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奇怪的廟宇
那玩意出來了,我心裏這麽想著開始趕快往下爬,隨著我向下爬的越來越深那種木質的棺材則越來越多。以至於好幾次都不用鋼爪,直接在木棺上向下挨個跳就可以了。
可我還沒有跳幾下便感覺到頭頂上有東西爬下來,速度很快且越來越近。不禁下意識的抬頭看,隻見一顆滑溜的人頭正看著我,其實不能算是個人頭,隻是圓嘟嘟、滑溜溜的肉球上長著鼻子、眼睛和張合的咀吧。而它的身後是一條滑溜溜像是蛇尾一樣的長長的東西,無鱗、無爪,渾身上下黏稠稠的依附在根壁上。
這就是那些木棺裏的東西,這是個什麽玩意。不過那東西看到我在看他,萌萌的眨了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頭看著我,似乎也在和我想著同一個問題。
“巨鱯……”歐陽嫣張口說出一個陌生的名詞:“寒風你不要動,它的眼睛看不見是靠震動感知外界的。”
“什麽戶?”我有些無語了。
“是一種蟲子的幼蟲。”歐陽嫣說道:“古時候有人將這種幼蟲寄生在人的屍體上,慢慢的就變成了這種巨鱯,隻是不會再蛻變為成蟲了。”
“又是人為的。”人類還真是變著法子作孽啊。
“我也不太清楚。”歐陽嫣繼續說道:“書上記載過,本體也是第一次見,應該是它。”
“危險嗎?”我比較在意這個。
“本來是不危險的。”歐陽嫣道:“但是成為巨鱯以後產生了變異,它的體內有萬千幼蟲需要寄宿到人體內繁衍。”
我擦……這還不危險。我下意識的動了一下,結果卻引來巨鱯一陣騷動,嚇得我不敢亂動。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剛剛放下懸著的心卻看到上麵遊下七、八隻巨鱯,最惱人的是我腳下的那口木棺也在動,裏麵的巨鱯也在蘇醒。
“不好,跑……”歐陽嫣說完開始向下狂跳。
我的反應慢了一拍,麵前的巨鱯忽然將身子一弓一個彈射躍在我的身上。想想它體內有萬千的幼蟲在尋找寄主,不由得頭皮發麻腳下一個沒站穩垂直的向下摔去。
這一次可沒有人再救我,本以為非摔死不可卻不料頭皮一陣泛冷,‘噗通’一下掉在水裏。猛然砸在水中,這水簡直是刺骨的冰冷,渾身上下如墜冰窖。身上的巨鱯被冷水一激猛然鬆開我不知跳到了哪裏,而我渾身麻木,手腳開始抽筋。
我的頭腦似乎還有些清醒,趕忙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盡量的保持體溫。這應該是一條地下河,隻覺得水底的河水衝刷著我的身體奔騰的向前滾。
好不容易手腳有了一些知覺,隨之而來的窒息感使我不得不手腳並用的向上遊去,‘嘩啦’一聲浮出了水麵,貪婪的呼吸著救命的空氣。
然而還沒有等我短暫的休息一下,一個大浪撲打過來又沉到了水底。這次我比較有準備,沒有急著向上遊而是慢慢的遊向一側,因為剛才露頭的瞬間視乎聽到了河水拍打岩石的聲音,憑經驗應該是在我右手邊不遠。
果然,也就遊了一會就摸到了堅硬的岩石,不過這些岩石常年被河水衝刷便的異常光滑,費了好大的勁才摸著浮出水麵。原本以為上麵也好不到哪裏,沒想到一抓便抓到了一塊長方形的岩石,順著它向上一抓又是一條長方形岩石。
就這麽我順著長方形的岩石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離開了水邊,才感覺到這裏是人工砌成的一截台階,不過上麵很垂直陡峭且附著滿了滑膩的苔蘚。
“咳咳……”在水底肺裏嗆了不少水,我就這麽爬在石階上咳嗽了半天才舒服一些,渾身筋疲力盡體力透支的厲害。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停留更不能睡著了,手腳並用的開始向上爬。這段石階很長,非常的長,那感覺就像長征兩萬五千裏一樣的永無盡頭,我幾乎是爬一段歇一段,就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打起經曆再向上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手前的台階變得寬敞起來,不……這已經不是台階,而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我頓時來了精神一個翻身躺在上麵,接下來頭腦一沉便陷入了昏睡。
