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都快結束了,下課後,她中找到蘇小鈴。 (6)
麽人,他卻是了解一些的。
若是他認識的那個簡澤川,他是萬萬不可能說出這話的。
但事實就是讓你想不到,簡澤川的反應,和他預料的截然相反。
陸錦城在眾人狐疑的視線中,點頭:“對,是這樣,我就是……把人,帶到三公子麵前。”
上一次將辛艾送到情敵麵前。
這一次將辛艾又親手送進情敵懷裏。
陸錦城此刻想暴走,老子特麽是男人,不是個媒婆啊。
簡父眉頭皺緊,這事兒他覺得怪,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兒子跟陸家這個小子關係這麽好了?
他不悅道:“澤川,你在搞什麽?”
簡澤川當眾摟住辛艾的肩膀,微笑:“幾天沒見,有點想她了。”
他說的隨意,笑容和煦中帶著絲絲難得的溫柔。
這話一出,更加驚人。
凡認識簡澤川的人,哪個不說,整個明都,有一個算一個,再沒有比他更潔身自好的貴公子了,仿佛跟個得了道的大仙兒似得。
不近女色,不染凡塵,就等著擇一良辰吉日羽化飛升了。
要是真有哪個女的想靠近他做哪些不軌的事,簡直跟褻瀆他一樣。
可就是這麽一個讓大家以為,不找女人很正常的簡澤川,有朝一日,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這樣的話——幾天沒見,想她了!
這是三爺說的話嗎?
顯然,這不是!
就連辛艾都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望著簡澤川。
她本以為,簡澤川為了維護簡家的名聲,二話不說先把她這個搞事精給弄滾蛋,然後再安撫家裏的可人。。
卻沒想,他竟然說這些話。
這家夥,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若說他是為了她,不舍得讓她難看,辛艾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她和簡澤川,床單滾的固然熟,可這感情,卻是半點沒有的。
可他,為什麽這樣?這對他,對他們家,有點好處都沒有啊。
辛艾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好想拍拍簡澤川胳膊說:我敬你是條漢子。
寧知秋在一旁咬著唇,已經淚流滿麵。
她隻是想讓簡澤川人清楚辛艾的真麵目,讓他知道辛艾不喜歡他。
可是卻沒想到中了別人的全套,出了這事兒,她再也不能進嫁到簡家,本就已經傷心欲絕了。
可簡澤川偏偏還說這話來刺激她。
他竟然想辛艾這個小賤人了!他怎麽能說出這話來?
簡夫人好好的一個壽宴,現在成這樣,她心裏能不氣,掃過辛艾那張閉月羞花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她竟然被這小丫頭給騙了。
簡夫人當然不能真的氣自己兒子,於是便將所有怒火都遷到了辛艾身上。
簡夫人心中有火也此刻也不便發作,笑道:“澤川,你說你,讓媽怎麽說你好,既然是你的朋友,帶過來就是了,媽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何必還……特地麻煩錦城?”
簡澤川唇角微微上揚:“早前我惹她生氣了,跟我鬧小脾氣呢。”
辛艾臉上的肌肉都跟著這話抽搐,這人……還鬧小脾氣,這是要肉麻死人嗎?
但是,既然他話都這麽說了,辛艾多少要配合一點。
辛艾咬著唇,嗔他一眼:“我哪裏有鬧脾氣,明明是你,我都來了,你也不理我。”
簡澤川長臂攬著她往自己身邊靠,幾乎是強迫性的讓辛艾的頭貼著他的胸口。
他低聲微笑:“乖,不氣了。”
我生氣了你要哄我
我生氣了你要哄我
那一聲“乖”,隻叫的辛艾,小腿打顫,心肝亂撲騰。
辛艾忍著頭皮麻,故作嬌羞,抬起手做了一個小拳拳打你胸口的動作:“以後我要再生氣,你要早點哄我。”
簡澤川點頭:“好!”
