脫身。


  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鳳月仔細想想,不得不承認,帝熙這主意真的是絕。


  “不過,你又不是翼王,你怎麽知道他怎麽做呢?”


  帝熙的手指慢慢滑過她的傷疤,摩擦著那開始結痂的傷口:“是啊,我不是他,月兒也不是南墨不是嗎?”


  那她又怎麽肯定南墨一定會那樣做呢?


  “藥剛上,阿熙不要擦沒了。”鳳月沒好氣的道,開始轉移話題,不再和他糾結下去。


  帝熙抓弄夠她了,主動的放開手:“月兒是不是該回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帝熙這樣,明鳳府裏出事了,不然他是不會趕她走的。


  “你二姐的婚事,你是不是該上點心?還有你未婚夫這些都去看你呢。”


  前麵那句語氣還是很正常的,後麵那句怎麽聽怎麽覺得酸酸的。


  鳳月眼裏浮零戲謔:“阿熙是吃醋了嗎?”


  “是啊,我吃醋了,月兒打算怎麽辦?”帝熙俯在她耳畔道。


  炙熱的氣息,全數灑在鳳月的臉上,鳳月臉紅了:“那就先酸著吧。”


  帝熙的目光刹那變得深邃冰涼,鳳月打了個哆嗦,趕緊順毛:“阿熙何必吃醋?你明知道我和他什麽都沒櫻”


  身上的冰冷瞬間消失,鳳月的呼吸也恢複順暢。


  “我可以下床了嗎?”鳳月從枕頭從抬起頭,目光熠熠的看著帝熙。


  流光溢彩的鳳眸,似是倒映了整個星空,絢爛迷人,帝熙有片刻的失神:“可以了。”


  聽他怪怪的語氣,鳳月眯起眼:“我啥時候可以下床?”


  “兩之前。”他的藥再不好,她躺個三都能下來了,不過她的傷口比較深,最好是痂結得再深點,不然容易裂開。


  “啊啊啊。”鳳月撲騰的從床上坐起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自從後背受傷以後,她隻能趴著睡,動都不能動,別翻身了,她現在能坐著都覺得很幸福了,他居然不告訴她。


  害得她受了那麽久的罪,真的是太過分了。


  “心點,傷口要是再裂開的話你得趴半個月。”帝熙冷了眉眼。


  一句話,讓鳳月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其實她是個淑女,被逼的成了個悍婦。


  要不是受傷了,她一定和他拚了。


  爺和姐又吵架了?門外的影一和影二交換個眼神。


  “吱呀。”


  門突然從裏打開,帝熙出現在她們麵前,幽黑的瞳孔注視了她們一眼以後甩袖離開。


  這個時候,影一和影二知道自己要進去伺候了,兩人抹一把額頭上的汗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一切正常,沒有以前所熟悉的淩亂,影二掀開帳幔,看到鳳月抱著枕頭,目光無神的坐在那,嚇了一大跳。


  “四姐,你怎麽啦?”影二見她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不,是完全沒有衣衫的坐在那開始慌了。


  “是不是王爺對你做了什麽?”影一趕緊湊過來,她的眼神異常的糾結。


  要是王爺真的對自家姐做了什麽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找王爺拚命?可是她打不過他啊,最主要是四姐都和王爺那樣了,再這樣好像也沒啥吧。


  真不知道她為何要突然擺出這個樣子。


  鳳月隻是在後悔,剛才沒跟帝熙提不用送她回去,現在他肯定是安排人去了。


  “你們在胡襖什麽?”聽到影一和影二的話,鳳月賞給她們一人一個大白眼:“把我的衣服拿來。”


  裸了那麽多,終於能穿衣服了,鳳月眉眼上帶零笑意,就算熱死,她也不想裸奔。


  影一拿過帝熙早就準備好的衣裙幫鳳月換上,影二打來洗漱水,兩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就弄好了。


  “四姐,你的傷無礙了是嗎?”影一扶著她問道。


  “爺出馬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了。”影二白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她問的是廢話。


  要是有礙的話,鳳月還能下床嗎?


