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酒肆
到了中午,草草的買了一些食物坐在車裏吃了點。我注意到歐陽嫣吃的是牛排,就是那種西餐中四成熟的生牛排,離得近些還能看到滲出的血絲,這不禁使我想起了肥牛,也不知道他過的怎樣。
她注意到了我怪異的的眼光,白了我一眼說道:“看什麽看,沒吃過牛排。”
“那倒不是,不過這四成熟的牛排始終沒有勇氣去嚐試,不過我有個朋友卻天天嚐試。”我笑道。
“肥牛是吧。”歐豔豔說道。
“你知道他?”我有些奇怪。
“你的事情我全知道。”歐陽嫣說到這裏,忽然頓了一下,默默的說著:“大部分該知道吧。”她後麵的話是什麽意思,我還沒來得及問,前者一腳油門就把我的思緒拋在了風中。
再向前奔馳,幾個小時後火紅的夕陽漸漸的墜下了山崗,隻剩下半壁紅霞燃燒著西方的天空。火紅的雲浪就如同趕潮一般層層疊疊,壯觀萬千。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就在我出神感慨的同時,歐陽嫣忽然一腳刹車,要不是係著安全帶,非把我扔出副駕駛不可。即便是這樣,也把我的胸部勒的生疼。腹內翻江倒海,中午消化的那點食物差點噴到擋風玻璃上。
“姐姐,這一路狂飆我都忍了,咱別急刹行嗎,還好沒有矽膠,不然濺一玻璃。”我有些火了。然而,她卻沒有理會我的話,雙目陰沉的盯著前麵。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了車子外的情景。這一條路並不是大路,大路出了車禍,我們被迫走小路。這一條小路來往的車輛並不多,眼下接近傍晚,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但現在就在馬路的正中央遊蕩著兩匹馬。
沒錯,是活生生的兩匹棗紅色的馬,就這麽突兀的走在路中間絲毫沒有躲讓的意思。不過,這並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兩匹馬背上根本沒有人騎著,反倒是豎著兩塊木板,歪歪扭扭的分別寫著兩個字‘馬’‘牧’。當然,要是反著念的話就是‘牧馬’。
‘砰’我和歐陽嫣關上車門走了下來,四處觀望了許久,沒有發現放馬的人。也就是說,這兩匹馬出現在這裏是專門為了等我們。
“看來,這個牧馬很神秘啊。”我拍了拍馬背,後者很溫順,沒有尥蹶子的意思,左腳一踩馬凳子翻身上了馬背。
“你幹什麽。”歐陽嫣疑惑的看著我。
“既然這個牧馬如此神秘,我們也隻能按人家的意思去辦,否則呢,你準備怎樣。”我鬆手抖了一下韁繩,馬兒便開始往前顛跑。跑了幾步一回頭發現歐陽嫣還站在那裏,盯著麵前的紅馬不知所措,我不禁笑道:“怎麽,歐陽大小姐,開的了鐵馬,起不了駿馬嗎,哈哈。”
後者瞥了我一眼,銀牙一咬好像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一個縱身跳上馬背,雙手死死拽著韁繩,雙腿狠狠的夾著馬肚子。
“喂,放鬆一些,死磕馬肚子,會驚到它的。”然而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完,一聲馬嘶過後,歐陽嫣的馬兒開始奪路狂奔起來。
“駕”我趕忙追了上去。歐陽嫣顯然是不會騎馬的,其實這馬兒我也是頭一回騎,不過小時候家裏養著一頭倔驢,我可沒少欺負它,騎馬,騎驢本質上的區別並不大。
說話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兩匹馬漸漸停了下來,由奔跑變成了溜達。四周是一片荒野,周圍雜草叢生,涼風吹來仿佛有人一般的東倒西歪,一條蜿蜿蜒蜒的羊腸小道仿佛證明著這裏還有人走。借著僅剩的一點微弱的天光,看到遙遠處有一個建築黑影,看那形狀不是戶人家也是座小廟。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我們走到了這個建築麵前。令人意外的這裏並不是小廟也不是人家,而是一座酒肆,就是那種木質結構搭建而成,拱來往商旅歇腳解渴的地方。我不禁有一種穿越感,如今居然還有這種頗具古風的酒肆,最奇怪的是坐落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地之中。