在外人看來,兩人分明就是熱戀中小情侶的相處模式,尤其是簡澤川低頭那一抹寵溺的笑,簡直蘇倒一片,在場好多女人,都恨不得將辛艾給推進遊泳池裏,好恨為什麽自己不是她。
就連辛艾都差點把持不住,若非她知道這都是假的,她真的要被簡澤川給那溫柔的模樣給勾了心肝。
陸錦城看著這畫麵,心裏頭翻江倒海的難受,他深呼吸一口氣,扭頭看向遠處的掛在書上的彩燈。
辛艾和簡澤川相處的模式跟他以為的不一樣,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簡家夫婦看著兒子陌生的樣子,腦門跟著突突跳。
以前總覺得兒子太過冷情,好像全世界都沒什麽是他在意是東西,簡家上下一大家子,也沒誰能得他多看一眼。
他們都擔心,這個樣子以後會不會找不到老婆。
可是,如今兒子終於找了個女人,他們反倒覺別扭了,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很詭異啊。
夫妻倆對視一眼,簡夫人微笑:“你這孩子也真的……以後不要這樣了啊。”
簡父轉身對圍觀的賓客笑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就是小情侶鬧了點別扭……”
他都這樣說了,賓客自然不會再說其他。
可是每個人心裏頭都門兒清,就那小妖精的勾人模樣,可不是普通的女朋友吧?
方才她和寧知秋的對話,大家可都聽的清清楚楚著呢。
那話說的,真讓人記憶深刻。
簡夫人隨著丈夫離去,臨走時她看了一眼寧知秋,眼中帶著失望,又看一眼辛艾……眼神複雜!
陸錦城是走在最後離開的,他深深看一眼辛艾,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或許……辛艾和簡澤川也並非是他之前想的那樣吧。
辛艾靠在簡澤川身上,目送人群離去,長歎一聲:“你的爸爸媽媽不喜歡我,怎麽辦呀?”
簡澤川鬆開辛艾,臉上的微笑也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在退散。
“你從來沒想過嫁過來,他們喜不喜歡你重要嗎?”
辛艾嘿嘿笑道:“可萬一我要是改變想法了呢,我萬一要是……有野心了呢?”
簡澤川彎下腰,視線和辛艾平齊,他雙眸裏映著辛艾身後的一汪碧水,粼粼水光在他眼中蕩漾,恍了她的心,讓她不由得心跳跟著加快。
簡澤川衝辛艾微笑,隻聽見他一字一句道:“那就給我收回去。”
辛艾原本突突跳動的心髒,像是飄起來的氣球,被人用針一下給戳破了,砰地一聲,炸裂,腦子頃刻間清醒了。
辛艾眼神一凜,笑容放大:“好的,簡先生。”
她拍拍自己心口:“您放心,我向您保證,這裏頭的小玩意兒,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心。”
她心中自嘲,她竟然差點抵抗不了男色。
怎麽會腦子發熱說出那種話,難道還指望,簡澤川能說:我同意你對我有野心嗎?
簡澤川低頭,薄唇貼著辛艾的耳朵,“今晚的帳,我回頭再跟你算,在我找你之前,你先想想,找什麽理由。”
說完,他抬起頭看向瑟瑟發抖的寧知秋。
寧知秋看著辛艾和簡澤川親密的互動心如刀絞,她已經滿臉淚水,動動嘴唇,“三……三哥……”
簡澤川直起身體側目看她:“寧小姐,今天許是累了,簡四,讓人送寧小姐回家吧。”
悄無聲息站在黑暗中的簡四,站出來,“寧小姐,請。”
“等等……”
辛艾叫住寧知秋。
她知道簡澤川沒那麽容易放過她,可是,在他找她算賬之前,她也得先把今兒晚上的賬給算算。
“寧知秋,你拉著我來這裏說這些話,是想說給簡澤川聽,是嗎?”
寧知秋已經哭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斷斷續續道:“……是……可我……我……”
“但你隻是想讓他一個人聽到,對嗎?”
“對。”寧知秋點頭,眼淚落的更凶。
辛艾歎口氣,其實,寧知秋……也挺可憐的,至少比她可憐。
“誰幫你叫的簡澤川?”
一說起這個,寧知秋滿臉淚痕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憎恨:“是,謝……謝蘭舟……”
是謝蘭舟主動說,等寧知秋帶著辛艾出去之後,她就跑去找簡澤川,偷偷將人帶過去。
寧知秋是真的相信謝蘭舟,那是簡澤川的表妹啊,平常相處的時候,她都會盡量滿足謝蘭舟的喜好和要求,從來不會得罪她。
可沒想到,今日……卻被謝蘭舟狠狠的踩了一腳。
辛艾轉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簡澤川:“三爺,你這個表妹真的讓人很不爽啊!”
