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相思
守衛寨子的馬賊全部跪下迎接張桐倚回來,他們不敢多看張桐倚一眼,卻看到跟在張桐倚身後從來沒見過的陳湯,那些守衛既驚訝又不敢問什麽,想要好好活著就必須少說話。
陳湯好奇地打量一下寨子的大門,和自己在電影電視看的差不多,用木頭圍成的寨門,在一片雪白的的天地顯得格格不入。
“走吧。”張桐倚目光淡然,似是看不到跪下的馬賊,對身後的陳湯輕輕招手大步走進寨門。
張桐倚主動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話,這下守衛的馬賊心中又產生無限的遐想,他們也隻是想想而已。
走進山寨的大門是一條比較短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處空蕩蕩的空地,上麵同樣堆滿積雪,在四周遍布有能把空地圍起來的木屋,在空地四周的馬賊一看到張桐倚回來了,如外麵寨門守衛的馬賊一樣跪下行禮。
張桐倚沒有理睬跪下的馬賊,她繼續往前走,在空地另外一邊有一條通往山穀山坡上的台階,在台階的盡頭處還有兩間木屋,陳湯想這裏就是張桐倚和秋荷的住處,她們是作為老大的人當然要高高在上。
在兩間木屋之前停頓一會,張桐倚先往左邊的木屋走過去,木屋附近有幾個妙齡丫鬟,秋荷貼身丫鬟巧兒也在,巧兒看到陳湯時雙目一亮,除了巧兒其他丫鬟一看到張桐倚同樣跪下。
張桐倚這次對她們揮揮手,巧兒帶上其他丫鬟俯首悄悄地離開,張桐倚推門進入。
木屋門後的房間中央,坐有一個嫵媚女子,在她麵前有一張桌子,桌子平放有一張琴,這個嫵媚的女子就是秋荷,這張琴是當初秋荷在揚州優雅閣使用的,這些年來秋荷到過多處地方,無論到哪裏都帶上琴。
琴對秋荷的意義不一樣,因為秋荷是通過琴和陳湯相識,是秋荷寄托對陳湯相思的工具。
那個晚上終於和陳湯再見麵,秋荷就想和陳湯相聚,撲倒陳湯懷裏向陳湯傾訴自己的苦,然而她被張桐倚帶走了,張桐倚還說讓她先回去寨子,其他的事情由張桐倚來做,甚至會把陳湯帶回她的身邊。
盡管師父變得殘忍毒辣,秋荷對張桐倚的話還是信任和聽從,所以她就回去等待。
等了很久師父還沒回來,又被陳湯勾起了相思,秋荷隻得把一顆心寄托在這張琴上,回憶起當初和陳湯第一次見麵時陳湯評論自己的琴音沒有感情,又說自己的琴音“此曲隻應天上有”的場景,秋荷不由得笑了。
“我愛上你,我的琴音注入了感情,可惜你不在我身邊,唉!”秋荷心想,無限的憂傷在一瞬間湧上心頭。
日夜牽掛的情郎,秋荷從沒忘過,前些天的見麵又把心底的思念勾起,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想念。
聽到自己房門被推開,秋荷下意識地看過去,隻見張桐倚出現在門前,秋荷愁苦的臉上終於泛起幾分笑意,她驚喜地說道:“師父你回來了?”
說完秋荷上前行禮,盈盈一拜又立在張桐倚身邊,她不指望師父真的會把夫君帶回來,隻要師父回來就好,所以秋荷一時間還看不到張桐倚身後的陳湯。
秋荷又說道:“師父讓秋荷先回來,秋荷等師父許久,怕師父有什麽危險。”
陳湯來了西域,還是都護府的人,都護府來打馬賊,她們師徒居然能和陳湯對上,秋荷感慨世事無常難以猜測。然而秋荷又怕陳湯不顧一切地追殺張桐倚,因為張桐倚每次出去掠奪,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是自己也看不下去。
秋荷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如此殘忍,她有過無數種猜想,就是不敢問為什麽。
看到張桐倚完好地現在自己身邊,秋荷繼續說道:“看到師父回來秋荷才放心,師父的武功縱橫西域無人能敵,是秋荷白擔心了。”
張桐倚冷冰冰的臉上也多了絲笑容,她說道:“我的人生走到最後還能有你這個徒兒,此生無憾,我的武功在西域再也不是無敵,我徒兒的情郎已在我之上。”
張桐倚不過三十來歲,還年輕貌美,說是人生走到最後太過悲觀,秋荷沒在意這句話。
秋荷驚喜地說道:“夫君他……真有如此厲害?”
張桐倚笑道:“是啊!他有無為。”
秋荷的驚喜很快變為黯然,她說道:“可是夫君不在,唉!”
