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都快結束了,下課後,她中找到蘇小鈴。 (7)
裏舒坦。
突出一口濁氣,辛艾微笑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打算原諒你。”
辛艾沒那麽大的肚量,謝蘭舟打從第一次見麵就已經琢磨著陰她了,當時她藏的可真好,那個熱情勁兒,讓辛艾壓根就想不出,人家對她笑著的時候,背後還舉著刀子呢。
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來看,她跟謝蘭舟這梁子已經結下了,隻要她還跟著簡澤川,這女人對她的敵意就不會完,所以,辛艾也沒必要去故作大方。
謝蘭舟咬唇低下頭死死咬著唇,雙手摳進肉裏,低垂的雙眼滿是怨毒。
收拾完謝蘭舟,就算簡澤川不趕,辛艾自己也打算滾了。
“謝謝三爺幫我出氣,我就不給您丟人了,我先走啦。”
“等等。”簡澤川拉住辛艾的手腕不放人。
“下次若有人再找你麻煩,別用這麽幼稚的手段,丟我的人。”
簡澤川不在乎辛艾收拾謝蘭舟,他嫌她手段太次,不上台麵。
辛艾掃過謝蘭舟被蚊蟲叮咬的都是包的臉,忍著笑,乖順道:“誒,知道了我的爺,下次,我一定手段再厲害點,再卑鄙點,再陰險點,絕對不會讓她那種小賤人好過,行了嗎?我走啦!”
“等等。”簡澤川又叫住她。
辛艾正要問還有什麽事,忽然頭頂一黑,有什麽東西落下,罩在了她腦袋上,眼前黑漆漆的,鼻息間全都是簡澤川身上的氣息,辛艾趕緊拉扯,她隱約聽見簡澤川道:“以後這種破爛衣服少給我穿。”
辛艾終於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喘口氣看看手裏,竟然是簡澤川的外套。
她嘴角抽了一下,心裏吐槽:直男癌。
穿上簡澤川的外套,辛艾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袖子長的手都露不出來,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裹住,她連連點頭:“哎呀,好啦好啦,你多給我買幾件能穿的衣服,我還至於穿別人的嗎?”
辛艾正要走,看見簡家夫妻過來,好眼珠一轉,起了壞心思,踮起腳,飛快親了一下簡澤川,“我走了,三爺今晚記得一定要找人家‘算賬’啊。”
她故意將算賬一詞說的格外曖昧,然後飛快對簡澤川低聲耳語一句:“三爺,快去……哄哄你爸媽吧。”
說完,轉身會揮揮手,穿著簡澤川的大外套,飛快跑開。
她剛才故意當著簡家夫妻的麵,親了簡澤川。
算是……小小的報複吧。
你們再討厭我,可我還是能親你兒子呀?怎麽樣怎麽樣!
簡澤川唇角扯了一下,“幼稚。”
轉身對上簡家夫婦陰沉的臉,他平靜喊道:“爸,媽。”
簡夫人皺眉道:“澤川,太不像話了,你看看她是什麽樣子?”
“我的事,你們不要管了。”
反正也管不了。
後麵的話,簡澤川猶豫了一下沒說,今天畢竟是他媽壽宴,還是別把她氣太狠。
簡父怒道:“可你今天毀了你媽媽的壽宴,來了這麽多人,你……”
簡澤川打斷:“這件事跟我無關,要問,就問她。”
他看向瑟瑟發抖的謝蘭舟,眼神冰冷銳利,如一把利刃,直刺她命門!
謝蘭舟嚇得也沒工夫嫉妒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心裏聽到一個聲音:完了。
……
出了簡家的莊園,辛艾才鬆了一口氣,她回身看一眼身後的浮華,那裏麵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舒服,那裏……的確不是她的世界。
以後,估計再也不會踏入這裏了。
過了一會辛艾發愁的隻拽頭發,這……該怎麽回去啊,公交車可不通這裏,出租車都過不來。
就在辛艾最發愁的時候,一輛車停在她麵前,車門打開,下來一個挺精神的小夥子,打開後座車門,道:“辛小姐,請上車。”
“你是?”
“四哥安排的。”
辛艾感慨一聲:“果然,還是四哥對我好啊。”
……
送走了賓客,簡家夫妻臉上得體端莊的笑容一點點沒了。
好好的壽宴上出了這種事,就算別人礙於簡家的麵子不外傳,可是畢竟他們都看見了,別人心裏怎麽想?
