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都快結束了,下課後,她中找到蘇小鈴。 (20)
大,長的獐頭鼠目,猥瑣至極。
他立刻道:“馬上進去,把那個臭娘們給按住。”
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哢嚓一聲,玻璃碎了,辛艾奮力最後一擊嘩啦一聲,玻璃從金屬窗框脫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辛艾看到來人故意做出驚恐的模樣,膝蓋一軟,跪在了碎玻璃上,偷偷將一塊形狀尖銳的玻璃抓在手裏。
碎玻璃紮破皮膚,辛艾已經感覺不到疼,她身子顫抖,臉色慘白,眼睛裏含著隨時能落下的淚滴,看起來像是害怕到極點的樣子。
辛艾經過很多次試驗,她知道一個人女人,若想讓別人對她放鬆警惕,就要像他們表明,她是沒有攻擊性的,她是柔弱的。
她知道自己的外表很占便宜,嬌弱纖瘦的身子,柔弱可憐。
美麗的臉上,布滿驚慌,看起來沒有什麽任何的殺傷力,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
眼看辛艾這樣柔弱,已經準備好衝上去抓住他的男人,也沒再動,畢竟這樣的女人,哪裏能跑出去啊?
他們可是這麽多大老爺們兒都在呢,何況這麽美的女人,光看就夠讓人流口水了。
一群人看向辛艾的眼神,仿如垂涎的野狗。
垂死掙紮
垂死掙紮
龍哥一看見辛艾當時就被驚豔到了,口水差點沒直接流出來。
曹秋燕為了能把辛艾賣更多錢,趕緊湊過去說:“龍哥您看看這個怎麽樣?這張臉這身材,那臉可是天生的絕對不是整出來的,貨真價實都很啊,這年頭這樣的美女可是很少的。”
龍哥摸著下巴,眼睛猥瑣的在辛艾身上打轉:“這次的貨還真的不錯,之前說3萬,這次我再給你多加兩萬,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多給我帶來,保證不會少你的那份兒。”
辛艾咬牙恨不得把陳繼業夫妻倆給千刀萬剮了,為了五萬塊錢,就把她 給騙過來,還真是為了錢,甘願當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別說他們不是親戚,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該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辛艾氣的發抖,可她臉上卻越發可憐,淚水順著眼淚留下來,在外人看來越發楚楚動人,惹人心疼。
曹秋燕還想要更多,她小聲說:“龍哥就這樣的貨,別說百裏挑一,一萬個也未必能找出來,你看看她比電視上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我騙他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像這樣的,別說一個月,一年也未必能找到兩個……”
她看一眼心眼,又道:“送到國外,那些洋鬼子,最喜歡這種小妞兒了,我聽說這種在國外搶手的很,能賺很多錢的……”
辛艾現在終於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麽的了,之前就聽聞,有人做倒賣人口買賣,將年輕的女性拐賣到國外,然後控製她們做皮肉生意,那才是地獄,生不如死。
辛艾恨的咬破舌尖,當初根本就不該放過他們,就該他們弄到牢裏,讓他們自生自滅。
果然,對自己的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辛艾做出悲痛欲絕的模樣,哭喊道:“舅舅,舅媽,你們還是人嗎?我爸媽死的時候,你們霸占我家房子,搶走我爸爸的餐館,你們從我家身上拿走的錢還不夠嗎?”
“我可是你們親外甥女,你們連自己親人都能下手,綁架,拐賣人口,就不怕遭報應嗎?”