臉上那一抹抹不去的憂傷越來越濃,目光又落在身後的那張琴上輕輕歎息,人不在有琴在也很不錯。
“誰說也不在的?”在秋荷憂傷的時候,一個讓秋荷夢魂縈繞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出現,秋荷一聽渾身一震隨後搖搖頭,因為她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秋荷,我來了!”陳湯又說道。
這次在耳邊在響起的聲音,是多麽真實,秋荷忍不住回頭,隻是看一眼秋荷就愣住了。
因為在張桐倚身邊多了一個嬉皮笑臉的陳湯,眼前的一切告訴秋荷這不是幻覺,好像是真的,陳湯來了,師父把陳湯帶來了。
於是秋荷也笑了,笑顏如花,她輕輕地說道:“夫……夫君?”
陳湯說道:“正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秋荷高呼一聲:“夫君!”
然後她往陳湯走過去,不顧身邊張桐倚的凝望而投入陳湯懷裏,雙臂用力抱緊陳湯,仿佛抱著自己的希望。
當確定那個溫暖厚實的懷抱是真的,秋荷才完全相信這不是幻覺,陳湯真的來了,就站在自己身邊抱著自己。
“夫君!夫君!”秋荷的聲音哽咽,堵不住的淚水如缺堤的洪水一瀉千裏。
一旁的張桐倚看這對男女,逝去的往事點滴回憶在心頭,她想起那個讓她恨了十多年的男人,那種幽怨瞬間變成狠毒,她深深地看一眼陳湯和秋荷,心裏想:“希望秋荷你能幸福,不像師父痛苦十多年。”
說完張桐倚一拂衣袖,轉身離開。
兩人擁抱良久才發現張桐倚已離開,陳湯反手關門抱著陳湯到房間的床上坐下,捧起秋荷的臉看了好一會,他用手指輕輕拂去秋荷俏臉的淚水,柔聲說道:“那麽久沒見麵,我的秋荷又美麗了,但也瘦了。”
話才說完,陳湯就對著秋荷的櫻桃小嘴一口吻下去,許久沒嚐試過的吻一下子讓秋荷忘情,兩人倒在床上,秋荷更是把陳湯壓在身下,很是瘋狂。
等兩人幾乎因為吻而窒息,他們才願意鬆開彼此,秋荷又抱緊陳湯“嗚嗚”地哭了,她說道:“夫君你終於來看秋荷,秋荷想苦了夫君,每天都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夫君,就算睡覺了也能夢到夫君。”
陳湯把臉貼在她的臉上,心痛地說道:“對不起,我在長安的事情太多了,沒時間來尋找我乖乖的秋荷,對不起。”
秋荷抬頭堵住陳湯的嘴,然後分開說道:“秋荷不怪夫君,秋荷本是逆賊,如今夫君已成了駙馬,秋荷和夫君水火不相容不應該在一起。”
陳湯說道:“誰說我的秋荷是逆賊?你是我陳湯的妻子,以前是,今天也是,以後你也別想走不出我的手心,我們還要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秋荷哽咽一聲,被陳湯這句話感動得一塌糊塗,哭道:“夫君對秋荷真好。”
陳湯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能為你不要性命,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對了我送你一個禮物……哎!壞了!”
陳湯把親手雕琢的冰花拿出來,可能剛才為救張桐倚,把冰花碰斷了。
秋荷接過認真看看,她能看出是陳湯做的,開心地說道:“隻要是夫君送的,無論什麽樣的秋荷都很喜歡。”
這對小情侶說完,又擁吻在一起,人一旦動情,情意就想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特別是秋荷這樣饑渴已久的,看到陳湯什麽都忘記了,眼裏心裏隻有陳湯一個人。
“夫君她還好吧?”兩人的唇又分開,秋荷忽然問起她,也就是秋荷的死對頭易夢'。
陳湯聽得懂“她”到底是誰,一想起秋荷和易夢的矛盾陳湯特別頭痛,心想都是自己的妻子何必相生相殺,又在想自己武功那麽高一定可以鎮壓她們倆。
“夢兒還好,她已為我生下一個女兒,可惜她們人在長安。”陳湯搖頭說道,對自己的女兒甚是思念。
“她生了?很好!秋荷可以殺了她,夫君的骨肉由秋荷來扶養成人。”秋荷說道,都那麽久過去了,秋荷對易夢的狠還沒看淡。
“不能殺,你們都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們如此,唉……今天是我們重逢的好日子,我們不說這些好不好?”陳湯用力把秋荷抱在懷裏。
“好,我們不說了,不過夫君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個請求,我要做夫君你的正妻,我還要為夫君生一個兒子。”秋荷說道。
後宮之主已經被易夢在無形中搶過來,後宮的其他美女也都承認易夢的身份,秋荷無緣無故的踏入一隻腳,孤苦伶仃一個人,肯定會吃虧。
神經大條的陳湯沒有想到這些,他一聽到秋荷要和自己造人他的火馬上旺盛,忽略了秋荷做正妻這句話,說道:“好啊!我想要一個白白胖胖,和我一樣帥的兒子。”
聽陳湯讚同了,秋荷歡呼一聲,又一把將陳湯推倒和陳湯擁吻。
這個吻更長更久,到了最後兩人的衣服全部不見了。
巫山雲雨秋荷不知道多久沒經曆過,這次她很滿足,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