知道了事情罪魁禍首是謝蘭舟,簡夫人什麽話都沒說,隻讓謝沉舟將人帶走,甚至連一句責備都沒有。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不是不氣,而是懶得在她身上浪費功夫。
這是交給謝家自己處理了,以後謝蘭舟也別想再進他們簡家的門。
人都走了,簡澤川被父母留下談話。
簡父努力擺出自己家長的氣勢:“澤川,你素來有主見,可你這次找的女孩兒太不靠譜了,”
簡澤川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那,燈光映照下愈發顯得公子如玉,他淡淡道:“嗯,是不靠譜。”
簡夫人追加一句:“而且非常不安分,”
簡澤川不反駁::“嗯,不安分。”
若是有天,辛艾突然安分了起來,那……他才會覺得奇怪了。
簡父不耐煩道:“趕緊跟她斷了,給點錢打發了。”
簡澤川笑了:“她可不是給點錢就能打發的。”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給啊。”
簡夫人震驚:“你……你……想幹什麽?”
錢都不給,她兒子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
“沒什麽,暫時還沒玩夠。”簡澤川起身,“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
簡父叫住他:“澤川,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玩玩我和你媽都不反對,但是,千萬別陷進去。”
簡澤川微笑,笑意未達眼底:“您想太多了。”
纏你一輩子
纏你一輩子
簡澤川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離去。
簡家夫妻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簡父寬慰妻子:“澤川從小到大沒讓咱們操心過,你也別擔憂,興許就是看那女孩兒漂亮罷了,一時的新鮮,等新鮮感過去,自然不會再跟她在一起。”
“可漂亮的女孩兒澤川身邊缺嗎?你見他要過誰?今天他在聽到那樣的話之後,竟然沒有發怒,還護著她,你不覺得心驚嗎?”
簡夫人想起兒子走向那女孩兒拉住她的手,說“這是我的女人”那一幕,她就覺得害怕。
簡父臉色難看起來:“是啊,心驚。”
他們的兒子,他們最清楚了。
說好聽是,理智勝於一切。
說難聽點,那就是半點人情味都沒有。
沒什麽能入他眼,沒什麽能入他心,沒什麽讓他在意。
可那個不安分的小姑娘今天卻讓他們見識到了兒子清冷背後的另一麵。
這麽一想,兩人頓時擔憂起來。
……
辛艾洗完澡躺下看一眼時間,差幾分鍾12點。
她猜簡澤川今晚也許不會來了,他父母可沒那麽容易饒了他。
辛艾故意最後親一下簡澤川,也是這個意思,希望他父母將他拖的時間更長一些,最好別來。
明早還早考試,要趕緊休息,簡澤川若來了,她明早能不能爬起來都是問題。
定好鬧鍾,辛艾熄燈睡覺。
她沒想太多,反正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麽辦?
她敢這樣也是因為從今天簡澤川對她的態度,她隱隱有種直覺,他也許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將她踢開。
辛艾也想試探試探,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她在簡澤川心裏,到底是個什麽位置了。
辛艾累極了,很快便陷入沉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有凶獸咬住了她的脖子,那疼痛格外的清晰,像是真的一樣,生生將辛艾給疼醒了。
她睜開眼,對上一雙黑暗中宛若夢中凶獸一模一樣的眸子,凶惡的,冰冷的,帶著致命的危險,驚的辛艾身子一僵,瞬間睡意全無。
但熟悉的氣息讓她很快鎮定下來,委屈道:“三爺,您是過來讓我滾蛋的嗎?”
初醒,聲音沙啞,帶著顫意,嬌弱的讓人更想狠狠將她蹂躪。
簡澤川壓在辛艾身上,他的手已經將她的睡衣撩起,指腹在她腰間打轉,帶給辛艾一陣陣顫酥,他問:“你希望我讓你滾蛋?”
