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你還是有點能耐的
徐尚遠撥開高大的草,看著前方,麵容無喜無悲:“我們跟去看看。”
想不到出來一趟,竟還能碰到秘事,這明他是幸運和還是倒黴?
兩人剛要站起來,發現有個人比他們搶先了步。鳳月和徐尚遠對視一眼,決定讓迫不及待的替死鬼去打頭陣。
老虎和狼群到達山頂以後,各自散開,燈籠寂滅,周圍陷入黑暗之鄭
就這樣完了?鳳月和徐尚遠滿是不可思議,難道那燈籠是來放生老虎和狼的嗎?這事怎麽那麽怪異呢?
稍微有那麽一丟丟常識的人都不會相信就這麽沒有下文了。
“你們也覺得奇怪吧。”兩人身後突然傳來話聲。
鳳月和徐尚遠快速的轉身,想都不想的抬起拳頭,朝話的人打了一拳。
“唉喲。”那人捂住眼睛,退後了兩步,鳳月和徐尚遠摸出煉,打算對著他砍下去時,那人抬手阻止:“等等,我和你們的目的一樣。”
要不是覺得這地方太過詭異,自己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的話,他才不會找上他們,想不到還未聯盟,他就先挨了一頓揍,真的是飛來橫禍。
這話聲有點熟悉啊,鳳月湊過頭去,接住樹葉縫隙中投下的微弱月光,鳳月看清了男子的眉眼。
“是你。”兩人同時驚呼。
“你怎會在這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想不到他沒死,鳳月打量了他一下:“看不出來,你還是有點能耐的嘛。”
男子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要不是措不及防,你以為你奈何得了我嗎?”
鳳月嗤之一笑:“是嗎?要不要再試試?”
她能打他一拳,自然是可以打他第二拳。看女饒下場一般都很慘。
“不用了,不用了。”男子求饒,他是出來打探消息的,可不是和人幹架的,他又不是門裏的殺手,不善於和人打架。
“你們認識?”徐尚遠眸裏下起了陣雨,暗影綽綽,不複之前的清冷。
“不認識。”兩人同時搖頭。
就是交過一次手,算不上認識。
“你怎會在此?”不給徐尚遠問下去的機會,鳳月審問起了男子。
男子嘲諷的揚起唇角:“怎麽,就允許你在,我就不能在嗎?”
大路朝走,各走一邊,她能在,他就不能在嗎?
“那你可以滾了。”鳳月對他做個請的動作,既然無法溝通,那就沒有溝通的必要了。
“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裏的一切都透著奇怪嗎?”男子故弄玄虛。
鳳月抓起徐尚遠的袖子:“阿遠,我們走吧。”
對於瘋子,她一向都是不理睬。
“哎,等等,我叫耿永筠,敢問姑娘芳名,可否交個朋友。”男子急急追上鳳月。
好生氣的女人,他自知錯話,都跟她示好了,她還是不依不饒的,偏偏他有求於她。
“你的目的。”鳳月很識趣的沒問他的身份,能出現在這裏的,都是見不得饒,問了他也不會,何必多問。
“聽單占全在這裏建了座兵器庫,我來,自然是要打探下虛實。”男子嘿嘿冷笑。
鳳月和徐尚遠對視一眼,神色冷凝,這消息,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單占全,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是喆貴總督。
“十有**是真的。”徐尚遠目光冷厲,光華懾人。
那些狼群應該就是單占全弄的,為的就是把村民趕走,這樣他做的好事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這樣推理的話是可以的通,但是是真是假,還得打探過。”男子聳聳肩。
或許是障眼法也不一定,不親眼所見,誰知道真假?
“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去探個究竟。”鳳月看向燈籠落下的地方。
那麽多的地方它不落下,偏偏在樹根旁,那一定有古怪。
三人湊過去,發現樹根還在,燈籠卻不見了。心裏警惕的鳳月,身影急促的往後掠:“退。”
話音剛落,帶著火花的利箭從樹根裏飛出,耿永筠和徐尚遠側身,輕巧的避過,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利箭就從四麵八方飛來。
閃得最快的鳳月,避開了一劫,在兩人東躲西藏的時候,她倒掛在樹上,看了那樹根一會,折過一條樹枝,對著那樹根一掃,利箭消失。
“你早幹嘛去了?”耿永筠抹了把冷汗,她再慢一點他就要被刺成刺蝟了。
鳳月懶得理睬他,身子一轉,輕巧的落到了樹根旁,哪裏裝了兩個箭筒,剛才的箭就是從那射出來的。
她伸手就要去拿,徐尚遠阻止她:“等等。”
她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就不怕有毒嗎?
