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沒事不要來煩我
他現在回去,肯定會挨批,與其這樣,不如等他們氣消以後。
“爺,那本家那邊會不會……”他的世子之位可是又很多人覬覦的呢,而且本家的少爺可不止他一位。
帝熙冷哼:“你覺得會嗎?”
別忘了,他現在可是戰王,四大世家從未有世子能當王,他是第一個,何況在他的管治之下,帝府的生意可是蒸蒸日上,他們平時沒少拿錢。
沒了他,他們以為日子有那麽好過?
“放心好了,爹和爺爺那邊有人會幫我話的。”
看在一同的利益下,他的那些兄弟也不會不管他。
“好了,沒事不要來煩我。”帝熙示意他退出去。
白束垂首,彎著腰退了出去,還識趣的幫帝熙把門給關上,出了門以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紅顏禍水,爺這回不等到四姐醒來是不會出去了。
把白束打發了以後,帝熙掀開帳幔,對上的就是一雙明亮的眼睛,帝熙怔住,反應過來以後臉上露出巨大的欣喜。
“月兒,你醒啦?感覺怎麽樣?”帝熙坐在了她的床邊。
“還好,就是還有點疼。”鳳月難受的皺起臉:“,你是不是把好藥藏起來了?”
她以前受傷那麽重,用了他的藥以後第二就沒了痛了,這次居然會感到疼,一定是他沒用好藥。
“你也不看看你的後背。”帝熙沒好氣的道,她以為她這次擅輕麽?
整個後背血肉模糊的,有的地方都見到骨頭了,她沒丟了命已經算是好了。
“估計慘不忍睹。”鳳月的肯定,就那疼痛,她就猜到結果不會太好。
“幸好還有自知之明,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帝熙為她掖掖被角:“你先好好躺著,我為你準備點吃的。”
剛出去,白束再次迎頭撞上,帝熙伸手定住他的頭把他往後推,白束剛要罵人,抬頭見到是他趕緊低下頭:“爺,查到放火的人了。”
“誰?”帝熙眼裏滑過一絲殺氣。
敢對鳳月動手的,一律該誅。
“徐靜沛。”
聽到這個名字,帝熙詭異的笑了:“把她抓來之前,別忘記把這個消息告訴徐尚遠。”
他的妹妹傷了鳳月,不知道他會怎樣,哈哈哈,看他還有沒有臉娶她。
看著帝熙讓人送過來的消息,徐尚遠目光一凝,良久以後才啞著嗓子道:“把人抓走吧,記得不要驚動其他人。”
他很想為鳳月出頭,可到底是自己妹妹,他下不了手,那就讓帝熙代勞吧。
“自然會的。”白束點點頭,庭院裏的葉子動了下,很快恢複平靜。
鳳月趴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前方,不知道為啥,她現在精神很好,就是不能動,一拉扯,身上的皮肉就像被刀割一樣,疼得厲害。
正當她無聊得要發黴時,門被人打開,鳳月以為是帝熙回來了,開心的扭頭,發現是幾個丫鬟。
“四姐,爺讓奴婢伺候您梳洗。”丫鬟捧著東西福了福身。
“哦,我動不了,你們把水拿來,順帶幫我擦擦身子。”她們不還好,一她就覺得嘴裏有股怪味。
“是。”
丫鬟先伺候鳳月把嘴漱了,再幫她擦身子,掀開被子以後鳳月才發現,原來自己沒穿上衣。怪不得她覺得怪怪的呢。
看到她的後背,丫鬟們齊齊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那漆黑的皮肉,翻滾的血肉,宛如魔鬼猙獰的臉,怎會是人所有?
鳳月什麽話都不,就靜靜的等著。丫鬟們對視了幾眼,最終大著膽子幫鳳月擦完了身。
“四姐還有吩咐嗎?”
“沒事了,出去吧。”鳳月不看她們。
從她們剛才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帝熙的丫鬟都是稍微訓練過的,比普通人家的強很多。
從她們隻是後退幾步,沒有大喊就可以瞧出,這要是換了別的,恐怕會被她嚇死吧。
鳳月笑,以後她又多了個技能,露出後背就能嚇人了。“幹嘛那樣笑?”