在這張床上,兩人交鋒多次,簡澤川對辛艾的身上脆弱敏感的地方,可謂比她自己還清楚。
辛艾顫抖,簡澤川的手見鬼的跟有魔力一樣,所到之處都能帶來一陣陣電流。
她立刻搖頭:“當然不想,我巴不得……能纏著你一輩子呢。”
簡澤川笑了,他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一直留著辛艾在身邊,大概就是想看看,一個人謊話說多了,會不會說著說著,就真的自欺欺人了。
“這話可真動聽。”最後一個字尾音落在辛艾的唇上,簡澤川輕輕咬著,雙手也也沒閑,已經伸進了她衣服裏。
辛艾趕緊按住胸口作亂的手,“三爺,明天我要考試,能不能……能不能今晚先不……”
辛艾原本也沒像簡澤川會放過她,可沒想到,他竟然離開了她。
啪,開關想了一下,床頭壁燈打開。
屋內瞬間被溫和的燈光照亮。
然後辛艾就看見,簡澤川站在床邊,不疾不徐一顆顆解著紐扣,問:“辛艾,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辛艾對著男色吞口水,簡澤川脫衣服的動作,真的能讓所有女人飛蛾撲火奮不顧身。
她有些眼饞的看著簡澤川露出的玉色胸膛,問:“嗯,您說。”
簡澤川的外套已經脫下,襯衫的扣子解到胸口,他隨意問:“你說的話,你自己信過嗎?”
辛艾連連點頭:“當然信了,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我跟您說過,我這個人誠實的很。”
最後一顆紐扣解開,辛艾的眼神順著他的臉往下瞟,簡澤川這個人吧,就是個天生衣裳架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男,但卻絕不是瘦麻杆,身上每一寸都完美的讓人嫉妒。
辛艾忽然想起他在床上凶悍的樣子,忍不住臉一紅,這男人斯文的外表下,殘暴著呢。
她的目光落到簡澤川腰上,又吞了一下口水,真的……惹人垂涎啊。
忽然頭頂一暗,眼前的男人脫衣的動作停下來,彎腰幾乎快貼到了她臉上,臉上帶著攝人心魂的笑,他問:“有時候看著你,我就想……”
辛艾下意識問:“想什麽?”
簡澤川挑眉:“你哭的樣子真好看?”尤其是在他身下哭泣的時候,讓他幾乎控製不住。
辛艾非常認真看著他:“三爺,你要再這樣你會失去我的。”
她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簡澤川,傲嬌道:“我什麽時候不好看?”
簡澤川直起身,緩緩將襯衣脫掉,露出精瘦的上身,“自作聰明,愚不可及的時候,真醜。”
辛艾覺得這個時候,她如果不表示點什麽,就和她往日的人設不符合了,她到:“三爺,我覺得,我們這個時候,真的是不適合討論這個。”
簡澤川明知故問:“哦,那要討論什麽?”
“討論……長夜漫漫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不如,研究一下,怎麽完美優雅的脫掉一件衣服。”
辛艾忽然往前一竄,保住了簡澤川的脖子。
簡澤川拖住蹦上來的小猴子,拖住她臀,壞心的捏了一下:“不考試了?”
辛艾張口咬住了簡澤川耳朵:“考試固然重要,可是……三爺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您……我可以不顧一切。”
果然她一咬,簡澤川的身子顫了一下,清冷的聲音立刻就染上了幾分火氣:“這可是你說的。”
“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 辛艾低頭堵住簡澤川的唇。
沒多久辛艾就後悔了,她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一點美色就勾搭的了她忘了這個男人的禽獸本色。
被折騰的連連求饒,辛艾最後哭著抽噎,一雙杏眼帶著淚花,可憐巴巴瞅著簡澤川,沒換來他心軟,動作反倒更加激烈。
你的孩子,我沒命生
你的孩子,我沒命生
被簡澤川扛著從浴室出來,辛艾已經筋疲力盡。
趴在床上,辛艾眼睛紅腫,力氣也沒了,但還想著一件事,手指撓撓簡澤川的胳膊:“三爺,我沒力氣了,能不能搭把手那避孕藥給我拿過來,你要是再好心點,順便給我倒杯水。”
簡澤川愣了一下,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避孕藥,一排藥,已經吃了不少。
他眼神複雜:“一直在吃?”
辛艾抬起懶懶的眼皮:“不然呢?難道您還真想讓我懷上您的孩子啊?”
