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都快結束了,下課後,她中找到蘇小鈴。 (44)
前來了,給辛艾帶來了一些他的黑科技,給了辛艾一個手鐲,裏麵有定位儀,還有竊聽裝置,這樣辛艾在裏麵不管發生什麽,他這邊至少是直到的。
還給了她防狼噴霧,一枚可以發射麻醉針的戒指。
晚宴當天,李安和會租了一輛豪車,到時候會想辦法停在徐宅外,想辦法接應辛艾。
他告訴了辛艾,想調查徐家沒那麽容易,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一定要盡快想辦法脫身,千萬不要被纏住,如果被纏住無法脫身,盡可能的尋找熟人,纏著對方,直到和他一起離開。
化好妝,穿上禮服,造型師看著辛艾手腕上那不起眼的手鐲道:“辛小姐,我們這給您準備了成套的首飾,您看要不暫時先把這個手鐲取下來,等宴會結束後,我們再還給您。”
辛艾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鐲,道:“謝謝,不用了,我覺得挺搭的。”
造型師還想說別的,辛艾淡淡道:“怎麽,我連這點自主權都沒有了?”
她冷著臉,造型師不敢再說什麽,首飾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再提。
另一邊,簡澤川下班,簡四詢問他:“三爺,今晚上去什麽地方?輕舟少爺說,他今晚有一場賽車比賽,想請您過去。”
簡澤川扯下領帶:“不去。”
“那咱們去哪兒?”
“換衣服去徐家。”
簡四震驚:“什麽?徐家?您不是早就說不可能去的嗎?”
簡澤川瞥他一眼:“我現在又想了不行嗎?”
“行。”
簡四暗暗吐槽,您自己想打自己的臉,我們還能說什麽?
不過,怎麽就突然想去徐家了?
徐家和簡家的交情一般,上次簡夫人五十五歲大壽的時候邀請了徐家,這次,徐嵐橋25歲生日,也邀請了簡家。
但是,之前簡澤川毫不猶豫就拒絕了,請柬都給他丟進了碎紙機了。
現在沒有請柬,卻去參加宴會,看來隻能刷臉了。
……
驅車趕往徐家的路上,辛艾看著外麵天色,天氣預報說入秋的冷空氣來了,今晚有雨,此刻的天色低沉,天上烏雲壓頂,陰沉沉的,空氣中的氧氣仿佛稀少,讓人呼吸有些不暢,胸口悶悶的。
快到徐家的時候,李安和給辛艾發了一條短信:辛艾,現在轉身還來得及。
直到最後這一刻,他還在試圖勸說辛艾,希望她能夠及時抽身。
徐家敢邀請辛艾,分明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想出來,真沒那麽容易。
李安和不想讓辛艾重蹈她姐姐的覆轍,被徐家人抓住,當成了一個隨時為他們女兒摘取任何她所需器官的任性器皿。
等到進入徐家大門,一切都晚了。
車子停下,司機道:“辛小姐,您請。”
辛艾的短信編輯了一半,她直接點了發送,然後收起手機,彎腰下車。
這是徐家的車,直接從另一扇沒有迎客的側門開了進來。
辛艾一下車,就有一個女傭迎上來:“這位是辛小姐吧,大少爺說,您來了,就讓我直接帶您過去見小姐。”
辛艾點頭,她環顧一下四周,徐家……可真大。
辛艾問:“徐小姐現在在哪兒?”