徐尚遠拿銀針試探了下,剛剛觸碰到,銀針就變得比墨還黑,鳳月眉宇一凝,神色上,布滿了寒冷。
那些人真是夠謹慎心的嘛,這射不死打算毒死是嗎?
“月兒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陣法,入口估計就在這裏了。”徐尚遠不疾不徐的道。
鳳月自懷裏掏出一瓶藥,灑在箭上,然後把箭撿了起來。
“月兒這是?”徐尚遠見她把箭背在身上,沉靜的黑眸驚鴻掠影般滑過一絲流光華彩。
“阿熙給的藥,再毒的毒藥都能解,我的箭發可是很準的,把這些還給他們。”鳳月纏好箭以後,綁了個結。
動了動,發現箭不掉下來了,她開始查勘周圍的地勢,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走了兩步以後,由靈力結成的結界擋住了她的去路,鳳月摸出匕首,對著結界一劃,光芒崩裂,結界破,一條路,出現在鳳月的麵前。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點能耐的嘛。”聽到動靜,耿永筠快徐尚遠一步湊了過來。
“走吧。”鳳月不想和他貧嘴,緊了緊背上的利箭,踏步往前走。
如水流年的月華,投下風華絕代的剪影,風吹而動的衣袂,輕輕擺動間,鳳月已走出很遠。
耿永筠剛想追上去,白影自眼前掠過,徐尚遠比他快一步。耿永筠趕緊收好心神,追了上去。
沒走多久,乒乒乓乓聲就傳來,越往前走,聲音越清晰,在軍營裏混過的鳳月豈會不知,那是兵器鑄造聲。
三人放慢腳步,不動聲色的往前移,腳步聲,自前頭傳了過來,三人交換個眼神,往樹上一躍,躲藏起來。
看著下麵手握長矛身穿鎧甲的士兵,鳳月麵色沉冷,銀絲滑出手腕,纏上最後一饒脖子。手速極快的徐尚遠和耿永筠,效仿鳳月,放倒涼數兩個。
三人換上服裝,混了進去。
“好了,今晚任務完成了,大家休息去吧。”巡邏了一遍以後,侍衛隊長拍拍手,開心的宣布。
“哎,二狗子,你還愣在那幹嘛?趕緊走啊。”前方一人突然轉過頭,對鳳月招招手。
“我不困,打算出去溜達溜達。”鳳月嘴角抽搐的撒著謊。
二狗子,這名字!嗯,不是一般的俗。
那人顯然對此屢見不鮮,嘀咕了兩句就離開了。
鳳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身旁兩人招呼道:“走吧。”
身後沒人應答,鳳月轉身一看,好家夥,人都走光了,連徐尚遠和耿永筠都沒了身影。這是被人拋棄了嗎?真是太不夠朋友了,鳳月抿唇。
正當鳳月為自己的遭遇默哀的時候,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來,把她拽到一邊。
“月兒居然還沒走。”徐尚遠唇角旋出極淡的笑紋,刹那,千裏紅蓮綻放,豔絕地。
鳳月撇開眼,如果世間還有人在姿色上和帝熙匹敵的話,那就是徐尚遠,一仙一魔,一白一黑,分庭抗禮,不分上下。
“剛才被人硬拽走,回來以為月兒已經離開了。”徐尚遠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角落裏。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弄得鳳月癢癢的,臉龐有點熱。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鳳月翻了下白眼,意圖從他懷裏出來。徐尚遠的大手牢牢禁錮住她的腰:“奉勸月兒不要亂動,這裏時不時的會有人過來。”鳳月果然不再動彈,她窩在徐尚遠的懷裏,悄悄的往前看,前麵是個大圓坑圓,坑裏聚滿了人,每個人都赤膊著上身,輪著錘子,敲著鐵。
幾個拿著鞭子的人,在人群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揮起鞭子,催促著打鐵的鐵匠。
“耿永筠呢?”鳳月邊看邊問徐尚遠。
“不知道,月兒關心他?”徐尚遠的手臂收緊。
鳳月發誓,要不是地方,她一定會揍他一頓。
“阿遠,你不要趁機占我的便宜。”鳳月溫和的語氣裏暗藏著鋒利。
“不過是保護月兒而已。”徐尚遠也不是個虧待自己的,帝熙在的話,他是近不了鳳月的身的,趁他不在的時候,他為自己謀點福利。
信他就有鬼!
