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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6)

  嗎?”


  辛艾的目的是什麽,她和簡澤川彼此都知道,卻誰都沒又去捅破那層薄紙。


  這種看似平靜的假象,誰都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沈策後麵說了什麽,辛艾無心再聽,說了句再見便掛了,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什麽抽身和退路,走到現在,她已經滿身塵埃,能回頭嗎?

  感覺小腹疼痛的沒有那麽厲害了,辛艾才起身踩著蹣跚的步子,上樓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


  換好衣服,看著外麵的綿綿細雨,辛艾心頭一時說不出的酸澀。


  她搓搓臉,打起精神,其他的事先押後,先把簡澤川這個祖宗給安撫好。


  要讓祖宗消氣,就得見著他,辛艾唯一能求助的人,就隻有簡四了。


  可是給簡四打電話他也不接,發微信也不回,辛艾急得要死。


  終於第二天晚上8點,她收到了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上隻有四個字:翡翠胡同。


  短信是簡四悄悄發給辛艾的,他那個手機已經被三爺沒收了,換了新手機,辛艾還沒有他的新號。


  簡四估計辛艾現在急的上火,他好心……幫她一把,至於能不能成,那就看他自己了。


  看到短信,辛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簡四,她趕緊打過去,可是立刻就被掛斷了。


  等了十分鍾,電話打過來,辛艾立刻接通:“喂,四哥嗎?”


  簡四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


  “翡翠胡同知道吧,三爺今晚在這組的局,這三天裏,也就今晚有時間,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能耐了。”


  “四哥幫我在四爺跟前說句好話呀。”


  簡四是趁著來洗手間的功夫給辛艾打的這個電話,他不可臉上扯出一抹有有點嚇人的冷笑:“嗬嗬,我幫你說好話,咱倆都得死,你就不能省點心。”


  辛艾可憐道:“四哥我求你了,我把你當親哥啊,要是連你都不理我,那我不就真成狗不理了。”


  簡四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平常不是挺狡猾的,怎麽這方麵就不開竅?”


  “我哪兒不開竅了,你跟我說呀。”


  簡四看一眼外麵低聲嗬斥:“別整天四哥四哥的叫了,要是我女人,當著我的麵,整天親熱的叫別人哥,我還不弄死那個那人王八犢子。”


  辛艾咬唇:“那……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三爺消氣啊?”


  簡四想想現在三爺那個駭人的樣子,縮縮脖子。


  “我哪兒知道,反正你,洗幹淨脖子,過來吧。”


  他是真希望辛艾能把三爺給哄好,不然,他們這些池魚都得跟著遭殃。


  掛了電話,辛艾發愁,到底怎麽做才能讓簡澤川高興?

  她看一眼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心裏漸漸有了主意,雖然方法有點笨,而且也不見得管用,但……她目前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辛艾沒有化妝,穿了一跳白色碎花棉布長裙,這樣穿能更顯得她楚楚可憐,嬌弱動人。


  她在兜裏裝了幾百塊錢,包和手機都沒拿,就出門了。


  ……


  兩個小時後,辛艾站在有著500年曆史的翡翠胡同庭院裏,對著那傳出咿咿呀呀的戲腔的閣樓,高聲並有感情的朗讀著自己挖空心思想出的檢討書。


  “三爺,我以我對您炙熱的愛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背著您見其他男人了,堅決不給您腦袋上種一根草,何況,我都嚐過您這樣的秀色可餐的佳肴了,怎麽可能還會去吃那些食之無味的殘羹,我是找虐嗎?”


  一個小時前她來到這兒,沒出意外,簡澤川不見她。


  那麽難纏的一個人,若是真輕易的就能讓她見到,辛艾也不至於會這麽被動。


  今晚是場難打的仗,而且,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屋子裏是什麽動靜,辛艾不知道,她隻知道,額頭一點一點的涼意告訴她,下雨了。


  6月的明都進入雨季,今天白天停了卻沒有放晴,天氣預報說晚上會有小雨,這一輪降雨,預計會持續三四天。


  涼風吹來,辛艾打個哆嗦,她咬咬牙,等的就是這場雨,再下大點啊,不然這苦肉計,怎麽施展?