辛艾故意哭喊的聲音大一些,希望樓上樓下有人能聽到,希望有人能好心報警。
她不敢直接喊救命,如果喊了,搞不好,這些人,會立刻將她給轉移了,或者再狠一些直接把她給殺了。
這裏至少是居民小區,還有其他人,若是換到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的地方,那她才是真的到了絕境。
曹秋燕現在一看有人來給她撐腰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她呸了一聲,罵道:“小賤人你給我閉嘴吧,你把我們弄進警察局,害我們差點蹲牢房,這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落到這地步,那是你活該,你要怪,就怪你爹媽死的太早,怪你自己輕易相信人……”
從派出所出來後陳繼業兩口擔心害怕了好一陣子,更不敢去找辛艾的麻煩。
可是從那之後,家裏鬧心的事兒一出接一出。
先是女兒查出來懷孕,而她談的那個男朋友突然反悔說不結婚了,並且咬定說孩子不是他的,不管怎麽鬧,都不肯和陳娜娜複合。
後來又改口要讓他們陪嫁一套房子,才肯結婚,擺明是覺得他們女兒反正懷孕了,這婚不結也得結,所以男方有恃無恐。
陳繼業兩口子帶著女兒去鬧,結果鬧來鬧去,兩方人不知道誰推了一下陳娜娜,導致她摔倒當場就流產了。
婚事自然就泡湯,再沒有後續。
還有兒子陳彪,賭債,毒資,高利貸,家裏能賣的全賣了,存款更是全被兒子給搜刮走了。
日子根本不能過,曹秋燕恨的直罵辛艾,說這些都是因為辛艾,是她把厄運帶到他們家的。
對他們這種卑鄙自私的人來說,我管你是不是我親外甥女,隻要能拿到錢,什麽都不管,錢才是他們爹娘祖宗。
龍哥他們這些做這種違法生意的,才不管你是賣兒還是賣女,對他們來說,被騙來的女孩兒,不是人,都是貨。
像陳繼業夫妻這樣的,他們見的多了,拐騙年輕女孩兒,親戚朋友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就像搞傳銷的,專門騙熟人。
曹秋燕諂媚的討好道:“龍哥,你看……要不再……多給點?”
她最近瘦了不少,瘦下來後,臉上皮膚鬆弛的厲害,眼皮耷拉著,點頭哈腰的模樣,看起來滑稽又惡心。
龍哥沒說話,他身邊的跟班踹了曹秋燕一腳,罵道:“臭三八,還敢跟我們龍哥討價還價,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曹秋燕被踹了也不敢說話,扯扯陳繼業讓他開口。
陳繼業小心翼翼道:“龍哥,您看這錢……”
“拿給他們6萬。”
辛艾握在手裏的玻璃已經割破了手,疼痛讓她心裏越來越冷靜,也越來越絕望,她今天如果跑不出去,那就死在這兒好了,一旦被賣到國外,那就是地獄一樣的日子,永不能再見天日。
那樣的生活太可怕了,辛艾想一下,就覺得還不如現在死了。
辛艾看著龍哥,露出一抹可憐的笑,道:“龍哥是嗎?您做這行應該時間不短了,地位肯定不低,能坐到您這個位置,想必一定是很有能力的,那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辛艾故意將龍哥誇一遍,降低他防備。
果然,她這一誇,那個龍哥下巴都快翹上去了:“你說。”
辛艾哭著說:“他們把我賣給你 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簡家三爺簡澤川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她這話一說,龍哥臉上猥瑣點笑瞬間就繃住了。
曹秋燕立刻道:“龍哥,你可別聽 這小賤人的話,她滿嘴跑火車,根本沒有一個字是真的,如果她真是簡三爺的女人,我們那裏敢騙她過來,我們這和不是找死嗎?”
曹秋燕後悔了,他們當時就應該先把辛艾給弄暈過去的。
那個給他們錢,讓他們把辛艾騙來,賣給龍哥的人說了,別讓龍哥知道,辛艾是簡澤川的女人。
龍哥他們這個從事販賣人口的犯罪組織,在明都存在在有些年頭了。
可就算他們,也不敢跟簡澤川碰。
最大的危機
最大的危機
辛艾冷笑一聲:“嗬嗬……我看你們就是找死,不但自己想死,還想拉著別人一起陪你們死,指使你們騙我過來的人,是別人吧,陳銘還是其他人?”