“你們在聊什麽?”輕浮的聲音自兩人背後傳來。
“你們居然在這裏談情愛。”不容鳳月回答,大驚怪的聲音就響起。
鳳月無奈:“你見過有在這裏談情愛的嗎?”
耿永筠摸著下巴:“以前沒有,遇到你以後發現有了。”
開了眼界!他開始相信世界無奇不櫻
鳳月有種抽他的衝動,眼瞎麽?沒發現她是被逼的麽?
“你現在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鳳月咬牙切齒的道。
耿永筠點點頭,終身一躍,跳到了鳳月頭上的橫梁上:“好了。”
簡陋的兵器庫,沒有皇家兵器庫豪華,就是隨意開一塊空地,搭幾根橫梁,蓋一些茅草,就算完成了。
鳳月的目光盯著圓坑邊上堆疊的兵器,目泛冷光:“阿遠,你單占全背後的人是誰?”
“月兒覺得呢?”徐尚遠黑眸如幕如夜漸漸深沉。
“公孫禦或者慕容溢。”鳳月出潛伏在心底裏的名字。
帝熙不可能,他喜歡強搶,不會花心思去做這些事,這種行事風格倒是比較適合公孫禦那狐狸,但也不能忽視了慕容溢。
“月兒沒有懷疑我,我是不是該開心?”徐尚遠聲音裏帶了一絲別的情緒,不似平常冷靜。
“如果是你的話,那我現在就衝出去怎麽樣?”鳳月張開了雙手,作勢要出去。
徐尚遠趕緊把她的手放下來:“你不怕死嗎?”
這裏守衛重重,要是被發現了,她別想逃。
“所以,並不是阿遠的不是嗎?不如我們把這裏搗了,看看誰比較焦急好不好?”鳳月撲閃著眼睛,燦若星辰的眼眸裏釀著真。
“月兒在這裏這些,就不怕隔牆有耳嗎?”徐尚遠若有所指的來了句。
鳳月手一伸,把橫梁上的耿永筠拽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閣下,聽了我們這麽多的秘密,你是不是該和我們分享下你的秘密啊。”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耿永筠皺著張俊臉:“我什麽都沒聽到。”
“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鳳月笑眯眯的道:“沒聽到是嗎?需要我重複一遍麽?”
“不用。”耿永筠心思轉動,名字出去已經犯了大忌了,其它的再不能了,不然就曝露身份了。
“看來你不想嘛。”鳳月直視他的眼睛,目光蠱惑,宛若萬千豔霞:“看著我的眼睛,然後你很想睡覺。”
耿永筠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鳳月的手拂過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複清明。
“好了,告訴我,你是什麽人。”鳳月懶洋洋的問道,輕柔的聲音如柳絮落在饒心頭,撩撥得饒心頭癢癢的。
“朱一閣的閣主。”耿永筠如實的回答。
“目的,全部交代了。”鳳月吹了吹指甲。
“有人出高價打聽單占全,我派出去的人無意間查探到他打量招募鐵匠,我覺得不對勁,就親自來察看,發現他每隔一個月就會往這裏跑。”順藤摸瓜,他找到了這裏。
“其實我早就懷疑他在打造兵器庫了,隻是……”
“隻是那個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你不敢相信是嗎?”鳳月接過他的話。
耿永筠點點頭他怎麽都想不到單永筠會這麽大膽,這是打算造反嗎?
“好了,記住這些就好了,其它的你忘記吧。”鳳月漆黑的眼底慢慢浮現一抹光芒,光芒擴散,耿永筠刹那清醒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被發現了,有人追我們了。”鳳月淡定的對他一指身後。
耿永筠回頭,看到的就是漫的利箭,他嚇得拔腿就跑。鳳月和徐尚遠早在發覺的時候腳底抹油,溜了。
娘的,那兩個狡猾的人,耿永筠一邊罵鳳月一邊逃,他深深的有一種被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