  辛艾穩穩心神,沉澱一下感情,繼續道:“三爺,我以我和您以後的幸福生活發誓,從今往後,您說的話就是我的聖旨,您就是我的王,我要再不聽您的話,就讓我……讓我失去和您的幸福明天,我都發這麽毒的誓了,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三爺讓你滾!

  三爺讓你滾!

  屋內的一群人沒忍住全都笑了起來,正在唱《玉堂春》的女青衣都沒忍住破了腔,唯獨簡澤川的臉越來越陰沉。


  李馳憋著笑,問:“吵架了?還是已經玩完了。”


  簡澤川抬起眼皮,冷幽幽地看他一眼:“吵架還是玩完重要嗎?”


  李馳感覺脖子一涼,立刻搖頭,“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簡澤川那意思他明白了,總之重要的是跟過三爺的女人,你們不能碰。


  李馳覺得有點好笑,要真是玩完了,還真能看著不讓其他男人碰嗎?

  不過這話他肯定是不敢在簡澤川麵前說的。


  楚敬之咬著煙蒂,挑動眼角瞥一眼簡澤川,多少年了,還以為這家夥,已經入老僧入定般無欲無求,再沒人能讓挑動他七情六欲了。


  楚敬之吐個煙圈,這趟回來的值。


  “人都發那麽毒的誓了,還不讓進來?外頭可是又下了,你舍得?”


  簡澤川丟出一個七條:“胡了。”


  其他人紛紛哀嚎,“三爺今天是不打算給我們留活路了嗎?”


  “今天我們還能完好無損的出這道門嗎?”


  謝沉舟推一下眼鏡,將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下來,楚敬之拍拍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兒:“我窮,這個給你,你要不要?”


  女孩兒滿臉羞澀,又滿懷期待地看著簡澤川。


  “三爺哪能看上眼,跟外頭那一比,咱這滿屋子都是庸脂俗粉。”


  坐在簡澤川對麵一直沒開口的男子,開玩笑般,道:“早聽聞三爺藏了一個尤物,這都到了跟前了,三爺也不讓見,你這是舍不得我們見她,還是舍不得她見我們啊?”


  屋內的氣氛因這一句話瞬間變了, 說話的人是陸尋,天陸影業總裁,陸錦城是他們公司旗下的藝人。


  在坐的人哪個是傻的,JR科技早前官宣陸錦城代言將在7月份上市的新手機,可前幾天賀錚突然半路殺出,從陸錦城嘴裏搶了一塊肉,兩個對頭共同代言一款手機,網上早就撕的血流成河了。


  如今兩家大佬見麵,但,誰都沒提著事。


  陸尋方才那貌似一句玩笑話,可其中有幾分挑釁,大家多少都能聽出來。


  簡澤川抽出一支煙,立刻有人給他點燃,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霧升起,緩和了他臉上的冰霜,他不緊不慢道:“早聞陸總旗下收集了各色美人,可到底牡丹芍藥見的多了,萬一瞧上我養的這小花,怎麽辦?”


  簡四低下頭,這話他算是聽明白了,說到底,三爺就根本沒打算鬆手吧?

  楚敬之笑了,這兩人這你來我往之間,火藥味十足啊。


  屋內沒有人說話,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頭皮有點麻的時候,外頭辛艾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屋內緊張的氣氛。


  辛艾喊道:“您要不喜歡我叫您叔叔,那我以後叫你哥哥行嗎?”


  “你要不喜歡我跟其他男人接近,我以後就隨身帶個牌子,寫上‘簡澤川的女人,勿撩’……不過長得好看真不能怪我,就好比三爺你一天到晚散發魅力,引來那麽多女人前赴後繼,這也是你自己都控製不住的呀。”


  “澤川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吧?像我這麽聽話,懂事又漂亮的小姑娘,你真不好找的啊。”


  雨越下越大,辛艾身上的衣服不會就淋了個濕透,她凍的直哆嗦。


  身上例假還沒過去,受了寒,肚子又疼起來。


  辛艾本來就是想用苦肉計,可是,這才淋了一會兒,她就有點受不住了,又冷,又疼……


  雨點又密又急嘩嘩作響,她的聲音,在雨中被削弱很多,辛艾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抱緊胳膊,希望這苦肉計能有作用,今天要是這樣都搞不定簡澤川,那以後,其他的所有事都別想了。


  辛艾一狠心,反正臉都不要了,她扯著嗓子最後喊了一句:“三爺,您要是覺得還不行,那……那我,大不了,以後床上您說了算,我保證再不敢中途喊停了……”


  屋內的人一個個全都忍著,嶽聽風捏著牌的手,手背上青筋都在跳了。


  簡四抖抖腿,感覺辛艾的脖子真的……真的已經岌岌可危了。


  好想衝出,問辛艾,你腦子裏是漿糊嗎?

