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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 乾道七年,三月番外

  世上有很多個韋捷,也有很多個趙恪,沒人知道我們是哪一個韋捷,哪一個趙恪。我們連名帶姓的叫著對方,這世間也就隻剩了彼此。趙恪說的對,我們心中有一個彼此,眼中又是另一個彼此,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對方的過往和將來。


  我問趙恪,“為我逆天改命,你不後悔嗎?”


  我的命真的被改了,那個葬在皇陵的韋氏才是真的我。而趙恪把自己的命數也改了,否則他救不回來我。他本是天賦異稟之人,出生自帶祥瑞,卻因為我,成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趙恪說,“韋捷,你信不信我就是你故事裏的那個天神?此生就是為了來找你,不管你身在何處,也不管你即定的宿命為何,我都會找到你,並且把你帶走。”


  “我信。”我說,“因為我一見你就喜歡你,沒來由的滿心滿眼全是你,你什麽樣我都喜歡。不管我是小妖還是魔王,就服你這個天之大神。”


  “所以劫是逃不掉的,不存在逆天。”趙恪說,“我隻是在順應天意。”


  “小白道長,你別說這些玄乎的了,故事都是騙鬼的,我隻在乎我自己的感受。我們做好事吧?”提出這種要求,我完全沒有羞澀,“讓意外成為天賜好不好,我和你不是早就應該超脫到另一個境界了嗎?”哪怕我死了,也夠了。


  趙恪起了一下身,然後將我放了下來,也在我的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我伸手搭在了趙恪的脖子上,色咪咪的笑說,“我好喜歡啊,我們以後天天這樣好不好,直到我夠了,我膩了,我……大約不會的。”


  “韋捷——”趙恪勾起了嘴角,邪邪的透著壞,“你真的……”


  “什麽?”說不害羞是假的,再鎮定的姑娘遇上這種事一時半刻也沒辦法做女王,兩頰已經滾熱的發燙了,呼吸也紊亂了,神識也早掉線了……


  趙恪沒有回答我,他人已經過來了,倔強的吻裏還帶著不甘,仿佛又在怪我是個騙子。


  ……


  “嗚……”小白道長,你怎麽能這樣欺負我?

  壞人隻會笑!

  PS:以下是本章節的內容。


  幾天以後,就是三月初三,這一天是個好日子。


  宮中貴婦一身鞠衣,照常在舉行躬桑禮,人群之中卻讓開了一個身位。某些人再也不會來了,卻有人偏偏要用這一份固執膈應上位者。


  有人偷偷的跑到了街上,去尋那一碗雞絲麵,挑出幾根來放著不吃,另外的就呼啦啦的一頓猛吃,這麵有毒,一吃就停不下來。味道真的很美,她從來不會騙他,他卻總忽悠她。吃完了,打開身上的小銀盒子,含上一顆葡萄味道的糖果。


  有人一襲白衣,迎風賞花,曲腿立於廊下,一手按琴一手挑弦。高山流水也好,下裏巴人也罷,永遠隻就他自己。倒是想落下幾滴淚的,情緒醞釀下來,卻總還是要笑。


  有人正忙著趕路,前路茫茫,可他答應了某人要認真過好每一天。一旁抱著孩子的女子偶爾抬起眼眸來與他對視一眼,雖然表情平淡,卻能叫他惶惶的心又即刻安定下來。


  不留仙裏,一個紅衣小公子,原本高挑的身姿配上倨傲的神情,便可獨撐起一副絕無僅有的不可一世。可此時卻縮在一角,無聲的摩挲著戴在拇指上的抉拾。


  ……


  知道自己的生日還真好啊,韋捷過了她有生之年的第一個生辰。時間是不是很慢呢,她才十九歲。十九歲的韋捷,卻有機會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這種幸運,不是人人都有的。


  說好過幾年才打算把韋捷帶出去的趙恪,才過了幾天,就帶她出來了。茶樓之上,一桌的菜配上兩壺酒,看台上兩旁的琴師撫月琴彈琵琶,正中穿著紅紗抹胸的女先兒手拿紅牙象板,在唱《雁過沙》。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琴音無錯,唱功脫俗,可是卻怎麽也沒了當初的心情。早上出來的時候,外頭下了雨,春雨貴如油,在這樣的好地方,趕上這樣的好年頭,春雨隻是潤物細無聲。


  樓上雅間,臨街開了兩扇窗兒,掛著湘簾,微風挑起一角,可以看見煙雨中的街景。靜坐許久,韋捷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身邊人的手說,“走吧。”


  “好。”身邊人站起,給她穿上蓑衣戴起鬥笠,拿起桌上的短刀,然後扶著她出了茶樓。


  兩人在街上走著,似漫無目的的閑散遊蕩,走著走著,兩人牽著的手便甩了起來,一人歡快的跳著,一人大跨著步伐。


  “小白道長,我給你唱首歌吧?”韋捷嬉笑著說。


  “行啊。”唱不唱的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他不修音律,什麽東西在他聽來都無差別。


  “歎浮生有如一夢裏……”才來唱個開頭,韋捷便搖了搖頭,“嘖嘖,我還是換一首吧。”


  “也行。”趙恪老這麽好說話,仿佛靈魂和身體都被韋捷收服了。


  “豆蔻開花三月三,一個蟲兒……”沒有牙板,用舌頭就能打起來,明明小小的一個人,做起什麽事來都俏婷婷的有模有樣。


  “閉嘴,不許唱!”大手揮來,一下把韋捷的小腦袋給推偏了。


  鬥笠歪了,她自己扶了扶,然後換了一首,扯開了嗓門繼續唱,“床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身子動,屁股顛,一陣……”


  “韋捷,你是又要治了,是吧?”趙恪一把將身旁的小人抓了起來,“今天求饒也沒用了。”


  “小白道長,你不知道女人有時候求饒隻是為了增加一點情趣嗎?”鬥笠又歪了,扶來扶去依舊是徒勞,可不這麽做,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完了,又隻顧著呈口舌之快,沒個兩天都下不來床。


  ……


  “父皇,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請您給我們賜婚吧?”


  “父皇,我真的很想要她,求您答應我吧?”


  “父皇,為什麽把韋家的姑娘賜給了二哥,不是說好了要給我的嗎?”


  “父皇,我真的很愛她,如果有一天我帶她走的話,請您成全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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