她伸手從簡澤川手裏拿過藥,摳出一粒,水也沒喝直接塞進嘴裏,動作嫻熟,麵不改色,似乎這對她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事。
平常她都是在簡澤川離開後吃,這還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麵吃。
辛艾臉上帶著疲憊又沒心沒肺的笑,故意說:“您要是真心疼我吃藥,拜托下次帶小雨傘吧,女人吃著藥吃多了不好,你就當是……疼疼我,這藥啊,太苦了,真的,我很怕吃苦的。”
簡澤川沒說話,他靠坐在床頭,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但他的臉卻陷入灰暗中,看不到什麽表情,隻聽見他問:“辛艾,你是真沒想過要孩子?”
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
辛艾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燦爛:“生孩子這事,要是別人的也就無所謂了,可您的孩子……我怕是沒命生,何況,咱們這關係,三爺您說句實話,我要真懷上了,你會要他嗎?”
辛艾閉著眼,聲音也沒什麽起伏,她的身上隻搭了一條薄薄的蠶絲被,露在外麵的肩膀,胳膊點點斑駁都是簡澤川留下的痕跡,糜豔妖嬈。
空氣中還殘留著兩人歡愛之後的旖旎氣息,可兩人的聲音去,卻平靜的仿佛誰都沒有參與這一場情事。
簡澤川沒說話,辛艾閉著眼,也知道他的眼神此刻落在她身上,沒什麽特別的情緒,冷冷的。
辛艾微調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歎息一聲道:“所以,為什麽要去做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呢?我怕疼,怕苦,何必去造那孽,拿一條命來試一件不可能會成真的事情呢?”
辛艾說的輕飄飄的,似乎,這對她來說,本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簡澤川看辛艾的眼神越發複雜,說她蠢,可有時有她又精明的讓他都覺得震驚。
他知道她的目,可是難道她就從沒有過其他主意嗎?
難道她就從沒考慮過,隻要生下他的孩子,隻要能嫁給他,她所求的所有事,都會變得輕而易舉。
但凡接近他的女人,哪個不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可她偏偏就不,這一刻,簡澤川忽然有點看不穿她。
簡澤川的確是不會讓辛艾生下孩子,可是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聽在他耳中,就說不出的刺耳,至少他聽了並不喜。
可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她沒錯!
字字句句,全都是不能更對。
可是簡澤川聽著偏偏心裏就不舒坦,他想起辛艾對寧知秋說的那些話,冷笑一聲:“所以,你今天跟寧知秋說的話,都是真心的了?辛艾你就真的沒想過嫁給我?”
辛艾睜開眼,柔和的燈光仿佛揉碎的星光落進她得眼裏,她無辜道:“三爺,您這樣說,就太傷咱們感情了。”
“感情?我們有嗎?”
雖然辛艾口口聲聲字字句句都是對他如何如何喜歡,可是,簡澤川從沒在她的眼睛裏看到過一絲一毫的愛意。
他本來對此並不在意,可是當他今晚聽到她前前後後說的這些話,簡澤川這心裏就仿佛是被紮進了一根刺。
說不出哪裏不對,但,就是非常的不爽。
辛艾伸出沒力的手,輕飄飄搭在簡澤川胸口:“感情啊,那是您對我沒有,可我對您有啊,我對您情深不悔,不過,我這個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我喜歡您,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是那種愛你,就要不顧一切霸占你一切的人,我很通情達理的。”
辛艾努力撐起身子,看向簡澤川:“再說,我心裏清楚的很,我若真的起了那心思,那才是我真的要滾蛋的時候,您說是不是?這就跟剛才您問我有沒有想過懷上您的孩子一樣,我越是想,就是在您身邊呆的時間越短。”
簡澤川捏住辛艾的下巴:“真是難得聰明一次。”
他聲音平靜中透著他都沒覺察出的冷漠。
辛艾乖順道:“是啊,我也就在這上麵聰明一點,何況我們現在不好嗎?您喜歡我的身體,我喜歡您的人,您沒想過娶我,我也沒奢望嫁給您,我們兩個……真的應了那個詞,天作之合啊!”
簡澤川的手指用力,眸中寒意更盛。
天作之合?
嗬,這個詞放在他們身上,真是諷刺!
辛艾忍不住道了一聲:“三爺,疼……”
“辛艾,你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給玩死。”簡澤川這話說的有深意。
辛艾裝作聽不懂,嘿嘿一笑:“這不是有三爺您在嗎?我知道您舍不得我死的。”
“我?”簡澤川嗤笑,“可不會幫你,自己作死的人,活該。”
辛艾皺著臉,想了好一會,認真說:“那……三爺,能不能看在咱們倆有過一腿的份兒上,看在我也是兢兢業業給您當情人的份兒上,勞煩如果我真的死了,給我收個屍可以嗎?”
