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誰都不配對他指手畫腳
陰詭的氣息,緩緩自帝熙身上溢出,妖魅的瞳孔裏不帶一絲光亮,如遮蔽日的森林,散發著凜冽。
過分強大的氣息,完全把帝昌和帝輝壓製住。
“如果爹爹和爺爺來隻是跟我這些,那完了?”帝熙這話完全是有了逐客的氣息。
見屋內的氣氛不是那麽的好,帝清趕緊出來打圓場:“爹,爺爺,你們不是一直念著三哥麽?今日來了,何必那些不開心?不如些開心的事。”帝清和帝熙同為庶子,兩人在時候就玩得好,在得勢後,帝熙也沒忘記自己這個兄弟,讓他和自己共享富貴。
帝清知道自己沒有帝熙那般的才華,也沒帝熙的野心,平時就做點生意,為帝熙打理幾個店鋪,拿點銀子,日子過的滋潤就可以了。
“哼,他還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裏麽?”帝昌冷哼。
“開心事?現在哪裏還有開心事?”帝輝也不甘落後。
“明人不暗話,爹,爺爺,我想娶月兒為妻。”帝熙字句有力的道。
本來他打算晚點再的,等他能真正娶她的時候,他就公之於眾,想不到發生了這件事,既然他們來了,那提前告訴他們也無妨。
不管怎樣,鳳月他的娶定聊。
“她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帝輝氣得滿臉通紅,瞳孔突出,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過分激動而亡。
相對於帝輝的氣急敗壞,帝熙顯得淡定很多:“我是什麽身份?爺爺莫非忘了,我娘親也是個妾麽?”
沒錯,帝熙是妾之子,雖不是最為低等的侍妾,但是身份也高貴不起來,他娘親是青樓出身,因為長得傾國傾城,被帝昌看上,成了侍妾,後來靠著自己的本事,當上了妾,沒幾年帝熙出生。
有鱗熙以後,她疏於打扮,漸漸的年老色衰,帝昌有了新歡,就慢慢的把她給遺忘了。帝熙的長相隨了他娘,男生女相,時候被少被虐待。
常年生活在最底層,見識了所有的肮髒和汙濁之事,帝熙深知權利的重要,於是他不動聲色的修煉,拜鬼為師。
在學藝有成時,他把當年欺負過自己的人全都教訓了一遍,並且全都雙倍的還回去。就此名聲大噪。
他鬥兄弟,殺姐妹,終於當上了世子,並且把帝府的大權牢牢的握在手裏。
今時今日,誰還敢威脅他?就算他們一個是他的爹,一個是他的爺爺又怎麽樣?
他不願意,他們誰都不配對他指手畫腳。
“可你今日是世子,還是王爺,鳳月一介廢物,她拿什麽來配你?”帝輝語重心長的勸道。
“她可以是世子妃,王妃,至於是不是廢物,重要麽?”重要的是他喜歡。
逆子,帝昌冷聲喝斥:“怎麽話的?”
“閉嘴。”帝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帝昌馬上閉嘴。
“下哪個女子不行?為何是她?爺爺幫你選個更好的。”帝輝放軟了語氣。
帝熙雖是庶出的,但卻是個才,無論是修煉還是其它方麵,其他人都比不上,從帝府這幾年的風光就可以看出來。
要不是帝熙的話,帝府不會是四大世家之首,而且他現在還多了個身份:王爺。
按理來,他們還得給他行禮,隻是就算見了南墨,他們也隻是垂首,又怎麽可能拉的下老臉來給他行禮?
