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張富貴的陰險算計
南興的酒店，最豪華就是一家：桂海飯店。所以，張富貴提出去那裏逍遙一回時，我也就沒有拒絕。
隻是我有一份擔心，幸端也是在那裏的。我怕再度相見，雖然沒有白頭之約。但給人看到去那裏逍遙，終歸不好。
張富貴在路上道：“張陽兄弟，今天有兩件喜事，她倆加入，和你的事情。如果進展順利，兩天之後，你跟晨曦妹妹也都是我們中間的一員了！”
我隻有虛與委蛇地陪著他笑，道：“那是，我早就想加入了，隻是苦於囊中羞澀，無法開口。”
“你上次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能理解，你在徐隊長的威逼下，做那些言不由衷的表態。”張富貴道，他把我上次的演說，說成是徐露隊長的指使，倒也沒有完全瞎掰。
看來，傳銷內部也並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都是什麽清教徒。他們也有七情六欲，尤其是一些領導，他們的生活糜爛得令人發指。
隻是，一個問題像帷幕似的擺在麵前。在我的推測中，張富貴分明就是個天閹，那他進桂海飯店要服務時，難道隻能像太監一樣？
恐怕不可能，那隻有一個可能：他跟江欽欽，湯萍在一起時，克製了自己，以至於造成了天閹的假象。不過，在此事上，我並不想過於深究。
剛從桂海飯店出來，天就已經擦黑了。這時，張富貴滿麵春光，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興奮地告訴我：“黃總來電話了，他已經找到了莫老師和莫老師的老大，後台。”
“那……”我不知道往下是如何發展。
“那，不用說，馬上就能討回來了。不過，張陽兄弟，我隻要求你一件事。”張富貴說著，滿腹心事寫在了臉上。
“什麽，你盡管說，張導。”我也尊稱了他一聲“張導”，盡管平時，我寧願像他堂弟們那樣，叫他“富貴哥”。
“什麽，就是，就是，”他還是欲言又止，一個男人如此，在我們北寧，早就給打出去了！“就是，你的錢拿到後，一定要用來加入行業啊！”
張富貴終於憋出了剩下的話。原來竟是這麽簡單，我安撫他道：“張導，既然我已經答應要加入行業。那就是千真百實，板上釘釘，我們北寧人，不像你們贛南撫州的那樣，見死不救，出爾反爾。”
“嗬嗬，”張富貴無奈地笑了笑，“那隻是一群贛南撫州的渣滓，敗類，真正的代表人物，是像楊灝那樣的。”
他的開脫，也讓人滿意。這時，他見我鄭重表態了，才又進一步地試探道：“張陽兄弟，隻是那錢，黃總討回來後，是直接交給你的……”
“當然，”原來是他害怕我拿到錢後反悔，“不過，我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那就好，那就好，”張富貴如釋重負，“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們北寧人，要比我們贛南撫州的鳥人，要好許多。”
贛南撫州，鳥人？他們居然稱自己為鳥人？這可是個奇跡，之前他們提到贛南撫州，總是眼睛乜斜，鼻子緊皺，嘴角上撩的。那種不屑一顧的表情，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那好，就這樣吧，”張富貴道，“黃總呢，他要我們現在就去他那裏，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應該能討債成功！我先說一句話在這裏，如果你們能雙雙加入傳銷，我再請你在這裏住上一晚，包吃包睡！”
天呀，我哪有那樣的雅興。剛才的那一次，我也隻是跟她們聊了個天而已。還弄得那位女生一直認為，她自己身上有什麽難聞的氣味！當我解釋清楚時，她又以為我有什麽毛病。
我最後著急時，索性說了一句：“人家都說我有兩個半女人呢，你還說我沒用。”
女生道：“你說的話，邏輯上倒沒有什麽毛病，隻是你這種人太少見了。百裏挑一都不止！”
收攏思緒。“不用了，”我趕緊回絕張富貴，“都出來一整天了。回去遲了，不好。”
張富貴笑了，他的笑好像那種從未見過世麵的村姑：“原來，張陽兄弟是有所懼呀！”
我不想去推辭，橫豎他們都知道晨曦和胡豐跟我的關係。現在，連晨曦都默許胡豐的存在了。畢竟她還是個肄業的大學生，隨時都會回去讀書。至於讀書結束，天知道我在她心目中是帥哥還是魔鬼？
我們又打了一輛出租去黃總那裏。老遠地，我就看到一群小別墅那樣的房子。它們比別墅要小，沒有獨立的院子，又像是高檔小區。
張富貴看我對它們來了興趣，介紹道：“這是美墅，別墅的簡約版，業主們共享花園，小廣場，假山什麽的。”
原來如此，那黃總能住到這裏，從北國來到南疆，從北寧來到南興，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如果他真是從傳銷中走來，我渴望著他的成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到了黃總的樓下，我發現攝像頭隨處都是。張富貴摁響了門鈴，裏麵傳來聲音：“直接上來，我在三樓的客廳等你們。”
打開大門，走道裏的東西告訴我們，必須在此脫鞋。因為已經有兩雙顯然是客人的鞋子，已經躺在那裏了。
而且，從它們擺放的樣式可以得知，那兩位對於黃總，肯定是相當恭謹的。不然，他們的鞋子，肯定是隨便一丟，四仰八叉。
張富貴提醒我，至少經跟他們一樣的恭謹。那鞋子擺放起來，可就憋屈了。明明隻有兩雙的空隙，現在一下子塞進四雙。遠遠地看支，就像那些鞋子在彼此窩裏鬥似的，亂成一團。
剛剛上得三樓，就聽到客廳裏傳來了北寧口音的大聲叱罵聲。顯然，是黃總在罵他們。
個中，又有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好像一直在辯解著什麽。
甫進客廳，隻聽得“啪”的一聲，一個紫砂壺被扣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另一個純粹陌生的聲音立即響起：“小莫，你就少說兩句了，別有眼不識泰山！”