  今天三爺要是見她,那真就……邪門了。


  陸尋微笑:“三爺這小花兒還真的是……與眾不同的很,外頭這雨下大了,三爺真舍得那麽嬌弱的姑娘在外麵風吹雨淋……”


  簡澤川手中的香煙被掐斷,他看一眼簡四:“讓她給我閉嘴!”


  陸尋拍拍他帶來的年輕女孩兒,“三爺不舍得我們去見她的寶貝,你就替我去看看吧”


  其他幾個女人早按捺不住,紛紛起身跟著一起出去。


  她們都想看看,簡三爺藏的那麽嚴實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多漂亮。


  辛艾看見們打開,出來了幾個女人,她凍的快僵硬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念頭。


  轉眼,幾個女人來到了辛艾麵前。


  她們都撐著傘,圍著辛艾評頭論足。


  “嘖,我當多絕色的美人兒呢,也不過如此啊?”


  “傳聞多不可信,這樣要是都叫我們,那我們是不是都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了?”


  辛艾嘴角扯了一下,嗬嗬,跟一個淋成了落湯雞的女人比,也真有臉。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對幾個女人的挑釁置若罔聞,身上薄薄的裙子濕透貼在身上,她瑟瑟發抖,嘴唇已經發青,整個人狼狽至極。


  陸尋帶來的女人,看著辛艾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三爺說了,他不想見你,讓你滾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其他幾個女人一愣,三爺可沒說這話啊,不過,誰也沒吭聲,她們反倒樂見其成。


  辛艾被趕走了,說不定,他們的機會就來了,三爺那尊大佛,誰不想傍!

  辛艾不動,她才不管簡澤川讓不讓她滾,今天不見著人,他是不會走的。


  簡四出來,就瞧見這一幕,想出手,卻見隔著雨幕,辛艾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簡四停下,辛艾……不讓他插手。


  這小丫頭想幹嘛?

  陸尋帶來的女人推了一下辛艾的肩膀:“喂,聽不懂人話啊,三爺讓你滾啊!”


  讓他心疼

  讓他心疼

  辛艾被推的身子搖晃差點跌倒。


  “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以為你對三爺有多重要?”


  “她哪兒舍得滾,就算是厚顏無恥也得緊扒著不放啊,畢竟傍上三爺,就是一步登天。”


  辛艾肚子疼的厲害,眼前已經有點暈眩,她硬撐著冷笑:“你們覺得趕走我,自己就有機會了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醜成這樣,也好意思惦記我的男人。”


  陸尋的女人氣的臉都扭曲了,她忽然揚起手,照著辛艾的臉打了下去。


  誰都沒料到她會動手,她的力氣極大,辛艾當場就被掀翻倒在地上。


  她死死瞪著辛艾,眼睛裏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罵道:“整天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迷惑男人,骨子裏還不是個表子。”


  一旁的女人嚇了一跳,“你幹什麽,她好歹也是三爺的人……”


  陸尋帶來的女人倒是一點都不害怕:“怕什麽,三爺不可能出來見她,她這麽不要臉的倒貼,哪個男人不惡心,就算張的再好看,也不過就是一個倒貼男人的破鞋。”


  她不屑的掃過倒在地上的辛艾:“男人啊,都喜歡那些求而不得的,像這種已經到手的,玩完了,還不都是被踢開的下場。”


  辛艾眼前一陣陣發黑,身上似乎比石板還要冷,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不過,這還不夠。


  打吧打吧,最好再狠一點,不然,她怎麽好意思向簡澤川告狀,要讓那個心狠的老男人心疼,隻淋一場雨可不夠。


  辛艾費力抬起頭,看著那個女人,虛弱道:“簡澤川不要我,也輪不到你,像你這樣的,平常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尤其是在路上碰到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更要注意,免得……被掃走。”


  什麽會被環衛工人掃走?垃圾啊!