“那你想怎麽樣。”簡澤川長身玉立,站在水池邊,身上自帶一股仙氣,看起來遙不可及。
辛艾將胸前的頭發撩到身後,“當然是和你的小表妹,好好的談談心,交流一下感情了,不然我還能怎麽樣?”
“想鬧事?”
辛艾嘴角扯了一下,“你說了,隻要不鬧翻今天的壽宴,隨便我。”
她衝寧知秋抬起下巴,道:“寧知秋,跟我進去。”
轉身欲走,手腕卻被簡澤川抓住:“進去什麽後果你知道嗎?”
辛艾嗬嗬,老娘又不嫁你,管他什麽後果。
憋了一個晚上的氣,鑽上來,她用力推了一下簡澤川,冷笑一聲:“我管他什麽後果,簡澤川,你要弄清楚,是別人在欺負我,不是我要鬧事,你那個好表妹,打的一手好算盤,把我誆騙過來,利用我和寧知秋的矛盾,一次性想搞死兩個,她想幹嘛?難不成還想效仿古人,來個表哥表妹一家親?”
這是辛艾頭一次在簡澤川麵前,這樣發脾氣,他覺得很是新鮮。
簡澤川問:“說完了?”
“完了。”
簡澤川握緊辛艾的手:“那我帶你進去。”
辛艾吃驚,什麽……帶,帶她進去?
“你……你剛說啥?”
簡澤川停下來,低頭皺眉看著她:“你以為,沒有我,你還能進去嗎?”
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簡父雖然沒有明說讓簡澤川將辛艾趕走,可是他最後走時看過來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簡澤川明白的很,這是讓他把人趕緊趕走。
辛艾如今討人嫌的很,他父親會讓人在宴會廳各個入口都看好,不會再讓她踏進。
但,他說了,這是他的女人。
出這個點事,就把自己的女人趕走,這種事,簡澤川做不來。
他從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同理,也不會讓他的女人受別人的委屈。
簡澤川拉著辛艾就走,她轉頭喊道:“寧知秋,傻愣著幹什麽跟上來。”
寧知秋有點愣:“我們去……去做什麽?”
辛艾真想掙脫開簡澤川的手,衝上去狠狠給她腦袋上糊一巴掌,她吼道:“做什麽?難道你就不想把今晚上的帳算算?”
“可我……”
“可什麽可,跟我說話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慫?你別忘了,人家可是生生折斷了你隱形的翅膀。”
這話點到了寧知秋的痛處,是啊,人家都毀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她為什麽不能去問個明白。
她想問謝蘭舟,想問她為什麽要陰她?
她寧知秋哪裏對不住她了?哪裏得罪她了?
寧知秋咬牙跟上去。
辛艾的手被簡澤川握在手裏,他大步都的快,她被拽的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
果然,想進去被人攔下了,地方不敢看簡澤川,支支吾吾說:“三爺,她……她……不能進。”
“你說誰不能進?我方才沒聽清。”
簡澤川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摟著辛艾的肩膀,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我……我……她……先生吩咐說……”
“說什麽?”
“沒……沒什麽,您請。”那人到底是沒撐住,彎下腰伸出手請他們進去了。
辛艾忍不住問他:“你真不怕我鬧的不可收場?”
簡澤川不看她:“沒關係,沒有我收不了的場子。”
這話說的好像那些偶像劇裏,男主寵女主的套路話,雖然俗,可卻讓人聽了格外的……歡喜。
辛艾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真的沒有不喜歡甜言蜜語的女人,她也不例外。
但是她知道,簡澤川不是個這麽好的人,她不信他!
果然,簡澤川又說了一句:“何況,我等著跟你算總賬,你,盡管鬧。”
辛艾嘴角抽搐,這分明是威脅她。
嗬,他就知道,簡澤川哪裏肯讓她毀了他親媽的壽宴,她若是不知好歹真的鬧騰了,那她滾之前可能會先被弄死。
簡澤川帶著辛艾一踏進宴會廳,裏麵的氣場好像在段時間內,迅速起了變化。
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每個人看過來的眼神,都給辛艾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不善。
她就好像是一個闖入了禁忌之地的不速之客,沒人歡迎她。
簡澤川的父母看到後,夫妻倆氣的臉都要黑了。
辛艾將手從簡澤川的掌心抽出來:“你去安撫你爹媽吧,免得……他們想把我弄死。”
簡澤川微笑,當眾拍了一下辛艾的頭,姿勢在外人看很是寵溺。
辛艾嘴角抽了一下,這人啊,演戲還真是全套。
簡澤川走到他父母跟前:“爸,媽……”
簡父低聲嗬斥:“快把那個女人弄出去,還嫌丟人不夠嗎?”