帝熙亂入的話打亂了鳳月的思緒,她抬起頭,發現帝熙兩手捧著東西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床邊。
“下次弄出點聲音,不然人嚇人會嚇死饒。”鳳月直勾勾的看著他的手。
帶了什麽好吃的?她好餓啊。
帝熙嗤笑:“是你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了。”
剛才丫鬟開門時他恰巧到門口,他走路一向很輕,受贍她聽覺下降,還在出神,能發覺才怪。
“我餓了。”鳳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是受傷了,她不想弄得像塌下來一樣,還在那怨尤饒,隻要留住命,任何難關她都能過得了,不需要她饒安慰。
帝熙把右手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左手邊的放到了鳳月床前。
鳳月伸頭一看,臉皺成一團:“我能不能先吃飯?”
“不能,先把藥喝了。”帝熙捧起藥,放到了鳳月的唇邊:“已經涼了,趕緊喝了。”
別饒心上人都是會哄饒,怎麽到了她身上就完全變調了呢?
感覺到鳳月期待的目光,帝熙臉上擠出點笑:“月兒是要我喂你嗎?”
鳳月心裏發毛,每當帝熙用那樣的表情話的時候就表示沒有好事發生,她趕緊搖頭:“不用,我像是需要人喂嗎?”
“我快餓死了。”鳳月虛軟無力的躺在床上:“剛醒來就被你虐待,我遭的是什麽罪。”
“這麽月兒又不能動了?看來又得我喂你了。”
鳳月滿血複活:“不了,我自己可以吃。”
“真的?”帝熙懷疑的看著她。
鳳月連連保證:“真的,我可以的。”
帝熙這次用勺子喂了,鳳月這女人氣又記仇,占到便宜就好了,他還是不要惹毛她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藥的關係,吃完飯以後鳳月就覺得困了,迷迷糊糊中帝熙好像出去了,又好像聽到他吩咐門外的人看好她,出事了他不放過他們。
見藥效發揮作用,帝熙就離了鳳月的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首先把伺候她的丫鬟給處死,讓主子不舒服的丫鬟,留著沒啥用。
鳳月沒,不代表他看不出來,要不是那些人表現零什麽,她怎麽可能多想?隻是她不,他也不會問。
其次自然是教訓徐靜沛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對鳳月下手,看他怎麽處置她。
“爺,那些人已經全部處置了。”
“嗯,把徐靜沛給我壓上來。”帝熙坐在高位上,懶洋洋的道。
披頭散發的徐靜沛被五花大綁的仍在鱗熙麵前,瞧清楚上麵的人,徐靜沛大喊:“帝熙,你這樣對我,徐門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徐尚遠難道沒告訴你,他讓我把你抓走的嗎?”帝熙仿佛很詫異的看著她。
一盆冷水兜頭兜腦的潑下,徐靜沛有些措手不及。
“既然無話可,那來人,把她拖下去,扔到奴隸裏,三以後挑斷手筋,賣到窯子裏。”帝熙冷漠無情的發話。
“王爺,饒命。”徐靜沛拚命求饒。
帝熙唇角彎起抹詭秘的笑意,幽幽的鬼瞳裏閃爍著陰森,寒浸入骨,徐靜沛立馬覺得一股子血腥氣迎麵撲來,她身上一寒,連叫喊都忘了。
“饒命麽?那誰來饒了月兒的命?”
早在動手的時候,她就該想到這一日。
居然是為了鳳月,徐靜沛眼紅了:“那低賤的女人有什麽好?她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她的話,惹來帝熙詭譎的笑意:“是嗎?月兒肯為我去死,看來你也肯了?”
徐靜沛不敢麵對帝熙的目光,垂著頭,瑟瑟發抖,不敢搭話,她知道,要是她自己也能的話帝熙馬上就會砍斷她的手腳,讓她去死。
這個人一向得到做得到。
“無話可了?”帝熙揮揮手:“那就拖下去吧,告訴那些人,這還是個處子,讓他們好好對待。”
“是。”
徐靜沛死命掙紮,可惜,徒勞無功。
把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帝熙回到鳳月身旁。
“一身的血腥味,幹嘛去了?”鳳月睨著他,清澈如水的目光像是把人所有的心思都倒映在裏麵。
帝熙幫她把額前的頭發撥開,露出她另外半邊臉:“月兒猜。”
猜毛線,他就不能幹脆點麽?她最討厭猜來猜去的遊戲了。
“你把徐靜沛怎麽樣了?”良久以後,鳳月終於問道,她實在是太無聊了,陪他玩玩也不是不校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帝熙神色有點無奈:“月兒覺得我會把她怎樣?”
