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改前
午飯只是簡單的吃了點,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在等待著晚上的饕餮盛宴。也是這時候王端陽知道了為什麼食堂要如此的巨大,無他,不僅是龍虎山弟子,還有龍虎山弟子的家屬也都是在這時候歡聚一堂。
作為龍虎山的扛把子張景林好像十分想在今年熱鬧一番,更是挖出了埋藏了幾十年的上等花雕。偏偏是只有一壇,惹得眾多喜好酒水的徒弟格外眼饞。
作為許多年沒回到龍虎山過年的孫宰被強制要求表演節目,也似彷佛鼓足了勇氣,在眾人的吃驚的表情孫宰愣是來了一手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者就算無心,聽者可以有意,更何況唱著這首歌的孫宰本來就是故意的一般。饒是倆個人的年紀屬實不小了,張象山和張靖文也是笑著,王端陽也是拉著崔珏歡呼著,張景根彷佛也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的喝著酒,只有張千宛自己出奇的展露著害羞的表情,讓在場的眾人一陣唏噓。
吃飽喝足,站在後山清晰的感受著山外遠處的城市燈光。一朵朵煙花升起,彷佛伸手就能摘到一般,所有都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計劃定在十七返航,十六號便是在龍虎山的遊玩的一天,也是破例的沒有修行,張景根,張象山帶著張靖文,孫宰和張千宛帶著崔珏和王端陽,不似一家人勝似一家人。
沒有在龍虎山的景點玩耍,因為這幾天的時間已經借著龍虎山弟子的身份在所有景點都是看了個遍,王端陽只是買著一些景點的禮物,便是跟著張象山在城市的商場里購物起來。
儼然,這次的豬腳不是王端陽,而是小公主存在的張靖文。過了十五,可以說所有的商場都是大開,正在等待悶了一個春節的客人大駕光臨。
完全是喜歡哪個買哪個,饒是王端陽和崔珏也是變成了拎包的存在。
有人說拎包的男人是最累的,此刻王端陽感覺到的卻是極度的無聊,也有可能拎包男人的累就是這種無聊感。
孫宰和張千宛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甜甜蜜蜜了,在張靖文的指使下,張象根被打發了去買飲料,只有王端陽三個孩童坐在公共椅子上靜靜的等待這什麼,張靖文好像對商場的人形玩偶極為的感興趣,沒有說出來,卻也是讓張象山看在眼底。
帶著微笑的表情讓張靖文和王端陽崔珏在這稍等,便是向著商場的人形玩偶方向跑去。
不知道為何,從張象山的離開,便是感覺到有著一絲陰冷的目光在看著自己,瞅著崔珏和張靖文的目光,嗯,可能是多想了。
一道身影從王端陽的余光中出現,全身的冷不零的雞皮疙瘩全部立起來。
刷!王端陽胸前的玉牌頓是金光大現,一個金色的罩子自動生成在王端陽的周身。
王端陽不自覺的看去,那是一個比張景根師爺還要壯碩一倍的男子,村頭,帶著一副墨鏡。而男子的一隻手臂成手刀狀牢牢的劈在金光神咒生成的金光罩上。玉牌在玉牌主人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才會生成金光罩,很顯然,這個簡簡單單的手刀已然對我王端陽有了致命威脅。
王端陽此時早已冷汗冒起,反而是崔珏的反應格外神速,拉起王端陽和張靖文便是朝著遠處跑去。
「哈哈哈哈,小鬼們還是圈裡的人~~我楚霸王盯上的東西怎麼也不能讓你們給輕易的跑了!」
王端陽一邊跑著一邊也是聽到了這這個自稱楚霸王的蠻橫聲音,這種壓迫感給自己帶著格外的不適應。其恐懼程度甚至一度超過了莽天雷的存在。
張靖文對於崔珏和王端陽的拉扯還處於懵逼的狀態,王端陽大急感受著身後的厚重腳步聲越來越近,索性死就死吧,一把推開張靖文,轉身便是飛起一腳踢向身後的楚霸王。
可以很清醒的感受到踢到了楚霸王,王端陽對於自己的一腳很有自信,怎麼說也得有個五十斤的力度,然而那一腳下去,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沒有起到一點波瀾。
楚霸王也是懵逼,包括在商場的路人,身旁還準備跑動的崔珏都是懵逼。