簡澤川臉上的淡笑始終沒變:“年紀小不懂事,貪玩兒,我回頭好好教她就是了。”
這話說的,偏袒的意味太重了。
總之就是,他不會把人弄走。
“你……今天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簡澤川臉上的笑意斂去:“爸,她是我的人,我既然讓她來了,自然就會讓她玩的開心。”
簡母扯了一下丈夫的手,這個兒子自小就有主意的很,他決定的事,哪有改變的。
她看見簡澤川襯衣領子上口紅印子,臉一紅,道:“澤川啊,你……你找個女朋友爸媽都高興,可 你找個正經點的,你看看那小丫頭,漂亮是漂亮,但那眼睛,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她就算不安分也是在我允許的範圍之內,你們就別操心了。”
簡家夫妻無奈的對視一眼,心裏滿是擔憂,生怕兒子會被那妖裏妖氣的小姑娘給勾了魂。
而此刻妖裏妖氣的辛艾,拽著寧知秋,來到了謝蘭舟麵前。
她順手還端了一杯香檳:“謝小姐怎麽在這兒啊,害的我們好找呀。”
謝蘭舟正在跟幾個相熟的朋友聊的愉快,一看見辛艾和寧知秋,心頭頓時慌了,身子也跟著搖晃了兩下。
可是一想到這是什麽地方,又穩住心神,她斷定,辛艾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亂來。
謝蘭舟臉色一變,輕蔑道:“你們害的簡家在賓客麵前丟了臉,不趕緊滾出去,還好意思在這兒站著!”
此刻麵對已經被三振出局的兩人,謝蘭舟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她姓謝,可她並不是謝家的親女兒,她隻是個養女。
這在謝家不是秘密,謝蘭舟自然很小就知道。
她和寧知秋有一條相似,從小就喜歡簡澤川,這一喜歡就很多年,一年比一年深。
謝蘭舟往日裏裝的就是個正常的表妹,從來沒有逾越過什麽,她眼看著簡澤川這些年不近女色,她心中歡喜,隻要他不喜歡別的女人,就算自己沒機會,那也能甘心。
至少,沒有人能得到簡澤川。
可是,直到那晚她看見辛艾,看到簡澤川對她的態度,謝蘭舟的心態就變了,再也沒辦法維持以前的平衡,有一頭叫嫉妒的猛獸死咬著她的心,吞噬她的理智,讓她快要發瘋了。
憑什麽辛艾能得到簡澤川的寵愛,她算個什麽東西?
在謝蘭舟心裏,簡澤川可以不屬於她,但是,他也不能屬於任何人。
辛艾點頭對謝蘭舟的話表示很讚同:“哎,謝小姐說的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趕緊滾蛋,省得惹人嫌是不是?可惜啊……”辛艾無奈的攤開手:“你表哥不舍得我走,我有什麽辦法呢?”
謝蘭舟恨不得撕爛辛艾的臉,咬牙切齒道:“三表哥隻是被你蒙蔽,他早晚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辛艾掩唇故意做作的嗬嗬一笑,“嘖嘖嘖,瞧瞧,這表哥的多親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情哥哥呢!”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謝蘭舟心裏的那點齷齪被人揭穿,她惱羞成怒,喝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心思齷齪嗎?你少給我得意,你以為你能進簡家?你少做白日夢了。”
辛艾連連點頭,對謝蘭舟的話,表示讚同:“所以,我得感謝謝小姐啊,要不是你邀請,我哪裏有資格來這裏,哪裏能見到三爺,哪裏又能讓他當眾承認我的身份,我這也是因禍得福,要謝謝謝小姐你啊,來,我敬謝小姐一杯。”
辛艾說著舉起酒杯送到謝蘭舟麵前。
謝蘭舟氣的肺都要炸了,用力想打掉辛艾的手:“你給我滾開……”
辛艾手腕一轉,“哎呀……”
她驚呼一聲,酒杯裏的酒水,恰好全灑在了謝蘭舟臉上。
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全都是看好戲的模樣,沒有一個出麵說什麽,就連謝蘭舟那些所謂的朋友,都不吭聲。
寧知秋則知站在辛艾身後傻了眼。
辛艾一臉愧疚道:“真是不好意思,謝小姐,你看看抱歉啊,這個不怪我啊,你要不打我的手,這酒也落不到你臉上是不是?”