  辛艾的話著實刺激到了她,穿著高跟鞋的腳對著辛艾的腰狠狠踹上去。


  “賤人,你敢罵我……我是垃圾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一天到晚裝成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別人的男人,活該你被拋棄,早晚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


  辛艾蜷縮成一圈,捂住肚子,疼的連呻吟都發不出,她就是要激怒這個女人,不過,似乎都不用她故意這個女人就恨她。


  辛艾現在也沒工夫去想跟對方是不是認識,有什麽過節。


  她苦肉計都用上了,要是再不把簡澤川給勾出來,真是白挨這一頓打了。


  昏迷前,辛艾最後看了一眼簡四。


  簡四已經擼起袖子準備過來打人了,可看到辛艾拿眼神,他咬牙,這個臭丫頭對自己還真狠。


  他立刻轉身進去,快步走到簡澤川身後,低聲說了一句:“三爺,她……被……陸先生帶來的那位小姐打暈了過去……不知道磕到哪兒了,留了不少血,要不要……”


  話沒說完,簡澤川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那個女人的腳才在辛艾身上,“少他媽裝死,你給我起……啊……”


  話沒說完,伴隨著一聲慘叫,人已經被踹飛,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其他幾個女人看到簡澤川,嚇得腿肚子都軟了,連連後退。


  “三爺,我們沒有動手,都是她……是她……”


  被踹飛的女人,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一抬頭對上簡澤川的眼神,嚇得手一軟撲通又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簡四拿著傘匆匆出來,想給簡澤川撐上,

  簡澤川抱起辛艾,她輕飄飄的跟沒有重量一輛,臉色慘白的跟紙一樣,閉著眼,眉頭緊縮,哪怕是在昏迷中,也是滿臉痛苦之色。


  簡澤川心頭忽然湧上來說不出煩躁,心頭刺刺的。


  他身上已經濕透,雨水順著臉頰留下來,漆黑的眼,冷若寒潭,“我讓你出來你就是這麽給我看著的。”


  “……”


  簡四委屈,他倒是有心想管啊,可是辛艾不讓啊,這小丫頭片子要玩苦肉計。


  何況,三爺隻是叫他出來讓辛艾閉嘴,可沒有讓他管其他。


  “這幾個,放走一個我找你算賬。”


  簡四連忙點頭稱是。


  翡翠胡同有專門供客人休息的房間,簡澤川趕走簡四,直接將辛艾身上濕透的衣服給扒了。


  看到她半張臉紅腫,身上有多處被踹出的傷痕,還有大腿內側竟然有血跡,簡澤川心跳停了一拍,旋即平靜的臉上陡然彌漫上駭人的戾氣。


  “簡四……叫方子恒過來,快。”


  方子恒被簡四一路拽著過來,他跟簡澤川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家中是醫藥世家,自幼跟著爺爺學習中醫,他也是這翡翠胡同的後台之一。


  方子恒進門就瞧見,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兒,身上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個腦袋。


  一張素淨的小臉慘白,睫毛濃密纖長,五官精致,哪怕閉著眼,那美貌也沒減弱,反倒更顯得嬌弱可人,男人最抗拒不了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也怪不得能讓簡澤川破戒。


  方子恒攤開手:“三哥你讓我怎麽看,好歹給隻手讓把脈啊。”


  簡澤川伸進被子裏將辛艾的手腕拉出來,多一點都沒露。


  方子恒笑笑,給辛艾把了脈道:“身體本來就虛,來著例假還淋雨,搞不好寒邪入體,小心留病根,回頭要細心調養,不然,痛苦的還在後頭呢,痛經是小,不孕事大。”


  方子恒眼睛一轉,“哦……還有,這房事上,多少節製點,她年紀還小,三哥你要心疼著點,人家小姑娘喊停的時候,你要適可而止。”


  簡澤川冷著臉:“你可以出去了。”


  方子恒起身,微笑道:“頭次見三哥緊張一個女人,這小姑娘,日後,該不會是小嫂子吧。”


  簡澤川沒回他這話:“你話太多了。”


  方子恒點點頭,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不過,還真沒想到,清心寡欲的三哥,原來,還有……有……咳,我讓廚房給她熬一劑調理宮寒的藥,還有衣服什麽的……一會讓人送過來。”