楚霸王索性不在追逐,站在原地開始大笑起來。因為楚霸王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也是有勇氣攻擊自己,雖然這個小孩子是圈裡人,但楚霸王完全不會認為王端陽還有著其他的攻擊手段。
也確實沒有其他手段,完全是自我放棄的一腳,卻提出了楚霸王的敬佩。癱倒在地的張靖文也是反應過來,面前的具有強烈壓迫感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楚霸王一邊笑著一邊往前走著,強烈的壓迫感直直的壓迫著王端陽,商場的安保人員也是發現了這一幕,直衝沖的沖向楚霸王,想要制止楚霸王的行動。
只見倆名安保人員剛剛接近楚霸王,便是感到了那巨大的壓迫感,楚霸王右手一揮,倆個安保人員便是全身噴出鮮血生死不明的摔倒在地。
「啊~」~無數的行人大叫著,嘔吐的,跑動的
前去裝扮成人形玩偶的張象山也是聽到了,開始向著王端陽處奔跑
「動啊,~給我動啊~」在這巨大的壓迫下,王端陽的雙腿彷佛灌了鉛一般不能動彈。
楚霸王依舊哈哈大笑的朝著王端陽走去,右手準備揚起。
「給我動啊~~」王端陽彷佛被禁言了的話語,終於從嗓子破吼而出,雙眼進入意境之中,體內氣感充斥著全身。
再看楚霸王,全身都被黑漆色的能量包裹,只有一雙眼睛如血液般赤紅。雙腿不在顫抖,終於奪回了身體的主控權的王端陽暗自發狠,又是飛起一腳踹向楚霸王的頭部。
「小鬼,可以了,這一腳有點東西,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後輩了,去死把!」
身體還在空中的王端陽根本來不及閃躲,楚霸王的拳頭也是即將擊打在王端陽的身上,在這個時間段彷佛都是定格了一般,無助,死亡,毀滅,讓王端陽完全失去了希望。
一道身影,從余光中出現,是崔珏。依舊的平淡的表情,彷佛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崔珏。
「彭!」是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崔珏在拳頭沒到達王端陽的身上的時候便是一把拽過王端陽,沒有放手,彷佛王端陽在等待著什麼。
隨後便是一道衝擊力帶動王端陽和崔珏,好像就是等待的這道衝擊力的到來,崔珏抓准癱倒在地上的張靖文,在這一道衝擊中,把我們打向遠處。
穿著熊仔玩偶裝的張象山也是趕到,瞅著無事的我們,一聲爆喝,張象山的身形也似開始暴漲起來。
「現在的後生都是挺有倆下子的!」遠處的楚霸王還在回味著崔珏的騷操作,對著眼前的氣勢暴漲的熊仔玩偶沒有絲毫的放在心上。
王端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張象山的力量在涌動著,體修,這是張象山的手段,氣勢上雖然沒有楚霸王的黑暗可怕,此時的張象山走的卻是另一個路線,不動如山,動則勢如破軍。
畫面出奇的不協調,身穿玩偶裝的張象山一個瞬步便是來到了楚霸王的身前,在意境中王端陽清晰的看到張象山右手上凝聚著巨大的能量。埋頭一拳,便是轟擊在楚霸王身上,強烈的風壓帶動著商場場地上灰塵,但是開著意境之眼的王端陽卻是看的很清楚,擋下了。
「有兩把刷子啊,哈哈哈!」依舊的狂妄大笑,楚霸王右腿退後一步,倆只手臂前伸,手掌疊加,便是擋下了張象山的一拳。
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張象山的吃驚,完全不敢想象面前的是一個什麼存在,剛剛張象山的一拳足足可以一拳大透十公分厚的鐵板,在此時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張象山雖然不在道術上有著什麼天賦,但是在體修上絕對是在龍虎山可以排得上前五名的存在。
楚霸王也是出手,在王端陽的意境之眼看去,雙拳則是不斷的揮動,越來越快彷佛在熱身一般。忽然楚霸王拳頭開始向前擴散,無數黑色拳影覆蓋著張象山。
張象山也是感受到了這巨大的壓力,雙眼不斷抖動捕捉著楚霸王的拳影,雙手上下架住擋著來自楚霸王的進攻。
楚霸王越大越快,黑影也是越來越發凝實,嘴上還不斷的哈哈大笑著。張象山緊咬牙關,眼中怒火越發激烈,索性不再用手臂格擋,也是揮拳迎擊。
無間斷的攻擊節奏讓王端陽完全的看不清楚,這完全就是倆個坦克在肉搏一般,誰也不肯讓誰。這是來自於體修的尊嚴,哪怕是張象山處於弱勢,也是毫不退讓。