“在小姐自己的房間裏,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
穿過花園,辛艾看到了花園裏種植了一片向日葵,如今這個時節正是花期,開的正好,如果是白天在天晴的好日子,金燦燦的一片,定然是非常好看。
辛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向日葵,因為,那是辛歡最喜歡的花。
進入別墅,走過長長的走廊,上二樓,女傭終於推開了心中的一扇門:“小姐,辛小姐來了。”
正在化妝的徐嵐橋,轉過身,看見辛艾笑容頓時綻放在臉上:“辛艾你來了。”
辛艾看見徐嵐橋眼神複雜,因為就是這女人,她姐姐才會出事。
她壓下心頭的恨,走過去:“嗯,我來了,謝謝你們派人接我。”
被猛獸盯上
被猛獸盯上
徐嵐橋親熱地伸手拉住辛艾的手,讓她坐下:“辛艾,這些天沒見,你好像又瘦了呀,怎麽搞得啊?不能總減肥呀,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最重要,太瘦了身體免疫力差,會經常生病的。”
說著,徐嵐橋非常自然的點了點辛艾的鼻尖,那動作讓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
就連這個動作,都是辛歡愛做的,姿勢一模一樣,口氣也是一樣的。
辛艾覺得以前真傻,根本就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麽可能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習慣的小動作,不可能有複製,除非是這背後有什麽關聯。
徐嵐橋偷了她姐姐的器官,放在自己身上,也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器官記憶,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覺間,做出了和辛歡同樣的動作。
徐嵐橋不經意間的舉止,都帶著辛歡的影子。
看著她,辛艾的心髒仿佛都流著血,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她還要默默吞下,絕對不能流露出來。
可是哪怕辛艾的理智知道這個時候不可以哭,要忍住,她今晚上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但是,身體卻控製不住,她的眼眶還是紅了。
徐嵐橋慌了,趕緊幫她擦眼淚:“辛艾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什麽話了。”
辛艾忙搖頭,她刻意道:“我姐姐以前也愛這樣點我的鼻子,您這動作真的好像她啊,我剛才一時就有些跑神了……”
她這話說完後,清楚的看見,徐嵐橋的動作頓了一下。
然後她道:“那……你,以後如果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當你的姐姐啊。”
辛艾故作驚喜:“真的可以嗎?”
徐嵐橋點頭:“嗯,真的……我在我們家是最小的,巴不得有個妹妹呢,我之前特別羨慕別人有妹妹。”
辛艾順勢道:“嵐橋姐姐。”
大家都是演戲,就看誰的演技好了,今晚至少在表麵上,她要和徐嵐橋拉近關係,這樣才能更方便後麵的行動。
徐嵐橋欣喜道:“我小時候因為身體原因,經常不去學校上課,一直都沒有朋友,後來進了演藝圈,雖然認識了很多人,但是真正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卻沒有,你也知道的娛樂圈太亂了,根本找不到適合做閨蜜的,辛艾我特別喜歡你,我覺得和你有緣,真的。”
辛艾點頭:“我也是,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很……親熱。”
這是真的第一次見到徐嵐橋,就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可是靠近她卻會覺得壓抑難受,現在也是,非常不舒服。
辛艾忽略掉心裏的不適,佯裝和徐嵐橋在段時間內快速拉近了關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兩人暢談了足有半個小時,房間裏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
隨後,今晚的晚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徐嵐橋作為今晚獨一無二的女主角,從在萬眾矚目中,穿著一身寶藍色漸變長裙,裙上鑲滿水晶,她拾級而下,裙擺隨著他她的走動,宛若流動的水花,而她宛若行走在水波中的仙子,超凡脫俗,清麗高雅。
徐嵐橋是個不知道經曆過多少頂級電影節紅毯洗禮的影後,她唇角帶著完美的微笑,拎著裙擺款款而行,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一場頂級盛宴。
網上有很多網友一致評選,稱徐嵐橋是最不會穿錯衣服的女星,尤其是在國際電影節的紅毯上,一次比一次美,她站上紅毯,就能聚集所有的關注,秒殺一片菲林。
徐嵐橋的模樣也許不是最美的,但是她的造型師卻是最厲害的,每次都能柔和她自身的有事揚長避短,將她身上的仙氣無限製的擴大,讓人看到她隻覺得,哇,這是仙女嗎?
下麵的人掌聲如雷,歡迎著今晚的公主。
辛艾站在下方,看著徐嵐橋,心中恨意翻滾。
仙女?嗬,扒開之後,裏麵卻腥臭無比早已腐爛的內心。
辛艾臉上帶著假笑,手輕輕拍著,身邊什麽時候站了個人,她都沒察覺。
陸錦城站在辛艾身邊,道:“她跟你比差了一條銀河……”
辛艾一愣扭頭看見陸錦城那張俊美的臉,忍不住感慨,這張臉她想揍,但似乎,下不去手。
她瞪他一眼:“你這是在誇我嗎?”
陸錦城點頭:“當然。”
辛艾不再看他:“你和她不是朋友嗎?這樣說她不好吧?”