  方子恒摸摸鼻子嚇得溜走,方才簡澤川看他那眼神,可真是嚇人。


  辛艾昏昏沉沉,身上疼的厲害,她動動眼皮,依稀看見了簡澤川的身影。


  我的女人,別人不準動

  我的女人,別人不準動

  臉上涼涼的,簡澤川好像塗了什麽東西,火辣辣的疼稍稍緩解了一些。


  辛艾腦子漸漸清晰,想起了自己改做什麽,她閉著眼,繼續裝昏,皺著眉頭,喃喃道:“簡澤川……我疼……”


  小姑娘聲音軟弱,拖著尾音,舌尖打著顫,撒嬌般的訴著自己的委屈,說不出的可憐。


  簡澤川給辛艾塗抹藥膏的手頓了一下,捏住她下巴,盯著她紅腫的臉,冷聲道:“活該。”


  她的心思,他哪裏會看不明白。


  苦肉計罷了。


  可是,他偏偏……還就吃了這套。


  簡澤川比任何人走知道,辛艾身上這這一身皮肉有多嬌嫩,膚白如雪,吹彈可破,他最愛的就是輕咬著,留下一個個牙印,像宣紙上畫出的桃花一樣,冶豔妖嬈。


  可現在她的身上,臉上,多出痕跡都,等明天,就會變成淤青,很多天都消不了。


  簡澤川眼底的殺氣越來越重,她這身上,就算要留下痕跡,那也該是他留下,而不是被別人打出來,他的東西,從來都不允許別人碰一下。


  這是他的禁忌。


  簡澤川豁然起身,大步離開。


  他走後,辛艾睜開眼。


  身上雖然還疼的厲害,可她緩緩鬆口氣。


  這場戲還沒演完呢。


  外頭的人,沒有一個動的,牌也不打了,都在等著簡澤川出來。


  打了辛艾的女孩兒,渾身濕透癱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快啞了。


  “三爺,我不知故意的,是她先罵我……是……”說著說著,她就說不出來了,當時在場的人那麽多,誰先動的手,誰說了什麽話,是她撒個謊就能瞞得住的?


  其他幾個女人,為了脫責,早就將她給賣了。


  簡澤川坐下,他身上還穿著潮濕的衣服,從回來到坐下,“人是陸總帶來的,你說……該怎麽處理?”


  認識簡澤川人,都很驚訝,三爺竟然能忍受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到現在都沒換。


  “都是小事,讓紗紗去道個歉,賠不是,三爺看行嗎?”


  簡澤川臉上波瀾不驚,唇角噙著一抹淺笑,說出的話卻半點都不溫和:“我的女人,我想怎麽欺負,那是我的事,但,別人,誰都不能碰。”


  他頓一下:“如果,陸總舍不得,那我不介意替你教訓一下。”


  陸尋哪裏還聽不明白,簡澤川這是真動怒了,他方才也不過是想試試,辛艾對簡澤川有多重要,現在看,這人不處理是不行了。


  他不會為這事,跟簡澤川結梁子。


  用他的話說,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剛簽約的小藝人,算不得什麽。


  “三爺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那女孩兒嚇得發抖,她知道陸尋要犧牲她了,她求饒:“陸總,陸總……您幫幫我……求求您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陸尋溫柔的拍怕那女孩兒的頭頂:“先回去吧,乖,你說你這手長的倒是好看,可惜,伸的太長了,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女孩兒麵如土色,哭喊道:“三爺,我跟辛艾是一個學校的,我是她師姐……能不能看在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滿嘴上,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跟辛艾是一個學校的,還是一個專業,比辛艾高一個年級。


  辛艾入學前,她是公認的係花,可辛艾入學後再也沒有人提她。


  這還不算,她喜歡許朝暮,可偏偏,許朝暮喜歡辛艾……


  這新仇舊恨在她看見辛艾那一刻,哪裏還忍得住,她以為簡澤川是不打算要辛艾了,才敢動手泄恨,可哪想,事情的發展跟她預料的截然相反。


  簡澤川冷漠道:“太吵了。”


  女孩兒很快被帶走,她的聲音,一點點遠去,直到再也聽不到。


  陸尋站起來,整整衣服:“我就告辭了,感謝三爺款待,我帶來的人沒教好,傷了三爺的心上人,下次,請三爺給個機會,我一定親自向三爺的寶貝,好好賠罪。”


  簡澤川:“客氣了。”


  陸尋離開,出了門坐上車,便撥了陸錦城的電話。


  “今天見著你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了,我勸你一句,別想了,你沒戲。”


  “為什麽?”