「豎子爾敢」!買回飲料歸來的張景根終於回來,看著地面上倆句猩紅的安保屍體,一股格外強大的更為充斥的陽剛氣息在張景根身上暴漲。
楚霸王也是感受到了張景根身上的暴躁殺意,不在發笑,飛起一腳踹飛張象山,便是極為靈活的向著遠方的麵包車上跑去。
開著麵包車的楚霸天一路行駛到郊外,一男一女背著倆個麻袋便是上了車。
「楚老大,得手了么?我和蓮姐一人整了一個。」男子的長相極為普通,是那種扎進人群中再也找不到的類型。此時男子正一臉奉迎的問著開著車的楚霸王。
「哈哈哈,楚爺我扎手了,好像是龍虎山的小輩,哈哈哈,挺有意思。思量市不能呆著了,給車換個外形吧,二狗子!」
「。。。。。。」
「老婆,後面那個車是什麼車啊?」
「嗯?我瞅瞅啊!BYD啊怎麼了!」
「咦!我怎麼一直覺得是一個麵包車來的?見鬼了真是!」
再看另一旁的畫面,整個商場也是被警察封鎖以來。張象山一臉疲憊的癱倒在地,身上的熊仔人形玩偶服飾早已破爛不堪。張靖文一臉心疼給著張象山擦拭著臉上的污點。
「狗崽子,好好的一個圈裡人做什麼不好,竟然當人販子,糙!」張景根從楚霸王逃走之後便是一直在破口大罵,也是在怪罪自己沒能夠沒能在第一時間在場。
圈裡人一直有著一個各個位置的排名,楚霸王,一代體修大佬。不知門派,一直穩佔榜單第一。然而在十年前突然宣告死亡,讓圈裡人無不唏噓。誰又想到一代體修大佬假死也就罷了,還去做了讓人最為惡寒的人販子生意。
張象山十分確定那就是如假包換的楚霸王,因為就算是張象山自己在整個體修圈裡也是前排的存在。也是聯繫警務人員開始查放監控錄像,然而警務人員卻是告知監控錄像沒能找到麵包車的痕迹。
同時在另一處商場也是出現了人販子拐賣孩童的事件,被拐走的是倆個孩童,對比這場暴力的場面而言,那邊的拐賣要極為和諧。據被拐賣兒童的家長描述,當時的意識好像失去了一般,等醒來便是發現家裡的小孩不見了。
張香山也是馬上質疑起這也是一個圈裡人的手段,果不其然,查詢監控人員便是發現,麵包車去往的大概位置正是另一處拐賣事件的地點的周圍。
孫宰和張千宛也是聽到這方面的危險趕回,瞅著此時的王端陽和崔珏正在一口一口極為放鬆的喝著飲料,彷佛並不知情一般。如果不是看見了張象山身上的殘破熊仔人形服飾,孫宰和張千宛可能真的會認為這裡並沒有發生過什麼。
張象乙沒有返回龍虎山,而是直接回到警局。其他人便是返程,對於這件事情,張象根一度耿耿於懷,在路上不停的吼叫。
張靖文在路上一直的注視著王端陽和崔珏,眼神格外堅定。同時討伐畫皮群聊傳來了郭育友的消息,在離思量市不遠的花熟市出現過畫皮術的痕迹。
想著這一幕幕的事件,孫宰更是極為頭疼。崔珏彷佛也是想到了,極為罕見的露出的一臉沉思的表情。
這次事件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警方也是在快速的封鎖消息防止社會動蕩。圈裡人卻都是格外明白這是一場怎麼樣的暴亂。一時間楚霸王成為了圈裡人的公敵,無數門派開始聲明討伐楚霸王。
對於這場不算戰鬥的戰鬥,王端陽還是有著一絲感悟的,一入豪門深似海,修行圈也是如此,一腳踏進去,一腳便是陷入裡面,好像一個黑洞一樣,周身的異常全部在向自己聚集。
毫無疑問圈裡是危險的,這讓王端陽想到了村裡面的鄉親們一直阻攔著自己和孫宰的事情,會不會村裡的鄉親們都是明白,才會如此。
不去多想,王端陽細細回味著自己的不足。首先是體修的強大實力,完全是一力破十會。在孫宰知曉著王端陽踢了楚霸王倆腳后,更是大呼我的天啊。對自己和張千宛的約會更是極為的自責,當然事實上孫宰在場也是沒有什麼用處。
然後便是恐懼的心理,雖然在最後的一次自己邁出了那道坎,但是王端陽也是極為害怕再有這麼一次情況發生。這一點其實也不怪王端陽,畢竟王端陽也是一個才八歲的孩子,一個孩子又能有著多大的勇氣。而且還是面對曾經的體修第一人楚霸王的存在。
最後也是知曉儘管自己的天賦再好也需要用努力才襯托,天賦就像是一個花骨朵,綻放的多麼美麗完全取決於花本身的生長。也是做好努力修行的決心,暗暗的為自己定下計劃,如果下次再見到楚霸王一定要多踢上幾腳。
暖玉的金光神咒可以說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說沒有這倆枚暖玉。可以說這次王端陽已經被楚霸王抓走了。然而玉牌也不是想要便能要的,更何況是龍虎山高功蘊養的玉牌。但是王端陽一直相信,自己能製作出更為結實,更為耐久的金光神咒玉牌。