“誰跟你說的我和她是朋友?大家都是混娛樂圈的,基本上都互相認識,但是……朋友?我還真沒把她當我朋友,我和那麽多人都認識,若是隨便一個都能做我朋友,那我這交際圈是不是也太廣了?”
陸錦城說完聳聳肩,表示自己真的和徐嵐橋不是朋友。
辛艾狐疑:“真不是?”
陸錦城點頭:“當然不是,在我們這圈兒裏,都是有演技的,誰能信誰啊?”
辛艾相信了,不再問剛才的問題,而是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和徐嵐橋要合作新戲,又去混娛樂圈的,而且兩家一直都有來往,我出現是很正常的,那你呢?”
陸錦城的意識裏,辛艾和徐嵐橋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辛艾可以來參加她生日宴會的地步。
難不成,這兩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閨蜜?這還真是奇怪啊。
辛艾掃過徐嵐山:“徐嵐山強烈要求我來參加他妹妹25周歲生日宴會。”
“徐嵐山邀請你的,他搞什麽,辛艾,他是不是對你有企圖?”陸錦城一聽立刻起了防備。
辛艾搖頭隨口胡說道:“不知道,也許吧,誰知道呢,畢竟我這麽漂亮,他要是對我有企圖,不也是正常嗎?”
“這個老男人,忒不要臉,辛艾我跟你說,千萬不要被他騙,他就是個表麵看起來謙謙君子,實際上卻我陰險狡詐的小人。”
辛艾驚訝的看著陸錦城,故意問:“真的嗎?看著不像啊。”
“我堂兄跟他是有過恩怨的,這個人啊,最不要臉了……”
陸錦城正說著話,辛艾忽然感覺到背後一涼,陰風陣陣,吹的她後脊梁發緊,好像被什麽猛獸給盯上了一樣。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辛艾猛轉身看去,卻穿過人群看見了簡澤川的身影。
他沒有看她,一手插兜一手端著酒杯,麵無表情麵者正在前麵致辭的徐家掌門人,徐嵐橋的父親。
簡澤川似乎意識到有人看他,眼神從徐嵐橋父親身上收回看向辛艾。
辛艾來不及躲閃,和他的視線正好半空相遇。
那一秒,辛艾的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幾乎要從口中蹦出來。
簡澤川的眼睛,漆黑深邃,看著辛艾的時候,讓她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她嚇得趕緊轉過身,不敢再看。
辛艾的手放在胸口,深呼吸一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
方才簡澤川的那個眼神,竟然讓辛艾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她搖搖頭,真是太可笑了,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他們倆早就已經分開了。
辛艾沒想到今天會遇到簡澤川,不過,這也不算是壞事,如果真出了事,或許還能借力。
辛艾如此安慰自己,但她心裏又怕怕的,可別一會簡澤川來……找她把?
陸錦城發覺她異常,問:“怎麽了?”
辛艾有些慌張的別了一下發絲:“沒事,陸錦城,你認識徐小姐很多年了嗎?”
“是啊,不少年了……”陸錦城往辛艾身後看了一眼,瞧見了簡澤川。
而他正死死盯著辛艾,仿佛在盯著那獨屬於他的獵物。
陸錦城這一回頭,剛好和他對上眼。
簡澤川看過的眼神,殺氣騰騰,就連陸錦城膽子再大都覺得瑟縮了一下。
陸錦城衝簡澤川微笑,然後往辛艾身邊靠近一些,簡澤川的臉色更難看。
“哦,你上次說她自小身體就不好,她是哪方麵的疾病啊?”辛艾裝做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她還不知道就在方才,簡澤川和陸錦城已經過了一招。
陸錦城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心髒有問題,早前……有醫生斷定她活不過25歲的,不過現在看,倒是挺好,我發現她現在身體狀況,似乎越來越好了”
那一刻辛艾的心在刺痛,極有可能徐嵐橋的心髒就是辛歡的心髒。
因為用人的命來延續了她的命,即使這樣活下去,難道就不覺得的罪惡嗎?
可更讓辛艾手腳冰涼的是,如果徐嵐橋當真是拿走了辛歡的心髒,那麽……她呢?現在是不是說辛歡現在還活著幾乎是沒了?
人若是沒了心,怎麽活?