簡澤川看她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鷙起來。
辛艾仿佛沒感覺到他的變化,依舊道:“您知道的,我家裏沒有什麽人了,我姐姐吧,如今也找不到人,我若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不能入土為安,很慘的。”
“你給我閉嘴。”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簡澤川的牙縫裏擠出來的。
辛艾搖晃他的胳膊,撒嬌:“三爺,三爺,我要是死後要是露宿街頭,晚上我可是會去您床頭梳頭的。”
簡澤川一把甩開辛艾的胳膊,豁然起身。
辛艾故意對著他喊:“三爺,就這麽說定了哦,您不想我死後還纏著你吧?”
回應她的是砰地一聲巨響,簡澤川用力關上了浴室的門。
辛艾聳聳肩,莫名其妙,這都能生氣?
小妖精的爪子挺利
小妖精的爪子挺利
簡澤川出來時,辛艾已經快睡著了,她以為他會躺下來,沒想到,他看都沒看她,穿上衣服就走了。
辛艾困的離開,睜不開眼,隻隱約聽到樓下隱約傳來關門聲,她琢磨他是氣的厲害了,可……哎,氣就氣吧,她實在沒那個力氣去哄他。
簡四大半夜被簡澤川叫來,匆匆開車來到楓露苑,看見簡澤川站在夜風裏,指間燃著一支煙,夜色中,滿身寂寥。
簡四嚇得臉差點麽磕方向盤上。
車子沒停穩他就跳下來了,衝到簡澤川麵前:“三……三爺,您怎麽……該不會辛艾那個小丫頭把您給趕出來了吧,我這就上去教訓她……”
簡四已經擼起袖子準備上去了,可對上簡澤川的雙眸,哆嗦一下,趕緊放下袖子。
他立刻認錯:“對……對不起三爺,我說錯話了。”
簡四好想抽自己一下,就算是要教訓也輪不到他啊?
不過……簡四好奇怪,辛艾就算有那個膽子趕三爺,三爺會那麽聽話?
他剛才他太著急了,都沒動腦子就脫口而出,這下肯定把三爺給得罪了。
簡四低頭打開車門,“三爺請上車。”
車子出了小區,簡四硬著頭皮問一句:“三爺,咱去哪兒?”
“李馳新開的夜店。”簡澤川已經閉上眼。
一踏進夜店,聽到震耳欲聾的隱約,簡澤川眉頭便擰在了一起。
他也進來,就引得不少男女關注,實在是他那模樣引人關注都不能,人太好看,有時候,真是負擔。
簡四一路幫簡澤川擋開了好幾撥要搭訕的男女。
找到楚敬之,簡澤川開口便道:“太吵了,去包房。”
他一開口,別人自然不能說什麽,一群人挪到了包房。
坐下後楚敬之調侃:“心情不好?是因為今晚上伯母的壽宴?還是……因為別的?”
宴會上的事鬧那麽大,他們早知道了。
簡澤川沒理他,楚敬之伸頭看一眼,簡澤川衣領下的脖子,笑了:“嘖,這小妖精,爪子挺利啊?”
李馳摟著他的新女票湊過來,道:“三爺,讓我說,你啊……也忒慣你那位了。”
“女人啊,你越寵,她就越來勁,跟養寵物一樣,你得教她規矩,該獎勵獎勵,該教訓教訓,你瞅瞅……我這多乖巧?”