“我手機上有我和簡澤川的合照,趁著他睡著我偷拍的,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
辛艾沒抓玻璃那隻手,將手機遞了出去。
她慶幸,又一次半夜醒來,看見簡澤川,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他們兩個從來沒有一張照片,於是,她就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合照,這是她手機上唯一可以證明她和簡澤川是情人關係的證據。
龍哥沉著臉,親自過去,奪過手機,果然從相冊裏翻出另一張,辛艾和簡澤川的合照。
照片上,兩人都躺在床上,簡澤川閉上眼在睡覺,一條胳膊露在外麵,被子蓋到胸口。
明眼人一看心裏就明白了,被子下麵八成是沒有穿衣服的,那兩人這關係根本就不容懷疑了。
照片雖然是晚上拍的,光線也沒有很好,但是卻足可以看清那就是簡澤川。
看到照片,龍哥氣的臉上的肉都在抖,他們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可是他們暗地裏做的這生意,卻是藏著躲著,生怕被人抓住一點尾巴,警察那邊可是一直在盯著。
上頭早交代過,這明都,有什麽人千萬別招惹。
那簡澤川,可不單單是個商人,他們家裏軍政兩界隨便拉出來一個就能搖晃整個明都,惹他那是嫌棄自己活的太舒服了。
辛艾見他說的話有用,繼續道:“龍哥龍哥……我沒有騙您,三爺今晚上還會去找我,如果我不在,他肯定會懷疑的,隻要他查起來,什麽後果,您肯定知道……”
“我不是他隨便玩玩的女人,月初簡夫人五十五大壽的時候,我也在,我是見過他父母的,前幾日我還和簡夫人一起吃了晚飯,就在菲斯特西餐廳……你們都可以去查的,當時我還救了簡夫人……”
辛艾說的越詳細,龍哥的臉色就越難看。
如果這真是簡澤川的心頭好,他們這樣動了,被他知道的話,他們搞不好被連鍋端了。
龍哥一臉殺氣,一腳狠狠踹向了曹秋燕,“媽的,竟然敢耍老子……”
曹秋燕慘叫一聲,被踹翻在地,她現在雖然瘦了,可也有個一百四十斤左右,倒在上慘叫不已。
陳繼業忙求饒,他心裏都後悔了,這下可別錢沒拿到,反而倒大黴。
龍哥怒道:“把這兩個老東西給我綁起來。”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這兩個老東西給宰了,竟然都算計到他頭上了、
曹秋燕捂著肚子,連連求饒:“龍哥……饒命,饒命……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別聽這賤丫頭瞎胡說,她的確是跟簡三爺有過一段,可那個三爺已經不要她了,已經將她給踹了……”
“對,對……她現在沒有再跟三爺了……”陳繼業別看平常話不算多,可他卻是最心狠手辣的,他惡毒地看一眼辛艾道:“龍哥……說,說句不好聽的話,倘若真的放著丫頭走了,那才是禍患無窮,如果她回去找到簡三爺,那咱們搜有人都倒黴,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給……”
陳繼業沒說將辛艾給怎麽樣,但是他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辛艾氣的臉都青了,真是一對蛇蠍夫妻,般配的很。
她現在真懷疑,她母親和陳繼業到底是不是親兄妹?
要不然,為什麽一母同胞的兄妹,一個那麽善良,一個卻那麽的喪盡天良。
曹秋燕立刻明白他丈夫的意思,跟著說:“是是是,龍哥,您好好想想,現在如果放了她才是真的要出事,隻要咱們在三爺沒發現之前,趕緊把這小賤人給解決了,就算以後三爺真的找來了,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冤枉人是不是?”
龍哥眉頭皺起來,他的確是動心了。
辛艾心中慌亂,如今是她和陳家夫妻在拔河,如果龍哥真的打算將錯就錯,她就真的完了。
辛艾高聲道:“龍哥,如果你們想將錯就錯,那才是真的大錯特錯……”
“三爺就算手可通天,可他是要在明都待下去的,隻要我沒有事,離開這兒之後,我不會告訴三爺,會就當做沒發生,或許就這麽過去了……”
辛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你們一意孤行,就等於逼三爺就範,不站出來不行,畢竟,動了他的女人,就是在抽他的臉,縱然不為我,就是為他自己的顏麵,他也會追究到底,不然……以後,豈不是誰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了,龍哥,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就是想要錢,他們其他不會管的。”
龍哥方才已經被陳假夫妻拉過去的心思,頓時又偏向了辛艾。
他身邊的一個嘍囉低聲說:“龍哥,感覺……這小娘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人沒事,還有緩和餘地,要是人死了,那……等於是跟三爺宣戰。”
這話一出,龍哥心裏頓時突突了起來。
跟三爺宣戰,別說是他們,就是上頭的老大,也不敢,就算是整個明都也沒人敢。
龍哥心裏發毛:“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龍哥要不,您給……上頭大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那兩個老貨一門心思隻想要錢,連自己親外甥女都下得了手的人,這樣的 人不能信,何況回頭他們拿錢跑了,咱們找都找不到人,一旦三爺要清算,那還不是找咱們?我們怎麽辦?”