  “簡澤川看上的東西,你什麽時候見我搶得來,我都搶不過,何況是你。”


  陸錦城聽著自家堂兄的話,心裏五味雜陳:“她怎麽樣?”


  陸尋笑了:“好的很,我頭一次見簡澤川為一個女人大發雷霆,你說,她怎麽樣?”


  被簡澤川捧在手心的女人,是幸運,也是不幸。


  丟下手機,陸尋扯掉了領帶。


  唇角揚起一抹邪笑,沒想到,簡澤川,也是個有弱點的人了,好事。


  今天來的值。


  陸錦城坐在化妝間,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轉暗。


  助理推門進來:“城哥,可以拍了嗎?”


  陸錦城今晚,要拍一個雜誌封麵,外麵攝影燈光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他出去。


  “今晚拍攝取消……”


  “可都準備好了呀?”


  陸錦城忽然發怒:“我說取消,你聽不懂嗎?”


  助理被吼的一愣一愣,他跟陸錦城也有幾年了,從沒見他發這麽大的火,嚇得趕緊關上門出去。


  陸錦城一把將化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陸尋是他堂哥,他堂哥的手腕他是清楚的。


  當年硬是將一個連年虧損,瀕臨破產,還官司纏身的公司,一步步扭虧為盈,到現在已經成為數一數二的影視公司。


  連他堂哥,都這麽說,他難道就真的沒機會了嗎?

  可是,辛艾不喜歡簡澤川啊。


  ……


  辛艾閉著眼裝心裏計算時間,差不多過了二十多分鍾,小腹和身上的疼痛稍微輕了一些,她起身,穿上方子恒讓人送來的衣服。


  這苦肉計,基本上算是成了,可還差最後的一步,她得讓簡澤川更心疼她一點。


  這回說不準是個機會,是個能和簡澤川更進一步的機會,總要把握住才是。


  雙腳落到地上,冰涼的地板,激的辛艾哆嗦一下,太涼了,可她的鞋已經不知道被丟哪兒去了,隻能光著腳出去。


  出了門,沿著抄手遊廊,往亮著燈的方向走過去。


  陸尋走後,簡澤川冷眼掃過那幾個欺負了辛艾的女人,眼底戾氣令人不寒而栗。


  他從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可辛艾是他的人,他留她一日,便不允許別人動她分毫。


  你要說寶寶是最漂亮的


  你要說寶寶是最漂亮的


  李馳趕緊道:“三哥放心,這種不長眼的,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留著。”


  其他幾個紛紛點頭。


  簡澤川淡淡道:“都散了吧。”


  楚敬之咬著煙,隨口問了一句:“簡三兒,你今兒讓我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等你那小情人出現吧?”


  簡澤川沒理他,轉身出門。


  恰好,辛艾找過來,兩人一個進一個出,恰好就那麽撞到了。


  辛艾看見簡澤川便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早就積蓄好的眼淚,當時便流下來,抽噎道:“三爺……咱不生氣了好嗎?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怎麽罰我,我都認,就是,別不理我了。”


  “我昨天晚上都要怕死了,一夜都沒睡……”


  屋內的一群人眼睛全亮了,紛紛伸著脖子往外頭看,辛艾的身子被簡澤川當著,他們看不見,隻能瞧見,一雙白玉似得胳膊,掛在簡澤川脖子上,一截細細的手腕,白的晃人。


  簡澤川沒動,任由她抱著,臉色陰沉沉的。


  “苦肉計是嗎?裝什麽可憐,真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那些混賬話。”


  辛艾什麽脾氣,簡澤川會不知道,跟狐狸一樣狡猾,又膽大包天,套麻袋的事兒都幹的出來,麵對那個幾個女人的挑釁,會心甘情願挨打?


  可問題是,他明知她使得的是苦肉計,可還是順了她。


  辛艾哭的眼睛鼻頭都是紅的,像慘兮兮的小兔子,頭一個勁兒的往簡澤川懷裏紮,“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我……我沒有裝可憐,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不要我了……我還用裝嗎?”


  簡澤川嫌棄地看著在懷裏亂拱的辛艾,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胸口,她好像要鑽進他心裏去,要是擱在平常,他早拽下來丟的遠遠的了。


  可是,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蒼白的皮膚,淚眼汪汪的樣子,被弄髒衣服的不適就散去了一些。


  簡澤川暗道:算了,比起她昏迷不醒,他更喜歡她現在無賴的樣子。


  他冷冷問:“以後不犯了?”


