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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白石山穀

  手裏拿著那枚摸金符,看著沉重的石棺心中五味雜陳,真不知道該如何對鹹魚講。


  也就在這個時候角落中的一個時候忽然倒塌,緊接著一隻人手伸了出來。正當我權利戒備的時候那隻手的主人探出頭來。我忽然一聲長歎,偏偏在這個時候鹹魚笑嗬嗬的爬了上來。


  鹹魚在我忽然消失後十分著急便四處找入口,最終觸動了前麵一處翻門,然後進了一間和這裏差不多樣子的石室。隻不過那間石室中並沒有什麽石棺,相反其中的一尊石猴還是倒著的,下麵有一個通道直通到這裏。


  “風哥,愣什麽呢,嚇傻……”鹹魚還像往常那樣調侃我,可這個時候他猛然注意到我手中的摸金符。


  緊接著臉色變了變,揉了揉眼睛然後又是一看。接著快步的走了過來一把從我手裏奪過摸金符摸了摸,最後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我:“風哥,我……我老爺子呢?”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說,事情發展的太快了。甚至我還沒有想清楚是不是該瞞著他,還是實話對他講。


  “風哥,你說話,是不是見到老爺子了!”鹹魚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一絲一樣,語氣變的急促起來。


  “我……我……”


  “說啊,我老爺子呢,他怎麽了!”


  “沒……我沒見他。”


  “不可能,沒見他,摸金符哪裏來的。”


  “……”


  鹹魚越逼越緊,我則不自然的搖晃著脖子不敢去正視他的眼睛。腦子裏一團亂麻,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卻越來越焦急。


  “死了,你老爺子死了。”終於受不了他的拷問,放聲大叫。


  後者愣了一下,然後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微笑:“不不,風哥你……不能開這個玩笑,我……我打死你信嗎。”


  “死了!”我大吼,一指身旁的石棺叫道:“就在這裏麵,胸骨、鎖骨都塌了,不可能活的,鹹魚你……”


  “不不不!”鹹魚眼神變的遊離起來,雙手不自然亂抓,忽然一把撲在石棺上瘋狂的搖動著棺身,隻是毫無作用。


  “不可能,老爺子是摸金校尉的傳人,一身倒鬥無數怎麽死了呢,誰能殺的了它……不可能……不可能……”


  他這樣瘋狂的搖晃石棺,非但不會將它搬起反而會扭斷他的脊椎。我隻好從他背後抱住他:“鹹魚,你要麵對現實。伯父走了,走了!”


  “不!”鹹魚已經接近癲狂,反手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摔倒在地。


  可他依然不解氣,一個翻身騎在我的身上雙拳就如同錘子般打在我的臉上,打在我的頭上。


  我記不清被他打了多少下,隻感覺眼睛已經腫脹的看不清東西,牙齒也酥酥麻麻的好像一碰就會掉,腦子裏就好像擺了個腦中嗡嗡亂響。


  “接受現實吧。”看到鹹魚已經沒了力氣,我將摸金符放到他的手裏,轉身從身上胡亂摸了一些膏藥敷在臉上,也不知道管用不用。


  “你真的看到他了嗎?”鹹魚握著摸金符木訥的問道。


  “看到了,不會錯的。”我托著腮幫子說道。


  後者沒有再說話,握著摸金符來到石棺麵前一屁股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一聲不吭。


  “你如果不相信,等隨後見到三爺他們想辦法抬起來……”


  “不用了。”鹹魚背對著我喃喃道:“摸金符是摸金校尉的象征,也是一種榮耀老爺子從不離身。即便是我是他親兒子也隻借給我一回,除非他死了否則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給別人。”


  “老爺子很狡猾,所以同行們都叫他‘老狐狸’,一生從來沒有失過手也從來沒有失敗過,因為在他的眼裏所有人都能利用,所有人都不能相信,所以他不會失敗。”


  “甚至是我、姐姐他也不信。所以從小就把姐姐送到了大伯那裏,而我也隻是作為摸金校尉的下一任繼承人留下來,卻從來沒有走到他的內心。”


  “我一度很恨他,恨他為什麽讓我小小年紀就倒鬥。當別人拿著棒棒糖撒嬌的時候,我卻摸著各式各樣的冥器辨別它們的年代。當別人躺在溫暖的床上聽故事的時候,我卻趴在墓裏的棺材上學習如何打開它……”


  鹹魚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歐陽智,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給我聽的。


  “可是,從我出道以後我才漸漸明白,這是我的命,這是我們歐陽家男丁的宿命。如果我不能熟練的掌握這些技術,我將會死的很慘。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那麽恨他了……”


  “能殺死伯父的人不多。”我插話道。


  “是的,在這墓中三爺、白哥和老祖宗可以做到。”


  “你忘了一個人。”


  “你是說張老嗎,他沒有這個本事。”


  “如果有幫凶呢?”


