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兒時的爭吵記憶(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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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經過一路的打聽,終於找到了人家,這個女人居然帶著自己的女兒在院子裏蕩秋千,可真的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那女人看到我們的到來,瞬間慌了神,我想可能是心理有了陰影吧。
姥姥無法再也無法平複自己的心情,“你這個女人,要不要臉,我對你一開始的幫助,你都忘記了麽?你做這樣的事情,不會受到自己內心的譴責麽。”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她會受到自己內心的譴責麽?如果真的有譴責,也不會做出這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姨姨強硬的說著。
“和她廢什麽話,就是欠扇,人話看來她是聽不懂了。”媽媽這時候簡直就算是我的女神。
我也不甘示弱,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一個這麽強勢的媽媽,我怎麽能弱勢,太好欺負也是太不給媽媽長臉了。
以前上幼兒園的時候,所有剛開始上幼兒園的孩子都會哭著鬧著回家,要找媽媽找爸爸的。唯有我不哭不鬧,也不多說什麽。清楚的記得媽媽送我到幼兒園以後,我瀟灑地揮手再見,媽媽還覺得我挺懂事的,第一天上幼兒園都不哭不鬧,放心的走了。
其實我也是要回家找媽媽的,但是我從小就明白,哭是沒有用的,在媽媽送我上幼兒園的路上,我注意觀察著路邊的一切標誌性建築,但其實也沒啥建築物,我就記一些長得不一樣的樹,還有每天隻要做雪糕就香味盤旋在整個世界的商店。
在我們那裏有一個特別著名的小商店,那裏是一家回族的爺爺奶奶,和姥姥他們也是好朋友,畢竟在團場這樣的小地方,成為好朋友是很容易的,姥姥人又這麽善良,大家都喜歡。
馬奶奶他們是地道的回族,會有自己的一些族別習俗,馬奶奶還好,到姥姥家玩還可以喝水,隻是不吃飯,因為不清真,但是這個爺爺,簡直是我們堪稱的潔癖,隻在自己家吃飯喝水。
在我們團場,當時的社會條件,夏天可以自己曬水在自己家蓋一個小的洗澡堂洗澡,但是冬天,我們全部都隻能去公用的洗澡堂,負責管理這個洗澡堂的,是姥姥家另一邊的鄰居,不是那個我翻牆經過的那一家哦。每周固定的三天,會將熱水燒好,大家一起去洗澡堂洗澡,就是兩個特別大的通間,男女各一個,在那種地方洗澡有一個好處,就是一進去就特別暖和,開門一進去,全是水蒸氣的那種。
然而這個爺爺卻每次都會等所有人都洗完了,負責洗澡堂的那個叔叔就去這個爺爺家叫他,給他說,人都走完了,可以去洗澡了。想想那是的人情,那是真的,每個人都會為大家著想,從前的日子,如此溫暖著每個人心。可隨著時代的發展,每個人都忙碌著掙錢,卻忽略了最真實的人情世故。但人這一生,所有的得與失,皆為定數,無一避免無一例外。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記憶力真的很好,我一聲不吭的坐在從沒有來過的教室裏,老師哄著每一個哭著的小同學們。
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偷偷地溜回了家。
“媽媽,那些小朋友們,他們就知道哭,哭著找媽媽,我聽著都難受,我就一個人回家了。”這麽告訴媽媽的時候,我還滿是驕傲。
過了會兒,我的張老師就來到了我們家,張老師和媽媽是很要好的高中同學,其實媽媽應該也是一名教師的,當時媽媽上高中時,是班裏的班長,可以威震住班裏所有的同學,也是學校大美女,追媽媽的人很多,所以現在和這個女人吵起架來這麽神氣,是有一定道理的,可也是因為姥爺的重男輕女,媽媽考上了大學卻沒有讓去上,說女的上學浪費錢,找個工作開始掙錢,就給媽媽安排了工作。
張老師著急的看著我,對我媽媽說:“這怎麽自己跑回家了,我們整個幼兒園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我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偷跑回來了。”
“你就能吧。”老師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或許是從小一直在看著媽媽為我擔心的狀態,小時候最害怕讓大人們為我擔心,看來這次是真的錯了,我不好意思的藏到了媽媽身後。
“躲我身後算什麽,站出來給老師道歉,自己的錯誤應該自己承擔。”從小媽媽就給我灌輸著人生大道理。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現在就跟你回去上學。”我昂著頭道歉。
從此學校因為我的“丟掉”,上課期間,全部采取了鎖門模式,誰都別想出去,老師以及院長出去辦事,都要隨時鎖門。
終於放學了,所有的家長都來學校接孩子,媽媽也不例外,可是,就這樣媽媽走不掉了……
所有的家長都在拉著自己的孩子找到我媽媽,“你看你家小吻把我們孩子的手咬的,你看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的臉抓的。”
我媽帶著我一直道歉,沒辦法,我就是男孩子的性格,從小不會被欺負的那種。
“以後我再不去接你放學了,上學你也自己背著書包去,你都有本事自己逃學回來,那自己上學放學也沒問題,我就不去了,萬一又告狀怎麽辦,你自己做出的事情,必須你自己負責。”乖乖啊,那時候我才幼兒園,我上學早,那年我才三歲啊,這媽媽一定是親媽。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學會了一個人走路上學放學,可是我也不傻啊,剛好鄰居家的小朋友也上學呀,人家比我大,都已經上大班,叔叔或者阿姨來接的時候,我就一起走,其實後麵才知道,我媽媽以及給鄰居打好了招呼,順便把我帶回來,最機智的還是我家母親大人。
有了這些經曆,我怎麽能是吃素的囊?來到這個壞女人家裏,雖然我還小怎麽能示弱,畢竟是我媽一手帶大的,都不是二手的。
我來到那個壞女人女兒的麵前,比我大好幾歲的樣子,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多大,隻是記得很好騙。
“小姐姐,你在蕩秋千啊,我們倆可以一起玩嗎?”我虛情假意的笑著
就在她準備牽著我的手,讓我坐在秋千上的時候,我一口咬到她的手上,那種使勁的咬,就是使勁到頭都要晃著咬的那種用力。
瞬間她的手被我咬紫,人家嗷嗷大哭起來,吸引了所有大人的注意力。
“小吻,你怎麽又咬人,屬狗的嗎?幼兒園的事情不長記性嗎?”這是我親媽啊,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我,關鍵是還有個壞女人啊,太見笑了真的是。
我一句話沒說,自己離開了這個小姑娘,站到了一邊,選擇當一個觀眾。
戰爭又開始了,之後的對話,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弱勢下來。
“你自己沒本事管好你老公,你過來教育我?你老公不是回去了麽?”這死女人嘚瑟的說著。
“你爸賤骨頭非要過來管我們母女倆,我有什麽辦法,我這不是把他趕回家了,你們回去看著他,別再讓他過來了。”嗬嗬,也不知道這樣給媽媽還有姨姨說居心何在。
原本安靜的我,聽到這個女人這樣說話,也火了,我默默的走到她身後,開始掐她的腿,畢竟身高在那裏,我也隻有那點本事了,對著她使勁吐口水,小孩子可能都有這樣的技能吧。
最終我們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場無硝煙的戰爭,我們完敗,又或許在感情中,沒有輸贏,隻有愛與不愛,夠不夠愛。
從此以後,姥姥再也沒有去找過她,每次的爭吵中,姥姥再也沒有說過什麽過硬的話,或許麵對著這樣的現狀,姥姥無力改變,為了家庭的團結,為了子女,為了生活,一直在維持,又或者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