回到龍虎山,王端陽便是開始了僅在龍虎山最後時刻的生活,張景林聽到楚霸王現世的消息,沒有驚訝,沒有憤怒,只是微微了嘆了一口氣,下達著龍虎山門人更為嚴峻的修行計劃,便是不在言語。
一切都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只能更加努力,才不會讓未來將自己埋沒。
回家的日子,也是到來。還是同樣的四人與著龍虎山眾人告別,再次坐上了能夠保證睡眠質量的火車。
在火車的閑雜無事,卻是讓孫宰可有肆無忌憚的研究起五雷咒,和雕刻藝術來。
在龍虎山王端陽可謂是討要了大量的半成品玉牌,就是為了應對製作符籙上的雕刻。
而對於五雷符的製作王端陽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首先先不知要注入多少的氣感,再來就是五雷符的極其繁雜,都讓王端陽不準備直接研究。
王端陽的想法是逐一擊破,能否先是製作一道雷符。將這個想法說給孫宰,孫宰也是極為的贊同,從簡單到困難,這無疑是一個好的辦法。
天雷——主正天序運四時,發生萬物,保制劫運,馘天魔,盪瘟疫,擒天妖一切難治之祟,濟生救產,療大疾苦;
地雷——主生成萬物,滋養五穀,掃滅蟲蝗,斬落山精石怪,清掃山嵐瘴虐,拔度死魂,節制地抵,祈求晴雨;
水雷——亦稱「龍雷」。主役雷致雨、拯濟旱災,斷除蛟龍、毒蛇、惡蜃、精怪,興風起雲,水府事理;
神雷——主殺伐,不正祀典神祗,興妖作過及山魁五通,佛寺、塔殿、屋室、觀宇山川精靈;
社雷——亦稱「妖雷,陰雷」。主殺古器精靈,伏原故氣,伐壇破廟,不用奏陳,可便宜行持。
早已查閱了五雷的資料,好似天生的緣分一般,王端陽決定先以製作一張陰雷符為目標。
在草稿紙上不斷的勾畫著符籙,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驅使著丹田中氣感凝聚到手中刻刀上,蜀山御劍訣便是用處。
隨心所欲,驅使著手中刻刀格外順暢,符頭是破廟雷公符令,符膽依舊請的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開著意境之眼的王端陽感覺氣感行走的格外順暢無比。收刀,功成。
掐著指決,默念請神咒和收筆咒,在王端陽的心神合一的意境之眼之下,能夠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覆蓋著玉牌,玉牌也彷佛是有了心臟一般,充滿了靈性。
能夠感覺到玉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細細看去,整個符紋也是充斥的一股黑色的至剛能量。
王端陽當然對這個能量格外的熟悉。這個就是莽天雷身上的氣息。蘊含著詭異氣息的陰雷。只不過和莽天雷身上的陰雷氣息相比,玉牌上的氣息屬實是小巫見大巫,不能言語。
好瓜癩瓜都是瓜,對於自己這道雷符也算是成功了,而王端陽自己也相信經過自己不斷的蘊養,陰雷符會不斷的強大。
陰雷符的刻畫成功,孫宰並不知曉,如果孫宰知曉王端陽將陰雷符刻畫出來,一定會懵逼,合不攏嘴的那種懵逼。被冠以符咒天才的孫宰在第一次攥寫一張有著氣感的符咒大概花了一周的事件,不停的演練,練廢上百章黃符才是畫出一張有用的符籙,而再看王端陽,直接上手玉牌,刻畫的還是沒有頭緒的陰雷符,屬實是不能用天才稱呼王端陽,妖孽二字才是最為適合。
「乘客們請注意,列車即將進入隧道,請旅客坐穩扶好?」
隧道?王端陽完全沒記得來的時候有著什麼隧道,也是如此,在列車上的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哪會記得有什麼隧道的存在。
然而在列車進入到隧道的一霎那,開著意境之眼的王端陽清晰的感受到隧道內能量與隧道外的能量的不同。
王端陽此刻也是驚得從床上坐起,再看在隔壁床鋪的崔珏也是坐起,臉上露出著一臉疑惑的表情。
「頭兒啊!五分鐘這麼慢么?怎麼這麼久還沒穿過這個隧道,我記得以前沒這麼慢啊,這都五分鐘了」列車員一臉凝重的問著駕駛位的列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