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真是不自量力
鳳月眼珠一轉,抓起身旁的元,身如鬼魅,消失在了眾饒麵前。
“好了。”把元放下來以後,看到周圍沒饒鳳月鬆了口氣。她實在不喜被人圍觀,那樣總讓她生出一種自己是猴子的想法。
“姐姐,我們來到了另一邊。”元拍手。姐姐好厲害,一下就帶著他飛了好遠。
“噓,不要把魚兒吵走。”鳳月對他做個噤聲的動作,元捂住嘴。
水把鳳月的裙擺攤開,盛放如花,遠遠看去,就如一朵綻放在水裏的牡丹,國色香。樹上的人興趣乏乏的看著她窈窕的背影。
想不到睡個覺都有人打擾,真是不爽,超級的不爽。
他不爽,自然不能讓別人爽。
一片葉子,自手心裏飛出,落到了鳳月的腳邊,激起水花。鳳月的胸前濕了一半,裏麵的裏衣若隱若現。
去了,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居然敢打擾她抓魚,鳳月抬頭看去,觸目所及,除了綠油油的樹葉還是樹葉。
不點而朱的唇角彎起美好的弧度,鳳月刹那消失。樹上的男子坐直了身子,在他不曾注意的身後,鳳月宛如阿飄般出現。抬起腳,對準他的脊梁。
“嘭。”男子以麵朝地,背對的姿勢落到了水裏。
“哈哈哈哈。”元毫不留情的恥笑。
鳳月自樹上落下來,拍拍手,冷嗤:“就這三腳貓功夫竟也敢惹我,真是不自量力。”
娘的,哪裏來的娘們?這般狂妄。
男子自水裏抬起頭,見到鳳月的真容時,呼吸有一秒鍾的停滯,想不到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居然會有這般姿容的女子。
“如果不想我把你的眼珠挖下來的話,你最好把你的眼神收回去。”那樣直勾勾的盯著人看,可是不禮貌的。
而她,最討厭的就是不禮貌的人了。
“姑娘何必動怒?在下隻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而已。”男子自認為帥氣的甩甩頭發。
他沒控製好力度,動作過激,水珠濺了鳳月滿臉。
鳳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憑你對我做的,我也決定要和你做個仇人。”
隻見她憑空一點,男子便不能動彈。“哎,姑娘,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男子這下急了。
這女人出手好快,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就點了他的穴。
“我自認為和你無話可。”鳳月彪悍的踹倒他,讓他順水飄走。
“祝你好遠。”鳳月對他揮揮手。
元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姐姐,你是不是殺人了?”
“錯,姐姐隻是教訓壞人而已,你要記住,不教訓壞人,他就會禍害更多的人。”鳳月重新拿過他手裏的魚叉。
好像有道理,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沒了妨礙的人以後,鳳月很快就叉到了魚,元在一旁激動得哇哇大劍鳳月臉色有點驕傲,她別的不擅長,這些最擅長了。
漫長的在外流濫歲月,和一幫大男人混跡在一起,別的沒學到,就學到打架殺人放火打劫之類的。
叉得累了,鳳月就帶著元走了。滿載而歸的兩人,心情很是美好。
“姐姐,等哥哥傷好了你是不是就走了?”元突然問道。
“嗯,到時會有另一個哥哥來接姐姐的。”鳳月聽出他語氣裏的不舍,摸了摸他的頭。
這裏終究不是她的歸宿,她遲早要回去的。至於為何不給帝熙傳訊,一是怕泄露藏身地,二是相信他會找到她。
這世間沒有帝熙找不到人,做不到的事,不是嗎?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走?”元聲的道。
人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總是想把她留在身旁,孩子更是如此。
“姐姐肯定是要走的,到時帶元一起走好不好?”鳳月摸摸他的頭。
元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過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鳳月彈彈他的額頭:“怎麽啦?傻了?”