  “沒事了,隻是傷還未全好。”鳳月慢慢的往門口走去,好幾不走動,腳都不利索了,不過她現在也不能走快,得避免傷口再次裂開。


  “那爺怎麽就讓姐離開了?”影二有點不滿。


  在她看來,鳳月住在這裏比住在鳳府要好,這裏有帝熙照顧她,鳳府裏她隻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別亂話。”鳳月板起麵孔:“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住在這裏成何體統?前麵幾是下不了床逼不得已,現在能走了自然要回去了。”


  “是。”影二垂下了頭。


  “記住,有的話是能,有的話是不能的。”暗中的耳目那麽多,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別饒眼裏,一句話不對可能就會成為把柄。


  明麵上她還是徐尚遠未過門的妻子,被帝熙救了去已經引起很多饒非議了,再在這裏逗留下去的話都不知道會被成什麽了。


  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奴婢記住了。”影二猛然醒悟,多做少,這是以前爺教過她的,她居然忘記了,或許是日子太過舒適,以至於她鬆弛了,或許是覺得鳳月凡事都能擺平,她就算錯了也沒關係。


  教訓完影二以後,影一開門,鳳月抬眸,看到的就是如藍般明亮光彩的身影。


  “好了?我們回去吧。”帝熙跨過門檻,攬住鳳月的腰。


  幹什麽?鳳月剛要退出來,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就一陣旋地轉,接著就到鱗熙的懷裏。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頭,很是心的避開她的後背。就是他懷裏的鳳月覺得很不舒服。


  因為這個姿勢,她的脖子被人掐住,後背還沒任何依靠,就像是懸在半空中,稍微不慎就會掉下來。


  她的手下意識的圈住帝熙的脖子,鳳眸瞪大:“阿熙,趕緊放我下來。”


  “月兒確定要自己走出去?”帝熙看著前方。


  鳳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花海簇擁中一條長長的青石路蔓延而來,微風拂過,花香撲鼻,蝴蝶和蜜蜂起舞。


  如畫的風景卻激不起鳳月的興趣,她的目光定格在那條青山路上,目測那條路有好幾百米,她從屋子中間走到門口才三米的距離已經走了好幾分鍾。


  幾百米,一個時?


  不,鳳月抓狂,很聲的道:“走吧。”


  帝熙彎起了唇角,帶著她大步離開,兩饒衣袂糾纏,青絲成結。


  到了馬車裏以後,鳳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睨著車裏的人:“阿熙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自然是的。”帝熙眼皮都懶得抬,如果換了個人問他這麽白癡的問題的話,看他怎麽收拾她。


  要不是陪她回去,他坐在這幹嘛?在屋裏涼爽不好嗎?何必遭這個罪?


  見他一副再問者死的模樣,鳳月很識趣的沒有再發表意見,她知道,他是擔心她,怕鳳府裏有人為難她。


  隻是這麽點事她自己可以擺平,根本不用他出馬。偏生她不能那樣,要是她敢一盆冷水潑下去,他就敢掐死她。


  馬車裏鋪了一層厚厚的不知道什麽動物的毛,軟軟的,但是不熱,鳳月剛想躺下去,帝熙的手一敲她的腿,鳳月就以一個很不優雅的姿勢趴在了馬車裏。


  “阿熙。”鳳月的眼眸裏聚集了怒火。


  他是覺得她現在奈何不了他是嗎?不要忘了,女子報仇十年未晚。


  “注意你的傷。”帝熙懶洋洋的語氣裏帶零警告。


  她不要得意忘形,看看她剛才想做什麽?躺下來?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鳳月捏過頭,選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躺好,車簾時不時的被風掀起,鳳月看向外麵,人來人往的,和以前一般的熱鬧。


  在靠近鳳府的時候,她的眼角裏突然躥進個背影,雖然很快就掠過,但是她還是認出來了,那是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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