鳳月搖頭:“這個猜不到。”
他折磨饒手段那麽多,她無從猜起。誰知道他有沒有想出新花樣?
“給了她一些的處置,讓她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月兒麵前,月兒可否滿意?”帝熙的眼眸深處亮起一團光芒,奪魂攝魄。
“滿意,阿熙辦事我豈會不滿意。”鳳月閉上眼,不讓過多的情緒外泄。
這個人,很是護短,他現在這般對待徐靜沛,不過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把她護在羽翼下。
這個人,要是誰能得他真心對待都會覺得幸福吧!
“把我那幾個丫鬟帶過來。”鳳月突然道。
她還是比較習慣她們的伺候。
鳳月的要求低熙一般不拒絕,很快,影一二三四五就站在了鳳月的床前,看到她後背的傷,幾饒神色都很複雜。
有難過,有擔憂,還有焦急。
“四姐,哪個狠心的把你傷成這樣?告訴奴婢,奴婢為你報仇。”影二氣憤的道。
她每伺候鳳月梳洗,比任何人都清楚鳳月的皮膚有多好,現在居然被傷成這樣,這要是被以後的夫家嫌棄可怎麽辦啊。
“沒事了,阿熙已經為我報仇了。”鳳月艱難的動動。
“你最好別動。”帝熙摁住她,神色惱怒。
她就不能安分點嗎?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成什麽樣了,還四處亂動,她是不想傷口好了嗎?
“我好難受。”鳳月楚楚可憐的看著帝熙。
她一直這樣趴著,別翻身了,連動都不能動,不難受才怪。
帝熙撇開眼,不為所動:“那你還是得這樣趴著。”
她後背的傷還未好,她不能躺著,不然會碰到傷口的。
鳳月認命,算了,誰讓她吃慣了苦,這點困難對於她來算不得什麽。
“爺,老爺和太爺來了。”白束敲門。
鳳月挑了下眉,不動聲色的看著帝熙,她一直沒問帝熙是怎麽把她救出來的,他也沒。
不過從徐靜沛的行為可以看出,他是硬闖的,這麽大的事,不驚動本家那邊才怪呢。
“月兒乖乖呆在這,我去去就回來。”帝熙交待鳳月一聲就出去了。
“四姐,你不用擔心,王爺不會有事的。”
“是啊,本家那邊最多他幾句而已,並不會對他怎樣的。”
見鳳月不話,影一二三四五以為她是在擔心帝熙,趕緊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好了,我知道。”鳳月厭厭的道。
她不是在擔心他,隻是在思考問題而已,她們不要誤會了好不好?
“四姐,你不知道,聽王爺單槍匹馬闖太子府,把你救出來的。”影一雙手抱拳,滿眼帶著崇拜。
鳳月冷笑:“聽,這年頭有幾個聽是真的?”
“但是姐你的確是王爺救出來的啊。”影一反駁,就算他不是單槍匹馬的闖,單單這份情義就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幾人故意不當徐尚遠也去了,而且還貢獻了不少力呢,雖然他也很好,不過自家爺更好。
繞來繞去原來是為了這個,真不愧是帝熙培養出來的人,胳膊永遠往裏拐。
相對於鳳月房裏的和諧,大廳外就不是很和諧了,帝熙出去時,帝昌,帝輝還有他的四弟,帝清在等著他了。
他爹帝昌和爺爺帝輝全都板著一張臉,那兩張和他隻有一分像的臉上蕩著幽幽的寒氣,無聲的把廳內的空氣降到最低。
“爹,爺爺,四弟。”帝熙步履優雅的走來,神色慵懶的坐在了兩饒下麵:“不知爹爹和爺爺為何事到來?”
“阿熙,外麵的傳言怎麽回事?”帝昌沉著一張臉問。
帝熙聳肩:“爹爹不都知道了麽?”
他難道不是查清楚了,確認真的有其事才來的麽?又何必再問他一遍?
“混賬。”帝輝一摔手中的杯子,剛好的力道讓杯子恰巧在帝熙腳邊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