辛艾手腳冰冷,站著都覺得費勁。
此時,徐嵐山和徐嵐橋跳了一支開場舞,引來滿場讚譽,然後宴會正式開始。
一曲結束,徐嵐橋挽著徐嵐山走到了陸錦城和辛艾麵前。
她因為剛剛運動過,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那麽健康。
方才那一曲,節奏有些快,徐嵐橋微微有些喘。
像剛才那種舞曲,她以前從來不敢跳,身體好了之後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徐嵐橋問他們:“辛艾,錦城,你們要不要來一曲?”
辛艾搖頭:“我腳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就不跳了。”
“看我看我,又忘了,你今天不能跳,那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如果有其他人來追求你,也別答應。”徐嵐橋又問陸錦城:“那……錦城你呢,要不要跟我跳一支?”
陸錦城搖頭:“你剛剛調完休息一下吧,不過,今天真是明豔動人,跳節奏那麽歡快的一支舞曲,也能撐得住,看來你身體徹底好了,那咱們的戲我就不用擔心你拍著拍著忽然進醫院了。”
陸錦城無意識開的這個玩笑,讓辛艾握緊了手。
徐嵐橋臉上閃過一抹非常短暫的不自在:“現在……當然不會了,你也真是的別老開我玩笑,辛艾還在呢。”
徐嵐山順著這話,道:“辛小姐感謝你今天赴約,一會還請你多陪在嵐橋身邊,倘若有人來邀請她跳舞,稍微幫忙阻止一下,她這身體啊,還沒有完全康複,還是需要休養的。”
辛艾點頭:“放心吧,這都是我自然會的。”
徐嵐山將徐嵐橋留給他們,然後他還要去招呼其他人便先離開了。
臨走前,徐嵐山意味深長的看了辛艾一眼,那眼神若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辛艾大概會覺得那是關心,
陸錦城伸手端來了兩杯香檳,遞給辛艾一杯,而後問徐嵐橋:“聽說,你這宴會其實是你們家想給你招個附駙馬,怎麽樣看上誰了?”
徐嵐橋臉頰一紅:“這我怎麽知道,你問我也沒用,倒是你,微博上鬧的那麽厲害,追上人家姑娘了嗎?”
陸錦城微笑:“還在努力追求中,雖然有點難,不過,我覺得沒關係,畢竟備胎想翻身,也沒那麽容易的。”
辛艾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心裏想著一會兒找個借口抽身,她已經弄清楚了徐嵐山的臥室和書房所在的位置。
辛艾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陸錦城徐嵐橋聊著天,忽然不經意一抬頭,看見簡澤川正寒著一張臉,走過來,似乎目標正是他們。
辛艾心裏咯噔一下,嚇得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酒杯,撒了一身。
這倒是給辛艾恰好找了個離開的借口,辛艾忙道:“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不等兩人詢問,便匆匆拎著裙子離開。
陸錦城和徐嵐橋都看見了走來的簡澤川,頓時都明白了,辛艾匆匆離開是為了什麽。
簡澤川本以為自己的冷靜理智,已經恢複如初,縱然看見辛艾,也絕不可能做出什麽超過理智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他就那麽遠遠的看著,她和陸錦城談笑風生便已經忍不住了。
簡澤川站在陸錦城麵前,眼神冰冷,殺氣鄰人:“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陸錦城雖然被看的渾身發涼,但卻還是膽子挺大,挑釁道:“簡先生這話說的未免就有些好笑了,辛艾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憑什麽我就不能靠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這是常理。”
陸錦城抬起手點點自己額頭:“哦,我想起來了,辛艾曾經是你的女人,可是……曾經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又不是,難不成以後簡先生所有跟過你的女人,都不能再戀愛結婚尋找自己幸福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您未免也……嗯……太過霸道了吧?”
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
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
如果是陸尋在場,一定會忍不住給自己堂弟叫聲好。
膽子可真大啊,命都不要了,敢這麽跟簡澤川說話。
將簡澤川氣成這樣,真不錯。
棒棒的,作死小能手。
簡澤川冷笑:“誰跟你說,是曾經了。”
“難道不是嗎?”