謝蘭舟氣的渾身發抖,香檳從臉上滴滴答答落下來。
她今天讓化妝師精心畫了3個小時的妝,全毀了。
她身上花了15萬定製的高級禮服沾了酒水也毀了。
她努力想在簡夫人的壽宴上讓大家都記住她這個簡家的表小姐,眼看就要努力了,也被辛艾給毀了。
謝蘭舟吼道:“你給我滾……”
辛艾打斷她的罵人的話:“淡定淡定,身為謝家的小姐,簡三爺的表妹,你任何時候都要優雅,可千萬別破壞了這美好的壽宴啊,不然惹的簡家二老煩心了,當心以後進不了簡家的們啊。”
一句話戳到了謝蘭舟的痛處,她吼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壓低聲音罵道:“賤人……卑鄙。”
辛艾湊近無恥道:“不不,謝小姐這話我可不承認,謝小姐知道的,我這個人啊,三爺說了,心地善良,純潔的跟那高山雪蓮一樣,再沒見過比我這樣好的姑娘了。”
謝蘭舟咬唇不說話,雙目死死瞪著辛艾,似乎恨不得將她給弄死。
辛艾挑眉,這就火了,敢算計別人,就敢想到這個後果。
不過,她還沒完呢。
辛艾親熱的挽住謝蘭舟的胳膊:“來來,謝小姐不是說,我們都是朋友嗎,走,我們出去好好聊聊天。”
“你要幹什麽?”
辛艾瞥一眼寧知秋,暗暗歎息,也太慫了點,到跟前了,竟然什麽都沒做。
她喊一聲:“寧姐姐,發什麽愣啊,沒看見謝小姐不勝酒力,我們扶她出去休息。”
寧知秋回過神兒,聽著辛艾和謝蘭舟的話,她終於冷靜了下來,上前一步,架起謝蘭舟另一隻胳膊,什麽話也沒有說,配合辛艾架著她就往外走。
辛艾衝其他人笑道:“各位,失陪啊,你們慢慢聊,我帶謝小姐去梳洗。”
謝蘭舟那些“朋友”誰也沒開口,他們才不會閑的發慌去摻和這事兒。
謝蘭舟自然不肯這麽乖乖同她們走,她想尖叫,被辛艾狠狠擰了一把腰間的肉,疼的她頓時沒了聲兒。
辛艾笑眯眯道:“我勸你你最好不要叫,你現在要是大喊大叫,你的下場和我和寧知秋就會一樣。”
兩人拖著謝蘭舟出了宴會廳,不少人都看見了,包括一直關注辛艾的簡澤川,但是,主人都不開口其他賓客就自然不會說話。
辛艾將人弄到後花園,看到兩側,
謝蘭舟狼狽極了,她想要掙脫搶人,“你們幹什麽?這裏是簡家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我大哥在裏麵,他很快就會出來找……”
啪,響亮的耳光聲,忽然響起打斷了謝蘭舟。
也打的她,臉朝旁邊歪了過去。
辛艾挑眉看一眼寧知秋,“還以為你打算一直慫到底呢。”
寧知秋冷著臉,她的手還沒收會去,掌心發紅,有點顫抖,可見剛才……那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力道。
謝蘭舟的左臉被打的瞬間腫了起來,嘴角破裂,耳鳴陣陣,她咬牙:“你們……到底要什麽?”
辛艾嗬嗬一笑:“你說幹什麽,當然是幹……你啊!”
“我哪裏對不起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害我?”寧知秋終於問出了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悲憤,眼淚又控製不住流出來。
她童年開始就編製的夢,一編就是十多年,以為終於到了夢想照進現實,終於可以可以嫁給她心中深愛的那個男人。
可這夢卻突然之間碎的猝不及防,就像是一瞬間剜了她的心。
謝蘭舟不敢看寧知秋:“那是你自己蠢,跟我有什麽關係?”