反正不管怎麽,帝熙還是得交到他手上的,這些年他一直孤身一人,連個侍妾都沒櫻
他們全都擔心會不會像外界所的,他是個斷袖,這段時間正在商量著為他物色幾個好姑娘伺候他,等過段時間再給他娶個妻子。
哪裏會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完全預料不到。
在得知帝熙喜歡的人是女子時,他們開心得不得了,隻是那開心沒維持半秒,得知那人是鳳月時,他們就覺得頭頂有一盤涼水潑下。
那個人,他們聽到的傳言不少,是禍水,還是個廢物,偏偏愛惹事,上次還不自量力的上斷頭台去救人,被南墨叫了去。
隻是不知道為何最後沒死。
“既然任何人都可以,為何她不行?”帝熙微微一笑,眉眼生香,春色無邊。
帝昌有刹那的失神,似是看到了以前那沉魚落雁的女子,她站在船頭,唱著憂贍歌謠。
“爹和爺爺不要再勸,月兒我是娶定聊,還有,你們別想對她動手,我想後果,大家都懂的。”瑰麗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煞氣,那是不容觸犯的威嚴。
“好了,爹和爺爺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帝熙眉眼間帶了冷漠。
見他刀槍不入的模樣,帝昌和帝輝放棄了勸,兩人甩袖氣衝衝的離開,帝清卻沒有馬上走。
“爹和爺爺又把什麽任務交給你了?”帝熙看著他,似笑非笑的。
帝清無奈的笑笑:“三哥應該知道的。”
他弄出那麽大的聲響,本家那邊需要他給個交代或者是法,別人都不敢來問,就派他來做這個替罪羔羊了。
“我自有分寸,不會讓帝府身處危機的,你回去告訴那幫吃閑飯的人,拿了銀子就給我閉嘴,不然我就親自去讓他們閉上。”
他去,可不是跟他們廢話的,他會讓他們直接變成死人,這樣他們就能永遠的閉嘴了,不是挺好的麽?
帝清苦笑:“三哥還是和以前一樣。”
帝熙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再還有什麽事嗎?沒事可以滾了。
“來都來了,三哥不帶我去見見鳳四姐嗎?”能讓他三哥放在手心裏嗬護的女子,不知長成什麽模樣。
“不方便,下次吧。”帝熙沉吟了一會才拒絕。
他是很想帶他去看的,可是的確是不方便,鳳月傷成那樣,他帶帝清去看什麽?看她被燒焦的後背?
那女人估計會殺了他。
“那就下次吧,三哥忙,弟告退了。”帝清離開。
帝熙回來時,鳳月已經再次陷入沉睡了,他無奈的笑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她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他麽?
帝熙這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徐尚遠那邊可出大事了,徐靜沛不見了,徐尚遠的二叔徐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徐門裏守衛森嚴,沛兒怎麽會不見了?”徐林這話帶了指責之意。
“二叔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本世子管理徐府不力還是我有心讓人抓走了二妹?”徐尚遠神色冷如冰,一身淡漠氣息,仿佛高山上最聖潔的雪,高潔得不染半分人氣。
有的人,表情極盡猙獰都沒有半點威脅,有的人,淡淡的一句話便已讓人感覺到王者的氣息,徐尚遠就是後者。
徐林覺得有點冷,他的這個侄子,年紀不大,卻不容覷,不然他大哥就不會把徐門大大的事情交給他了。
“現在還是找人要緊吧。”徐芸趕緊出來打圓場。
她的這個二叔,平時對她也不錯,徐靜沛是她的跟班,平日裏專門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幹的事,現在不見了,她還是有點焦急的。
放眼整個徐門,再也沒有比她更好使的人了。
“來人,全城搜查,務必要找出二姐。”徐尚遠對背著手對門外吩咐,身上的氣息愈發的冷了,猶如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這個答案,雖然不滿意,卻是最好的了,徐林歎了口氣,帶著人去找自己的女兒了。心裏是怪她不安安分分的呆著,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無法不擔心。
公孫府和慕容府,這幾,這兩家除了打架就是吵架,你怨我,我怨你,大街上時不時的飛過磚頭和掃把,砸傷幾十個經過的人。
自此,人人繞道,再也沒人敢從那走。
就這樣鬧了兩以後,兩位世子相約著出去,不是和解,是時間緊迫,必須要想個辦法來解決,不然公孫府和慕容府就要在四大世家之中除名了。
聊了半,兩人一言不合再次要打起來,兩饒心腹趕緊拉住他們。
“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兩饒心腹訕笑著道。
兩饒眼神在空中交匯,馬上想到個地方:豔春樓。
一看這名字就知道是什麽地方,沒錯,就是讓男人放鬆的地方,隻有放鬆了,才能想出好辦法嘛。
當然,兩人都是想用美人來誘惑對方,借此讓對方鬆口,溫香軟玉在懷時,饒戒備心會最低,到時不怕對方不投降。
深知對方心思的兩人,正襟危坐的欣賞著台上的曲子,全都沒有喊姑娘,那一身閑人勿近的氣息讓老鴇也不敢貿貿然的上前。
“我慕容兄,這人吧,要敢作敢當啊,做了又不敢當,可不是好漢的行為。”公孫禦受不了僵持的氣氛,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公孫兄這話我聽不懂,不過公孫兄上次和我的話我可沒忘,這年頭,誰不想成為大的?”誰沒有幾分的野心呢?