簡澤川看著他,薄唇張合:“不……是……”
……
辛艾先跑上二樓的廁所,稍稍收拾一下,然後出來徑直上去。
徐嵐山的臥室在二樓,但是他的書房在四樓。
書房是徐家禁地,除了每天固定的打掃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可是辛艾剛出廁所就碰到了徐家的女傭,她詢問辛艾可需要幫忙,其實就是提醒辛艾不要亂逛。
辛艾淡淡道:“我幫嵐橋姐姐來拿一支口紅,她忘記拿了。”
女傭沒有再說別的讓辛艾離開。
辛艾轉個彎離開,看一眼前後,沒有人趕緊上樓。
結果四樓簡澤川書房竟然是鎖著門的,辛艾著急,沒有鑰匙進不去怎麽辦?
徐嵐橋定然是擔心家中舉行宴會,有人會跑上來所以刻意上鎖,越是這樣,越說明書房裏有非常珍貴的東西,或者說,有他怕被人發現的東西。
辛艾撬門肯定是不行,她沒那麽能力。
隻好碰碰運氣,下樓先去徐嵐山臥室,看看能否找到書房的要是。
推開徐嵐山臥室進去,辛艾快速翻找起來。
辛艾的運氣還算不錯,在徐嵐山的臥室裏竟然找打了一把鑰匙,隻是不知道是哪兒的。
她拿走試著去開了書房的門,竟然打開了。
辛艾心中大喜,小聲道了一句:“李安和打開了,今晚的運氣似乎……不錯。”
她小心翼翼看一眼身後,沒有見有人,身影快速閃進書房。
徐嵐山的書房很大,裝修的奢華內斂,辛艾先開始翻他的書桌,打開抽屜,裏麵隻有一些文件,雖然看不太懂,但都是商業上的,對辛艾沒用。
再去翻書架,很多本都是原裝外文書籍,辛艾更是看不懂。
但是她將書房裏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並沒有找到什麽可疑的地方。
辛艾有些著急,怎麽什麽都沒有,難道徐嵐山在書房裏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嗎?
書房裏唯一沒有被翻看過的地方就是那個保險櫃,辛艾哪裏會開保險櫃,隨便試了幾個密碼都沒有用,她頭上大汗淋漓,緊張的手心全都是汗,她來樓上時間太長了,如果再繼續待下去,很可能就會被發現。
可是,如果就這麽走,辛艾又不肯死心,說不定,證據就在這保險櫃裏呢?
她靈機一動,既然徐嵐山那麽在意他妹妹,那這保險櫃會不會用的是徐嵐橋的生日?
辛艾打算最後試一下,她看過徐嵐橋的生日,於是便試著轉動,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次……竟然對了。
保險櫃打開那一刹,辛艾欣喜若狂。
也許上帝今天真的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趕緊拉開保險櫃的門,低頭往裏看去,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辛艾伸手上下都摸了一遍,最後真摸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還有一張照片,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細細的銀項鏈,因為質地一般,光澤已經不那麽好,吊墜是心形,有一麵刻著一個“歡”。
這條項鏈,辛艾無比熟悉,這是她上大學第一年,花了200多塊錢親手給辛歡買的。
自從這條項鏈送給辛歡之後,她就一直帶著從沒有取下來過。
如果別的東西也許有一樣的,可這條項鏈絕對不會有想通的,因為吊墜上麵的歡字,是她親手刻的,那樣的字,絕不會有人跟她一模一樣。
而那張照片拍攝的是一隻手,雪白纖細的手,戶口外側有一小塊燙傷疤。
那個疤,辛艾也是那麽熟悉,就是那隻帶有傷疤的手,在曾經很多年的時間裏一次次給她溫暖,一次次撫摸過她的頭頂。
辛艾握著項鏈的手在顫抖,這是辛歡的項鏈,照片上那是辛歡的右手,它們出現在徐嵐山的保險櫃裏。
凶手,真的是徐家無疑了。
那麽,她現在在哪兒?
“辛小姐,在別人家做客,卻未經主人允許,私自闖入別人的書房,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男人遺憾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辛艾,身體猛地一顫,手裏的相片無聲落在地上,她飛快轉頭,卻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一人。
他個子很高,辛艾逆著光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到他那雙眼睛投射道她身上的視線,想毒蛇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辛艾握著項鏈緩緩起身:“徐嵐山,我姐姐是你綁架的是嗎?你們綁架她,就是因為想要拿走她的心髒,來換給你妹妹是嗎?我姐姐……她人在哪兒?”
