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但是他想,金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她會和他走到老,他會成為她心裏的那個人。
直到她接受馮冉後,他也不再疑惑的。
而這些年,也正是按著他所預期的發展在前行,孩子們大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總歸是好的。
今天聽到這話,他的心裏仿佛被什麽穿透,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隻知道疼,好疼。
平時他心裏難受時,第一反應是回家找她說說話,但這個時候,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為什麽她會是這個樣子,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他為啥一點也沒看透過她。
“好,好,我這就回去查查,我回去查……”
馮德民說著,立即轉頭就往家屬院外走,走的匆忙又狼狽,好像身後有什麽人在追著他。
劉秀榮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難過極了,她想喊住他,可是她卻張不了口,因為她知道,這次不同往日,他們已經走到盡頭了,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看著滿地滾落的水果,還有些衣物,這些都是帶給她嗎?
劉秀榮仔細看了眼,的確是帶給她的,他是準備去警察局嗎?
為啥轉到這邊來了?
是因為馮冉吧?
她在這兒,他來了一趟縣城,肯定是要看看她的。
他對她的疼愛不必馮蕊少,這些年都是如此。
劉秀榮滾落的眼淚流到嘴裏,她下意識的抹去,卻嚐到鹹澀的味道。
她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她失去了什麽,心裏疼的讓她沒法呼吸。
隻不過這是為了誰掉眼淚?
劉秀榮茫然的看著家屬院門口。
雖然有很多人,但是她依然清晰的看到那個蒼老的背影,記憶中,他好像不是這麽老,他一直是充滿正能量,幹活從來不覺得累,有一分錢,就想著如何給她買東西,掙了錢,從來不放自己口袋裏,都是交給她,晚上洗腳,都是先幫她洗,然後才是自己洗。
過去的日子一下子回憶起來,好像電影放映一般,都是關於他。
那麽多的片段加在一起,好像是她每一天幸福的生活,可是為什麽她依舊在那個家裏感覺不到快樂呢?
一直以來她在滿意自己的生活,是為了什麽?
她好像不能失去他,對,她不能沒有馮德民。
從前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敢反駁,她不是不想和他說話嗎?
什麽時候變成了她對他的服從?
從前她從來不會顧及他的感受,什麽時候開始,她會關心他,會認真考慮他的話?會對他的話表示認可?
好像是從點點滴滴中開始……
劉秀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現在真的想追上去,好像告訴他,他聽到的不是事實,她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縣城的房子,地契上的名字是他,那是為他和他們的孩子建的,不要走,不要走。
正在這麽想著,腳步不由自主的邁了出去,她想追上去,告訴他實話。
剛剛她聽到不是真的!
“秀榮,你在聽什麽?我在問你話?”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
對於現在的劉秀榮來說,這些話,完全可以自動屏蔽,因為她現在有重要的事去做。
她要去拉住馮德民,不能讓他走。
“秀榮,那個死頭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為了防著你兄弟,留下了證據,讓他們來抓你的娘家人?”劉老太太憤憤怒吼著再次問道。
自從聽那死丫頭說,劉秀榮竟然為了防著她兄長分家產,偷偷的藏了個賬本,這個舉動無疑是打她的臉。
她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防起了自家的人。
劉秀榮扭頭看向她,擦著淚眼指著門口遠去的身影“媽,你幫我把德民喊回來,我有話要和他說,我有好多話,剛剛我說的不是真心話,媽,現在隻有你能幫忙,你離他進,你喊一聲,他就能聽到,媽你幫我喊他吧?”
“劉秀榮,你在做什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啥?你現在犯什麽傻?”劉老太太連連問了幾個問題。
劉秀榮一低頭,憋屈著說道“媽,我現在知道,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家,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媽,你快幫我喊回來,再不喊就來不及了,我身邊有兩個警察在拉著我,我沒有辦過過去,你們一起幫我們喊,快讓馮德民回來,我有話和他說,別走啊!”
劉秀榮大吼大叫著,到處看人,求人家幫忙。
可站著的人,誰願意去幫,想著剛才她還王茹的樣子,心裏就來氣,不把她送進去警察署已經是對她的恩賜,如今還想讓他們幫忙,他們絕不會同意。
劉秀榮看著沒人願意幫忙,她想也不想的自己要衝出去。
剛跑沒兩步,人便被抓拉回來。
“劉同誌,你現在要跟我們去警察署,你涉嫌非法占據他人財產,犯罪金額較大,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她身邊的警察說道。
劉秀榮指著馮德民,哀求著兩個警察“警察同誌我能不能先去把我老公找回來,你們幫我把我老公找回來,我不能沒有他,你能幫我傳個話嗎?我跟你們去警察署,你們幫我找馮德民好不好?我求求你們……”
警察回頭看了眼徐警官,向他請示。
徐警官立馬做出表太“你看我幹啥?誰允許你放人?還不趕緊帶走!如今真正的證據確鑿,你們還在猶豫幹啥?快去!”
兩個警察被徐警官吼的,連連驚訝。
也不遲疑,立馬摁著劉秀榮往外麵走去。
還沒走兩步,劉秀榮跟前出現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秀榮,你兄長哪點對不起你?雖然他們懶了點,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麽防著,還存著每筆款項,你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就算今天把我拖著,我也不走。”劉老太太帶著警察問道。
劉秀榮被押著,沒有辦法抬頭,聽到母親問話,她也隻能低著頭回應“媽,我隻不過是多個心思,沒有別的心思,你要生氣就氣馮冉那個死丫頭,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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