  “你是說……小九子?”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我對張老的實力其實並不了解,但是歐陽智是知道的,鹹魚也知道一些。不過這個神秘的小九子卻是個意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而歐陽智是鎖骨塌陷而致死,三爺、白和老祖宗要殺他根本不用這麽費勁,除非是凶手殺的很討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


  說道為父親報仇鹹魚站了起來,這也是我現在想到讓他振作起來的唯一辦法。他將摸金符掛在脖子上,回頭再度看了一下裝著歐陽智的石棺,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堅毅。


  “風哥,剛才……謝謝你。”


  真不知道這裏是如何設置的,一間石室套著一間石室,當我們穿過最後一個房子的時候來到一片空曠的地下山穀,這片山穀很大且地麵全部砌滿了白石,且在穀中正中央築起三丈高台顯得很隆重。


  抬頭向上看,山穀的頂部垂下很多棍狀物,有的有三四米,有的隻有一兩米,至於是天然形成還是人為雕琢,距離太遠看的不太清楚。


  在這片寬敞的白石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幾百具石人,他們的五官都很模糊且姿勢怪異似乎是在鞠躬,又似乎下一刻就要跪下。不過它們的麵都齊齊的朝著中央的高台,而這座高台之上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當然,除了在它中央有一恐小碗那般粗細的窟窿,窟窿鑽的並不深但卻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這讓我想起了黎侯祭壇。”我喃喃道。


  鹹魚沒有去過祭壇不知道我在指什麽。而我在指的也不是那個內部的黎侯祭壇,而是剛剛進入大山裏看到的那個外部祭壇。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那個外部祭壇到底有什麽用,但它分明建造的很規格,不像是臨時塗鴉。


  那裏麵也有一座高台,同時那裏麵也有一個小圓洞,隻是沒有這麽粗而已。


  “聽說過嗎?”鹹魚忽然說道:“古人迷信皇權神授,但凡哪一朝的開國皇帝必定會有一件或者幾件神跡之事。”


  我點點頭,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古人祭天的時候將劍插在劍槽中,據說可以吸取天地靈氣,鞏固王權,你說這裏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功效。”


  “可這不是劍槽啊。”


  “那如果是棍狀物之類的東西呢?”


  權杖!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對啊!如果是權杖之類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呢。與此同時剛進古城是那個大韓石像手中權杖的模樣重新顯現在腦海裏,如果那個雕像比例沒有雕錯的話,眼下的這個圓洞正好可以放下。


  隻是如今真正的權杖又在上麵地方呢,難道我們還漏掉上麵環節。


  也正在仔細琢磨的時候,背後一陣陰風過來,我本能的感覺到危機然後就是一閃身。緊接著一隻手掌拍在了石台上,居然有人想偷襲。


  那人一擊不中並沒有猶豫,然而順勢一撈掐住了我的脖子。這個時候鹹魚反應過來彈出陰龍絲就要來幫我,可這個人忽然將我向前一送擋在他麵前。鹹魚怕傷到我,隻好原地硬生生的收回陰龍絲。


  也就在這個空檔,那人甩手扔出一顆明晃晃的東西打在鹹魚肩膀上。隻聽到‘嘭!’的一聲散開一陣白色的濃霧,緊接著後者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寒風,別來無恙。”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楚麵前掐我脖子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屍魁‘顧密’。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已經可以講話了。


  再看他的身上不但有顧家的屍鎧,而且念經明亮有神,而且四肢柔軟富有彈性簡直同活人無異。屍魂!我幾乎可以斷定此時的顧密身上已經鑄成了屍魂,他現在便是名符其實的屍魁了。


  “張老,原來一切是他搞的鬼。”


  事情就是這樣,一通百通。起初我一直搞不清楚以顧景駱的能耐怎麽可能坐上明派的當家,而且顧景山的屍魁最後也失蹤了。這個時候當我看到完美的屍魁顧密以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張老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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