龍哥覺得這話有理,手一擺:“把他們兩個先給我綁起來,萬一這回真出事,他們兩個誰都跑不了,先要了他們的命。”
他身後的人立刻將陳繼業夫妻倆給綁了起來。
兩人怎麽叫都不管用,有人從床上胡亂撕下來兩塊髒步,胡亂塞進了兩人嘴裏。
龍哥去了隔壁,關掉信號屏蔽器,給他上頭打電話、
說了好一會,才折回來。
這一回來,龍哥臉上的猶豫不定全沒了,臉上重新掛上猥瑣的笑。
他手下的人問:“怎麽樣龍哥?”
龍哥抬抬下巴:“你們過去,把這小妞兒給我扒光了,拿手機多拍幾張照片。”
以死相逼
以死相逼
辛艾心下一沉,這是要給她拍裸照。
“小美人兒,被怪哥哥我心狠,實在是你這身份太為難我們了。”
“隻要你乖乖配合,讓我們拍了照片,順便……再伺候哥幾個一番,我們保證放你走,有了這些在我們手裏,我們也安心不是?”
上頭交代了,趁著現在簡澤川還不知道辛艾被綁架,趕緊拍下她裸照,錄下她被強暴的視頻。
握著這些東西在手,放辛艾走,她絕對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且,這女人肯定比他們更怕被簡澤川知道她被綁架。
要不是老大及時提醒,方才他差一點就中了這小娘們的套兒。
老大還說了,有這些照片在,以後,這女人,說不定會成為他們手裏一張好牌。
辛艾看著那些人走來的,身子忍不住顫抖,握在手中的碎玻璃攥的更緊,因為恐懼,臉上的微笑看起來越發詭異,辛艾笑道:“龍哥,您是個聰明睿智的人,碰我的代價,您……自己要清楚。”
龍哥猥瑣的笑兩聲:“老子還真是小看了你,幸虧老大提醒的及時,你這張小嘴兒真會說,不知道是不是嚐起來味道會更好……”
龍哥一群人紛紛發出猥瑣淫邪的笑,仿佛已經將辛艾渾身上下都扒光了。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到跟前,辛艾心裏的絕望幾乎將她淹沒。
這世上的人,生來都是不平等的,有人如徐嵐橋那般,自幼萬千寵愛,活在象牙塔裏,永遠不會被風雨淋濕。
有人則要如她,如辛歡這樣,從小就要付出別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勉強活下來。
可現實,社會,就連上天,也依然對他們少有仁慈的時候。
辛歡失蹤了,她其實心裏也想過,失蹤這麽久,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她不甘心啊,人活著,總要為點什麽。
但事到如今,辛艾不得不在現實麵前低下頭,她被逼的活不下去了。
眼角的淚滴滑落下來,像困獸在死亡前最後的悲歌。
辛艾忽然快速抬起手,尖銳的玻璃抵著脖子大動脈,她喊道:“都給我站住,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就割下去。”
玻璃已經割破了她的手掌,殷紅的血幾乎染紅了玻璃,血液順著手腕往下流,雪白的肌膚上那一條蜿蜒流過的血線,格外的滲人。
龍哥心裏咯噔一下,那幾個隻差兩步就走到辛艾麵前的嘍囉也嚇得停下。
實在是那一幕,太讓人心驚了。
誰都沒想到,跟他們說了這麽多話的柔弱女人,竟然早就藏了這一手。
破碎的玻璃,根本沒有好下手拿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被割傷。
而這個女人將玻璃握在掌心,手心裏估計早就被割爛了,看血流那麽多,她卻好像一點都不疼,能不讓人看了心驚肉跳。
辛艾滿臉決絕,如果在死亡和被這些人淩辱之間選擇,她可以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很多時候人死並不可怕,可怕是你在經曆了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折磨之後,所要遭受的那種痛苦。
如果,今天讓這些人得逞,辛艾都不敢想自己就算活著被放回去,等待她是會是什麽。
她的確不敢告訴簡澤川,可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了嗎?