誰讓寧知秋覬覦三哥,誰讓舅媽有意讓三哥娶她,她活該。
今天晚上這宴會,謝蘭舟策劃了好多天,她成功了,一次解決了兩個,她一點都不後悔。
所有覬覦簡澤川的女人,都是謝蘭舟的敵人。
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別想得到。
“你問她這些還不如再抽她倆大嘴巴子解氣。”辛擼袖子想幹架,結果發現自己胳膊是光的,她將手裏的包往地上一丟。
“謝蘭舟,我他媽忍你很久了,陰我是吧,我讓你陰個夠,不給你點教訓,你就真覺得老娘我好欺負。”
辛艾臉上散發出來的深深惡意,讓謝蘭舟嚇得抖了起來:“你要做什麽……你不要亂來。”
辛艾捏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的眼底透著殺氣,紅唇豔麗的像剛剛吸了血。
謝蘭舟滿臉驚懼:“我警告你辛艾,我是簡家的表小姐,我是三表哥的表妹,你敢碰我,三表哥不會饒了你,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跟他表妹,你看他選哪個?”
辛艾冷笑一聲:“沒錯,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看看我的三爺,到底是選我呢,還是選他的小表妹,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十幾分鍾後,寧知秋忽然開始有些同情謝蘭舟了,她歎口氣,道:“真慘。”
辛艾用手扇扇風,一臉同情的搖頭:“是啊,真慘,真可憐!”
情人和表妹,選誰?
情人和表妹,選誰?
夏天的晚上,什麽都不多,就蚊蟲多,尤其是那草叢裏。
辛艾夥同寧知秋,將謝蘭舟身上的裙子撕成了這能遮住身上重點部位的超級短裙,然後用撕下來的布捆住寧知秋的手腳,把她往那花叢裏一丟。
對蚊子而言,細皮嫩肉的大小姐,就是一頓饕餮盛宴。
辛艾想要教訓謝蘭舟,可是,她做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收拾她肯定不能跟收拾陳銘一樣,套個麻袋打一頓,可不出這口氣,又憋屈的慌。
於是辛艾就想了這麽注意,不見血,卻又真的不會讓謝蘭舟好過。
何況……對謝蘭舟這樣自以為是的大小姐來說,這種羞辱式的心理上的碾壓,對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從今往後她永遠都會記得今天。
一看見她身上定了那麽多蚊子,癢的她慘叫連連,辛艾這心頭積壓了一個晚上的惡氣總算是出來了。
辛艾淺淺笑道:“謝小姐是不是以後永遠都會記得今天,是誰扒了你的衣服。”
她的笑讓寧知秋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幸好自己沒有像謝蘭舟一樣得罪辛艾,否則,她現在的下場估計會跟在那花叢裏打滾的謝蘭舟一樣。
忽然寧知秋拽了一下辛艾胳膊:“三爺帶著謝蘭舟的大哥謝沉舟過來了。”
辛艾轉頭看一眼,果真見簡澤川和一個相貌斯文俊秀,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人走過來。
寧知秋害怕,可辛艾卻是半點怯意都沒有,唇角帶著冷笑,看那二人走到跟前。
謝沉舟聽著妹妹的慘叫,斯文的臉上陰沉可怖:“辛小姐未這麽做未免過分了點。”
辛艾倒是半點都不心虛,反而道:“謝先生,什麽叫過分,做人別學你妹妹,你們家教出這樣陰險歹毒不知廉恥,垂涎自己表哥的女兒,難道不嫌丟人啊,虧得你們還是明都有名的名門望族,原來就是這麽沽名釣譽的?”
謝沉舟是見識過辛艾牙尖嘴利的樣子,知道她多厲害,她這番話說的真是格外的逆耳,聽的他眉頭簇緊。
辛艾直接將告訴上升到了他們謝家門風,這讓謝沉舟非常不悅。
可是,她說的卻又沒錯,謝蘭舟頂著謝家的姓,代表的就是謝家,她暗地裏做這事,丟的是謝家的臉。
但,正因為她是現在是謝家人,謝沉舟就算一百個不喜,還是得想辦法救她,不然,謝家更丟人。
“今日的事我知道,的確是我妹妹有虧,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你這樣是不是……”
辛艾不屑的嗤笑一聲:“女孩子怎麽了?我就不是,寧知秋就不是,你妹妹有臉做出來,隻怕你都沒臉說吧?”
