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屍魁再現
他必定聯合了顧景駱然後算計了顧家兄弟,到最後不但讓景駱成了他的傀儡,而且還得到了禦屍布衣夢寐以求的屍魁。而顧家兄弟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隻不過為張老縫製了一件絕美的嫁衣。
明派有屍鎧,真派有屍魂,所以張老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屍魁,然後再度合並兩派。當時在老祖宗麵前張老說兩派合並的時候,我以為他在吹牛。但現在想想,合並與不合並已經不重要了。
“想不到吧,我顧密回來了。”
要說顧密完全像個人那也隻是乍眼一看,仔細再看的話他的鼻梁、耳根和脖子下麵都有著密密麻麻的縫合線。我確定在黎侯祭壇的時候他雖然麵色不自然但絕對沒有這麽多縫合傷口。也就是說,這是在鑄造屍魂的時候留下的。
“顧密,你想要殺了我嗎?”我捂著脖子十分難受。
“想,我真想殺了你。但是,主人不讓。”
“嗬嗬,主人,叫的真親啊!”
“少廢話。”顧密順手將我仍在地上,雙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果然,成為真正屍魁的他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後,活時的記憶也回來了。
“寒風,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廢你一條腿還是可以的,以前的斷指之仇還沒有報呢。”說著他便慢慢的走了過來,雙手屍鎧一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個家夥依然是那樣的不討人喜歡,都死了一次了還記著以前的仇。
“顧密,斷你手指的是顧景天,又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啊!”
“不!義父沒有害我,都是因為你挑唆。”
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子是不是一根筋,該死的張老鑄屍魂的時候為什麽不幹脆給他換個腦子,就這種腦子簡直是個擺設。
他就這麽獰笑的走過來,我則隻好閉著眼睛靜靜的等著。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大腿的時候,我忽然猛的一睜眼,一股紫色的光猛然照在他的雙眼裏。後者爆發出一陣淒厲的叫喊聲,然後開始猛烈的拍打石台。
這就是父親在屍穀教給我的方法,他不讓我輕易使用,卻沒想到這麽霸道,居然連屍魁都承受不住。借著這個空隙趕忙繞過他想去拉鹹魚,卻發現後麵空空如也日,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不見了。
顧密的叫聲開始有些平靜,我不知道父親的這個方法有多厲害能把屍魁傷到什麽程度,隻好轉身就跑,而跑了沒多遠就聽到顧密在我身後叫罵,然後緊緊的追了上來。
一邊奔跑一邊向後看,顧密的眼睛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顯然視力並沒有完全恢複,走起路來跌跌撞撞,隻能大致的看清我的方向。也就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頭頂上跳下一個人來,繞過我便和屍魁打在一起,回頭一看,居然是劉金。
“這是……屍魁!”抬頭一看,白就在我身後上方,用那木訥的眼神靜靜的看著前方。
“屍魁到底是什麽?”我問道。
白低頭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了下來:“真正的屍魁實力已經幾乎接近了真屍,但是他受製於操控他的人。”
“張聯亭,一定是張聯亭在操縱。”我環顧四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操縱者必然離屍魁不遠。
“不,是歐陽智。”白語出驚人。
我一聽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怎麽可能呢。趕忙將發現歐陽智屍體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摸金符在鹹魚手裏,歐陽智的屍體也是我親眼得見不肯能有錯。”
不想我的話剛剛說完白就是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什麽,你是說看到了歐陽智的屍體。”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不會錯的,再說禦屍這東西本就是張老、顧老他們禦屍布衣的招牌技能,摸金校尉不會的。”
“不,不會是張聯亭。”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張聯亭也已經死了,我和判親眼見的屍體。”白語出驚人。
此話一出,隻感到腦子裏嗡的一聲,簡直難以想象。歐陽智死了,張聯亭也死了,那麽屍魁顧密又是誰在操縱。三爺?老祖宗?小九子?還是那個提前進入大韓古城的人?