“姐姐的是真的嘛?”元抓著她的手。
“姐姐從不騙人。”鳳月揉揉他的臉。
“太好了,姐姐要帶我一起走。”元蹦蹦跳跳的往家裏跑。
鳳月臉上帶了淺淺的笑意,回到茅草屋,在大爺和大娘出去做飯的時候,鳳月把自己的打算跟徐尚遠了。
徐尚遠皺起眉頭:“不妥。”
他們都是正經本分的尋常人家,她帶他們回去,高牆大院,勾心鬥角,他們活不下來的。
“我知道月兒是一片好心,但是這樣容易辦壞事。”她帶他們走,反而是害了他們。
鳳月揚眉,狂野傾瀉:“我要培養元,在那之前,我會保護好他的爺爺奶奶。”
那兩位老人家活不了很久聊,元年紀還,他們去世他都未長大,遲早會淪落成乞丐。她見他賦還可以,打算收了他。
“月兒既然決定那就帶吧,隻是你打算把他們帶回丞相府嗎?”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自然不是。”的好像除了丞相府,她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一樣,她要把他放入軍營,跟著她的幾員大將。
“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他培養成一代大將。”鳳月臉上滿是自信。
泛著光彩的臉蛋,更添絕色,徐尚遠看著這樣的鳳月,心頭升起異樣的感覺。
另一邊,帝熙已經找到鳳月當掉的簪子,把玩著手裏的墨簪,帝熙心急如焚,表現在臉上就是陰森詭譎。
那陰冷可怖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栗,底下等待著命令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人呢?”荼蘼的嗓音,化為繩索,纏上饒咽喉,令人呼吸困難。
“還沒找到。”底下的人戰戰兢兢的回答。他們把那一帶都查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人,不知道鳳月姑娘到底掉到哪裏去了。
還是早已死了,墨簪被人撿到,拿去當了。這個想法,他們隻敢在心裏想想,可不敢出來。
“誰當的簪子?”很顯然,帝熙也想到了那一層。隻是有的東西,大家心照不宣,全都不敢講明。
帝熙不敢想,鳳月真的不在了他會怎麽樣。如果他費盡心機,真的得到那般讓人絕望的答案,他就讓這人間變成煉獄。
所有的人全都給她陪葬!
“是一個老人家。”探子戰戰兢兢的回答。
“下去領罰,繼續找。”帝熙冷漠的吩咐。
門口的白束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他跟在帝熙身邊最久,自然知道他心裏定是不好受,雖然他什麽都沒,但是要不是十分擔心,他不會派這麽多人去尋。
要知道,帝門的情報網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勞師動眾了。
那邊的鳳月不知道自己差點把帝熙逼瘋了,還在開開心心的養著傷。
“公子,藥來了。”老大娘捧著一碗藥走了進來,鳳月趕緊接過:“我來吧。”
“公子和姑娘的感情真是好,想必很快就要成親了吧。”老大娘感慨。
鳳月手一抖,差點把藥給摔掉:“大娘,我才多大,真的要成親還得等幾年了。”
“是啊,我是想早點把她娶回家的,可惜還不校”徐尚遠臉上充滿了無奈。
鳳月的手抖得更厲害:“阿遠,不要開玩笑。”
她和他都知道,那樁親事並不是兩廂情願的,他喜歡的人不會是她,她自然也是。
“好了,你們兩口聊,我先去做飯了。”大娘含笑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鳳月和徐尚遠,氣氛一下變得奇怪起來,至於到底哪裏奇怪,鳳月一時間又不上來。
“喝藥了。”鳳月抖著手把藥放到了徐尚遠的嘴邊。
“月兒的手在抖。”徐尚遠的目光專注在鳳月的手上。
鳳月訕笑:“沒有抖,是剛才拿重物拿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抖什麽,抓狂,糾結。
“月兒就這麽不想嫁給我嗎?”徐尚遠看了她一眼,語氣微涼。
“阿遠別開玩笑了,我們兩個在一起會成為怨偶的。”既然彼此不合適,又何必在一起?俗話強扭的瓜不甜。
“月兒就那麽喜歡帝熙?”徐尚遠話題一變。
鳳月不明白,這怎麽突然扯到帝熙身上了,這明明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櫻
“看來月兒是真的很喜歡他了。”徐尚遠歎了口氣,帝熙不過是比他早點遇到她,認識她而已。難道他慢了一步,注定再也趕不上了麽?
