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酒樓老板娘
侍衛看了她一眼,直接被她的容貌吸引住,以前從沒近距離看過,這會兒便嬌羞的低下了頭。
池盈初發誓沒看錯,她真從這侍衛臉上看到了嬌羞!好像她是什麽調戲良家婦男的女流氓似的,要怪就怪陸元白的侍衛太純情!
“嗬,蠢貨。”陸元白不會不清楚這眼神示意著什麽,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旁,然後與她換了位置坐。
雖是短短的兩三個字,但如同一盆迎麵潑來的冷水,澆的侍衛臉上笑意全無,又恢複成了那般冰冷沉默。
她見他盯著自己看,無辜的捧住臉,眨眨眼睛:“王爺看我做什麽?看我能讓你飽腹麽?”
陸元白冷笑一聲,她做了什麽,難道她心裏不清楚?即便不是有心招惹,無意也不行。
她居然連自己身邊的侍衛都不放過!
“看見你,的確能讓本王氣飽。”
“……”她就沒這樣的特殊功能。
他眯起幽暗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她不適的偏過頭躲避,使他心裏生出幾分不快。
“為達目的不罷休,怎麽對本王侍衛都行,對本王就不行了?”
池盈初很想反駁,他的侍衛會嬌羞,他會麽?她實在很難想象陸元白嬌羞起來的場景。
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王爺你看我讓你摸了,能讓他們停下去吃飯嗎?”她心裏有些想法,自然就要說出來,根本不能藏著掖著。
陸元白也不像是會跟她客氣的人,她要是在這時候矯情,別說熱乎的飯菜了,就連幹糧野果都難吃到。
“行,本王是個好說話的人,保證說到做到。”他讓十幾人的隊伍停下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樓。
酒樓裏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麽客人,就連店小二都沒有,隻有個算帳簿的老板娘,約莫年紀也有三四十。
“二位要吃點什麽?”老板娘熱情的問,風韻猶存的臉上擠出笑容。
五官端正眉眼精致,想來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坯子,隻是皮膚不太好,眼神空洞也無神。
老板娘見池盈初盯著自己看,袖子裏藏起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陸元白將她拉到身後,輕笑一聲。
“隨便吃點就行,你盡快上菜。”他餘光瞥見地上的土灰色煙杆,應該是吸食罌粟丸才會用上。
“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對,我夫君前些年病死,我就開了這家酒樓,做些小生意養活自己,打發餘生。”
“住宿嗎?”老板娘又問。
“不住,我們就是前麵那個村子的人。”他拉著池盈初在桌子旁坐下,她不安分的四處打量。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吃飯的地兒,自然是吃飽了好上路,怎麽能隨便吃?莫非是陸元白舍不得銀子?
老板娘正要往後廚房去,她突然拔高聲音喊:“我嘴皮子不好伺候,什麽鬆鼠鱖魚,酒釀團子之類的招牌菜都給我擺上。”
“好嘞。”老板娘愣了愣,爽快的答應。
鬆鼠鱖魚是上京的名菜,鱖魚也隻有上京才有,這種偏僻的小地方能不能做出來不要緊,可老板娘若是做不出來,為何要隱瞞?
“你帶銀子了嗎?”陸元白指著她空空如也的腰間。
別說是錢袋了,就連值錢的香囊玉佩都沒有,她這樣吵吵鬧鬧的,總是會引來一些禍端。
池盈初嘿嘿一笑,伸手要抓他身側的錢袋,被她按住左手,她右手飛快扯下錢袋,到底是沒讓他攔住。
她得逞又挑釁的提起錢袋:“這不是嗎?我跟著王爺出來,總不至於還要我一個女子付錢。”
陸元白沒說話,垂下視線不再多言,待所有飯菜端起來,池盈初方才點的菜都有,基本上都是葷的。
他看到那道鬆鼠鱖魚,忽然笑了出來:“老板娘這裏還真是應有盡有啊不能有的東西也能做出來。”
“二位見諒,其實這並非鱖魚,隻是外形相似,但味道不比鱖魚差,價錢還便宜些。”
老板娘應答如流,像是提前做好了說辭,吐字不假思索毫不含糊。
“沒事沒事。”
各各菜色精致,她拿起筷子要動,又被陸元白製止:“你以前聽書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一個故事?”
“我現在隻想吃東西,不想聽故事。”
池盈初暗暗咬牙,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方才那般果然是沒安好心,這不,真麵目就要露餡了。
她夾起一塊肉片送到嘴邊,聽見他的聲音:“本王曾經看過一個話本子,說黑心酒樓裏的肉都是人肉,店家會將過路之人哄進來,用藥暈倒,一個人能割三千六百刀……”
“嘔。”她成功被惡心到了,反胃的嘔吐不止。
陸元白淡定的遞給她一杯茶,她接過來漱了口,看到滿桌子幾乎都是葷菜,喉嚨裏的惡心感又要升起。
“有本事你別吃,我吃素菜總行了吧?”她氣呼呼的要動另一份菜,看他的樣子也真沒有要動筷的意思。
“蔬菜都是以糞水灌溉,你說他們洗幹淨沒有?萬一為了圖方便……”
她再次彎腰嘔吐,好半天直不起身,就差沒把昨天的幹糧吐出來,陸元白再給她遞水,她氣憤的推開他。
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神,池盈初心裏不悅,擺明他就是和自己過不去,自己吃不到,他就能吃到麽?
“故意的?”
“看出來了?”
她心裏憋著火氣,見他這副欠打的模樣,忍不住同他動起手來,他沒想真和她打,順勢掀了桌子砸了飯菜,之後有心閃躲。
老板娘看到這情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眼裏沒有多少吃驚,到像是習以為常,不冷不熱的喊出兩句。
“你們這是怎麽了,可是飯菜不合口味,怎麽突然就打起來了?快住手快住手……”
池盈初看得出來,他有心讓著自己,氣的不想再理會這狗男人:“你要是不答應,一開始就不該點頭。”
陸元白上前要拉她,瞥到後麵快速閃過的人影,狂妄的眼神裏掠過殺意,將她圈進懷裏,表麵上是在哄。
他輕輕蹭著她的耳朵,猶如一隻凶狠的狼變成了貓,好心提醒:“本王這是為你好,你就不怕她下藥麽?”
池盈初身子一僵,不知是否該相信他的話,若他所說都是真的,但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上,接下來該怎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