她斜睨一眼簡澤川,嘲諷道:“嗬,既然你們家教不好女兒,那我不介意幫你們家教教她謝蘭舟怎麽做人,真以為全天下就她一個人長了腦子,別人都是蠢貨。”
謝沉舟被說的一時無法反駁,這件事的確是謝蘭舟算計的,她這也是自作自受,可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兒,難免是會向著些。
謝沉舟道:“辛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辛艾點頭同意:“是啊,你這話說的挺對的,饒的人,不是她這種東西。”
謝沉舟……
謝蘭舟哭喊:“大哥,你救救我,她……太卑鄙了,這裏全都是蚊子……我身上全都是包,嗚嗚……”
謝蘭舟在草叢裏沒有形象的打滾,她身上臉上,但凡是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都被蚊子叮了很多包,癢的難受,還有一些蟲子,螞蟻爬到了身上。
對謝蘭舟這樣一個嬌滴滴大小姐來說,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何況這不隻是受罪,更多的是屈辱,這種感覺跟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沒什麽區別,甚至比那更甚。
簡澤川看一眼謝沉舟:“去把人弄出來吧。”
辛艾嗬嗬,看來這情人和表妹之間,根本就不用考慮啊?
情人隨時可以換的,表妹卻是一輩子的。
謝沉舟看一眼在草叢裏打滾的謝蘭舟,皺眉,想叫兩個人過來弄她,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外人看到她這樣,謝家更丟人。
他隻要忍著不耐煩,踏上了草地。
辛艾翻個白眼,反正今晚都已經鬧成這樣了,簡澤川本來就不會輕易放過她,求饒估計都不管用了,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簡澤川叫住她:“站住,就打算這麽走了?”
他聲音涼涼,在這悶熱的晚上,倒是仿佛一股冷氣吹來。
辛艾停下腳步,轉身雙手環胸,抬起下巴:“想找我算賬,我等你,想讓我道歉,門兒都沒有。”
她已經做好了被教訓,被收拾的準備,但萬萬沒想到,簡澤川卻問她:“沒聽她說一聲道歉,你舍得走?”
辛艾被這話驚的差點沒栽倒,“你……你……”
這是簡澤川嗎?
他怎麽能說出這話來,那可是他的表妹啊!
他是不是搞錯了?
辛艾小聲問:“你……你……弄錯了吧?”
簡澤川彈了一下她額頭:“我沒你那麽蠢,”
謝沉舟幫謝蘭舟解開,便不再管她,厭惡的撣彈飛到身上的小蟲子。
謝蘭舟身上癢的厲害,胡亂抓著,她從花叢裏跑出來,哭著道:“三表哥……她這個女人太歹毒了,你看看她把我……”
簡澤川冷聲打斷她的哭訴:“你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長了,她不是你該碰的。”
被蚊蟲叮咬的滿臉包的謝蘭舟震驚地望著簡澤川:“三表哥,我……我……我是你表妹啊……我們才是親人啊……”
簡澤川甚至連不屑的眼神都懶得給她,“道歉。”
謝蘭舟不是謝家的親女兒,這不是秘密,隻是外人不知道罷了。
以前看在她還算乖巧,懂事,簡澤川待她和待謝輕舟一樣,當做親戚看待。
可她明知辛艾是他的人,還敢算計她,且在他母親是壽宴上。
若不是因為還夾著謝家這層關係,他不會隻任由辛艾出手,他則什麽都沒做。
謝蘭舟哆嗦一下,簡澤川的意思非常明確了,她是什麽身份她懂,她要是敢硬著頭皮不道歉,估計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她和辛艾之間,簡澤川選了辛艾這個小賤人。
對她,我還沒玩夠
對她,我還沒玩夠
越是這樣,謝蘭舟心裏就越憎恨辛艾。
她心裏對辛艾的嫉妒像猛獸在撕咬,隨時能令她發瘋。
可她卻不敢在臉上流露,低下頭,哭著道:“辛小姐,對……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了,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
辛艾還在驚訝中沒有完全回神,她看看簡澤川,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是……給她出氣嗎?
辛艾心髒快速跳了兩下,她趕緊否定這個念頭,不可能,簡澤川哪裏會為她……他這做,肯定是因為謝蘭舟觸碰了他的底線。
畢竟這是人家親媽的壽宴。
情人和表妹,表妹和親媽,這三者之間,哪裏有什麽可對比的?
不過,就算不是為她,辛艾也高興,能看謝蘭舟這麽狼狽的樣子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