完全成為屍魁的顧密非常厲害,劉金和他打鬥了十幾個回合誰也奈何不了誰,正當白想出手幫忙的時候,後者好像忽然得到什麽命令,幾個閃身便消失在黑暗中不見了。
白沒有去追,而是帶著滿懷狐疑的我返回到一件隱秘的石室中,在那裏我見到了張聯亭的屍體。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那肥胖的身體已經縮成一團,麵色鐵青,兩隻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據白說張老是因為什麽死的他也不清楚,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外、內傷,這種死法倒很像是突發腦溢血,但是白說了張老不是死於疾病。
“會是巫術嗎?”我確定眼前這具屍體正是張聯亭不假。
白搖搖頭,如果是巫術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巫蠱之術千變萬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精通天下巫術。
既然張老之死千真萬確,那麽是誰殺了他呢。當初白見到張老的屍體以後第一時間便認為是歐陽智,正如我見到歐陽智屍體的時候認為張老是凶手一樣。可是眼下來看,張老死亡的時間應該要比歐陽智都早,因為他的四肢早已僵硬,掰都掰不開。
劉金建議我們呢回到原來的那間石室,去看一下歐陽智的屍體。我也點點頭,因為當時光線角度的關係,我並沒有完全看清他的臉。
半個小時以後再次來到那間石棺石室,而這裏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如今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抬起千斤重的石棺。
“寒風,剛才我看到你運用了元胎之力擊傷屍魁,是不是已經可以掌握一些力量了?”白看著我問道。
短暫的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既然他已經看見了,再隱瞞下去也無濟於事。
“一會你運用那種力量,將元胎之力匯集雙手、雙腳和脊椎,這樣就能短時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配合判將石棺抬起,我必須看一看裏麵是不是歐陽智。”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白是如此的了解我身體裏的東西,按照他說的那樣使去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我不敢怠慢,因為白說這股力量對身體消耗很大,按照我目前的情況最多可以堅持一分鍾。
劉金也使用了他獨特的力量,就是那種在黎侯祭壇中使用的那種爆發力。我和他一人抬起一頭,石棺也在同時再度緩緩的抬起。
白毛衣浪費時間一個滾身爬了進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到渾身的力氣就好像一個破了洞的氣球,消耗的驚人。
“白哥,快一點。寒風要撐不住了。”劉金就在我對麵,看得一清二楚。
“等一下,我把他拉出來。”
棺底的白悶哼了一聲便要將歐陽智的屍體拉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變故,隻聽腳底下‘哢哢’一陣碎響,緊接著出現裂痕。
“不對,下麵是空的,這裏要塌了。”劉金率先反應過來高聲叫道。
說時遲那時快,隻看到石棺下迅速的滾出一個身影然後叫道:“快點放開石棺。”
這個時候我和劉金有著莫名的默契,雙雙一使勁將石棺顛了一下,趁著這一絲鬆勁原地一滾,滾到了牆角。與此同時抬起的石棺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向下陷阱去半米多深,幾乎將整個石棺鑲在了地底。
而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即便是站都站不住。
“下麵是空的,這裏很危險,走!”白一聲令下,劉金背起我迅速的離開了這間石室,又接連走了很遠才放下心來。
“想不到這下麵居然是空心的。”劉金心有餘悸的說道。
“下麵有古怪,沒有這麽簡單。”白呆呆的說了一句。
“怎麽樣,看清楚了嗎?”我更關心的是石棺裏的人到底是不是歐陽智。
後者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胸骨塌陷內髒移位必死無疑。”
果然和我看到的一樣,本來心中還有一絲僥幸,現在一聽最後的幻想也變成了泡影。鹹魚這小子,真的成了孤兒了。
“有人在削弱我們的力量,看來他還有第三股勢力。”白幽幽的說著。
可是到現在我的心裏卻誕生了另外一個想法,會不會這一切都是白和判搞得鬼呢。按照老鐵的意思,他們進來以後王殿的人就失蹤了。那麽這段時間白和判有趣了哪裏,幹了什麽事情。
我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因為王殿和會首本就不和,短暫的結盟也是為了開啟大韓古城。借用鹹魚的那句話,倒鬥這行當本就因利而聚,因利而散,黑吃黑的事情並不奇怪。再說憑白和判的身手想殺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麽第三方,這一切都是白設下的障眼法。如果說我對劉金還有那麽一絲了解的話,眼前的這個白別看跟他時間最長,可我是一點都不了解。至少他曾經是進過蔣氏祖墳和蛇盤山地宮的,所以說難保他沒有進來過大韓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