還有這些人,他們會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她,沒有盡頭。
她就像墜落進無底的深淵中,再也等不到救贖,看不到希望。
那才是最可怕的。
尖銳的玻璃刺破脖子上嬌嫩的肌膚,辛艾冷笑道:“龍哥,那你老大應該也告訴你了,我死了對你們的威脅,遠比我活著要大的多,弄死了三爺的女人,你們一個哥哥誰都跑不掉,全部都等死吧。”
辛艾手上滴著血,赤紅的雙眸,她最後一句話說出那一刻,赤紅的雙眸中迸射的出的寒光,讓龍哥在內的所有人都跟著心頭一顫。
辛艾說的沒錯,她死去的結果,遠比她活著要威脅大的多。
龍哥咬牙,他後悔了,真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之前裝的還挺像的。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下玻璃,我告訴你,你不留下點什麽就準備走,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好啊,那就魚死網破,我這個人從來不怕死,你們要是想要屍體,我現在就能給你們。”說著,辛艾的手突然發力,龍哥他們親眼看見,鋒利的玻璃在脖子上劃下了一道傷口,那傷口,並不算太淺,脖子最外層的表皮肌膚已經被割開,血頓時流的更凶。
辛艾也是發了狠,她隻能最後搏一把。
如果對方顧忌,那最好。
如果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那辛艾就沒有絲毫退路了。
龍哥嚇得腿都跟著一哆嗦,他沒想到辛艾這小丫頭片子長得年紀看著不大,之前還聽柔弱的,看起來可憐的很,沒想到對自己都能下這樣都狠手。
龍哥的的確確是非常怕辛艾死,他老大說說了,她如果死了,那才是最麻煩的。
他抬起手:“等等,何必非要尋死覓活的,我們也是被那兩個老東西給騙了,你可以說說你的想法,但是,小姑娘,我勸你說之前想清楚,不要太過分。”
辛艾咬唇,低眉想著,的確不能太過分,一定要想一個,既能讓對方同意,而她又不受傷害的辦法。
隻是,這樣的辦法,就有點難想了。
辛艾抬頭看看龍哥和他帶來的人,心裏有了一個想法,“你讓其他人都出去,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龍哥摸摸下巴,問:“你想玩什麽花樣?”
辛艾苦笑:“我能玩什麽花樣,你是個男人,你覺得我能打到過你嗎?”
他身邊一個男人討好道:“龍哥說不定這小妞是看上你了。”
龍哥眼睛一亮:“是嗎?”
辛艾故作嬌羞,咬唇道:“人家是個女孩子,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可你想也應該能想到啊,我可以答應你之前說的,但是……隻能伺候你一個人,你覺得……怎麽樣?”
辛艾眉眼帶嬌,睨了他一眼,隻這一眼便讓龍哥整個人都要酥軟了,當即腦子一熱,什麽也顧不得,連聲道:“好好好……可以,隻要你肯放下玻璃,什麽都好說,你們都給我出去。”
失手殺人?
失手殺人?