李馳懷裏的女人立刻在他臉上親一口。
簡澤川心情今天格外的不好,辛艾最後說的那番話,仿佛是在交代後事一樣,讓他他聽了更不悅,他又不是她爹媽,為什麽要給她收屍。
嗬,收屍。
簡澤川掃過李馳摟著的女人,開了眼角,隆了鼻,削了下巴,按一下都能擠出玻尿酸來。
看一眼,他都覺得辣眼,也真虧的李馳能下的去嘴。
“你這個跟她能比嗎?”簡澤川半點都沒客氣。
李馳也是被懟慣了,笑道:“知道三爺你眼光高,你等著,我找個你能看上眼的。”
說著他讓經理進來,低聲說了兩句話。
沒一會,經理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進來。
“三爺,看看這個?我可都沒舍得讓她出來,就給你留著呢。”李馳滿意的看著女孩兒。
簡澤川抬頭,愣了一下。
那女孩兒模樣的確是少有的好看,一頭直順的黑發,膚如白瓷,燈光下幾乎能發光。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眸子楚楚動人,幹淨的像雛鳥,穿著一條無袖白色長裙,寬鬆的並不顯身段,可卻顯得她越發的羸弱,紅唇一點,睫毛纖長,精致的宛若一個娃娃。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兒跟辛艾有四五分相似,尤其是側臉,更加神似。
小姑娘年紀也就十八九歲,站在那有些不安,雙手緊張的攥著裙子,不敢看人,身子在發抖,格外的惹人憐惜。
她這個模樣,像極了他第一次見到辛艾的時候。
李馳見簡澤川一直在看那女孩兒,得意的挑眉,看來三爺還真是喜歡這類型的小姑娘,還真是留對了。
“三爺怎麽樣,這個和您胃口吧?”
他招手:“櫻櫻來,這是三爺,過來給三爺倒杯酒,讓三爺開心了,你想要的可全都有了。”
被他換做櫻櫻的女孩兒,咬著唇身子抖的更厲害,她聲音顫抖:“馳哥當初……當初我說了,我不……不陪酒的,你答應了的……”
李馳譏笑:“你都跑到我這店裏找工作了,還做什麽清高?該不會真以為,來這唱首歌,就賺到50萬吧?”
這姑娘自己跑到他店裏來找工作,想當駐唱歌手,李馳當時就笑了,要不是看在她那張臉的份兒上,早趕出去了。
“我……我……我隻是想賺點,清白的錢……”櫻櫻委屈的眼淚在眼睛裏直打轉,簡澤川看著她無動於衷,她要哭不哭的樣子,跟辛艾更像。
“知道這是誰嗎?你要是不想救你媽,現在救出去,我這可不養閑人。”
櫻櫻站在那,纖瘦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她死死咬著唇,最後仿佛是下了決定,握著拳頭慢慢走過來,哆嗦著坐到簡澤川身邊,倒了一杯酒。
“三爺,我……我敬您一杯……”
她的手顫抖的實在厲害,杯子裏的酒水跟著搖晃,終於晃蕩出來了幾滴濺落在簡澤川腿上。
櫻櫻嚇得臉色蒼白,趕緊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給您擦擦……”
她慌亂中撩起裙擺,想給簡澤川擦裙子,可卻露出了一截白腿,。
她一靠近,身上的氣息便鑽了過來,那香氣太濃,簡澤川非常不喜,一把將人推開,厭惡道:“滾開。”
簡澤川冷眼看著李馳:“你當我多葷素不忌?就這種貨色,也敢往我跟前送我?”
一個辛艾他已經夠煩的了,哪裏還有心思跟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
辛艾偶爾還能逗他開心,能做兩頓能入口的飯菜,能說兩句好聽的話,能跟個小妖精似得將他迷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這個女人能幹什麽?
跟她一筆,簡澤川都能找到辛艾的優點了。
李馳愣在當場,等簡澤川走了,他才反應過來!
“這……”他看一眼被簡澤川推倒在地上小聲抽噎的櫻櫻道:“這……沒比那個辛艾差多少啊?”
這個女人,勸你別留
這個女人,勸你別留
楚敬之一直在一旁無聲的看戲,他這人常年跟危險打交道,直覺敏銳的很,這個叫櫻櫻的小姑娘,總感覺那裏怪怪的。
他起身走到櫻櫻麵前,彎腰伸手抬起她下巴。
櫻櫻被迫抬起頭,淚水掛在白瓷般的小臉上,睫毛濕成一縷一縷的。
楚敬之歎息:“嘖,真可憐,簡三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是啊,我看著都動心,忍著沒碰特地留給他的啊。”
櫻櫻不敢看楚敬之眼睛,瑟縮一下肩膀,像受驚的小兔子。
楚敬之微笑:“可是……這臉就算再像,骨子裏不像有什麽用?你以為簡三留著他那小心肝兒隻是因為,他看上了她那張臉?想要好看的臉,簡三缺嗎?”
“我走了,勸你別留著她。”
李馳問:“為什麽?”