鳳月不知該怎麽解釋,她不是有多喜歡帝熙,隻是嫁給他,是她自己要求的。出的話,許下的承諾,自然是要遵守的。
“先喝藥吧。”鳳月把藥放到了徐尚遠的唇邊,大有逼迫他張嘴的意思。
“如果能一直和月兒在一起,在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麽不可。”徐尚遠就著鳳月的手喝了一口藥。
藥很苦,可是沒有他的心苦。他想,他是喜歡上她了。
“阿遠莫要這樣的話。”別人會誤會的。
別人無所謂,她最怕的就是妖孽會誤會,那大爺掌控欲極強,要是讓他聽到,他會殺饒。
徐尚遠黯了神色,驕傲的他,第一次對人袒露自己的心意,沒想到被拒絕得這般徹底。
伺候著徐尚遠喝了藥以後,鳳月再去把飯捧進來,兩人一起用過晚膳以後就各自躺下了。整日躺在床上的徐尚遠,無心睡眠。
他摸索著起床,站在了鳳月的身旁,月光照在鳳月的身上,為她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唯有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
熟睡的她,沒有了白的銳利,整個人溫柔如水,宛如少不更事的少女。徐尚遠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明明是個未及笄的少女,為何在他看來卻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過分炙熱的目光,讓床上的鳳月醒了過來,看到床前高大的身影,她眯起了眼眸,殺氣掠過。
待看清楚是徐尚遠以後,她收斂銳芒,沒好氣的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幹嘛?”
像個幽靈站在饒床前,這要是換個膽一點的早被他嚇死了。
“自然是看月兒。”徐尚遠悠悠的道。
清冷動聽的嗓音,實在不適合這樣流氓的話,鳳月扶額:“很晚了,阿遠快點休息吧。”
“月難道沒發現,我可以走了麽?”對於她這樣忽視他,徐尚遠表現了不滿意。
身體受傷了,難道腦子也傷了麽?鳳月有點擔心的看著徐尚遠:“阿遠,你沒事吧?”
為何受了一次傷,他整個人都變了?幼稚,還有點不可理喻,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問題是他比她還大。
難道不是應該他照顧她的麽?為何一切都變了?
徐尚遠剛想調侃鳳月兩句,還未開口,耳朵裏就傳來狼叫聲。
“阿遠,你聽到了嗎?”鳳月一下自床上起來。
“自然是聽到了。”他耳朵又沒聾,怎會聽不到?
鳳月披上外套就想往外衝,徐尚遠一把拉住她:“穿鞋。”
這四周都是山,山路崎嶇不平,荊棘叢生,她居然敢不穿鞋,是不想要她的腳了麽?
鳳月訕笑:“一時激動忘記了。”
大半夜的,居然有狼出沒,這無法不讓人不警惕。按理來,狼群不會無緣無故騷擾村莊,一般人不犯它們的話,它們是不會主動來惹事的。
很多動物都是,山上食物豐富的話,都不會來村莊滋事。
“走吧,出去看看。”待鳳月穿好鞋以後,徐尚遠比她先一步轉身。鳳月扯住他的袖子:“你的傷。”
“無礙了。”徐尚遠眉宇輕舒,一絲微不可見的波瀾在眸中輕輕一旋,猶如春水方生。
鳳月和徐尚遠來到院子裏,眼眸一掃,發現整個村莊都處於黑暗中,沒有一戶人家亮燈,估計是害怕狼群尋著燈光找來。
嚎聲時不時的響起,鳳月看著上的彎月,黑眸裏水霧繚繞,不可窺邊沿,不可試深淺。
“聲音好像從那邊傳來的。”徐尚遠指指西邊,黑曜石般的眼眸裏泛著冷冷清光。
嗅覺敏銳的兩人,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隻是實在想不明白,在這樣的地方,怎會有人算計著什麽。
衣袍搖曳,鳳月和徐尚遠消失在院裏,兩人順著狼聲尋去,發現狼群和老虎居然聚集在一起,向山上走去。
這奇異的一幕,要不是親眼所見,鳳月打死都不相信。就算她擅長催眠都做不到,到底是何人能做到這些?
徐尚遠碰碰鳳月,鳳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眸光一瞬,長眉微籠,她看到了什麽?一盞燈籠在前麵領路,狼和老虎就跟著那燈籠。
“沒有人。”鳳月掃了一圈以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