我是被凍醒的,坐起身來的時候渾身一陣刺痛,而周圍依然是一片漆黑和腳下巨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背包已經被衝走了,我摸了摸左肩膀那裏有一個兜,兜裏密封這一個塑料袋。袋子裏是兩塊壓縮餅幹,而右肩膀的兜裏是幾小袋營養液。
這些都是發丘堂的物資,其實有很多但大都放在背包裏,而我有著雙手準備的習慣,也就是這個小習慣救了我一命。
吃了半塊餅幹和一袋營養液,我的體力恢複了一些。頭上的礦燈早已不知被衝到了哪裏,從懷裏摸索出一隻防水的手電筒打開四下看了看。這裏的空間很大手電筒根本照不到邊,估計已經脫離了邪槐樹根的範圍。
而加下是一塊相對平整的石台,是兩段階梯相交的地方。手電向前上方一照,除了蜿蜿蜒蜒的石階望不到邊。
“歐陽嫣……”我試著叫了幾聲沒有人回答,當然這個結果不出我的意料,希望她也能平安才好。
蹣跚著腳步蜿蜒的沿著石階向上走去,大約也就半個小時階梯到了盡頭。而擺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廟宇一樣的建築,不過這個所謂的廟宇並不是木質的,而是岩石塗抹了鮮亮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特殊的地質環境,居然沒有一絲剝落和變色的痕跡。
這裏怎麽會有一座廟宇,感覺到一絲危險從慌忙尋找武器,卻發現我那不菲的砍刀早已不知去向,無奈隻好從一旁撿起一塊長方形的岩石暫時充當兵器。
走到廟宇的麵前才發現此處的不對勁,青綠色的廟門上麵掛著一塊匾但上麵什麽也沒寫,而廟門兩旁卻豎著兩尊凶神惡煞一樣的雕塑,麵上獠牙林立手中握著巨斧,不過這雕塑麵向雖然誇張卻並不高大,同一個成年人的個子差不多大小。
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兩扇廟門,也不是關著也不是開著,而是半遮半掩的那樣似乎在誘惑著來人進去。
我緩緩的組向廟前的石階,隻是踏上第一步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嚇得我跳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長方形岩石四下觀看,但看了良久卻什麽也沒有出來。直到我舉得手臂法滿才放下岩石,又一步踏向石階。
“嗚……”又是一聲鬼叫,這次我沒有挪腳而是四下觀察,結果同上次一樣什麽也沒有發生。
嚇唬人的嗎?我心裏這麽想著又邁一隻腳上去,結果依然傳來‘嗚’的一聲,這次我可沒有去管它,邁著步子一步一‘嗚’的走了上去。
當我走完最後一截台階的時候,又是一聲‘嗚’響,但我敏銳的發現這聲怪響同前麵的有點不一樣,並且方向上也有些不同似乎是從我左邊傳來的,下意識的一偏頭就看到那個站立的雕像一斧子向我劈來。
我一驚剛忙就地一滾,巨大的石斧應聲斷成兩截。不過,還沒有等過回過神來又覺得頭頂一陣陰風呼嘯而來,挺身橫移硬生生的挪了半米遠。‘跨擦’石斧的就砸在我剛才的地方,碎石飛濺險些將我毀容,原來另一側的塑像也活了過來。
這不是塑像,是幹屍。因為我問道了隱隱約約的腐臭味,雖然幹屍的屍臭沒有腐屍的那般濃烈,但我近些天來可是經常的聞到,絕對錯不了。
石斧是假但幹屍是真,這兩具幹屍力大無窮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眼下手中沒有兵器,我隻好左躲右閃向廟門內衝去。但前者卻不肯善罷甘休一人封鎖走位,另一個抱著我張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