跟他同來的有個心眼兒多點,忍不住提醒一句:“龍哥,我覺得,這女人有點邪門,還是小心為好……”
剛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給拖走了。
“邪什麽門,一個連一百斤都沒有女人,咱龍哥那麽壯的一個人,還不得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我看是你小子舍不得那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想跟龍哥搶才對。”
說完,他們很快就退了出去,並且將門關上。
屋內隻剩下辛艾和龍哥,要不是辛艾手裏還握著玻璃,他已經撲上來了。
他唇角留著口水,不停吞咽口水:“小美人兒,還不快把那玻璃給丟了,你看流了那麽多血,你不疼,哥哥都替你疼了……”
辛艾一臉疼痛的站起來,緩緩將抵著脖子的玻璃挪開,但是手卻還握著,她拋了個眉眼給龍哥:“色鬼……討厭,還不快去把門關鎖上……我不相信你帶來的那些人,萬一他們等會兒進來,我可不依……”
辛艾心裏惡心的想吐,可臉上卻還要做出嬌羞的模樣。
她撒嬌的功夫,連簡澤川都扛不住,何況的龍哥。
辛艾這話一出,龍哥隻覺得,讓他現在做什麽,他都樂意。
他趕緊轉身去將門反鎖。
就在他轉身那一刹,辛艾已經快速搬起方才砸窗戶的床頭櫃。
幸虧這房間裏的床是便宜貨,配套的床頭櫃也不算重,不然她根本就搬不起來。
哢噠一聲,龍哥將房門反鎖,轉身道:“小寶貝兒這下,沒有人能……”
就在他身子即將轉過來那一刻,腦袋上重重挨了一下,龍哥的聲音戛然而止。
龍哥身子搖晃,他緩緩抬起手,“你……臭娘們你……”
砰,辛艾閉上眼,又是一下。
她怕砸兩下不能把人給砸暈,發了狠似得,連續砸了好幾下。
直到聽到麵前的男人到底的聲音,辛艾才停手。
辛艾睜開眼,看到已經滿臉是血的龍哥,嚇得渾身發抖,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這次和上次大打暈安欣婭不同,那次她是有準備的,情況也遠沒有這次這麽危險。
而且,她有分寸,一個台燈打死不死人。
可這次,辛艾眼睜睜看著,龍哥腦袋下枕著的那塊兒地板,殷紅的血慢慢的暈開了。
猩紅的顏色,刺激著辛艾的,悶熱的房間裏,她渾身冰冷。
如果……如果殺人了怎麽辦?
辛艾足足站了十幾秒,身子才會動彈,她顫抖的伸出腳,踢了一下龍哥,然後,趕緊後退。
龍哥的身體被她踢的動了一下,然後很快就不動了。
他閉著眼,不知道昏了過去,還是……就這麽被辛艾給砸死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殺人了,辛艾腦子裏就變成了空白。
她狠狠咬住手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辛艾咬的狠,肉都快咬掉了,疼痛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她緊繃的腦子終於開始分析,就算是殺了人,也比被他們淩辱強,她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些嗎?
辛艾咬著唇,緩緩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去試探了龍哥的鼻息。
可還沒等她感覺到龍哥的呼吸,閉著眼的他,忽然猛地睜開了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辛艾嚇得尖叫一聲,幾乎是在尖叫的同時便抬起了腳,她像是瘋了一樣,用腳死命的踹向龍哥的頭。
也不知道踹了多少下,終於,龍哥的手鬆開,再度閉上可眼。
辛艾這次沒工夫再害怕了,她快速抽出床單,撕成布條,將龍哥的手腳捆綁住,防止他再次蘇醒。
把人捆綁好,辛艾才真的鬆口氣,這口氣一泄,整個人想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瞬間就散了,癱倒在地上。
而外麵,豎著耳朵聽屋子裏動靜的幾個男人,聽到辛艾的慘叫,紛紛露出了淫笑。
“我就說咱龍哥猛啊,就那小娘們,還不得被收拾的乖乖的……”
“聽聽剛才那一聲尖叫,肯定是龍哥太大了,受不住啊。”
幾個人在外麵開車說葷段子,隻恨自己沒有在裏麵,隻恨降服那美人兒的男人不是自己。
就在幾個男人說的熱火朝天恨不得當場就找個女人來一發的時候,其中有個人說了一句:“我怎麽聽著剛才那女人叫的那麽不對勁啊……不像是幹那事兒發出的聲音?”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幾秒。
“說的好像你幹了不少那事兒似得,不知道別瞎bb。”
“就是,不知道別瞎說,再說,管他是不是幹的那事兒,叫的是個那個女人,又不是龍哥,我們管那麽多幹什麽,龍哥想怎麽收拾那個女人,那是他的事。”
於是,幾個人又熱鬧的說立起來。
而此刻,辛艾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已經站起來,她要趕緊想辦法求救,她得出去……
辛艾沒有多少時間,外麵那些人不是傻子,等的時間長了,肯定會覺察出不對來。
……
與此同時蘇小鈴在家裏正急的不行,她和辛艾分開之前,就是擔心她出事特地叮囑她回家之後一定要給她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可現在……蘇小鈴回家後都洗完澡了,也沒等到辛艾電話。
更讓她擔憂的是,她給辛艾打電話,電話一直打不通,說什麽不在服務區。
蘇小鈴在家裏待不住,大半夜開車跑了一趟楓露郡,結果辛艾根本不在家。
這可是讓蘇小鈴快嚇哭了,她想起辛艾說前兩天,有人往她家門口丟了隻死貓。
蘇小鈴總覺得辛艾有可能出事了,越想越害怕,急的她不停的抓頭發。
蘇小鈴在辛艾家門口來回轉悠,嘴裏念叨著怎麽辦怎麽辦?