楚敬之似笑非笑:“明知故問。”
李馳的臉色表情有是一瞬間的破裂,但很快就恢複了如常。
“這……你知道我腦子一向沒你們好使,不過既然你這樣說說了,那我就不留她了。”
楚敬之笑笑沒說話,離開包房。
他一走,李馳臉上的笑就變了味道。
“你這張臉,看來是白長了。”
楚敬之從樓上下來,便隔著人群看見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似乎在跟著簡澤川,他抬腿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夜店來,直到簡澤川上了車,那人拿著手機趕緊對著他的車屁股拍了兩張照片。
忽然,手裏一空,手機……沒了。
那人嚇得猛地轉身,看到楚敬之,臉上的驚訝瞬間變成了驚恐,嚇得後退兩步,嘴裏結結巴巴:“舅……舅舅……”
楚敬之上打量眼前的小不點,笑了:“幾年不見,能耐了,都敢來這種地方了,還學會跟蹤,誰教你的?”
蘇小鈴嚇得腿肚子哆嗦,臉色發白支支吾吾道:“我……我都……成年了,我都大二了,當然能來這種地方,我……我現在大了……”
說完,為了顯示自己不心虛,硬氣的挺起胸。
隔壁宿舍女生說今晚是考試前最後一次狂歡,非要拉蘇小鈴來夜店。
她也實在不想複習就一起來了,結果剛到沒多久,就瞧見了簡澤川。
蘇小鈴當時眼睛一亮,嘿,這不是辛艾她男票嗎?來夜店,別是背著辛艾劈腿了。
不行,她得幫朋友跟著,於是,等到簡澤川出來,她就跟上去了。
結果,誰特麽能想到會碰到楚敬之這個大魔頭。
楚敬之比蘇小鈴高了一頭還要多,他眼睛微眯,若有似無掃過蘇小鈴高聳的部位,道:“嗯,是大了。”
他捏著蘇小鈴的手機,翻看她的拍的照片,翻過她剛拍的兩張,後麵大多是自拍,小姑娘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嘟唇的時候,更顯得臉頰肉肉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再往後,看到蘇小鈴跟一個男生的自拍,男生的手搭在她肩上。
楚敬之的手頓了一下,問:“跟誰來的,男生?”
“這個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再說,你又不是我親舅舅……”
蘇小鈴姥姥早年喪夫,一個人帶大了她媽,後來在她8歲那年,姥姥迎來了第二春,嫁給了楚敬之父親。
於是,蘇小鈴就多了這麽一個舅舅。
對這個比自己也就大了七八歲的“舅舅”,蘇小鈴打小就怕,最近聽說他休假,她連外婆家都沒敢去。
楚敬之淡淡問:“戀愛了?”
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英氣逼人,笑的時候,帶著三分痞氣,不笑的時候,格外滲人。
蘇小鈴穿了條短裙子,白生生的兩條小腿兒直打顫,她吞吞喉嚨,梗著脖子道:“還沒有,不過早晚會的,我都這麽大了,也該戀愛了。”
楚敬之隨手將那張男女自拍合照刪掉,忽然彎腰,大手同事按住蘇小鈴的頭頂。
“知道男人帶女人來夜店,想幹什麽嗎?”
他的臉幾乎貼到蘇小鈴臉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皮膚上,讓她身子跟著抖了抖。
蘇小鈴想往後躲,可楚敬之的手力氣太大,她感覺自己都快被按的陷進腳下的路麵裏去了,“幹……什麽?”
“想知道,就跟我走。”
說完,楚敬之一手拎起蘇小鈴的衣領,提溜著她,任由她一路尖叫,硬是將人塞進了車裏。
……
早上鬧鈴響了好一會兒,辛艾才睜開眼,和困意掙紮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辛艾隻能感慨一聲:男色誤人。
隨便弄了點早飯,辛艾猶豫片刻,拍張照片發給了簡澤川。
昨晚上他那麽生氣的走了,她要是再不表示一下,就真的是作死了。
簡澤川點開照片,譏笑一聲。
到學校,碰到蘇小鈴,辛艾嚇了一跳:“你……你昨晚幹嘛去了?”
蘇小鈴的樣子跟她像極了,黑眼圈,臉蒼白,氣色極差,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的樣子。
蘇小鈴心虛的轉開視線:“哦……昨,昨晚上被隔壁宿舍的幾個女生拉著去夜店,喝了點酒,回來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