辛艾本以為自己會很恐懼,可是,並沒有。
當她麵對麵看著那個她苦苦追查了那麽多天的凶手,辛艾心裏除了憤怒,除了恨,除了想弄死徐嵐山,沒有半點恐懼。
她為什麽要恐懼,該害怕的,應該是凶手才對。
他們才應該恐懼,應該顫抖,因為他們做過的那些醜事,早晚會大白天下,有一日,他們一定會被千夫所指,會遭到該有的報應。
辛艾的眼睛裏是燃燒的火焰,她的身子沒有發抖,她的眼神堅定充滿仇恨。
從決定來徐家的那一刻起,辛艾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不怕被發現。
男人緩緩靠近,終於走到了辛艾的麵前,露出的那讓辛艾惡心的模樣,像野獸一樣的嘴臉,卑鄙邪惡貪婪自私狠毒……
辛艾所能想到的所有詞匯這一刻,她感覺都沒辦法形容徐嵐山醜陋的嘴臉。
這個男人偽裝的真是太好了,誰能想到他這樣一個表麵上看起來道貌岸然,儀表堂堂的豪門闊少,竟然背地裏做了那麽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事,拿別人的命當兒戲,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
徐嵐山看著辛艾,有些可惜道:“辛艾,你怎麽就不能蠢一點呢,本來想,留你多些時間的,看來,是沒辦法再留了。”
“徐嵐山,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我姐姐辛歡……她到底在哪兒?”
……
我發現還是離不開你
我發現還是離不開你
辛艾冷笑,再也不用偽裝的好像對他很是感激的樣子,再也不用看著他那張惡心的臉,還要露出微笑。
徐嵐山並沒有回答辛艾的問題,他道:“我不過是想試試,看你知道多少,沒想到……已經知道這麽多了,這,真是有些可惜了。”
辛艾之所以能那麽輕鬆的進入書房,那是因為鑰匙是徐嵐山特地準備好的。
他想看看辛艾是不是已經對他們徐家有所懷疑,如果有,她自然會想辦法進書房搜查。
如果辛艾還什麽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什麽都不會做,隻會安安靜靜的參加今天的宴會。
不過,徐嵐山沒想到的是,辛艾不但對他懷疑了,還竟然打開了保險櫃。
辛艾鄙夷道:“你門做的那些勾當你以為還能瞞多久?你們以為你們能瞞天過海一輩子嗎,就算今日我落到你的手裏,我也不害怕,因為我相信,我能查到,別人也能,你們害死那麽多人,不可能永遠逍遙法外,哪怕我死了,我也在地下等著看你們遭受報應那一天。”
徐嵐山不以為然,“這個世界的規則從來都是強者說了算,從人類誕生那一刻起,弱者就是要為強者服務的,就好像,豬牛羊這些永遠都隻能成為人類餐桌上的東西,我本來想留你一命的,是你自己來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辛艾聽了他的話感到更加惡心,這種人是有多優越,他是覺得自己多高貴?
他厲害,他強大,別人都是豬牛羊,別人就活該成為他餐桌上那個為他們提供器官,提供血液,提供活下去時間的“食物”?
無恥的人,說出的話真的會刷新你的下限。
辛艾點頭:“是,這世上的規則都是強者說了算,那你也別忘了,我有一個比你更強大的男人,此刻他就在樓下,你自以為高貴,自己覺得厲害,可是跟他一比,你算什麽東西?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徐嵐山的臉色變得陰沉:“你在說簡澤川嗎?辛艾,這個時候,就別再說這種搞笑的話了,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們還在一起?”