  辛艾連連搖頭:“再也不敢了。”


  “三爺……那你還要我嗎?”她怯生生抬頭,一雙眸子被淚水浸透,水汽彌漫,幹淨的沒有半點雜質,被她望著的時候,會讓人以為,她的眼裏心底都隻有一個。


  簡澤川心頭閃過異樣, “你說呢?”


  辛艾愣了一會兒,然後抱著他的脖子搖晃起來,像個孩子又哭又笑:“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你原諒我的是不是?”


  “下來。”像什麽樣子,簡澤川沒那個被人當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觀。


  辛艾不肯撒手,像無尾熊一樣掛著她:“不要,要親親,才下來。”


  簡澤川的耳朵尖微微泛紅。


  “下去。”


  辛艾抱的更緊,“不嘛,要抱抱。”


  麵對辛艾的無賴,簡澤川很是無奈,身後那麽多人瞅著呢,她拍拍辛艾的腰:“聽話,回房。”


  眼瞅著,簡澤川怒氣已消,辛艾膽子就大了起來,憋著唇,委屈道:“我臉都被打腫了,都不漂亮了……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肯親我?”


  辛艾的話逗笑了簡澤川。


  “我看看。”


  簡澤川捏著辛艾的下巴,端詳她腫起來的左臉,認真道:“是挺醜的。”


  辛艾撲上去咬了一下他下巴:“醜也不準說,你要說漂亮,你要說寶寶是最漂亮的!”


  簡澤川嘴角抽動一下,兩根手指點著辛艾的額頭,將她推開:“難看。”


  辛艾捂住簡澤川的唇:“不準說……不準說……”


  忽然聽到聽到笑聲,辛艾探出腦袋一看,結果看見滿屋子的人,全都看著這邊,她身子當時就僵了,他喵的……被人圍觀了。


  再想到剛才自己做那事兒,說那話,辛艾恨不得轉身就跑。


  簡澤川眼瞅著辛艾的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瞬間紅了,她緩緩鬆開手,想要撤身,被他摟著腰又拽了回去:“現在知道丟人了?”


  辛艾跟鴕鳥似得將頭埋在他胸口,小聲埋怨:“你故意的,你幹嘛不提醒我。”


  她本來以為就簡澤川一個,可哪想,全程被人圍觀了。


  她就算再不要臉,這會兒也覺得忒丟人。


  簡澤川攬著辛艾:“讓你們見笑了,還小,不懂事。”


  小小的一團,掛在在他身上,可不跟個孩子似得。


  簡澤川唇角帶著淺淡的笑,言語雖不算溫柔,可卻透著兩分寵溺。


  眾人隻覺得驚詫,簡三爺能對一個女人縱容成這樣,他們也算是活久見了。


  楚敬之戲謔道:“簡三,你這是養了個小情,還是養了個女兒啊?”


  辛艾小心抬頭,對上楚敬之的眼,心頭一震,這……這不是……那次在咖啡店出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男人,他跟簡澤川也認識?


  楚敬之方才看到辛艾的正臉,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看著辛艾笑眯眯道:“你……啊!”


  辛艾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一般的點背,為什麽遇到的每個人,都跟簡澤川能牽扯上。


  倘若這人將她上次見沈策再告訴簡澤川,那她……這次的努力是不是又白費了?


  辛艾慌了,她想讓簡澤川趕緊離開這兒。


  她的手抓緊簡澤川胸口潮濕的衣物,她急的手都抖了,聲音纏著小聲道:“三爺,我疼……冷……”


  簡澤川見辛艾膚色慘白,咬著唇,兩隻腳丫子還光著,踩在冰涼的石板上,立刻將人提起,麵帶慍色:“這會兒又知道疼了。”


  辛艾圈住他脖子:“疼的厲害……”


  簡澤川見她滿臉痛苦之色,不是作假,一腳跨出房門,冷聲道:“活該你,長記性了?”


  “嗯……記住了,一會兒你給我揉揉……”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屋內的人最後隻能聽見外麵淅瀝的雨聲。


  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外麵雨勢小了一些,簡澤川都走了,這場聚會自然也就算了。


  屋內的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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