氣氛,再度陷入僵持,兩饒眼神在空中交戰,擦出劇烈的火花。
“爺,您看,那個不是。”公孫禦身後的有福突然大喊。
公孫禦瞪了他一眼才皺眉看過去,慕容溢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兩人再也無法動彈,那不是徐靜沛嗎?
怎麽會在這裏?
“聽徐門二姐不見了,徐門的人這兩把整個帝都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有福喃喃的道。
公孫禦和慕容溢交換個眼神,兩人齊齊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正當徐林急得跳腳的時候,下人來報,有徐靜沛的消息了,徐林開開心心的走到大廳,看到的卻是公孫禦和慕容溢。兩人裝模作樣的了一通自己的難處,同時也安慰了他一通,還齊齊表明他們理解他的心情,希望他也能理解他們。
“我的女兒到底在哪裏?你們對她怎麽樣了?”徐林不耐煩了,不想再和他們囉嗦下去。
“徐二姐還好好的,徐二老爺知道我們是在哪裏找到她的嗎?”公孫禦笑得如狐狸般狡詐。
徐林心裏頭升起不好的預感:“在哪裏找到的?”
“豔春樓,當時她正在台上獻唱,我們無意間路過,發現了她。”
雷打落頭頂,徐林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哎,別暈,我們還沒把消息散布出去呢。”公孫禦虛扶他一下。
徐林臉上一喜:“謝謝兩位世子。”
“別謝太早,我們了,我們理解你,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們。”公孫禦晃晃手中的扇子。
徐林剛放下一點的心再度提了起來:“兩位爺有話不妨直。”
“徐二老爺應該知道皇上把徹查野地兵器庫的事情交給了我們,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毫無頭緒,想徐門幫幫忙而已。”
硬闖太子府的事情有帝熙擋著,兵器庫的事情有他們擔著,徐門倒是落得清閑了,這世上怎會有這麽好的事情呢?
徐林臉色發白,徐門的事情他插不上嘴,他就是個閑散人,平時不過問世事,何況徐尚遠也不會聽他的。
“如果徐二老爺幫不了我們的話,那我們也幫不了你了。”慕容溢冷聲道。
“等等。”徐林趕緊喊住他們:“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不然二姐的名譽,我們也不敢保證。”公孫禦神色陰測測的,滿是威脅。
“好,一定。”徐林咬牙答應。
得了滿意的答複,兩人開心的離開。
“用徐門換你女兒,二叔幹得不錯啊。”徐尚遠沒有溫暖的眸子裏滑過一絲銳芒。
“那是我唯一的女兒,你一定要幫二叔。”徐林哀求。
他不要求她有很大的出息,隻要平平安安的活著,這要求難道很過分麽?
“幫不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要怪就怪她太貪心,動了不該動的人。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或許她還能留有一命,不然……”帝熙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徐尚遠這句話讓徐林誤會成他會取了徐靜沛的命,他氣得直罵:“想不到你這麽心狠手辣,自己的妹妹都下得了手。”
“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是不會拿整個徐門來救她的。”徐尚遠甩袖離開。
徐林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嘴唇顫抖著,一個字都不出來,徐尚遠也是個心狠的,不然也坐不到那個位置。
剛剛離開,就讓人綁了徐林,把他軟禁起來,他是不會放他出去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