我們下了馬,沒辦法,馬兒到了這裏任憑我怎麽拍打也不走了。歐陽嫣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小心一點,不用她說我也抽出砍刀握在手裏,這可是路上花大價錢買來的,和以前的次品貨不一樣。
這座穿越的酒肆顯現出的地方不小,怎麽也有五、六百平米。大門、窗欞上漆掉落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估計也有些年頭了。透著紙糊的窗看到裏麵透出微弱的紅光,彰顯著這裏不是一座空宅。
‘梆梆梆’我試探的敲了三下門,良久沒有反應。我和歐陽嫣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咯吱’一聲推開了房門。
這裏麵同我想象的一樣,堂上擺放著七、八張簡易的長桌,周圍有幾條木製的長凳。左角處有一個結賬的櫃台,後麵的博古架上擺滿了酒壇子,沒錯,全是酒壇子沒有別的。光線是從櫃台上放著的麻油燈上發出來的,而原本應該有人招呼的櫃台後麵卻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堂上的長桌,上麵一塵不染貌似經常被人擦拭。“有人嗎?”我高聲叫道。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除了窗外呼呼的風聲就是我們微弱的呼吸聲。
歐陽嫣指了指櫃台示意我過去看一下,翻身跳過櫃台打開抽屜一看,裏麵隻有一本賬冊,小心的打開一看,隻見上麵用毛筆規整的寫著幾行蠅頭小楷。‘七月初八,進賬空。七月初九,空,七月初十,進賬三十七萬。七月十一,空。’這本賬冊每日進賬幾乎都是空,但隻要一進賬最少也是幾十萬。我翻到了最後一頁,赫然寫著‘八月初三,賠。’
八月初三,今天正好是八月初三,我竟然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歐陽嫣看到我的表情不對,翻身過來一看也是一愣。
“這裏處處透著邪氣,我們先出去吧。”歐陽嫣說道。
我點點頭,的確,這座酒肆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氛圍,讓人很不舒服。我率先跳了出去打開了房門,忽然一股狂風劈麵而來,險些吹我一個趔趄。‘噗’也就在這同時,原本就搖曳補丁的燈火熄滅了。
‘啪’我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功能,卻發現外麵漆黑一片,而剛才還站著的兩匹棗紅色的馬居然不見了。我緊跑兩步,看到地麵上的馬蹄印消失在荒草中,也不知道走向了哪裏。我想了想沒有追上去,天知道夜幕的隱藏下荒草裏有什麽東西在等待著我。
“歐陽嫣,我們沒有退路了。”聽到身後有人跟來我無奈的說道。不過後麵卻沒有回答,我下意識的一扭頭就見到一個黑影閃電一般的跑回酒肆,我不知道他是誰,但絕對不是歐陽嫣。
“誰……”我心中一驚拔腿追了進去,卻發現酒肆裏根本沒有人,沒錯,就連同歐陽嫣也失去了蹤影。
“歐陽嫣……鹹魚他姐……飆車小皇後……”我試探性的叫了幾句,結果回答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不禁有些著急,開始四下翻找起來,結果翻遍了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結果卻令人失望。最終我將視線落在了櫃台後麵博古架上的酒壇,裏麵顯然是藏不下一個大活人的。可自打我進門就對這一個個酒壇十分好奇,就算是賣酒也不必擺放的如此整齊劃一吧。或許,裏麵有什麽貓膩也未可知。
抱起一個酒壇用力的晃了晃,感覺到裏麵除了液體之外視乎還泡著什麽東西。費了點力氣將滴蠟的封口打開,裏麵卻是漆黑一片,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我不是一個好酒的人,但也能聞出這酒絕非凡品。這麽好的酒裏麵到底泡著什麽東西呢,我的好奇心被勾到了頂點,將手探到壇子裏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