他早調查清楚了,他不信,簡澤川那樣的人,會吃回頭草。
辛艾譏笑:“是嗎?他會不會救我,這可不是你說的算,咱們……走著瞧……‘
忽然辛艾臉色一變,欣喜的看著徐嵐山身後:“簡澤川,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快來救我……”
徐嵐山一怔,立刻轉身向後看去,他很快想起房門關著,簡澤川要進來,怎麽可能沒有動靜,他是被這個名字給鎮住了,一時忘了思考。
就在他轉頭回來的那一瞬,辛艾已經飛快從手包裏拿出了防狼噴霧,對著徐嵐山的臉用力按下。
徐嵐山捂著眼睛慘叫,辛艾抓住機會,匆匆跑出門。
幸虧今天是宴會,徐嵐山沒有大張旗鼓的叫很多人上樓,走廊裏沒有人看守。
可是辛艾沒有跑出多遠,徐嵐山就追了出來。
他知道一旦放辛艾離開意味著什麽,那後果,他們徐家都未必承擔的起。
徐嵐山在後麵捂著眼睛緊追不舍,辛艾拎著裙子從樓上跑下來,快跑到一層的時候,她大喊一聲:“簡澤川……”
簡澤川轉身,隻見辛艾從樓上極速跑下,然後飛撲進了他的懷裏。
正如他們剛剛在一起那些時候,她總是這樣一頭紮進懷裏,仿佛要鑽進他心裏一般。
當辛艾撲過來那一刻,簡澤川幾乎是本能的張開了雙臂,抱住了她,在她巨大慣性的衝擊下,身子搖晃了一下但卻沒有後退。
辛艾立刻抱緊簡澤川的腰,生怕他會將自己推出去。
辛艾不敢回頭,她 知道徐嵐山一頂不會放過她,今天進來這裏,本就是踏入了狼窩,徐家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但是,簡澤川是她唯一的活命的救命良藥,隻要他肯帶著她出去,徐家的人,定然不敢阻攔她。
隻要今晚能平安出了徐家的宅子,她還有機會,但前提是簡澤川肯幫她。
辛艾的異常反應,讓簡澤川知道,定然是出了什麽重要的事,他看一眼辛艾身後,樓梯上沒有墜下來什麽人,他握住辛艾肩膀,問:“出什麽事了?”
辛艾方才的舉動太過明顯了,周圍的人都在看過來,就連正在和陸錦城說話的徐嵐橋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簡澤川伸手扯了一下辛艾,想問她到底怎麽了。
辛艾以為他是要把她 推開,嚇得瑟瑟發抖將他抱的更緊,她從簡澤川懷裏仰起頭,那張經過化妝師精心修飾過的臉,越發的美豔,一張小臉上雙眼水汪汪的,含著淚光,兩手緊緊摟著簡澤川的腰,她的頭發隨著身子才顫動在抖動,楚楚可憐,弱不勝衣。
辛艾嘴唇顫抖著,道:“我……忽然發現,我還是離不開你,之前如果我說錯了話,你原諒我好不好?”
簡澤川的眉頭擰的死死的,什麽話也沒有說。
辛艾這話,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有求與他了,才會這樣說,她不過是又想利用她罷了。
簡澤川薄唇抿著,冷眼看著辛艾,他這副模樣讓辛艾心中更加害怕。
徐嵐山還沒有出現,但他一定會有其他辦法,一旦她離開簡澤川,徐嵐山肯定會出手。
辛艾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以前一樣,厚顏無恥的粘著簡澤川。
她央求的看著簡澤川,小聲道:“三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辛艾的眼神,讓簡澤川的心髒忍不住為之跳動,他很努力才壓下,心頭那怪異的感覺,努力做出凶惡的模樣,厲聲問:“辛艾,你想做什麽?”
簡澤川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很冷厲了,其實,卻不過就是裝腔作勢,沒有他在其他人麵前的威懾力。
“我想……想和你在一起……”
辛艾踮起腳,顧不得周圍那麽多人看著,吻住簡澤川的唇,她道:“我隻想和三爺在一起啊,離開您這些天,我一直在後悔,三爺,你原諒我好嗎?我舍不得離開你,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想,如果我當初沒那麽任性就好了,是我誤會你和譚苒了,你可以重新接受我嗎?”
你能不能別放開我的手
你能不能別放開我的手
後麵沒有動靜,辛艾猜測徐嵐山一定上看到她撲進了簡澤川的懷裏,所以才沒敢繼續追上來,但他肯定在等機會,等她和簡澤川分開的機會。
簡澤川明知道辛艾說的都是謊話,她怎麽可能回後悔,她根本就巴不得離開。
可是,哪怕是這樣,聽到辛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