這個時候報警警察肯定不理的,失蹤不到24小時人家根本不管的。
蘇小鈴忽然停下來,“對,簡澤川……找他……他那麽厲害,肯定能很快找到辛艾的……”
或許,說不定,辛艾就跟他在一起呢。
一拿起電話,蘇小鈴才想起來,她根本沒有簡澤川電話啊。
她靈機一動,對了,她沒有簡澤川電話,可她有楚敬之的電話啊。
想想一個月前,考試前天晚上,楚敬之對她做的事兒,蘇小鈴就心肝兒發顫,她怕楚敬之啊,可……為了辛艾,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叫你爸爸都行
叫你爸爸都行
蘇小鈴咬著牙,撥打了楚敬之的號碼,嘴裏念念有詞:“快接,快接啊……你倒是快接啊……你要是趕緊接了,讓我叫你爸爸我都願意。”
還好,手機通了一會兒之後,楚敬之接了。
“你這是半夜起來夢遊嗎?”
楚敬之慵懶的聲音透過手機從遙遠的地方傳入蘇小鈴耳中,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像是小時候調皮,手指插到插座上的小孔裏,麻了半邊身子。
蘇小鈴咬咬牙,鼓足了勇氣道:“……舅舅,我……我找你有點事……”
“說吧。”楚敬之聲音有些輕,似乎心情好像不錯。
“我……想問你要個人的電話號碼。”
“誰的?”
“簡澤川的。”
電話那頭楚敬之沉默了好一會兒,等他再開口,聲音已經變得陰沉沉的:“你想幹什麽?”
蘇小鈴哪裏聽不出他這是不高興了,趕緊解釋:“舅舅,你……你千萬別誤會啊,我是有急事,我朋友是簡澤川的女朋友,但現在我找不到她人了,我怕她出事啊,你快給我吧,我這邊真的急死了……”
“等著。”
他剛說完,就掛了電話,蘇小鈴聽著電話裏的忙音著急的等著。
很快,楚敬之就把簡澤川的號碼發過來了,並在後麵寫了一句,讓她別跟簡澤川有過多接觸。
蘇小鈴壓根就沒看後麵那句話,趕緊撥打簡澤川的號碼,辛艾的姐姐已經失蹤了,她可不能再出事啊。
這個點不晚,才8點多,很多人家都在吃完飯。
簡澤川這個時候正在簡家的飯桌前坐著,他父母還是沒死心,邀請了一個老朋友一家子來了,其中自然有朋友的女兒。
用簡夫人的話說,這可不是特地讓你相親啊,這隻是簡單的邀請朋友來家裏吃飯罷了,你不能讓我連朋友之間的來往都不能做吧?
坐在飯桌前,簡家夫妻對他們朋友女兒很是熱情,而他們朋友也是拐著彎各種誇女兒。
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什麽,他們都心知肚明,當然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努力啊。
那姑娘就坐在簡澤川對麵,故作矜持的羞澀,微笑,時不時會嬌怯的跟簡澤川說句話,努力刷自己的存在感。
那模樣,著實讓簡澤川厭惡極了。
不過他這人慣於偽裝,心裏什麽想法,臉上根本就不會讓人看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想什麽。
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看一眼,是個陌生號。
如果是平常,簡澤川估計懶得接,可現在他正想找借口離開,等會兒不管打電話的人是誰,不管說什麽,他都會借口有事離開。
手機放到耳邊,簡澤川問:“喂……”
蘇小鈴忙問 “請問你是簡澤川,簡先生嗎?我是蘇小鈴,辛艾的朋友……”
簡澤川知道蘇小鈴,這是辛艾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她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辛艾出事了?
簡澤川心頭一凜,沉聲問:“是我,什麽事?”
“辛艾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她怎麽了?”簡澤川的聲音臉色都變了。
飯桌上原本還有說有笑此刻漸漸沒有人說話了,簡萬鈞夫妻倆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